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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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段崢的話說,是有點潑辣。

但他就喜歡這樣的,尋歡樓裡那麼多姑娘,他一眼就喜歡上小糖了。

小糖隻朝容灼打了招呼便進屋了。

段崢則帶著他在宅子裡四處看了看。

「這宅子除了正院之外,還有東西兩個小院,我就安排他們一人住一邊了。」段崢道:「正院在後頭,回頭你想過來的時候可以住。」反正段崢來也會住在小糖的院子裡,所以就不惦記正院了。

「眼下你可別聲張,別讓你爹和我爹知道了。」段崢道,「等回頭有機會我再朝我爹說,最好是能把小糖娶進門。」

容灼聞言鼓勵地朝他一笑,還挺喜歡段崢這副有擔當的樣子。段崢不算是個讀書人,但他骨子裡卻有著點類似江湖人的義氣,不拘小節,也不會在意旁人的看法。

容灼當初能跟他成為朋友,也是因著他的這份真誠和單純。

「小灼,你說我爹能同意我和小糖的婚事嗎?」段崢問他。

「如果舅舅不同意,你會放棄嗎?」容灼問。

段崢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別的姑娘,也不想和別人成親,我爹要是不同意,我這輩子就不成婚了,也不給他抱孫子,看他急不急。」

「既然你都打定了主意,舅舅怎麼想也就不重要了。」容灼道。

段崢聞言一笑,看得出心情極好。

容灼想到於景渡,目光不由一黯。

他心想,莫說自己是個男子,就算他是個女子,以這樣的家世也是入不得皇帝的眼的。

當然……他和於景渡也沒走到這一步,他想這些多少有點庸人自擾的意思。

段崢與小糖分別日久,和容灼說了會兒話便進去找人了。

容灼則去了安置青玉的偏院,一進去便見青玉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繡花。他麵前擺著一個籮筐,旁邊還放著許多紋樣。

「容小公子。」青玉一見他當即露出了笑意。

容灼走到石桌前坐下,拿過青玉繡的東西一看,竟是個肚兜。

「你怎麼開始繡這個了?」容灼笑道,「這總不會是送給我的吧?」

「自然不是。」青玉道:「我在花樓裡的時候,給姑娘們繡了肚兜,她們給我銀子。我靠著繡肚兜還掙了不少錢呢。」

花樓裡的姑娘大多都沒耐心繡花,所以穿的戴的大都要花銀子買。

青玉一開始隻是繡點手帕荷包之類的,後來發覺肚兜也挺好繡,還賣得上價錢,便開始繡肚兜。

「你倒是會琢磨掙錢的門路。」容灼道。

「閒著也無事,我又沒有別的一技之長。」青玉笑道。

「教你認的字練過嗎?」容灼問。

「練著呢,我拿給公子看。」他說罷就要起身。容灼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著,「一會兒再看吧,你接著繡。」

「公子還想要什麼?我給你繡。」青玉道:「要不我給你繡一條褻褲?」

「別別別。」容灼忙擺手,「那東西不用繡,不然多奇怪啊。」

到時候要是讓於景渡看到他褻褲上繡了花,多半又要揶揄他。

「公子有心事啊?」青玉問道。

「沒有。」容灼一手撐在石桌上看著青玉繡花,心中的煩悶終於慢慢消散了不少。

「你如今已經是自由身了,將來有什麼自己想做的事情嗎?」容灼問他。

「暫時還沒有。」青玉道:「公子放心,我如今繡花能養活自己。不過若是能留在公子身邊幫上公子的忙也挺好的,我在這世上已經沒什麼親人了,公子是我唯一的朋友。」

容灼聞言點了點頭,「行,將來說不定還得你繡花養活我呢。」

青玉聞言一怔,從他話裡聽出了點落寞。

「公子這趟出遠門,心思好像更重了。」青玉道。

「都是些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不想了。」容灼說著拿起桌上的紋樣看了看,「你的繡工現在越來越好了,這麼復雜的紋樣都會繡了。」

「其實很簡單的。」青玉道:「不用動腦筋,多練練熟悉了就成,公子要不要試試?」

容灼聞言不由失笑,青玉卻取了一塊新的布料擺好,又穿好了針,遞給了容灼。

「我不行!」容灼手裡捏著針線,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但青玉極有耐心,幫他演示了好幾遍,那架勢竟是真打算教他繡花似的。

容灼總忍不住想笑,心道若是被於景渡看到他在這兒繡花,還不知道會怎麼揶揄他呢。

「公子。」家仆匆匆過來,朝容灼道:「有客人到。」

「啊?」容灼一怔,「什麼客人,誰?」

「說是您的同窗,過來找您敘舊。」家仆道。

容灼擰眉暗道,這地方他都是剛知道的,他的同窗怎麼會跟過來?

