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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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他在睹物思人啊!

於景渡沉默半晌,而後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矮幾。

幾上擺著容灼花五十兩銀子買來的那個琉璃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枝早已風乾了的月季,那是他從尋歡樓裡帶出來的。

看著那枝風乾了的月季,他便不由想起了小紈絝第一次拿著花出現在他門口時的樣子。彼時少年漂亮的臉上,掛著坦然又恣意的笑,看向他的目光清澈又明亮。

「殿下,容小公子興許……」

「不必再說了。」於景渡抬手打斷他,「也別讓人去煩他。」

「是。」黎鋒忙應是。

「去告訴江繼岩,今日可以動手了。」於景渡道。

「是。」黎鋒一喜,「此番定要好好給那位一個教訓。」

「六弟這蠢腦子,隻怕吃再多的虧,也不會長記性。」於景渡冷笑道:「此番就當是還他在江家別苑裡那一遭。」

想起那晚被月季花刺紮的滿身是傷的容灼,於景渡目光中不由泛起了一絲冷厲。

這日,容灼過得依舊無比艱難。

課堂上夫子一張嘴他就開始犯困,起先還能勉強撐著,到了後來索性就直接伏案睡了過去。

夫子叫了他兩回,但效果並不理想,後來就隨他去了。

知道下課後,容灼才被人輕輕拍醒。

「容小公子,下學了。」有人朝他道。

容灼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叫醒自己的人是周豐。

「怎麼又是你?」容灼揉了揉眼睛問道。

他這會兒剛睡醒,說話完全沒過腦子,下意識就問了出來。

周豐聞言頗為尷尬,忙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廝,似乎是怕對方得知自己私下結交過容灼會不高興。不過這小廝卻沒回應他的目光,隻一直盯著容灼看。

容灼睡覺時臉壓在衣袖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他皮膚本就白皙,稍有壓痕便極為顯眼,令人看了就覺得有些疼。

容灼順著周豐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周豐身邊的小廝又換了人。

不過這次不是換了新人,而是換成了上次詩會時跟著的那個。

「咦?」容灼笑道:「你這小廝又換回來了?」

「嗬嗬,是啊。」周豐尷尬一笑,又問道:「中午容小公子可否賞臉,咱們一起用個飯。」

容灼原想推脫,又覺得自己一直拒絕對方不大禮貌。

反正在他看來這個周豐也沒什麼背景,兩人就算走得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念及此,容灼便勉強同意了。

周豐做主在國子學附近尋了個館子。

那館子雖不及江月齋,但看著倒也雅致。

容灼還記著周豐當場戳破他的事兒呢,因此一直不大想和周豐說話。

但周豐卻絲毫不介意他這態度,倒是頗為主動。

「對了,我今日倒是聽了一件宮裡頭的事兒,不知道容小公子是否感興趣。」周豐問道。

「宮裡頭的事兒隨便說不犯法吧?」容灼忙問。

他平日裡和段崢那幫人口無遮攔也就罷了,他們和段崢熟,所以還算值得信任。

但周豐不同,容灼可不敢隨隨便便跟他議論宮中的事兒。

「我朝又沒有因言獲罪的先例,你怕什麼?」周豐失笑道。

「我也沒怕,那你說吧。」

周豐朝他身邊湊了湊,問道:「還記得大理寺那場火嗎?」

「記得。」容灼一怔,抬眼看向他,「破案了?」

「算是吧。」周豐道:「我今日來國子學的路上聽人議論,說大理寺的人在大火現場找到了凶手留下的東西,然後他們順藤扌莫瓜,找到了東西的出處,最後你猜怎麼著?」

「那東西是誰的?」容灼問。

「是六殿下養著的人。」

容灼聞言大驚,沒想到這事兒竟還能牽扯到六殿下。

他一直以為大理寺那場大火是江繼岩為了幫青石死遁而放的,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六皇子身上。

難道……是江繼岩栽贓嫁禍給六皇子了?

還是說事情另有隱情?

