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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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將晚,於景渡沒再耽擱,帶著容灼便出了城。

宴王殿下的車架自清音寺回城,正好與他們的馬車擦肩而過。

於景渡與容灼道了別,便下了馬車,上了宴王的車架。

容灼有些好奇,偷偷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可惜隻能看到宴王車架旁跟著的護衛,看不到馬車裡的人。

「你見過宴王殿下嗎?」容灼朝車夫問道。

車夫是於景渡的人,聞言麵無表情地說了句「不曾」,看樣子不大想搭理容灼的樣子。

容灼無奈,隻能乖乖坐回去吩咐車夫繼續趕路了。

宴王的馬車裡,於景渡一直等容灼的馬車走了,才摘下易容麵具,露出了本來麵目,並換了身符合身份的衣服。

於景渡尚在回宮的路上時,東宮那邊就已經炸了鍋了。

容慶淮去大理寺投案的舉動,很快就傳到了太子耳朵裡,這讓太子十分惱火。

畢竟下午那告禦狀的人已經給了他當頭一悶棍,所以聽到容慶淮去了大理寺的消息時,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

「容慶淮他是瘋了嗎?」太子怒道,「讓你們盯著他,你們就是這麼盯著的?」

「殿下,前些日子容慶淮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您便吩咐屬下將人都調到了城門口,所以容府那邊近日沒人守著。」匯報的探子道。

剛出事的時候,太子的人的確將容府盯得很嚴。

但數日過去,祁州那邊毫無動靜,容父也沒有任何異樣,再加上當務之急是不能讓豫州來的人偷偷進了京城,所以太子才會將手底下所有的人都調到了京城的各個城門口。

誰能想到容慶淮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投案了?

「廢物!」太子怒道:「城門口你們守住了嗎?」

探子聞言垂著腦袋不敢吱聲了,畢竟今日那告禦狀的人,的確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進的城。

「殿下,如今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越是如此越要冷靜。」一旁的東宮門客開口提醒道。

太子聞言麵色稍緩,「祁州還沒有消息嗎?容家那小紈絝和容慶淮的夫人呢?」

「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探子道。

「殿下,祁州距離京城畢竟有些距離,就算有消息,傳過來也需要些時日。」一旁的門客安撫道:「說不定消息過兩日就到了呢?」

太子沉著臉默不作聲,顯然心情糟糕透了。

今日的事情於他而言,可以說是禍不單行。

「容慶淮去了大理寺投案不假,但據說他目前隻是交代了和自己有關聯的事情,並未攀咬任何咱們的人。」門客道:「殿下,他這舉動倒也不像是打算魚死網破。」

太子方才接到消息被氣狠了,如今聽門客這麼一說,倒是冷靜了下來。

「這麼說他去投案很可能是有別的目的?」太子道。

「興許是今日在衙門裡聽說了那告禦狀的人,擔心事情敗露坐不住了,所以才主動投案。」門客道,「畢竟他知道,此事隻要開始查,他一定會首當其沖。」

哪怕事情查不到他頭上,太子也不會讓他好好活著。

換句話說,若他今日不投案,不出意外今晚就會被人發現在家中自縊而死,桌上可能還會留下一封交待罪行的書信……

容慶淮在朝中混跡多年,這樣的事情必然見過不少。

所以這麼一分析,他投案的舉動倒是挺合情合理。

「若他去投案是為了自保,那不攀咬孤是為了什麼?」太子開口道,「是心存顧忌?」

「他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可見並不知道妻兒出事了。」門客道:「若他堅信妻兒都在祁州好好的,那此時主動投案,很有可能是在朝殿下示好。」

太子經他這麼一點也明白了。

容慶淮是在告訴他,自己為了保住家小,不該說的一句也不會說。

「算他識相。」太子冷哼一聲道。

「殿下其實大可不必過分擔憂,事情雖然敗露了,但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查到殿下頭上。」門客道:「京城這邊咱們早已擦乾淨了屁股,不怕他們查,眼下最棘手的是怕陛下派人去豫州。」

太子想了想,「那就在去豫州的人身上做點手腳。」

他畢竟是一國儲君,且朝中目前並沒有能與他抗衡的其他皇子。

他唯一的心腹大患於景渡,常年不在京城,在朝中毫無根基。這就意味著,朝中之人多半都沒有針對他的理由,稍微聰明點的就知道要對這個儲君客氣點。

所以此番不管皇帝派誰去豫州,他都有把握能應付。

隻要別讓他那位三哥去就行!

