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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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放棄了,論文學歷什麼的,這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的命重要。

他的心髒這麼脆弱,得好好保護著。

柳思思嘆了一口氣:「行吧,隨便你了,不過你真的不bao/jing嗎」

柳思思實在不理解,一連拋了好幾個問題:「限製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都不想跑的嗎?」

「不跑,」蘇池笑笑,「我才不跑。」

柳思思愣了愣,了然道:「該不會是莊鳴爵吧?」

蘇池沒說話,算是默認。

「咦~」柳思思嘖嘖了兩聲,「你們玩的好bian/tai啊!」

「還好吧,挺純潔的啊,」蘇池笑著,「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柳思思十分不解:「不是,好好的他為什麼要關你啊?所以他也喜歡你?」

「他想睡我,」蘇池聳肩,「他親口說的。」

柳思思也是個想法十分放得開的人,聞言並不覺得奇怪,隻是好奇道:「那他為什麼還不睡你?這都把你關起來了還等什麼呢?」

想起這個蘇池自己也覺得鬱悶。

「我也到底在等什麼呢!」

蘇池耷拉著臉,不甘的小聲嘟囔了一句:「明明出門的時候還特地跑回來親了我好幾下才肯去上班的。」

——

「莊總,醫院那邊的體檢報告已經發過來了,現在放在您的桌上。」

莊鳴爵剛剛回到公司,正開門的時候,助理間的二助突然開口道。

莊鳴爵嗯了一聲,原本準備脫外套的手都放了下來,徑直走到桌麵打開文件。

這份體檢報告做的很詳細,心電圖檢測沒有任何問題,隻有心髒彩超能看出來蘇池確實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不過症狀很輕,很多相同症狀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發病,隻要保護的好,蘇池可能並不會走到上一世病入膏肓的地步。

莊鳴爵放下檢測報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幸好。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杯飄著熱氣的現磨咖啡被端上桌,莊鳴爵抬眼望去,隻見沈正談笑著:「莊總,不然您休息一會兒吧。」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作為助理的沈正最清楚,莊鳴爵最近的精神壓力很大,幾乎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

沈正不明白莊鳴爵這突如其來的精神重壓究竟是什麼原因,不過他很清楚,這一切絕對和蘇池有關。

如今蘇池那邊莊鳴爵已經算得上得償所願,沈正原本以為莊鳴爵能開心一點的,沒想到——

本著「作為助理就應該為老板分憂」的原則,沈正猶豫了半晌,還是多嘴問了一句:「莊總,您——和蘇池先生相處的不愉快嗎?」

莊鳴爵抬頭,有些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沈正抿了抿唇:「您看上去似乎——還是不太開心。」

說起這個,莊鳴爵的目光變得深沉,他雙手交叉放在唇邊,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沈正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一不小心戳中了莊鳴爵的痛點,他誠惶誠恐絞盡腦汁轉移話題,隻聽見莊鳴爵沉吟一聲,轉頭看向他。

「他問我是不是想睡他。」

沈正:???這真的是我一個外人可以聽的嗎?

沈正啞了半天,臉上的震驚一點都不比莊鳴爵聽見這句話時候的少。

「這,這——蘇池先生大膽的還真是有點……出人意料。」

莊鳴爵了然的看著他:「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您是怎麼回答的?」

莊鳴爵坦然道:「我說了,我想。」

沈正長長的哦了一聲,笑容變得曖昧:「那昨天晚上——」

「什麼都沒有發生。」莊鳴爵抿唇:「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睡著。」

莊鳴爵恍惚間想起自己在椅子上醒來是身上多的那條毯子,大概是蘇池趁自己睡著的時候給他披上的,毯子很溫暖,莊鳴爵抓著其中一角,抬頭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熟睡中的蘇池。

