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正文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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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明的時候,鬆田陣平還在恍惚之中,當真是人生如同夢境一般。

三月彌生、八月木染……還有萩。

鬆田陣平盯著窗外看了半晌,理智才堪堪回歸,他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環顧四周,這是三月彌生的房間。

入夢之前最後的記憶回歸。

他被三月彌生用一杯酒放倒了。

還有夢中的一切,有關那個組織的實驗……三月彌生現在依舊和那邊有聯係嗎?

鬆田陣平不知道,也不清楚直接去問當事人能夠得到什麼答案。

他現在隻知道三月彌生不在房間。

鬆田陣平捂著腦袋坐在床沿沉思,怎麼辦?怎麼做?做什麼?

光線從他背後打過來,營造出一種沉重的氣氛。

房間、密室……

鬆田陣平猛地記起三月彌生的房間裡有條通往「井」的密道,於是他挪動房間的書架,映入他眼中的卻是一堵實打實的牆。

牆上反掛著一張畫像,與其說是掛著的,不如說是把牆鑿出一個洞,塞在裡麵的。

【睦月,享年22歲。】畫像背後的角落寫著這樣一行字。

在鬆田陣平猶豫著要不要把畫像翻過來看一下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

【萩原醒了,人有點小問題,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清酒】

鬆田陣平手裡拿著手機,看著那條短信氣得都快笑出來了。

果然……人還活著啊。

萩原研二到底是怎麼落入那個組織手中的?

鬆田陣平百思不得其解,但當務之急是先確認萩原研二的狀況,他可不敢輕易相信如月口中的小問題,真的就隻是小問題。

鬆田陣平復原書架,大步走出房門,人還有點晃晃悠悠的,昨天的衣服也沒換,被他睡出幾道褶皺。

長長的走廊和夢中的不一樣,別說是畫像了,連看上去隻是裝飾的畫框都沒有。

「哢嚓……哢嚓。」像是什麼東西被刀砍碎,又像是剪斷什麼的聲音。

鬆田陣平停下腳步……,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廚房。

一把水果刀突然飛來,釘進他背後的牆壁裡。

「你在做什麼?」鬆田陣平看向刀子飛來的方向。

對方的眼睛是深色的,是三月彌生。

實際上是八月木染的「三月彌生」,趁著脫手的刀子吸引了鬆田陣平的視線,連忙把倒在桌子底下的入侵者往鋪著桌布的飯桌下踹兩腳。

現在的犯罪份子越來越低級了,連房子結構都沒扌莫清楚就敢直接進來。

八月臉上掛起假笑,他也不想假笑,但是一大早就被影響乾飯的心情,就算是對著鬆田陣平他也笑不出來。

「鬆田?你要吃早飯嗎?」八月問道。

鬆田陣平看著八月身上的圍裙,眼角抽搐,這件好像有點眼熟,不就是夢裡如月那件染色不均勻的圍裙?

他又看看對方手腕上已經擅自拆掉的繃帶,傷口在手腕內側看不清楚。

打了石膏的腿腳也不清楚,過長的桌布和座椅遮擋了鬆田陣平探究的目光。

他視線轉回桌麵,早點算是豐盛,日式、西式、中式,甜的,鹹的都有。

鬆田陣平張口正想問,做這麼多吃不吃得完,然後就反應過來這是廢話。

三月彌生向來不浪費食物,吃不完他就不會煮了。

「今天怎麼樣?」鬆田陣平問道,努力觀察三月彌生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昨天的夢他實在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也許就隻是單純的一場夢,但是鬆田陣平覺得那個組織不會研究這種沒用的東西。

「?」八月先是一臉疑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鬆田陣平大概是在問什麼。

「我很好啊。」他回答道,這次的笑容裡帶上幾分真情實意。

「那我出門一趟,有問題打我電話?」鬆田陣平看對方的確像是沒有問題。

「去唄。」八月聳了聳肩膀,手腳利落地把早飯給鬆田陣平打包好。

「帶著路上吃。」八月言語之中透露出老媽子般的關懷。

如果鬆田陣平帶著便當不放心的三步一回頭地出門之後,八月沒有翻書一樣笑容突然消失的話,那的確是表裡如一的「溫和」。

「哇哦,陣平醬居然都沒問……」八月拔出插在牆麵上的「飛刀」,搖了搖腦袋道:「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別裝死了……誰派你們來的?」八月又踹了一腳桌子底下的人,自己手上拿了一碗豆腐花就開始「審問」。

「不說的話,下場就像你那些同伴一樣。」八月笑容「和藹」,有能止小兒夜啼之效。

這時候桌底的人明白裝死沒用,給出動作,趴在地上月匈膛微微起伏。

武器剛一照麵就被八月繳了,徒手更是打不過拿菜刀的。

「你……您想知道什麼?我說,我都說……」那人想起先前被麵前這個惡魔拖出去之後,音信全無的同伴。

「哦……,你是誰的人?」八月菜刀就放在手邊,一勺一口豆腐花。

「我……我是……」對方說了一個名字,八月當即就挑眉打斷對方,「我昨天才把他老巢踹掉吧……?有沒有漏網之魚我還不知道嗎……?」

「您……您是?!」地上的人睜大了眼睛,要說昨天……

「難道您是……蘇打……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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