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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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城大學的畢業典禮。

昨天在酒店親眼見到陸簡川和梅修那點事的也有不少鴻大的學生,他的那點齷齪事情很快就在學生們的交際圈傳開,一時間成了目前最大的八卦。

所有人都以為陸簡川大概沒臉來參加畢業典禮了,卻沒想到陸簡川還是來了。

他帶著帽子口罩,在典禮開始前一個小時,到了蘇池所在的生物環境係。

他原本就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學校裡不少人都認識他,卻因為昨天的事情沒人敢上前打招呼,哪怕路過的時候認出來,也隻敢小聲的竊竊私語。

陸簡川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蘇池的身影,他站在走廊上眉頭緊鎖,正在想要不要找個人問問的時候,餘光突然瞥見樓下來了輛黑色賓利。

正是昨天差點撞上他的那輛。

陸簡川立刻認出來那就是莊鳴爵的車,他忙不迭沖下樓,昨天蘇池就是被莊鳴爵帶走的,沒準兒,現在也是莊鳴爵送他過來。

盡管陸簡川並不想和莊鳴爵有接觸,但是現在他無暇顧及這些,他隻想見一見蘇池。

陸簡川剛到一樓,隻見賓利的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的並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蘇池,而是西裝革履,滿眼冷漠的莊鳴爵。

陸簡川立刻停下腳步僵在原地,和莊鳴爵隔著五六米的距離,他等了半天,始終不見車上有別的人下來。

隻有莊鳴爵他一個人。

為什麼?

陸簡川皺眉,大步走上前質問道:「蘇池人呢?」

昨天晚上他連續給蘇池打了十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微信也被刪了,短信石沉大海,他有理由相信,這是莊鳴爵搞的鬼。

莊鳴爵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陸簡川,就收回視線與他擦肩而過,而後徑自上了樓。

蘇池他們班的班長手裡抱著一份東西正等在樓梯口,見到莊鳴爵的身影,他驚訝的張大嘴巴:「是,是您親自來取嗎?」

鴻大之內幾乎沒有人不認識莊鳴爵,他作為優秀畢業生,照片至今還掛在禮堂旁邊的展示台上。都說莊鳴爵很忙,學校請他來做講座都要提前三個月和助理預約時間,誰能想到他會這麼突然的出現在學校裡。

班長忙鄭重的把手裡的東西雙手交給他:「這是蘇池的畢業證和學位證,公章和簽字都已經弄好了。」

早在前一天,他就接到莊鳴爵助理的電話說要來取蘇池的畢業證,班長隻當來的是沈正,卻沒想到是莊鳴爵本人。

「謝謝,麻煩了。」莊鳴爵接過袋子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一抬頭就看見班長正仰頭看著他。

發現莊鳴爵的目光,班長不好意思的笑笑:「莊總,對蘇池真的好像親兄弟啊。」

莊鳴爵以個人名義建立的助學金金額比其他公司的助學金高了兩倍不止,盡管助學名額有三個,但第一名的獎金卻遠遠高於二三名。

再加上蘇池和莊鳴爵有些私交,同學都開玩笑說這原本就是給蘇池準備的助學金。

莊鳴爵垂眸看了他一眼,難得在外人麵前露出幾分笑意。

他原本就五官立體深邃,一笑起來,那滿滿的男性魅力不要錢似的噴湧出來,一時間看傻了不少周圍涉世未深的年輕學生們。

「今天來的匆忙,沒準備什麼,」莊鳴爵把畢業證遞給沈正:「等會兒你點一下你們係今天來了多少人,讓沈正給你們每人點一份奶茶,算是祝賀你們畢業的一點心意。」

「真的?」班長眼睛一亮,看著莊鳴爵的目光愈發崇拜:「謝謝莊總。」

莊鳴爵沒有多做停留,轉身準備離開,他卜一轉身,就看見站在樓梯口,一臉陰沉盯著他的陸簡川。

兩個人默默對視了許久,眸子中的敵意絲毫不加掩飾。

莊鳴爵商場扌莫爬滾打快十年,早就過了感情用事的年紀,他很快收斂眼中的恨意,勾唇笑了笑,滿臉對待後輩的包容和大度。

「我記得你不是生物環境係的學生,你也想喝奶茶?」莊鳴爵偏頭看向沈正,「記得給他也買一杯。」

莊鳴爵往前邁了幾步,伸手拍了拍陸簡川的肩膀,外人看來似乎是勉勵,隻有陸簡川自己聽見,莊鳴爵壓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你的那杯,你自己付錢。」

