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見鬼（2 / 2）
她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體，小手鬼鬼祟祟地抓起一顆從他褲袋裡掉出的玻璃珠。
尹若風完全沒有察覺。
「沒事！」他躺了一會，便緩了過來。
見他站起來，貝殼女小腿連忙倒退了幾米，站在床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口袋。
尹若風沒有在意，起身又繼續練習。
他還不信，這套動作練不成了。
一分鍾後，他身體再次重重倒下。
下一刻，貝殼女眼睛都在發光，她又飛快地跑了過來，故技重施，眉開眼笑道：「巨人，你沒事吧！」
這次掉了好多的一顆，她兩手都抓不過來，她撿起一顆，又掉下一顆。
貝殼女努力的想要把所有珠子都撿過來，心中狂喜的同時，也越來越急，渾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這寶石是我的！」這時一個雷鳴般的聲音的響起，貝殼女嚇得渾身一僵，手上的珠子灑落一地。
不知在何時，巨人竟已經坐了起來。
「不！不！不！」貝殼女立刻重新抓過兩顆，死死的攥住，偏過頭道，眼淚都掉下來了。
「它從我口袋掉出來的，它就是我的。」尹若風擺事實講道理，他先前還想著貝殼女怎麼變得這麼好心，原來是為了玻璃珠。
「可……可這是我撿到了。」貝殼女癟著嘴，哭著道。
「但它還是我的！」見她一副委委屈的樣子，尹若風話題一轉：「不過，如果你幫我撿起來的話，你可以拿一顆。」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些許黑心資本家的風範了。
貝殼女一聽，立刻停止了哭泣，神色有些希冀道：「那下一次寶石又從你口袋裡掉了呢？我撿到還有獎勵嗎？」
「沒有下一次，我會把寶石放到其他地方。」
巨人那殘忍的回答，讓貝殼女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她抽泣地擦了擦淚水，委屈地蹲下身體把地上的一顆顆寶石撿起，放到尹若風的手上。
「你腳下還有一顆。」尹若風眼尖，看著她後跟有些踩不平，立刻說道。
貝殼女淚水頓時流得更快了，她戀戀不舍地移開腳，撿起玻璃珠子，狠狠地放到尹若風的手上，口中大聲道：「#@@￥的巨人，給你！給你！全部給你！這次真的沒有了。」
尹若風有些不放心的仔細地檢查了下地麵，發現確實沒有了。
這才把口袋裡的所有玻璃珠掏了出來。
那迷離的光輝，把貝殼女的眼睛都迷住了，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尹若風遵守承諾，給了貝殼女一顆，又當著她的麵數了一遍，然後來到床頭櫃前，把數十顆綠豆大小的玻璃珠放到抽屜裡。
貝殼女目光緊緊隨著玻璃珠轉動，直到消失不見，才算故作不在意地偏過頭。
見巨人過來後，她又退回床下，眼角看著黑暗中的那顆她第一次撿到的玻璃珠，她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又有兩顆了。
……
等到傍晚五點，尹若風終於把煉體三十六式完整地一遍練完。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一種神秘的氣機降臨，他冥冥中仿佛感應到一種微弱而又無所不在的威力，身體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組織，每一塊肌肉，乃至仿佛每一個細胞，都浸泡在這種力量之中。
身體的酥麻，正在飛快地消退，取而代之是暖融融的一片。
他回過神來，感覺身體上下無一不舒服，前後的劇烈反差，就像*****，差點讓他喊出聲。
……
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尹若風再次出門。
街上車還依然堵著，一些餐館已經關門歇業，但大部分還是在正常營業，尹若風看到附近的有家營業的快餐店，剛準備進去，就感覺有道目光正在看他。
他現在感應敏銳，立刻轉過頭。
一個穿著短裙的嬌俏少女站在街上，有些不確定道：「哥？」
「星……惜若，你怎麼在這裡？」剎一見到他妹妹，他難免有些慌亂，好在很快就鎮定下來。
「哥，這句話應該我問吧，你現在不是在集訓嗎？」尹惜若一臉狐疑地打量了下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哥哥，語氣卻絲毫不客氣道。
「今天停電，訓練了大半天，老師就通知集訓要推遲幾天，我這正準備回家呢。」
尹若風接著皺眉道：「對了，現在這麼亂，你不呆在家裡，亂跑什麼？」
有尹惜若在，他對家裡還是相當放心的，畢竟怎麼說也是武者學徒，遠不是普通人可比。
「你以為我想來，還不是媽讓我看看，這裡超市還能不能買到東西？」尹惜若說道，不知道為何，麵對哥哥的訓斥，她竟感覺到有些緊張。
「家裡沒買到？」尹若風問道。
「買了，不過媽覺得可能會不夠。」
沒等尹惜若再次質疑，尹若風連忙找了個借口，迅速離開。
再次回到賓館，他忍不住唉聲嘆氣。
自由的日子結束了。
他本來還想熬到說好的「集訓期」結束，卻沒想到運氣這麼不好，竟被尹惜若抓到了。
他坐了一會，隻好收拾行李。
