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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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身量挺拔,往容灼懷裡一倒那力道著實不小。

容灼本就沒什麼力氣,這一下根本接不住人,隻能抱著人慢慢滑坐在地。

「青石……」容灼抱著他,小心翼翼讓他靠在自己臂彎裡,不敢亂動。

這會兒於景渡麵色蒼白,唇上沾著的血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容灼抬手幫他擦去血跡,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在容灼的記憶中,青石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雖然身上有很多傷痕,卻也沒見他表現出過任何的病弱姿態。

哪怕是方才兩人剛見麵時,容灼也沒覺得他有任何異樣。

怎麼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吐血了呢?

「青石……你別嚇唬我……」容灼小聲喚他,見他不應聲,這才想起來找人幫忙。

他不敢將人放下,便沖著門外著急喊了幾句,很快便有人推門進來了。

江繼岩進門看到這一幕,魂兒差點嚇飛了。

他不過剛離開那麼一小會兒,他家殿下就不省人事了!

若是於景渡有個三長兩短,他可真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好在他還算冷靜,在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後,很快恢復了理智。

他先是叫來親隨吩咐了幾句,而後上前檢查了於景渡的情況,確認對方脈搏和呼吸都還在之後,這才將人抱到了榻上。

容灼麵色蒼白地立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目光始終落在於景渡起伏的月匈膛上,仿佛隻有確認對方的呼吸還在,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不一會兒便有大夫提著藥箱匆匆趕了過來。

「他此前傷了心肺,落下了舊疾,此番應該是心緒煩亂,導致舊疾復發了。」江繼岩朝大夫道。

大夫聞言點了點頭,忙上前替於景渡診了脈。

容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大夫突然皺眉頭或者搖頭之類的。

好在這個大夫還算沉穩,診完脈之後並未立刻下結論。

「這位公子此前應該是用過藥,隻是我不知他用的是什麼,不敢輕易給他用藥。」那大夫道:「尤其他這舊疾診著頗為凶險,若是稍有差池隻怕會有性命之憂。」

容灼本就懸著一顆心,一聽他說於景渡有性命之後,眼睛登時就紅了。

「有沒有辦法先幫他穩住病情?」江繼岩問道。

「我先幫他施幾針,護住心脈。」大夫道:「用藥的事情,最好是能找到他此前看過的大夫,或者拿到藥方。」

江繼岩聽他這麼說,便知道於景渡的病情雖然凶險,但暫時應該不會再惡化。

實際上他也不敢讓自己府裡的大夫隨便給對方用藥,所以方才他吩咐人時,已經著人去清音寺找了黎鋒。

此番黎鋒是跟著於景渡一起來的清音寺,隻不過今日於景渡來江府的時候,沒讓他跟著。

誰曾想也就半日的工夫,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江繼岩著人去找黎鋒,一來是詢問於景渡有沒有隨身帶過來的藥,二來是讓黎鋒去宮中請太醫。畢竟於景渡名義上是來清音寺祈福,所以江繼岩出麵請太醫多少有些不合適。

趁著大夫施針的工夫,江繼岩轉頭看向容灼。

這才發現容小公子一雙眼紅得跟兔子似的,顯然是嚇到了。

「容小公子……」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就吐血了。」容灼哽咽道。

「他平日裡看著無礙,實際上曾經受過很重的傷,還落下了舊患。」江繼岩朝他解釋道:「依著大夫的意思,他這病不能激動,情緒稍一劇烈就可能會引發舊疾。」

「我不知道他病得這麼重。」容灼吸了吸鼻子,「我不是故意要和他吵架……」

「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你也別往心裡去。」江繼岩道:「我已近讓人去請他從前看診的大夫了,想必不多時就能到,天色也不早了,我讓人準備馬車送你回去吧。」

容灼聞言目光再次落在了昏迷的於景渡身上,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他會……好起來嗎?」容灼問。

「當然。」江繼岩道。

「可是……他剛才吐了好多血。」容灼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袖上沾著的血跡,立在原地不吱聲了。

江繼岩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容小公子這是擔心他們殿下的安危,不願意走。

他如今最怕的就是把容灼裹進來,畢竟這違背了他們殿下的初衷。

可事情一步步發展,到了現在根本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他們殿下從屏風後走出來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不會太平靜。

於景渡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他回到了屍橫遍野的戰場。

在他們占據了絕對優勢的那場仗中,他被一柄長槍刺中了心口。

於景渡幾乎感覺不到疼痛,隻記得視線中漸漸蔓延的血紅,一點點將他吞沒其中。

他的呼吸隨著暗淡的視線漸漸變得不穩,身體也隨之失去了控製,隻有零星殘存的意識,勉強勾連著他的感知。

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人抬走了,耳邊一直不得清淨:

顛簸的木板,嘈雜的詢問,以及憤怒的咒罵聲……

「軍中怎麼會有刺客?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

「一場仗殿下沒掛丁點彩,快贏了被自己人刺殺,傳出去你我都自裁算了!」

於景渡隻覺得吵嚷,他很想睡一覺,可耳邊的爭吵卻一直沒停下:

「他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殿下可是他的親哥哥!」

「你瘋了,這話你心裡知道便可,竟敢說出來?」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他貴為一國儲君,能乾出弒兄這樣的事情,還不許我說?」

「你嚷嚷得讓所有人知道,隻會給殿下添麻煩而已!」

吵嚷聲隨後便漸漸停了。

於景渡的夢卻沒停下,他恍惚中又回到了另一處戰場。

染滿了血的土丘之上,年輕的宴王殿下雙目淩冽,滿眼殺機。

「按著約定援軍一入夜就出現,所以咱們算好了時辰發動了突襲。原本是占了上風的……可援軍遲了三個時辰才來,當時已經接近午夜了。」

「殿下,兩千八百七十六個兒郎,全軍覆沒,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他想要的,原是我的命。」於景渡淡淡開口,目光中的冷意卻令人不寒而栗。

這一仗若非臨時換將,被圍困至死都沒等到援軍的人,就會是他。

徹骨的冷意慢慢席卷而來。

於景渡擰了擰眉,夢回了某個寒冷的冬夜。

彼時他們的糧草已經被拖延月餘,過冬的補給也遲遲沒到。

「陛下當初送殿下出京,看似是冷落,實則是想保住殿下的。」

「有什麼用呢?本王隻要不死,就會有人覺得不安。」

「若非左相回鄉前借著酒意朝陛下說那番話,事情或許不至如此。」

一句宴王殿下最肖陛下,將遠在邊關的於景渡推上了風口浪尖。

這話皇帝有沒有聽進去不好說,但顯然有人記在了心裡……

「我軍中兒郎枉死的性命,本王定要一一朝他討回來。

他既然這麼怕本王,那本王這輩子就讓他再也無法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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