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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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聞言目光一滯,朝他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做這種事情?」

他這話問得太理所當然,像是默認了容灼可以做主他的事情似的,語氣像極了懼內的人在征求另一半的意見,容灼聽了之後便忍不住有些臉紅。

「我又不會管你。」容灼別開視線道。

「可我想聽你的。」於景渡說著輕輕扯了一下容灼的衣袖。

兩人如今騎在馬上呢,於景渡這麼拉拉扯扯的屬實很引人注目。但因著黎鋒的安排,跟在於景渡和容灼前後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所以於景渡絲毫沒打算避諱。

容灼並不知他這些安排,被他一拉扯頓時緊張不已,生怕被人看出來什麼。

於景渡不敢使勁兒逗他,收斂了不少,一路上都老老實實的。

直到兩人回到住處之後,他才朝容灼解釋。

「從前在戍北軍中習慣了。」於景渡道,「在軍中立足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得時不時讓人看到你的鋒利才行,而且我也希望私兵營這幫人能先記住我,萬一將來……」

容灼聞言一怔,「將來什麼?」

「放心,我可沒有太子那樣的心思。」於景渡道:「我說的是萬一將來我沒能坐上那個位置,多半還是要被放出京帶個兵什麼的。北江雖好,但太冷了,不比豫州這麼清閒。」

他倒是不怕冷,在北江待一輩子也無妨。

但容灼不行,到了那種地方他肯定受不了。

容灼並不知他這些心思,隻聽他說將來沒能坐上那個位置,便以為他是在擔心什麼,忙道:「太子都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麼萬一?」

雖然這一世他們經歷的很多事情都變了,太子比原書裡早一年多就被皇帝厭棄了,但一切卻還在正軌上,容灼覺得於景渡做皇帝是遲早的事情。但話雖這麼說,如今他待對方的心思到底不同以往,聽於景渡說這個萬一,他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我會很小心,絕不會冒險讓你擔心。」於景渡道。

容灼耳尖一紅,嘴上卻不饒人,「我沒擔心你!」

「嗯,你沒擔心。」於景渡順著他的話道。

容灼被他這副一臉縱容的樣子惹得氣都生不起來,隻能不理他了。

段承舉聽說他們的事情做得很順利,當晚讓人擺了一桌酒菜慶祝。

於景渡倒也給麵子,席間竟還陪著眾人喝了不少酒。

這次的事情說起來段承舉也算幫了不小的忙,於景渡還是挺承這個情的。尤其是假借著隨行的名義,讓他一路上和容灼有了更多相處的機會,若非如此對方說不定還不會這麼快看清自己的內心。

單是為了此事,於景渡也不會虧待了段承舉。

隻是如今對方尚不知他和容灼真實的身份,所以他不想將話攤開說。

一切等回京之後再說也不遲。

容灼今日也難得放鬆了一回,再加上席間並沒有外人,所以也喝了幾杯。

「侄兒,你莫要怪做叔叔的多嘴問一句。」段承舉喝了幾杯之後,便忍不住拿出了做長輩的姿態來,「你與祁護衛的事情,你爹可知曉?」

容灼聞言一怔,忙道:「我們……沒有什麼事情。」

「哦?」段承舉笑道:「在我麵前你不必藏著掖著,我又不是你爹,不會乾涉你的事情,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容灼原本並不是沒有想過兩人麵對的問題,隻是他如今剛和於景渡確定心意,滿打滿算連熱戀期都還沒到呢,他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就算要麵臨現實,也得等他們回京之後再說。

但段承舉這麼一問,他不想也得想了。

因為於景渡就坐在他身邊呢,就算他不接茬,這話對方必然也會琢磨。

「堂叔是有什麼建議給侄兒嗎?」容灼問他。

「堂叔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見過的事兒也多。」段承舉道:「依著我看,你爹倒不是迂腐之人,未必就會棒打鴛鴦。左右你們隻要懂得分寸,別將事情鬧得太大,將來也別耽誤了他抱孫子,旁的事情還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

