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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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盯著容灼看了半晌,似乎是在判斷他這話的真實性。

容灼則一臉無辜地任由他打量,還坦然沖他笑了笑。

「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容灼壓低了聲音道:「那我去外間吧。」

他說著就要起身離開,卻發覺自己的手腕依舊被於景渡攥在手裡。

「陪我待一會兒吧。」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便乖乖點了點頭,又坐在了榻邊的椅子上。

於景渡大概是因為方才沒睡好,這會兒麵色有些蒼白。

容灼一見他這副樣子便忍不住嘆氣,「我從前都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舊疾。」

「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已習慣了。」於景渡道。

「不發病的時候會難受嗎?」

「還行。」於景渡斟酌了片刻,又道:「隻有情緒煩亂的時候會不大舒服。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容灼想起方才過來時他那副樣子,似乎連睡著了的時候都在難受。

「能治好嗎?」容灼問他。

「嗯。」於景渡道:「隻是需要些時間,會治好的。」

容灼不知他現在的狀況,生怕他說多了話累,也不敢說太多。

於景渡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怕容灼又跑了,一隻手始終攥在對方手腕上沒放開。

他的手骨節分明,哪怕病著也極有力道。

容灼被他攥得有點難受,便用另一隻手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那意思讓他放開。

「你要是累,就睡吧。」容灼道。

於景渡慢慢鬆開他的手腕,「很久沒人陪我好好說過話了。」

不知是不是容灼的錯覺,他覺得「青石」這語氣好像在撒嬌?

「我隻是怕你累,其實我有挺多話想問你的。」容灼手指在於景渡手背上無意識地劃來劃去,「你不是跟著宴王殿下的嗎?為什麼會在江少卿家裡?」

於景渡目光一滯,「誰告訴你我跟著宴王的?」

「我猜的。」容灼道:「火燒大理寺讓你死遁,這麼大的事情江少卿一個人敢做嗎?」

「嗯,你猜得對。」於景渡道:「我確實一直跟著他呢,這些日子他來清音寺清修,我便跟著來了。今日閒著無事想出來透透氣,這才來了江少卿府上。」

容灼聞言有些驚訝,暗道宴王來清音寺清修都要隨身帶著青石,可見對他有多重視。

「那他若是知道你生病了,應該挺擔心的吧?」容灼問。

「他……」於景渡想了想道:「他那個人性子冷,不會在意這些的。」

於景渡本意是不想在容灼麵前說太多宴王的事情,怕言多必失。

但容灼卻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似乎沒打算就此打住。

「他對你不好?」容灼問道。

「還行吧,談不上不好。」

容灼暗道,還行的言外之意應該就是不好吧?

難道把人帶在身邊,隻是當工具人,沒上心?

否則「青石」這病,為什麼不幫忙治呢?

「他是王爺,肯定認識太醫吧?」容灼問:「不能讓他找太醫幫你治治嗎?」

「找過的。」於景渡道:「我這病一日兩日也治不好。」

容灼嘆了口氣,不由有些沮喪。

「你對宴王很感興趣?」於景渡問他。

「還行吧,要不是他你也不會假死騙我,我想他對你來說應該挺重要的。」

於景渡心口一滯,又有些難受了。

容灼也覺察到這個話題不大愉快,生怕又惹得於景渡不舒服,忙轉移了話題。

「這些日子,你都在做什麼?」容灼問他。

「每日跟著宴王……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於景渡說罷看向他,問道:「你呢?」

「你走了之後,我又包了一個小倌兒。」容灼道:「他叫青玉,你應該認識吧?」

於景渡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佯裝淡定道:「有點印象。」

「他人挺好的,老實本分,待我也不錯。」容灼說著取出自己的手帕給他看,「這是他幫我繡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這樣的禮物,親手繡的手帕,」

於景渡一看到那條手帕,麵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便聞小紈絝有些不滿地道:「咱們認識那麼久,你都沒想著送我點東西,一直是我送你。」

