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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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並不知道,於景渡已經把他接下來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他這會兒隻知道自己心裡很不痛快,明明是「青石」主動朝他鬧別扭的,他都給了台階對方還不下來,這是想乾什麼?

難道真要無緣無故跟他絕交不成?

容灼一方麵有些生於景渡的氣,一方麵又覺得此事怎麼看怎麼蹊蹺。

他雖然不是個多聰明的人,但在很多事情上,卻有著自己獨特的洞察力。

這次於景渡的表現太反常,這令他心中一直縈繞著一個疑團。

當夜,容灼躺在床上睡不著,將這些日子和於景渡之間的點點滴滴都回顧了一遍。

在他的印象中,「青石」一直是個清冷的性子,不怎麼說話,也很少主動表達情緒。

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容灼來主導。

吃什麼做什麼,幾乎都是由容灼說了算的。

唯獨有幾件事情,是例外:

一是去清音寺求平安符。此事最早就是於景渡提出來的,當時他朝容灼說自己最近睡不好,想去求個平安符,容灼不疑有他,便答應了。

二是去江繼岩家拜訪。這件事情也是於景渡提出來的,容灼當時甚至下意識拒絕過,說見著對方的舊識怕尷尬,但於景渡還是帶著他去了。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於景渡讓他這幾日不要去尋歡樓,兩人也是因此鬧了不愉快。

此前容灼還沒覺出問題在哪兒,這會兒他仔仔細細將事情串聯起來,便感覺越琢磨越不對勁。尤其這幾件事情之間,還存在著一定的因果關係……

如果兩人不去清音寺,也就不會去江府。

這麼想來,「青石」是故意想帶著他去江府的?

為什麼呢?

去江府又和回來之後的事情有什麼關聯?

容灼僅有的智商,隻能將事情推到這一步了。

有蹊蹺,可蹊蹺究竟是什麼,他就想不出來了。

次日一早,容灼尚未用完早飯,段崢便來了容府。

他見容灼滿腹心事,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便拉著他出了府。

「昨日去找他沒說開?」馬車上,段崢朝他問道。

「沒怎麼說話,他也不讓我進屋。」容灼癟了癟嘴委屈道。

「你要進去他攔著你了?」段崢問。

「沒有。」容灼道:「他沒讓我進去,我就走了。」

段崢聞言搖了搖頭,「你這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薄了?」

「不說他了,表哥。」容灼想了想,朝他問道:「你知道今天有哪家的公子哥過生辰嗎?」

「這個我還真知道。」段崢道:「你還記得上回咱們打馬球的時候,有個叫蘇昀的嗎?我昨晚遇到他了,他朝我提了一句,今日他也要去給人賀生辰。」

容灼聞言忙道:「過生辰的是誰?」

「前任左相的嫡孫,尤承駿。」段崢道。

「前任左相的嫡孫?身份是不是挺厲害?」容灼問道。

「還行吧,左相雖然已經告老還鄉了,但畢竟身份在那兒,陛下都要給他幾分麵子,他的嫡孫在京城自然有派頭。」段崢朝他解釋道:「不過這個尤承駿自幼被寵壞了,比我還不著調呢。」

容灼被他這話逗得想笑,心道自己這個表哥還挺有自知之明。

「那你和他認識嗎?」容灼問道。

「不大認識。」段崢道:「他們家高門大戶的,瞧不上我們這種做生意的人家,不願與我們結交。我們這些人裡,也就蘇昀家世好點,跟他能說上話,這不今天就去給他送賀禮去了嗎?」

容灼聽他這麼說便明白了,他們京中這些紈絝也不是都混在一塊,也分高低貴賤。當官的家世好的,看不起經商的,兩撥人瞎胡鬧還搞出了鄙視鏈。

「這個尤承駿喜歡逛花樓?」容灼問道。

畢竟這人是於景渡的舊識,若是他不逛花樓,兩人應該沒機會認識吧?

「花樓應該是不怎麼逛,但他好男色我倒是聽說過。隻不過他這種都是直接把人買回去找個宅子養著,沒必要去花樓裡跟咱們湊熱鬧。」段崢道。

不逛花樓,那怎麼認識的於景渡呢?

