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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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於景渡這副小心翼翼的態度,還是成功地取悅了他。

當初在得知於景渡是宴王之後,容灼一度很茫然,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身份和地位都高得離譜的人。那段時間,容灼甚至一度有些怕於景渡,在麵對對方時也總是小心翼翼的。

後來,他倒是慢慢克服了這種芥蒂,但內心深處多少還是存著點顧忌。

他從前沒想過自己也能像現在這樣和於景渡鬧別扭,這種狀態在戀人之間其實是很正常的,可他的戀人是宴王殿下。

但今天,容灼恍惚間卻覺得,他和於景渡好像也能暫時將那些東西都拋開。

他可以隻將對方當成惹自己不高興的戀人,而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宴王殿下。

容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搗鼓自己的頭發,果然還是被自己的頭發難住了。

於景渡立在門口看著他,眼底含著不加掩飾的笑意和寵溺。

「要不還是我來吧?」於景渡提議。

容灼看了他一眼,勉強道,「行吧,不過我還會繼續生你的氣。」

「行。」於景渡得了他的允許,這才進門幫他束發。

容灼一直忍不住透過銅鏡偷看他,那神情落在於景渡眼裡,別提多可愛了。

於景渡能感覺到,在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容灼雖然表麵上還在跟他鬧別扭,但麵對他時,原本的那份糾結和不安卻消散了。可見先前容灼一直在意的,就隻是他對自己的心意。

他想,容灼對待這份感情,終究是少了點信任。

但這都怪他,怪他不夠坦誠,怪他沒有給少年足夠的安心。

於景渡暗道,往後自己要學的東西看來還真是不少。

他縱有百般籌謀的本事,到了容灼麵前也統統用不上了。

「明日我要和黎鋒去私兵營。」於景渡一邊幫他束發一邊道。

容灼聞言一怔,「你要親自去嗎?」

「嗯。」於景渡透過銅鏡與他對視,「你不想讓我去?」

「你又不會聽我的。」容灼道。

「往後,我會聽你的。」於景渡道:「我是打算去的,因為想見見私兵營其他的人,尤其是郭振邦,這樣也好籌謀接下來的打算。但是如果你覺得太冒險不讓我去,我也可以再等等,先不去。」

容灼聞言有些驚訝,不大自在地道:「你想去就去,不用問我。」

「小灼。」於景渡壓低了聲音道:「咱們如今和從前不一樣了,凡事我都會和你商量的。」

容灼被他這稱呼惹得耳尖又有些泛紅。

他想於景渡可真是油嘴滑舌,就知道怎麼哄人高興。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嗎?」容灼看向他問道。

「能。」於景渡道:「因為我有把握保護你。」

容灼被他哄得心中熨帖,麵上卻依舊是那副神色。

當日,他一直對於景渡保持著這樣的態度,他自己覺得這是在置氣,可落在於景渡眼裡,卻隻當他是在朝自己撒嬌。

小紈絝心太軟,生起氣來也不會說什麼重話,也狠不下心來將人趕走。

於是這氣生到後來,就越來越變味了。

「我能不能親你一下。」這日臨睡覺前,於景渡忍不住朝容灼問道。

容灼一張臉騰得一下紅透了,支吾了半晌才擰眉道:「我們還沒和好呢!」

「哦。」於景渡倒是識趣,聞言便老老實實地退到了門外,「那我走了?」

容灼垂著眼睛不說話,心道今晚也沒讓他走啊,怎麼這麼自覺呢?

但他跟自己說好了要生兩天的氣,所以這會兒自然不會朝於景渡主動說軟話。

最終於景渡還是沒耍無賴,又像昨晚那樣老老實實去了隔壁客房。

容灼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想起了於景渡問他的那個問題。

仔細想來,他們到現在好像都還沒正式親過嘴呢。

於景渡好像隻親過他的額頭和臉頰,還有鼻子。

昨晚若不是出了這件事情,於景渡不知道會對他做什麼?

容灼抱著懷裡於景渡給他裝的水袋打了個滾,臉上又禁不住有些發燙。

他心裡喜歡這個人,自然也會期待能和對方有點更親密的舉動。

正式那個他還有點接受不了,太快了。

但是親嘴……應該可以吧?

容灼想到不久前他們騎馬時,自己的鼻尖曾經不小心蹭到過於景渡的嘴巴,還挺軟的,不知道親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他腦補了一下,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於景渡知道他一邊生著氣一邊想這些,肯定要笑話他。

大概是頭天晚上胡思亂想了一通,第二天容灼起來見到於景渡之後,還挺別扭的。

尤其是兩人一起用早飯的時候,他總忍不住偷偷去看於景渡的嘴巴。

早飯後,兩人便都換了侍衛服,在出城的路上和黎鋒匯合了。

昨日黎鋒已經提前去過豫州營,知會過豫州營的主帥。

由於先前劉副將依著於景渡的話朝他放了點風聲,所以他得知此事後並不算特別驚訝。

但去收攏私兵營畢竟是大事,哪怕黎鋒說有把握,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誰人不知宴王殿下如今是陛下眼中的紅人,若是讓對方出了一點差池,他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所以這日他特意調撥了數千人馬,部署在了私兵營之外,並安排了探子時時來報,一旦私兵營有異動,他便會帶著豫州營大軍前往支援。