於景渡沒想到他竟還在意這個,當即有些內疚。

仔細想想,兩人相識以來,小紈絝可真沒少送他東西,吃的喝的且不說,還有各種花裡胡哨的小玩意,以及他屋裡當時就沒斷過的月季花……

但他不送容灼東西並非是沒有心思,而是因為以他的身份,在那種情況下不太會去留下任何與他相關的東西,唯一的例外大概也就是那條輾轉又回到了他手裡的手帕。

後來他其實也動過念頭要送容灼點東西,但是又想著不該留下太多念想,便作罷了。

於景渡這麼多年來,學會的隻有如何讓自己冰冷疏離,從來沒學過該怎麼朝人表示親近。

「其實我也送過你一條手帕,你忘了?」於景渡故意道。

「我……」容灼被他這麼一提醒,表情登時有些不大自然。

於景渡故意逗他,「青玉送你的手帕你天天帶著,我送你的那條呢?」

「我不小心弄丟了……」容灼有些心虛。

「真的?」於景渡問他。

「不是。」容灼不大想騙他,猶豫了半晌才道:「這件事情我告訴你,你可得替我保密。」

「行。」於景渡頓時來了興致。

「你走了之後,不知道是哪個煩人精去國子學瞎提意見,非要讓我去繼續讀書,我沒辦法隻能又回去了。」容灼道。

於景渡這個當初去瞎提意見的「煩人精」聞言心虛地看了容灼一眼,表情十分精彩。

「回國子學之後,我又認識了一個朋友,叫周豐。」容灼道:「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去參加過永安侯世子的詩會?我和周豐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容灼原是要朝他說手帕的去向,結果從如何認識周豐,如何成了朋友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最後才將話題拐到了大壯身上。

「大壯是周豐的小廝,人長得挺忠厚的。」容灼道。

「名字不大好聽。」於景渡道。

「名字都是爹媽給的,又不是他自己選的。」容灼道。

於景渡聞言默默在心裡給周豐記了一筆。

「我一開始其實很喜歡他,還拿他當朋友呢,沒想到他對我竟有那樣的心思。「容灼說著又把自己如何找周豐幫忙,以及大壯如何幫他寫策論的事情朝於景渡說了一遍。

於景渡先前問他這件事隻是出於好奇,也是想逗逗對方。

他原以為小紈絝會朝他編排幾句,可讓他意外的是,容灼竟對他毫無保留,甚至連帶著「大壯」去江月齋吃了什麼菜都告訴他了。

小紈絝講故事時有些囉嗦,但那種事無巨細的絮叨,卻帶著某種下意識的親近和信任,仿佛因為麵對著的是一個不需要設防的人,所以說話時都不用斟酌,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

這人明明半日前還氣他氣得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但氣消了之後卻待他毫無芥蒂。

於景渡隻覺心中熨帖不已,看向容灼的目光都比方才更多了幾分溫度。

他從前還想過,自己在容灼心裡到底是不是有些特別的那一個。

今日容灼給了他答案……

「這件事情我誰都沒說過。」容灼認真地朝他道:「反正你也不認識大壯,告訴你就當是我吐苦水了,你要替我保密。」

小紈絝看起來好像還有點沮喪。

顯然被一個男的「惦記」這件事,他還沒太能接受。

「你是怎麼判斷他對你有意思的?」於景渡問道。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他私藏了我的手帕,又送了我一條新的。」容灼道:「而且你知道他裝手帕用的是什麼嗎?上好的檀木盒子!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一個小廝又沒多少家當,花這麼多銀子就為了送一條手帕,說他沒別的心思,你信嗎?」

「我不信。」於景渡配合道。

「其實還有一點,後來我回憶了一下,他看我的眼神特別那個,就像是……」他說著看向於景渡,忙道:「就跟你現在的眼神差不多,每回見麵都這麼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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