容灼一聽這話,頓時便沉下了臉來。

但他不想多費口舌去和對方分辯什麼。

他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沒辦法去拿現代人的思維去要求古代人。

他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也不妄想能改變對方的思維。

隻是這話他聽了還是沒來由心裡堵得慌。

因為他清楚,有這種想法的人絕不僅僅是段承舉。

容父,皇帝,甚至……

容灼不願意再想下去,隻能沉著臉喝起了悶酒。

「不高興了?」晚飯後,容灼坐在暖閣裡發呆,於景渡走到他身後俯下身從背後抱住了他。

容灼身體一僵,有些不大自在,他和於景渡剛確立關係不久,還沒能適應這種太過親昵的舉動。

但於景渡這副自然而然的態度,很快感染了他,他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要不要跟我聊聊這件事情?」於景渡問他。

容灼想了想,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太遠了,不是剛確認關係就該聊的內容。

哪有連嘴都還沒親,就跟人掰扯結不結婚,婚後要不要丁克的?

這個話題太著急,也太自作多情。

畢竟,這世上的戀愛,十有八九都是走不到那一步的。

所以大部分人會選擇將這樣的煩惱,留到那一步到來的時候再麵對。否則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是,兩個人戀愛的第一天,就因為婚後誰洗碗或者過年去誰老家而鬧到分手。

剛萌芽的愛情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總得讓他長出點枝葉來,再去經歷風雨……

想到這裡,容灼又忍不住有些失落。他想,於景渡如果不是宴王就好了,如果對方是青石,哪怕是大壯,他都可以自作多情地暢想一下兩個人的未來。

「其實我有很多打算,但我現在同你說了,又怕你會覺得我在哄你。」於景渡道。

「那就不要說。」容灼道:「至少在回京城之前,我不想去想這件事情。」

於景渡應了一聲,拿下巴在他脖頸處輕輕蹭了蹭。

他這動作原本沒有什麼別的暗示,但容灼太敏感,脖頸登時就紅了。

「你……」容灼起身推開他,「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

「正好我也困了。」於景渡理所當然地道。

容灼有心想攆他走,但又有點不舍得。

尤其今晚被段承舉那番話影響了情緒之後,他心裡有點難過,其實還挺想抱抱於景渡的。

人在戀愛的時候,總是難免會渴望親昵的舉動,容灼自然也不例外。

「走了。」容灼起身朝臥室的方向行去。

於景渡則隔了一步遠跟在了他身後。

「你跟著我做什麼?」容灼進了門之後立在門口,沒讓人進去,卻也沒舍得將人攆走。

算起來,他這個氣也生了兩天了,是不是可以就此算了?

「容小公子,隔壁客房裡沒有點暖爐,夜裡真挺冷的。」於景渡道。

容灼聽他換了這稱呼,不知怎麼地突然就想起了於景渡扮做小廝的時候。

那時於景渡也總是這麼稱呼他,容小公子。

「想什麼呢?」於景渡見他出神,忍不住問道。

「想起了大壯。」容灼開口。

於景渡麵色一滯,「能不能不叫這個名字?」

「你不喜歡?」容灼問他。

「我……你可以叫我別的,我名字很多。」於景渡道。

容灼擺出一副略有些跋扈的樣子,「可我喜歡這個名字。」

於景渡一臉無奈。

容灼見他一副吃癟的表情,心情頓時好轉了不少。

「晚安,大壯。」容灼說著朝他一笑,抬手便要關門。

門外的於景渡卻心念一動,抬手抵住了門板。

隨後,容灼便覺眼前一花,被人一把攬住月要推進了門內。

他尚不及反應過來,便被於景渡抵在了門板上。

「沒關係,喜歡叫也可以隨你……不過……」於景渡一手墊在他腦後,一手攬著他的月要將人往前一帶,而後略有些生疏地湊上前口勿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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