當晚,容灼回到江府時,天色已經晚了。

段崢聽說他回來了,便顛顛跑來看他。

「那個誰呢?」段崢在他屋裡轉了一圈,沒找到於景渡的身影,小聲問道:「不在?」

「他留在京城了,那邊有事情要處理。」容灼隨口道。

段崢聽說於景渡不在,這才大咧咧坐下了。

「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可被他擠兌死了。」段崢道:「每回我來找你,他都不給我好臉色,害得我都不敢過來了。」

「他擠兌你了?」容灼茫然道。

「他嘴上是沒說,但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防賊似的。」段崢道:「你說我是你表哥,咱們是兄弟,他防著我乾啥啊?」

容灼失笑道:「表哥你肯定是想多了,他這人就是看著性子冷而已。」

「不信下回你看看,他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都不一樣。」段崢抱怨道。

段崢這些日子可是被憋得夠嗆。

他這性子散漫慣了,平日裡幾乎就沒有老實待在家裡的時候。

可到了江府之後,不僅整日不能出府,還沒個陪他玩兒的人。

唯一能陪他解解悶的容灼,整日被於景渡霸占著,段崢根本不敢靠近。

「我真怕再待下去會憋死。」段崢苦著臉道。

「我想起來了,江府後頭有個馬場。」容灼道:「那馬場也是他們自己的地方,應該是安全的,一會兒我去問問江少卿,看看明日能不能帶你去馬場玩兒。」

若是放在從前,段崢可看不上騎馬這樣的活動。

但如今這境地,能讓他騎個馬,對他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當晚容灼特意去朝江繼岩打了個招呼,得到允許之後次日一早便帶著段崢去了馬場。

兩人在馬場跑了幾圈,段崢又開始覺得無聊了,下了馬攤在場邊的草堆上長籲短嘆。

「你說你們好不容易去京城,怎麼不叫著我一起?」段崢問道。

「人多了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容灼道:「而且你不是討厭我朋友嗎?還願意跟著我們?」

「不是我討厭他,是他擠兌我。」段崢翻了個身看向容灼,揶揄道:「他對你好嗎?」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容灼道。

「我看還行,尤其他盯著你的時候那個眼神,嘖……」段崢點了點頭,「太黏糊了。」

「他眼神怎麼了?」容灼問道。

「你見過狗盯著肉骨頭嗎?」段崢道:「那個誰盯著你的時候,就像狗盯著肉骨頭,別的狗一靠近他就恨不得咬人家兩口,生怕人家跟他搶。」

容灼心中忍不住想笑,心道他和青石一起睡覺,隻是因為他夜裡害怕而已。

像昨晚,青石不在,他還是和金豆子一起睡的呢。

隻不過金豆子是睡在了外間,沒和他同床而已。

但段崢顯然又誤會了什麼。

容灼怕說多了露餡,自然也不好多解釋。

「話說……」段崢伸手攬住容灼肩膀,揶揄道:「表哥還一直覺得你挺專情的,記得第一回去花樓,你還教訓我不能胡來呢。如今倒好,不過兩三個月工夫不到,你這都招惹了多少男人了?」

「也沒多少吧?」容灼有些心虛地道。

「沒多少?」段崢掰著手指頭給他數道:「先是你愛得死去活來的那個小倌兒,你還第一次見麵就送了人一包金葉子。後來他死了,你又包了給你繡帕子那個,還有個你同窗的小廝,送你檀木盒子那個……再加上這個愛護食兒的,這就四個了吧?」

「那送檀木盒子的不算……」容灼道。

「哦,那就三個!」段崢道:「你表哥我縱橫花樓這麼久,就一個相好的。你這一個月不到就換一個,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段崢不算不知道,一數算才發覺他這位看著無辜清純的小表弟,內裡竟是個花心大蘿卜!

偏偏容灼無從朝他解釋,否則若要解釋清楚,就要將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

「不過這個護食兒的雖然凶了點,看著倒也還行。」段崢語重心長地道:「你要喜歡,就定定心,這人長得一表人才,又和江少卿交好,可見是個有本事的……你好好把握。」

容灼尷尬一笑,心情十分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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