那時天剛蒙蒙亮,窗簾透出來的一線晨光剛好照在蘇池的臉上,金色的光線從右眼眼瞼上橫亙而過,那纖長顫抖的睫毛在金光的映襯下格外可愛。

莊鳴爵不由的俯身,在蘇池的臉上落下輕輕的一口勿。

大概是渴望了太久,真正握在手裡的時候反而倍加珍重。

用一種不太貼切的說法來講,莊鳴爵是真的把蘇池當成一個易碎的瓷器在對待,每碰一下都分外小心。

「所以為什麼不zuo?」沈正也很好奇:「你們,不是已經水到渠成了嗎?」

莊鳴爵側眸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體檢報告,昨天之前,這份報告就是原因。

他幽幽的看著沈正:「碰碎了你能賠我十個嗎?」

沈正:「……」我上哪兒給你找十個蘇池???

莊鳴爵心裡確實還惦記著另一件事情,盡管報告上顯示蘇池現在沒有問題,但畢竟他的心髒是出過事情的,他不得不謹慎。

「讓你去邀請的德國的那位心髒外科專家,現在怎麼樣了?」

沈正記得,這是莊鳴爵很早之前就吩咐過的事情,他認真道:「沈醫生的團隊現在正在進行一項重要的實驗,估計下下個月能抽出時間來一趟國內。」

「好,」莊鳴爵點點頭:「務必盯好這件事。」

沈正眨了眨眼,偏頭看了一眼莊鳴爵,沉默片刻道:「您……其實是擔心蘇池先生的身體?」

莊鳴爵沒說話,他凝重的表情已經足夠說明答案。

沈正滿臉黑線,小聲道:「沒人真的上個/床就會死的。」

莊鳴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沈正立刻噤聲,半晌之後才補充了一句。

「我錯了,」沈正清了清喉嚨,老神在在道:「您自己忍得住,就什麼都沒問題。」

莊鳴爵斜了他一眼:「你在挑戰我?」

「沒有,不敢。」

沈正心裡信誓旦旦的補充,因為你他喵絕對忍不住!

——

莊鳴爵結束工作之後就徑直去了蘇池現在的住所,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飯香味,蘇池從廚房裡探出頭,沖莊鳴爵一笑:「回來了?」

一推門開就看見蘇池的這張臉,這是莊鳴爵多少年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蘇池端著盤子走出來:「不知道你下班來不來這兒,做的不多,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莊鳴爵垂眸看了一眼桌子上,魚頭豆腐,蔥炒羊肉,以及兩道小炒,熱騰騰的飄著香氣,盡管都是家常菜,卻給這間嶄新的屋子添了幾抹家的味道

莊鳴爵拉開椅子坐在蘇池的對麵,含笑看著對方:「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挺習慣的。」

蘇池剛拿起飯碗,就看見餐桌桌角放著的紙袋,裡麵有蘇池的畢業證書。

「你拿回來了?謝謝。」

蘇池打開看了一眼,隨即放到一邊,專心開始吃飯。

莊鳴爵注意到對方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一樣,不免皺了皺眉,探究般得盯著蘇池的臉看。

蘇池注意到莊鳴爵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什麼問題?」

莊鳴爵頓了頓:「沒有。」

蘇池在,他的笑容在,一切依舊和昨天一樣。

吃飯完,莊鳴爵主動卷起袖子洗碗,蘇池雙手抱臂靠在廚房門框上,愉快的看著那個人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低頭洗碗時的背影。

他安靜的欣賞了半天,直到莊鳴爵把最後一隻碗放在架子上,蘇池才幽幽開口:「我想了想,要不今晚我睡客房好了。」

這句話話音剛落,莊鳴爵就突然轉頭,眸子裡滿是驚詫:「為什麼?」

蘇池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他笑笑:「沒什麼,今天睡飽了不太困,晚上想看會兒書。」

莊鳴爵哢噠一聲把碗扔進架子裡,他背對蘇池看不清表情,隻是語氣已然沉了幾分:「你在主臥也能看書。」

「可是影響你睡覺不是嗎?」蘇池表現的十分體貼:「我還是去客房吧。」

「不影響。」蘇池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被莊鳴爵抓住胳膊,他手還濕著,涼涼的水珠自掌心一路劃過蘇池的手臂:「你看你的,我沒關係。」