「請進來吧。」容灼道。

家仆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著兩個人來了。

容灼一愣,發覺來人是周豐和他的小廝……

這小廝不是別人,正是大壯。

「你……」容灼開口,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能再見到大壯。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於景渡竟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見他。

「容小公子好雅興,竟然會繡花。」周豐玩笑道。

容灼這才發覺手裡還拿著針線呢,忙放下了。

「周兄怎麼來了?」容灼朝他打著招呼,目光卻總忍不住往他身後的小廝身上瞟。

但對方卻十分敬業,立在周豐身後目不斜視,認真扮演著小廝,絲毫看不出異樣。

盡管如此,容灼一顆心依舊忍不住砰砰亂跳。

說來也奇怪,他從前一直覺得大壯長相很普通,但自從知道這是於景渡易容的之後,便覺這人怎麼看怎麼順眼,甚至還有點英俊。

「聽說容小公子金屋藏嬌,特來湊湊熱鬧。」周豐笑道。

「周兄莫要開這種玩笑,青玉是我的朋友。」容灼說這話時,下意識看了周豐身後那人一眼,恰好對方也在看他,兩人視線相交,容灼耳尖登時就紅了。

這一刻容灼忽然發覺,自己很想念他,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想。

「抱歉。」周豐走到石桌邊,拿起容灼放下的針線,「這個看著還挺有意思,能不能教教我?」

青玉點了點頭,便開始給他演示如何下針……

容灼壓根沒心思看周豐繡花,他隻想和周豐身後那人說話。

可這會兒他因為太激動,腦子不大夠用,待在原地半晌都沒想出個借口將人帶走。

倒是周豐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容小公子,不去沏盞茶招待在下?」

「哦,對。」容灼忙道,「我去給你沏茶。」

青玉聞言剛想說他去沏,卻見周豐的小廝主動跟了上去,說是要給容灼幫忙。

他見狀也沒多想,隻是感覺容小公子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像是同手同腳似的……

容灼快步朝前廳走去,到了廊下上台階時,一個踉蹌險些摔了。

他身後跟著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攬在了懷裡。

對方身上熟悉的壓迫感驟然將他籠罩,令容灼心中不禁一悸。

「多謝。」他開口,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有些發顫。

「容小公子走路可要當心,否則摔了該有人心疼了。」那小廝開口道。

他說話時依舊是從前那副刻意壓低的聲音,容灼從前還拒絕過他的示好,如今聽著卻覺麵頰發燙,幾乎有些不敢去看他。

兩人一並進了前廳,走在後頭的人一手啪地將門合上,隨後便將容灼按在了門板上。

容灼被他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地看向他,雙目因為激動而染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對方什麼話都沒說,俯身便打算親他。

「於景渡……」容灼往後一躲,「你說句話讓我聽一聽。」

「你還怕認錯了人不成?」於景渡再次開口,終於恢復了原本的聲線。

不等容灼再說什麼,於景渡便捏著他的下巴有些強勢地口勿住了他的唇。

大概是分開的這幾日積攢了太多思念,於景渡的口勿蠻橫又霸道,舌尖在容灼口中攻城略地,頃刻間便將容灼的理智激得潰不成軍。

一口勿還沒結束,容灼就很不爭氣地有了反應。

於景渡攬在他月要上的手一緊,將人拉向自己,讓容灼的身體毫無阻隔地貼著自己。

「我幫你。」於景渡道。

「不行。」容灼緊張地看了看外頭的方向,「會有人來。」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外頭適時傳來了兩個家仆的交談之聲。

「你別出聲,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於景渡壓根沒打算和他商量。

容灼將腦袋埋在他肩上,有些害羞,又隱隱有些興奮。

外頭,兩個家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逗留了許久一直沒走。

而距離他們幾步之外的門板後頭,容灼伏在於景渡肩上微微顫抖著,隻能將嘴邊險些溢出的聲音都盡數咽了回去。

他忍不住想,這可是白天啊。

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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