若非黎鋒說了於景渡不想以真麵目示人,他此番說不定都想親自跟著。

但他是豫州營主帥,這種時候他坐鎮後方反倒更穩妥。

「公子。」在去私兵營的路上,黎鋒朝於景渡問,「其實豫州營的主帥也朝屬下提過,此番咱們原是不必親自去,讓丁伯連帶著人去私兵營,不是更能表明他們臣服的誠意嗎?這樣安排,公子也不必去冒這個險?」

於景渡略一挑眉,問他,「你當初為何要跟著我?」

「因為……公子提拔屬下。」黎鋒道。

「這是表麵上。」於景渡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願意為我賣命的?」「屬下……」黎鋒想了想,「跟著公子上過一次戰場後。」

於景渡聞言隻盯著他看了半晌,沒再多說什麼,但黎鋒卻懂了。

為君者,若想讓人臣服,需得先讓人敬畏。

今日若於景渡畏首畏尾,連進去大營的勇氣都沒有,私兵營的人又怎會真的臣服於他?

而他此番來私兵營,不止是打算與誰算賬,而是要借機將這支由太子豢養的私兵,徹底收攏。因此這一趟他必須要去,他得讓私兵營的人知道,這位宴王殿下不是吃素的。

「公子今日可有安排?」黎鋒又問。

「見機行事吧。」於景渡道:「去找一把匕首給我。」

黎鋒聞言從自己月要間解下一把匕首,於景渡看了一眼,卻道:「去找一把普通一些,扔了也不可惜的。」黎鋒這匕首跟了他好些年,都有感情了。

黎鋒聞言便重新去找了一把給他,倒也沒有多問。

但依著他對於景渡的了解,這東西他們殿下既然要了,多半今日是會用上的。

眾人一道進了私兵營。

丁伯連和郭振邦早已等候多時,聽到探子來報便親自迎了出來。

這幾日不知丁伯連究竟用的什麼手段,郭振邦整個人都變了,那神情絲毫沒了從前的驕傲,反倒帶著點唯唯諾諾的感覺。

縱觀郭振邦身邊立著的諸位將領,唯獨張平看著還有點硬氣,跟著眾人朝黎鋒假扮的宴王殿下行禮時,眼底頗帶著點不忿。

「殿下請。」丁伯連朝黎鋒一揖,目光在於景渡和容灼臉上一掃而過,絲毫不顯異樣。

眾人一道進了廳內,郭振邦一撩衣袍便跪在了黎鋒麵前。

他身後的眾將,也都跟著跪了一地,唯獨張平猶豫了半晌,最後不情不願地跪下了。

張平和郭振邦都曾在戍北軍任過職,但他們離開戍北軍時,於景渡尚未在軍中嶄露頭角。

那個時候的宴王在眾人看來就如被發配的一般,所以很多人都不將他放在眼裡。也正因如此,郭振邦和張平竟都沒認出眼前的黎鋒並不是宴王殿下本人。

容灼立在於景渡身後,一顆心忍不住跳得飛快。

他其實還是挺緊張的,生怕丁伯連串通這些人使詐。

雖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但這世上也不乏有人愛做困獸之鬥。如今兵符還在郭振邦手裡,若他真想做點什麼,於景渡豈不危險?

不過於景渡既然能這麼信任丁伯連,便說明他有充分的理由。

這一點容灼倒是不怎麼擔心,於景渡做事從來都是靠著籌謀而不是沖動。

直到郭振邦取出兵符,雙手拖著舉過頭頂,送到了黎鋒麵前,容灼才稍稍鬆了口氣。

因為他知道隻要黎鋒拿到了兵符,郭振邦便翻不出什麼花樣來了。

「末將當初……」

「郭將軍。」黎鋒接過兵符,打斷他道:「你不必在我麵前陳情,是非曲直我都已經知曉,陛下自然也是知曉的。今日我來隻是收繳你的兵符,也幫著陛下重新整編這支大營。至於你的問題,待到了京城自會有陛下評判。」

「宴王殿下!」一旁的張平忍不住開腔道:「郭將軍到底還是一軍主帥……」

「放肆!」黎鋒怒道,「這裡還有你說話的份兒?」

「你!」張平被他一激,麵色當即就變了,竟是打算起身。

一旁的魯盛忙拉住了他,但他卻一臉憤恨,顯然有點不服。

「張平,昔日的戍北軍叛徒。」一旁的於景渡悠悠開口,「你知道宴王不會放過你,所以不想投誠,想拉著整個私兵營陪你造反,是也不是?」

張平聞言看向他,不由一怔,忽覺說話這人有點麵熟。

「你是誰?」張平問他。

「宴王殿下此前已經朝丁先生允了諾,說凡軍中將士,隻要真心悔過,一概既往不咎。」於景渡眸色一凜,「不過你與戍北軍的恩怨,就要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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