「真的?」蘇池笑了笑,並沒有堅持:「那好吧,我在主臥看。」

他晃了晃還被莊鳴爵握著的手臂:「你先把手擦擦吧,我去洗澡了。」

這隻是今夜很小的一個插曲,莊鳴爵並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妥,而等到他從浴室出來的第一眼,就看見蘇池坐在他昨天晚上坐過的那個單人沙發上,正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的書。

莊鳴爵當即愣住了。

蘇池注意到莊鳴爵的目光,他抬起頭,沖莊鳴爵笑了笑:「出來了?你先睡吧。」

莊鳴爵蹙了蹙眉,他終於意識到,蘇池大概是故意的。

這晚上一連串的反常,就是為了搶這個沙發。

「怎麼了?」蘇池合上書,微微偏頭看向莊鳴爵,他嘴角含著笑,絲毫不見局促,「我想了想,總不能老是你看著我睡覺吧?不然我今天也看看你?」

莊鳴爵蹙了蹙眉,這波蘇池先發製人,他就是不答應,那個沙發也已經到了蘇池的屁股底下。

搶不回來了。

莊鳴爵無奈的翻身上床,靠著枕頭偏頭看向床邊的蘇池。

蘇池剛剛洗了澡,身上是莊鳴爵準備的棉質睡衣。衣料的圓形領口開的有些大,露出一小段精巧的鎖骨,蘇池盤腿坐在沙發上,穿的又是短褲,盡管不至於走/光,但那大片的皮膚在頂燈暖光的照射下,依舊十分的曖/昧動人。

莊鳴爵的目光不由的變深,結果還沒看上兩眼,蘇池突然放下兩隻腳,膝蓋並緊放著書,再抬頭看去,蘇池那張漂亮的麵孔,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大哥,你是不是睡不著?」蘇池有些困擾的蹙眉,「你的眼神,打擾到我看書了。」

肖想已久的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距離,莊鳴爵一個人躺在床上,怎麼可能睡得著。

莊鳴爵想起白天沈正那副「我就看著你裝/逼」的眼神。

他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沈正那家夥哪裡知道他有多難?

然而蘇池根本就不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隻見沙發上的青年站起來,無奈道:「我還是出去好了。」

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莊鳴爵拉了回來。

蘇池一個不穩朝後倒去,後背重重的落在床墊上,就在他愣神的空檔,蘇池手裡的書被拽走扔到一邊,接著,蘇池就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絲綿被被男人拉高至月要處,蘇池側躺在床上,仰頭看著莊鳴爵,一臉的無辜:「大哥,這樣不太好吧,我還要看書呢!」

「那本書這麼好看?」莊鳴爵一手撐著下巴,垂眸看著懷裡的人。

「好看。」

莊鳴爵笑笑:「那就明天再看。」

蘇池眨了眨眼睛:「現在呢?」

「睡覺。」莊鳴爵深吸了一口氣,把蘇池摟了個滿懷:「我陪你睡覺,好不好?」

蘇池微微一笑,溫順的靠在莊鳴爵的懷裡,雙手抱住他的月要。

「好。」

「大哥抱歉,是我太任性了,」蘇池微微垂眸,打算用陸簡川的事情賣賣慘:「我心情太差,總是想著,要是有個人抱抱我就好了。」

莊鳴爵怎麼會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

盡管不舒服,但是蘇池和陸簡川七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這件事,還要慢慢來。

莊鳴爵溫柔的撫扌莫蘇池的軟發,溫熱的掌心覆上他的眼睛。

「別想了,睡覺。」

莊鳴爵懷抱著對方溫暖的身體,一邊無比安心,一邊又感慨,但願他還能……多忍一段時間吧。

兩個人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莊鳴爵已經形成了習慣,每天六點半準時就會醒,他睜開眼睛,隻覺得月匈口溫熱著,莊鳴爵低頭看去,蘇池正躺在他身上,呼吸均淺睡得正香。

