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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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隻搖搖頭,不說話,末了,夜半安睡時,才躺在林容懷裡道:「你真厲害,娘親!」

林容躺在床帳中,聞聽此言,打扇的手忽停住,仿佛一顆心都被什麼充盈了一般,良久,低聲道:「謝謝!」那些記憶中,發現剛懷上阿昭時的鬱鬱之情,輾轉反側的愁苦,仿佛都叫這一句話撫平了一般,漸漸如煙消散開來。

翠禽是第二日一早回來的,一麵蹲在小案上吃飯,一麵回稟:「奴婢親去衙門前瞧了,有立新後的告示,就貼在縣衙的八字牆上。又去了陶府,陶老大人說,昨日新到的邸報,確有立後選妃的一事。府衙、江州那裡,隔得遠了些,還不曾有消息傳來。奴婢瞧著,並不像假的,君侯隻怕是真的要立新後了。」

林容聞言,這才放心:「倘若是真的,那自然是好!」

翠禽望向窗外盪秋千的小主子,擔憂道:「倘立了新後,小主子以後便要叫旁人母親了。將來君侯還會有許多小皇子小公主,不知道待小主子,又會有幾分上心?」

這話林容回答不出來,反叫她鬱悶起來,默默道:「阿昭是他親手撫養長大,便是日後不上心,那也是有限,總會念著從前的父女之情。」

翠禽反駁道:「哪裡會呢?聽老嬤嬤說,縣主也是叫仙去的老大人親手撫養過的,後來還不是叫送去雍州聯姻了。」

林容嘴角微微抽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默了半晌,道:「好了,不說這個了。陶府有沒有被我連累?」

翠禽搖頭:「姑娘放心,君侯並沒有發作陶府。陶老太爺還被重新啟詔,不日就要往洛陽赴任了。聽說是升了官,奴婢去的時候,陶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正擺宴席呢?」

升了官職,大擺宴席?這樣反常,倒叫林容生出一絲疑慮來,撫著美人觚中的花葉,叮囑:「立後選妃的時,洲府那邊有了確實的消息,立即回我。」

這樣過了三五日,阿昭的病便全然大好了,記著那天林容的允諾,吵著要去天台寺瞧牡丹,一口一個娘親叫著,憨態可掬,頗為乖巧。

雖也是黃昏時分,林容也無所不應,吩咐人下去,命人備船啟程。

剛預備出門,便見師兄陳毓仁提著一盞精致的琉璃燈過來,瞧見林容懷裡正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愣了愣,喚:「師妹,這是要往哪裡去?」

林容笑笑,回:「天台寺的牡丹開得極好,我前幾日說了一嘴,叫這小丫頭記在心裡,嚷嚷著叫我帶她去呢?」

林容說完,阿昭便小聲嘟囔著抗議:「娘親,我沒有嚷嚷。」

這些日子,醫館內外,林容去哪裡,這小姑娘便跟著去哪裡,一時眾人都議論紛紛,有人說聽見那小姑娘喚林大夫娘親,有人說是林大夫親戚家的孩子。隻張老先生隻當做沒這回事,眾人也並不敢去問。

陳毓仁本不大相信,他那醫術高明、冰清玉潔的師妹,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連敏行兄那樣有俊容儀的君子也瞧不上的人,怎麼會嫁給那些凡夫俗子呢?

這時,聽見阿昭的話,陳毓仁不信也得信了:「師妹,你……真是你女兒?」

林容本不想聲張,阿昭終究是要走,要回洛陽去的,正想含糊過去,卻見那丫頭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笑笑,隻得點頭承認了:「是,是我的女兒。」

陳毓仁望著林容直嘆氣,手上拿著一本古籍,道:「天水閣的藏書從不外借,敏行兄替你抄了一卷醫書,托我交給你,謝你的救命之恩。」

林容接過來,翻了翻,果是那卷自己心心念念的古籍,隻這一字一句抄開,隻怕頗不容易,有些不好意思:「替我多謝他了,救命之恩,隻是戲言而已,實不必當真的。」

兩人站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阿昭等得不耐煩,趴在林容肩上,小聲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啊?」

林容隻得止住,抱著阿昭往天台寺而去,這時已經是五月中旬,天台寺的牡丹還開得正盛,花如小鬥,數十株牡丹花,枝葉層疊交錯,直攀到寺廟的二樓去。

母女二人提燈行在花叢中,不時私語幾句,直至夜半,方才乘舟盡興而歸。小舟搖曳,江中漁火寂寂,忽遇伶人在船頭唱曲兒,宛轉悠揚。林容抱著阿昭,靠著船窗坐著,微涼的月光傾瀉而來,一時不知是月色美,還是江中景致更美。

林容並不急著回去,仍由小舟飄盪,天明時分,這才棄船登岸。

見翠禽已經侯在那裡了,手上拿著一封信:「姑娘,是江州六姑娘的信。不知誰把消息傳到她那裡去,一時聽說您還活著,痛哭了一場。她已有了六個月的身子,說是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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