容灼心念急轉,總覺得此事不大正常。

隨後,他很快想起來先前花姐朝他說過的話,六殿下是太子的人啊。

所以這次六殿下出事,嚴格來說太子應該也不好過吧?

這麼一想,容灼便稍稍有了點情緒。

若此事真有隱情,那江繼岩他們要對付的可能不是六殿下,而是太子。

東宮。

「砰」得一聲,茶盞飛出,擦過六皇子的衣袖砸在了牆上。

太子氣得麵色鐵青,朝幾乎要哭了的六皇子道:「那日我便問你,為何不說?」

「那日四哥問的是放火的事兒,火確實不是我放的!四哥你信我!」六皇子道。

「蠢貨!」太子怒道:「你為什麼就不能長個腦子?脖子上掛這麼一坨是為了喘氣兒嗎?」

「四哥火真不是我放的,我冤枉啊?」六皇子道:「肯定是大理寺的人栽贓陷害我,一定是江繼岩,肯定是他!」

「那孤帶你去找父皇伸冤?「太子挑眉問道。

「真的嗎?」六皇子忙問。

「真個屁!」太子道:「江繼岩在火場找到了你的人身上的東西,你如何解釋?說你派人去江府殺人未遂,人被反拿住了,東西被江繼岩拿了去火場陷害你?」

「謀殺朝廷命官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太子道。

「我沒想殺他,我隻是想讓人打斷他的手腳!」六皇子道:「都怪江繼岩這個陰險小人!」

此事若六皇子早些告訴他,他尚可想法子防備一二。

偏偏六皇子怕被罵,隱瞞了去江府行刺的事情,任憑好幾個刺客一去不返,愣是忍住了沒朝太子說。若他稍聰明一點,或對太子多依賴一點,事情也不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太子簡直要被他氣死了,恨不得一腳將人直接踹死得了。

另一邊。

容灼得知太子因為此事要吃癟,心情十分高興。

借著這股高興勁兒,他對周豐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回國子學的路上,容灼一邊扌莫著自己撐得溜圓的肚子,一邊忍不住心道,江繼岩借著青石死遁的事情整了六殿下,間接搞了太子一波。

那麼青石在其中是什麼作用呢?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和江繼岩一樣都是宴王的人了。

畢竟事情牽扯這麼大,若他不是自己人,江繼岩未必敢讓他參與,宴王隻怕也不會允許一個外人知道那麼多細節和真相。

容灼這才想起來先前在江府的時候,他朝青石說讓對方離江繼岩這類人遠點,青石當時並未給他承諾,為此容灼還有點不大高興。

當時容灼隻當青石是因為江繼岩才如此,如今想來,那個時候的青石說不定已經是宴王的人了,所以才沒給容灼任何應承。

可是青石是個小倌兒,宴王為何要收他?

若他依舊是個小倌兒身份,說不定還能給對方做個探子,在尋歡樓幫著收集情報之類的。

可青石如今已經死遁了,失去了這個先天優勢。

既然如此,宴王收了他能做什麼?

文人武人,宴王若想招攬應該都能頗有收獲。

無論從哪個角度想,對方找了青石都不是明智之舉,顯得太興師動眾了。

容灼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他心念一轉,驟然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難道這個宴王是圖青石這個人?

青石長得好看,曾經又是小倌兒,在某些方麵確實是比普通人技高一籌。

容灼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思路有道理。

「周兄。」容灼腳步一頓,朝他問道:「你對朝中的事情好像知道不少啊?」

「那是自然,容小公子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便是,我若是知道,一定不會藏私。」周豐道。

「那個……」容灼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可知道宴王殿下是否有什麼特殊癖好?」

周豐沒想到他突然提起宴王,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他趁著容灼不注意,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小廝」,對方一臉冷漠,沒給他任何提示。

無奈,周豐隻得硬著頭皮道:「沒聽說啊,容小公子是否意有所指?是哪方麵的癖好?」

「宴王殿下……」容灼湊到他耳邊問道:「是不是有龍陽之癖?」

周豐:!!!

周豐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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