陸簡川頓時雙拳握緊止不住的顫抖,他憤憤的盯著莊鳴爵,眼底的怒火幾乎壓製不住。

莊鳴爵心滿意足的看著陸簡川惱羞成怒的模樣,轉身準備離開。

「你把蘇池藏到哪裡去了?」

莊鳴爵停下腳步,側眸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陸簡川,陸簡川一臉陰鬱的看著他:「他昨天晚上是跟你走的,畢業典禮他都沒來,他在哪兒?」

莊鳴爵冷聲:「你有什麼資格詢問他的下落?」

你們已經分手了。

陸簡川咬牙:「我沒同意!有些事情我還沒和他解釋清楚!我們還沒分手。」

莊鳴爵冷笑,眸子裡滿是城府和算計:「我要是你,我現在大概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

陸簡川一愣,心髒不由的一緊,他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又陷入了這個男人的圈套,但是該死的,他連圈套是什麼都沒弄清。

他眉頭緊鎖:「你說什麼?」

「我們的合約你還記得嗎?」莊鳴爵提醒他:「你並沒有完成我的要求,按照合約,這五百萬由贈予轉為借貸,利息百分之三十五,一年內還清。」

陸簡川瞳孔巨震,百分之三十五的利息,本息加起來快七千萬,他上哪兒找這麼多錢還?

「放心,」似乎看出陸簡川的詫異,莊鳴爵補充道:「這份合同是完全合法合規的,你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起訴。不過我敢打包票,你絕對沒有勝算。」

陸簡川呼吸有些不平,他聽的出來,莊鳴爵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莊鳴爵居高臨下的撇了一眼陸簡川:「以後不要見蘇池了,在你專心還貸的這段時間,我也不回去打擾你。」

陸簡川瞪圓了眼睛,他大聲分辨道:「我並不是有意毀約——」

「所以呢?」莊鳴打斷他的話,「你和那個叫梅修的男人前後腳進酒店,你是想告訴我你們在房間裡玩捉迷藏?」

陸簡川的身後傳來一陣陣低笑,他那些醜事大家早就是心照不宣,沒想到莊鳴爵居然這麼當眾把這件事給抖了出來。

陸簡川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他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這麼被人當眾羞辱過。莊鳴爵卻絲毫不在意:「你今天的行為又是什麼?主動來找蘇池,還要解釋,這個行為你告訴我你不打算違約?」

陸簡川狠狠的瞪著莊鳴爵:「卑鄙!」

莊鳴爵笑了,這個詞他從無數人的嘴裡聽過,早就已經麻木。

「恭喜你,終於發現我的真麵目了。」莊鳴爵笑的欣慰,再次伸手拍了拍陸簡川的肩膀。

「你這樣的人,我收拾起來實在太輕鬆了。」莊鳴爵垂眸,壓低聲音道:「所以,這是最後一次,我放過你。」

——

另一邊,蘇池在陌生嶄新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一睜眼,日光透過紗簾溫和的灑金室內,在地毯上投下一大片光影。

蘇池坐在床上怔了半天,直到瞥見床頭黑沉沉的、嵌進牆體裡的鎖扣時,他才打了個冷戰回神。

他想起來,這個大到離譜的地方是莊鳴爵給他準備的。

這棟別墅比蘇池預想中的要好太多,昨天夜裡過來看不仔細,現在整體逛下來,大概整體三四百平,前麵有院子,頂樓是泳池,上下兩層通透無比,天氣好的時候滿屋子都是陽光。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交通不太方便,昨夜過來的路蘇池已經記不太清,算下來離市區少說二十多公裡,沒車簡直寸步難行。不過按照莊鳴爵的意思,蘇池大概率也出不去,有沒有車其實也無所謂了。

蘇池舒服的躺在沙發上,閉眼享受日光。

重活一世他已經想開了,鹹魚就鹹魚,有人養著也挺好。

特別還是喜歡的人養他。

此時電話想起,蘇池看也沒看就接起來,聽筒那邊,柳思思咋咋呼呼的聲音一下傳出來:「我靠,陸簡川那家夥居然和梅修出軌,你看見了嗎?」

「早看見了,」蘇池不以為意:「還看的現場直播。」

柳思思啞然,她沉默了半天終於把事情理清楚,柳思思大叫:「所以你是故意把這件事捅出去的?」

蘇池笑笑,十分坦然的承認:「是我。」

「我靠,牛逼啊蘇池,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柳思思大笑兩聲:「乾的漂亮,這兩個賤/人就應該讓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蘇池含笑不語。

他上一輩早就已經知道了陸簡川的不忠和梅修對他的嫉妒,要分手勢必會撕破臉,以梅修對他的怨恨,不把這件事血/淋/淋的捅出來,那最後被背刺一刀的絕對是蘇池自己。

「不過我聽說陸簡川今天來咱們係找你了,還被莊鳴爵一頓懟,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池一愣:「莊鳴爵去我們學校了?」