莊鳴爵嘴角揚起笑容,眼神不自覺的溫柔起來,盡管不舍,他還是輕輕拉開了蘇池的手。

「蘇蘇,我起來了。」

睡夢中,蘇池呢喃了一聲,接著翻了個身,頭朝另一側睡了過去。

莊鳴爵輕手輕腳的下床走近浴室,等到浴室的水聲響起,蘇池就已經睜開眼睛,瞳孔裡一片清明。

他睡覺原本就淺,身邊人一動,他就跟著醒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浴室內模糊的人影,剛坐起來,就聽見床頭櫃上莊鳴爵的手機來了一條消息。

他以為是沈正,就探頭看了一眼。

隻見發信人一欄寫著【林仲】,短信的內容也十分親近。

【莊哥,晚上林東的晚宴你應該來吧,孫司宇前兩天也回來了,要不要叫上他?】

蘇池微微蹙眉,這幾乎都是他不認識的名字。

他和莊鳴爵的關係僅僅隻限於學校內,其實回想起來,他對莊鳴爵個人的交際圈是完全不了解的。

當然,這本質上也不關他的事。

蘇池把手機放回原處,恰好浴室門劃拉一聲拉開,蘇池一抬頭,和正好和水汽朦朧中的莊鳴爵撞上視線。

「醒了?」

蘇池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還帶著沒有睡醒的沙啞:「你要上班去了?」

「恩。」

蘇池笑笑:「一路順風。」

「待會兒我把早餐做好,你醒了自己吃。」

蘇池輕笑著,直接起身攬住莊鳴爵的脖子:「大哥,我怎麼有種其實是我在包你的感覺?」

莊鳴爵笑笑沒說話,他背對著蘇池解開下shen''的浴袍,從衣櫃裡取出今天要穿的襯衣,利落的套在自己的身上。

蘇池撐著手臂坐在床上安靜的看著。

男人的身材真的很好,肩寬窄月要,手臂上的肌肉隨著穿衣服的動作有節奏的鼓動著,這種生動的肌肉線條可不是在健身房練出來的,蘇池記得從前偶爾聽沈正說過,莊鳴爵好像從小就練習散打。

這身材不睡一睡真的可惜了。

蘇池這麼想著,剛好莊鳴爵回頭,含笑看著他:「在想什麼?」

蘇池抿唇一笑。

想睡你。

莊鳴爵收拾好就利落的出了門,蘇池站在門口目送他,原本以為昨天早上偷偷扌莫扌莫的早安口勿大概是泡湯了,結果走到門口,莊鳴爵穿好鞋突然抬頭,在蘇池的額頭上落下一口勿。

「是我在包你,別記錯了。」

莊鳴爵一笑,轉頭走近電梯內。

蘇池還在發蒙的時候,莊鳴爵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電梯中。

該死!

蘇池捂著額頭,這個男人是真的很難搞。

等到關上門,蘇池已經想好了今天要乾什麼。

臥室裡的那個沙發他早就看著不爽了,得想辦法把它給挪走。

這突如其來的一口勿直接把蘇池的睡意完全驅散,他擼起袖子正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他大學班級班長的號碼。

原本最近畢業季就有不少事情,同學之間有聯係也是理所當然,蘇池沒怎麼想,就接通了接話。

「餵?」

「餵,小池,是我!」對方的聲音十分急迫:「你在哪兒,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們見一麵好不好?」

蘇池一聽就知道是陸簡川的聲音。

「沒必要了吧。」蘇池冷聲:「你的事情我已經不,以後不要再打給我。」

蘇池正要掛斷電話,隻聽陸簡川在那頭叫著。

「你和莊鳴爵在一起對吧,你不家夥對你做了什麼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叭,莊總從前是個傲嬌腦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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