第49章 北極(2 / 2)
宋鬱無奈:「行,我今晚看,明早之前發給你。」
得了她準確得時間,姚雯雯立馬開溜,「哎好嘞!那我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宋鬱:「……」
怎麼她藏人藏得那麼明顯嗎?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了?
宋鬱關上門,轉過身對上裴祉的視線,她聳聳肩,晃了晃手裡的移動硬盤:「等會吧,來活兒了。」
裴祉扯了扯嘴角,壓著升起的邪火,輕嘲道:「宋導可夠忙的。」
他抬手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衫扣子,將襯衫脫下來,隨意地搭在沙發靠背上,然後徑直往浴室方向走。
宋鬱望著他的背影,肩寬月要窄,她咽了咽嗓子,也沒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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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祉洗澡的功夫,宋鬱已經把移動硬盤裡的文件導入了放映室的電腦裡。
她的公寓裡,有一間專門的房間,是用來看電影的,配備了非常高清的投影設備,占據了整麵牆的幕布。
地上就隻有一張白色羊絨地毯,還有幾個亞麻抱枕,一盞昏黃的落地燈,燈下擺著一張金屬邊框的玻璃矮桌。房間裡開了地暖,坐在地上也很暖和。
宋鬱跪在矮桌旁,點燃了桌子上的香薰蠟燭。
空氣裡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雪鬆味道。
宋鬱吸了吸鼻子,感覺不如裴祉身上的好聞,又給熄滅了。
裴祉洗完澡,客廳沒找到她人,順著走廊找了過來。
聽見腳步聲,宋鬱轉過頭,看見裴祉已經換了一身休閒服,黑色的衛衣鬆垮,黑發垂落在額前,還沾著水珠,他正用毛巾胡亂地擦。
整個人的氣質由剛才的斯文矜貴,變成他一貫的隨性散漫。
「要不要一起看?」她邀請道:「當我新電影的第一個觀眾。」
裴祉將毛巾搭在脖子上,赤腳踩進毛毯,在她身邊坐下。
觀影室唯一的一盞地燈熄滅,投影儀發出幽藍色的光,電影徐徐開場。
宋鬱盤腿坐在地上,腿間放了筆記本電腦,看電影的時候,她的眉心不自覺皺起,關注著每一幀的內容,從畫麵構圖和鏡頭切換,到演員配音的情緒,每一個她覺得還能再更好一點的地方,她都一一記錄下來。
有時候還要暫停看電影播放到的時間,或者發現前後鏡頭穿幫的地方,還要倒回去反復看。
裴祉的觀影體驗幾乎是沒有。
不過他也沒怎麼在看電影,更多是在默默觀察宋鬱。
他以前很少有機會見過她工作時候的樣子,印象裡隻知道宋鬱拍起東西來,對鏡頭有著近乎執拗的偏執,有時候為了抓滿意的角度和光線,能在一個地方待上一天。
宋鬱微微低著頭,十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擊,時而蹙眉,時而抿唇沉思,密匝匝的眼睫蓋下,側臉隱在陰影裡,偶爾有碎發垂落,也顧不上去撩。
裴祉直直地凝著她,女人垂下來的頭發輕輕晃動,像是羽毛一樣,拂過他的心口,要很克製,才能不上去打擾。
電影放到三十分鍾的時候,宋鬱似乎終於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動不動往回拉,挺影響她第一位觀眾的體驗,於是不再暫停和拉進度條,隻記一個節點。
裴祉的心思不在電影上,隻大概看出電影拍攝的手法,很有宋鬱的風格,鏡頭追求極度的唯美,色調也是偏灰,在青春題材裡,增加了沉重壓抑的意味。
上一秒鏡頭還在拍攝血橙色的黃昏。
下一秒鏡頭便從一扇鏤花的木窗窺探進去。
宋鬱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知道後麵拍的是什麼內容。
男女主在醫務室的床上,辦起了事。
明明是很大膽的行為,被宋鬱使用蒙太奇的手法,拍得很寫意。
白色的棉布窗簾吹拂,將他們籠罩進去,隻有陰影投射出交疊的兩個人。
雖然沒拍什麼過分的東西,但宋鬱還是覺得挺尷尬,餘光瞥了一眼裴祉。
裴祉倚著靠枕,雙手抱臂,臉上的表情淡淡,比她自然多了。
宋鬱瞧他沒什麼反應,也就沒說什麼,默默地把這一段戲給看完。
明明隻有十幾秒的鏡頭,宋鬱卻覺得格外長,觀影室裡的氣氛也被影響的有些濃稠,空氣裡的溫度變高。
宋鬱突然感覺到渴,伸手去夠旁邊的玻璃杯,一口喝完了裡麵的水。
裴祉冷不丁開腔:「你上學的時候這麼做過嗎?」
都說電影展現的是導演的內心,缺少經歷,很難拍出那麼有畫麵感的鏡頭。
「……」宋鬱愣了愣,男人的聲音平靜無瀾,她卻聽出了其中一股子的勁。
她覺得好笑,偏偏故意逗他,挑了挑眉,反問道:「你覺得呢?」
做沒做過他不知道,在雨林的時候,差點沒把她疼死。
裴祉側過臉,對上她的視線,女人眉眼裡透著狡黠與得意,也不知道顧著點兒他的情緒,善良體貼得跟一頭狼似的。
他伸手,拇指抵在她的唇角,將她的笑意往下壓。
男人的指腹粗糙,力道不輕,摩挲得她有些疼,最後入侵至她的唇瓣和齒間。
宋鬱張開口,咬住他的指腹:「這就生氣啦?」
感受到手指肚被柔軟濕潤的舌尖舔了舔,像極了挑釁。
裴祉眸色收緊。
忽然天旋地轉,宋鬱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推倒在地毯上,烏發四散開來。
口腔裡的手指侵入更深,壓著她的唇舌,她想說話,也隻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動作間,不知道哪裡碰到了地上的電腦鍵盤,電影向後倒放了一分鍾,又從剛才那場戲開始。
裴祉扣著她兩隻手腕,抬到頭頂,用浴巾綁住。
宋鬱瞪大了眼睛,掙紮不得。
男人的手隨即往下。
突然的力道,宋鬱渾身一激靈,身體不受控製的顫動。
耳畔傳來男人的輕嗬:「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之前是怎麼做的?」
裴祉將她的月要抬起:「這樣嗎?」動作與電影裡的那一幕剪影重疊。
宋鬱渾身通紅,後悔自己欠,非得招惹他。
「嗯?」裴祉將她的月要抬得更高:「說話。」
宋鬱眼睫輕顫,尾端還掛著剛剛沁出的水珠。
「沒有……」她低喃。
「沒有?」裴祉唇角輕扯,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欲望直接埋進最深。
幽閉的房間裡,地毯濕得不像話。
電影播了兩遍,每次到那一場戲的時候,力道就更重更沉。
宋鬱連求饒解釋的力氣也沒有,隻能一味承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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