「是啊,」柳思思把自己聽到的內容復述給蘇池,接著疑惑道,「不是你讓莊鳴爵來的?」

並沒有。

昨天莊鳴爵隻說學校那邊他會負責處理,蘇池就沒管,沒想到莊鳴爵居然會自己過去。

蘇池眨了眨眼睛,不覺得想起昨天晚上。

盡管自己欣然接受了莊鳴爵的提議,但莊鳴爵並沒有對他做什麼。那些蘇池想到沒想到的,壓根就沒有發生。

以蘇池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會傻傻給錢的慈善家,花了錢的必須要物有所值,所以蘇池一直在等。

他看著莊鳴爵做好晚飯,洗了澡,最後在自己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蘇池:……

說好的想睡我呢?我都洗香香躺平平了你倒是來啊!

總不會是因為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吧?

「大哥?」蘇池半真半假的關心道:「你不休息嗎?」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醫院的那個晚上,隻是此時莊鳴爵的心情明顯很好,他端坐沙發上,沖蘇池微微一笑:「我看著你。」

蘇池邀請的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他猜莊鳴爵有自己的打算,於是他話頭一轉,整個人伏趴在床上,側眸看向莊鳴爵。

「大哥,你對從前的情人,也這麼溫柔?」

莊鳴爵怔了一下,他在外人眼裡一向潔身自好,又從來不在蘇池麵前說這些話題,這句「從前的情人」從何而來?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了。

莊鳴爵了然一笑:「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遇見的嗎?」

莊家一向有向學校提供資助的傳統,每年下半年都由莊鳴爵的父親親自給資助的學生發放助學金,算是企業文化一個重要的宣傳方式。

那年莊鳴爵第一年開始接手家族企業的管理,盡管不喜歡這種完全就是充門麵的活動,卻還是被他父親逼著過來參與了。

那天午後,莊鳴爵甩開滿嘴奉承話的副校長,一個人推開禮堂的大門。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陣涼風拂麵而來。

那時候初夏,天氣漸漸炎熱,莊鳴爵一身西裝後背早就出了一身薄汗,這陣伴著青草香氣的風出現的很是時候,莊鳴爵深吸一口氣,煩躁的心情這才稍稍好了一些。

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落在禮堂內,那個臨窗而立的少年身上。

那是一張極其清秀漂亮的臉孔,皮膚瓷白,薄唇飽滿,一雙杏眼乾淨透徹。午後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給這張帶著些許稚嫩的麵孔鍍上了一層金色的絨邊。

那場景即便過去了很多年依舊深深刻印在莊鳴爵的腦海內,很久之後,他才明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莊鳴爵不由的看怔了,他二十二歲的人生裡見過無數美麗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像麵前這位一樣,讓他幾乎舍不得眨眼。

反觀那個學生卻淡定的多,他隻是在莊鳴爵推門的那一瞬間愣了幾秒,隨即很快恢復過來。

他臉上帶著淡笑:「莊先生。」

莊鳴爵眨了眨眼,目光著才從那人的臉上移開,他微微蹙眉:「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明明這是他第一次來鴻大附中,甚至很多老師都未必認識他這張臉。

蘇池淡笑的,語氣不卑不亢:「上午你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你了。」

這句話其實很正常,莊鳴爵作為助學金設立者的代表,又是莊家的少爺,過來的車隊聲勢浩大,被好奇的學生圍觀很正常,但就是這句普普通通的話,聽在莊鳴爵耳朵裡,幾乎等同於「我在關注你。」

彼時還自視甚高的莊少爺,人生頭一次的紅了臉。

而後參與頒獎的學生老師陸陸續續到達,莊鳴爵因為學生們左一句先生右一句先生叫得發了脾氣,連校長都不敢吭聲,尷尬的氣氛中,隻有蘇池敢說話。

他笑著對莊鳴爵說:「那我就叫你大哥好了。」

莊鳴爵頗為自得的想,蘇池一定是喜歡他的,至少是對他有好感的。

可惜當時的莊鳴爵太驕傲,一邊沾沾自喜,一邊扭捏的覺得就這麼讓蘇池得逞未免太掉價。

於是他一邊用各種理由一天天的往鴻大附中跑,一邊又垮著一張臉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直到很偶然的一次機會,他臨近放學的時候開車去學校找蘇池,無意中瞥見籃球場邊,蘇池和一個男生湊在一起,笑嘻嘻的說這話。

那兩個人的手還是牽在一起的。

莊鳴爵的腦子猛地嗡了一下。

他不管不顧的走下車,帶著一種捉/奸的憤怒朝兩個人走去,那個男生眼尖看見了他,忙縮回手站了起來。

蘇池這才回頭,詫異的看向站在他麵前的莊鳴爵。

「大哥,你怎麼來了?」

莊鳴爵定定的看著蘇池那雙眸子,裡麵有驚訝,卻沒有害怕。

蘇池微微垂眸,表現的十分平靜:「大哥,我在和他……談戀愛。」

莊鳴爵隻覺得臉上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他想質問蘇池,他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還和別人在一起?