容灼百思不得其解,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段崢今日帶著容灼去了一家茶樓。

兩人到了地方之後,宋明安已經和另外兩個紈絝等在那裡了。

容灼以為他們今日有什麼大事要辦,一問之下才得知他們就是要喝個茶而已。

一幫紈絝好東西吃膩了,竟還有閒情雅致喝茶解解膩。

容灼心裡裝著事兒,大半日都心不在焉的。

直到午後茶樓裡又來了個人,正是今日去給尤承駿送賀禮的蘇昀。

「你不是去給尤小公子賀生辰去了嗎?怎麼這就回來了?」段崢笑問。

「別提了,出大事了!」蘇昀神秘兮兮地湊到桌前坐下,喝了一大口茶,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今日尤小公子不是在他家的別苑裡設宴嗎?他們這幫人有幾個好那口的,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好幾個小倌兒,幾個人喝了酒瞎胡鬧,結果鬧出了人命。」

「什麼?」眾人當即都大驚。

這裡可是京城,光天化日之下鬧出人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況且連蘇昀都知道了,整個京城說不定不出半日就能傳遍。

「不知道誰報了大理寺,衙門裡當時就來了人,把屍體抬走了。」蘇昀道。

「你沒參與吧?」宋明安忙問。

「我不好這個!」蘇昀忙道:「當時我們都在院裡逗他們家的狗呢,他們幾個在屋裡胡鬧。後來出了人命,在場的小倌兒都嚇得不輕,直接就跑了出來大喊大叫。」

小倌兒們一嚷嚷,全別苑的人都知道死了人,沒多會兒大理寺的人就來了。

若是換成心思深沉些的,當初將幾個小倌看管住,或許還能將事情瞞下來。

但尤承駿他們估計也沒鬧出過這樣的亂子,當時也慌了,這才任由事情發展成了這個局麵。

「那個……」容灼努力保持著冷靜,朝他問道:「出事的小倌兒是誰?」

「這就不知道了。」蘇昀道:「人是尤承駿的朋友帶過去的,直接帶到了後院,我們都沒見著。後來跑出來的幾個倒是見著了,死了的那個就不知道了……大理寺的人抬走時,人身上蓋了裹屍的東西,是圓是扁都看不清。」

段崢覺察到了容灼的緊張,安慰道:「放心吧,不會那麼巧的。」

容灼點了點頭,但麵色卻不怎麼好看,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大概是這兩日發生的事情都太過反常,所以出了這種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青石」,就好像電影裡演的一般,某個角色要領盒飯之前,都會鋪墊很多反常的細節。

這太戲劇化了,由不得容灼不多想。

眾人見容灼這副樣子,隨即也反應了過來。

他們都聽說容灼在尋歡樓包了小倌的事情……

「你那個小倌兒不是被你包了嗎?今天肯定不會出現在那裡啊!」宋明安安慰道。

「他去了。」容灼開口,聲音都忍不住有些發顫。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這幫紈絝浪盪慣了,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事兒。

畢竟他們之前身邊也沒有容灼這樣的朋友,出了事兒大家也都是插科打諢居多。可麵對容灼,他們那套做事方法就有點使不出來了。

「要不我陪你去尋歡樓看看吧。」段崢道。

「那個……剩下的小倌兒也讓大理寺的人帶走了,說是要問詢,不過他們說不定會去給尋歡樓報信。」蘇昀忙道:「要不我也陪你去看看。」

「我去吧,又不是什麼需要撐場麵的事情,去那麼多人做什麼?」段崢當機立斷。

眾人聞言都覺得有道理,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在去尋歡樓的路上,容灼坐在馬車裡一直胡思亂想。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就想起了於景渡身上那些傷。

他暗道,莫非尤承駿他們那幫人有虐待人的毛病?

「青石」身上的傷,會不會是這麼來的?

但他隨即想起來,對方朝他說過,弄傷自己的人都死了。

容灼一路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算是熬到了尋歡樓。

段崢扶著他下了馬車,帶著他去找了花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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