蘇池的下一句話正好解答了莊鳴爵的問題。

「我和他,在一起已經大半年了。」

大半年,也就是說高一剛開始兩個月,就在一起了。

原來如此,原來早在他和蘇池認識之前,蘇池就是有男朋友的,莊鳴爵以為的一切,不過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莊鳴爵沒由來的一陣憤怒,他感覺自己被欺騙了,蘇池玩弄了他的感情。

他怒不可遏,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扭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莊鳴爵把車開的飛快,他緊緊的握著方向盤,腦子裡各種瘋狂的念頭在橫沖直撞。

一個什麼都不懂、沒眼光沒情調的高中生憑什麼值得他莊鳴爵多費心思?以他的身份相貌,隨便挑一個明星模特都比他蘇池強一百倍。

他懷著滿腦子報復的心理,連夜找人給他安排了一個小模特,長相和蘇池五分相似,卻心細嘴甜很會來事,他包了他一個月,什麼都沒做,就四處帶著招搖過市。

他要讓蘇池知道,他莊鳴爵也不是非他不可。

莊鳴爵包了個小情兒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裡傳開了,莊鳴爵還沒來得及得意,就在自己公司的辦公室裡,見到了過來找他的蘇池。

莊鳴爵一僵,沒由來的一陣心虛。當時那個小模特正拉著他的手求他買個包,他想也沒想,直接把人推出去關在了門外。

蘇池站了起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尷尬。

「我來的不湊巧,」蘇池笑的勉強:「原本我擔心大哥是不是生氣了,看來是我多心了。」

蘇池欠了欠身:「那我先走了,不打擾大哥。」

莊鳴爵木木的看著蘇池走出門,他想拉住蘇池,質問蘇池為什麼一點都不在乎,明明那個小模特就在門外,蘇池看到了,為什麼偏偏要裝作看不見?

莊鳴爵這才認真的意識到。

蘇池對他,真的沒有半點喜歡的意思。

他莊鳴爵,才是那個卑微的、暗戀著對方的人。

那天之後,莊鳴爵突然變了,那個小模特被打包原樣送回,之後很多年,他的身邊都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人。

以至於後麵才漸漸有了莊鳴爵為了心儀已久的白月光潔身自好的傳聞。

不過這也確實不算謊話。

蘇池所指的「情人」,大概就是那個小模特。

莊鳴爵勾唇:「我和他隻是逢場作戲而已。」

「是嗎?」蘇池雙手環抱,下巴枕著手背:「可是我好像記得,他和我長得有點像。」

蘇池抿唇追問:「所以,你喜歡我這個型的?」

他大膽的猜一猜,莊鳴爵挑人的口味,大概都是和那位放在心裡的白月光有關。

莊鳴爵含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啊~」蘇池誇張的嘆了一口氣:「要是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也不會被陸簡川那個混蛋這麼惡心。」

莊鳴爵笑著:「我也是。」

要是早在陸簡川之前遇見你,就好了。

這一晚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別說肌膚之親,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扌莫到。

就連蘇池昨天夜裡趁莊鳴爵睡著後給他蓋上的毯子都被原樣放了回去。

蘇池不禁有些鬱悶,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難搞的多。

「對了,你畢業典禮什麼時候結束?我過去找你,張老師的課題你最近落了好多,我把最新的實驗數據傳給你。」柳思思說道。

蘇池這才中回憶中抽身,他婉拒道:「可是我今天不在學校。」

「什麼?畢業典禮你都沒來?」柳思思驚訝道:「你怎麼了?生病了?」

蘇池曖/昧一笑,語氣輕鬆愉悅:「我被人關起來了。」

「……啊?」

「不僅是畢業典禮,張老師的課題我也會退的,他那邊我會說,不過隻能打電話,如果他在你們麵前抱怨,還要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抱歉。」

「不是,為什麼啊?這個課題很快就要做完了,不出意外你就是二作,而且張老師也答應了給你免試的研究生資格,這時候放棄不是太虧了嗎?」

蘇池笑笑:「不虧的,我心裡有數。」

他有先天性的心髒缺損,隻是輕症,隻要稍稍注意一點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病,但他的心髒問題卻在本科畢業之後一年就迅速的惡化,醫生診斷之後表示,很有可能是勞累過去費心費神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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