看向那今天搶購的大包小包的食物，尹若風想了想，決定還是放在這裡。
一來，自己購買這些東西有些說不通，容易引起父母懷疑，二來，賓館定了半個月，還有六天時間呢，他現在也不缺錢，與其退房，還不如有個隨時補給物資的地方。
更何況，他快遞的地址就寫在賓館的房間，以如今的形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到時候退了房，就比較麻煩了。
……
「爸！媽！我回來了。」
餐館門關著，顯然生意早已停了。
聽到尹若風喊聲，不一會，鐵拉門就拉開，尹母和尹天佑迎了上來。
「若風，你怎麼回來了？」尹母道。
尹若風立刻就把先前的借口說了一遍。
「就應該放假，昨天還沒覺得，今天一早感覺什麼都變得怪怪的，我這心都變得七上八下的。」尹母語氣中有些不安。
「不要神神叨叨的，胡言亂語。」尹天佑說了一句道，緊接著便若無其事地避開話題，笑道：「你怎麼出去了幾天，感覺白了好多，變帥了。」
這個問題終於來了，尹若風收斂心神，連忙道：「集訓都在室內，估計是長久不曬太陽的緣故。」
「看來你確實要少曬一點太陽，現在看起來就順眼多了。」尹母也笑道。
接下來，兩人就再沒提起尹若風的變化，更沒有尋根究底，反而問起集訓的情況。
吃得好不好？
和其他學員的關係怎麼樣？
訓練有沒有效果？
尹若風在來時的路上早有腹案，一一回答。
這就過關了！
他還有好多接下來的預案，沒用呢。
尹若風心中忽然有些觸動，有時候你覺得的自己無法麵對的大事，對父母而言，可能並不是大事，隻要身體健康，平平安安，這就足矣。
……
不一會，尹惜若也回來了，她並沒有帶來好消息，除了日用品還有不少，超市副食品之類的貨架都已經空了。
「還好早上就已經買了不少！」尹母很有先見之明地說道。
尹若風感覺他媽反應有些過度，他家作為開餐館的，就算不去搶購，像酒水和糧食之類，都是常備的，換成一家四口，估計一個月都吃不完。
吃完晚飯，尹若風和尹惜若兩人走去樓上的時候，尹惜若忽然神秘兮兮道。
「哥，我給你說件事情，昨晚你離開後，我們小區裡開雜貨鋪的那個王大爺死了！」
「啊，平時也挺硬朗的，怎麼這麼突然。」尹若風有些訝然道。
這一帶以前是農村，劃為城區也就沒幾年，鄰裡街坊他基本都認識。
不過也僅限熟悉，真要有感情，那就有些假了。
尹若風也隻是有些驚訝，原以為就這樣，然而接下來尹惜若說的事情，就有些詭異了。
「聽說是腦溢血，等發現時已經隻剩一口氣了，昨晚他們家晚上守靈的時候，王大爺的兩個兒子你也知道德行，守到半夜就都去睡了！」
尹若風點了點頭，昨晚又沒電，光蠟燭的那點光亮，如果子女不是特別孝順，確實是待不下去。
「結果等他們早上醒來後，就發現王大爺屍體不見了！你猜他們哪裡找到的？」
「哪裡？」尹若風做捧哏道，心中也有些驚訝。
「他們最後在小區東門口找到的，離他們家足有半裡路，你說這事怪不怪？」
尹若風點了點頭。
屍體自己跑路，要是在以前，他還以為是以訛傳訛的無稽之談。
但昨晚遇見鬼後，他就知道這個世界確實已經不同了。
「以後，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他向妹妹提醒道。
尹惜若有些不適應哥哥的關心：「這我當然知道。」
隨即又壓低聲音地問道：「哥，你說這世界有鬼嗎？」
「你不知道異世界的晚上就有很多幽魂鬼怪嗎？」
「我是說地球？」
「有鬼又怎麼樣，你怕鬼？」尹若風斜睨她一眼。
「我……我當然不怕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尹惜若被尹若風的眼神刺激到了，連忙故作不在意說道。
「你真想知道？」
「說起來，我昨夜還真碰到鬼了，那個時候正是一兩點鍾的時候，我忽然被一陣尿意憋醒了，醒來後就感覺空氣陰冷的，窗戶都打開著，我覺得有些奇怪，這窗昨晚明明是關著的……」尹若風壓低聲音，刻意營造氣氛道。
「我才不信你鬼話，你就亂編吧，我回房間了。」看著尹惜若逃離似的快步離開。
尹若風心中不由好笑，沒想到自己妹妹竟然怕鬼。
……
尹若風回到自己久違的臥室。
把公文包中的貝殼女放了出來。
貝殼女打量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有些傻眼了：「巨人，今天住這裡嗎？」
尹若風點了點頭，這裡不比賓館，隔音也不怎好，要是自言自語，估計很快就有人來敲門了。
「為什麼不住以前的地方呢？」貝殼女急道。
「哪有什麼為什麼？」尹若風忍不住壓低聲音道。
「可……可是，我……我的寶石。」貝殼女結結巴巴道。
「寶石不是捏在你手上嗎！」尹若風沒好氣道。
「這隻有一顆，我有一、一顆！」貝殼女可憐兮兮攤開手，露出手中的玻璃珠子。
尹若風已經習慣她那可憐的計數方式，聞言頓時一臉狐疑道：「你什麼時候的有兩顆的？」
貝殼女從他手裡獲得玻璃珠子，隻有兩個去處。
一是，在她手中捏著的，就連睡覺吃飯，都從不鬆手。
二是，偷偷藏在異世界小島被沙土掩埋著的貝殼寶箱中。
至於賓館的房間，她從來不會在那裡放東西。
「我……我不是撿你的……我反正我就有一、一顆。」貝殼女一臉心虛地偏過頭。
你確定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尹若風差點被逗笑了，你撿了我的玻璃珠子，還有理了。
好在他難得沒跟她計較，要是再把它弄哭了也頭疼，左右不過一顆玻璃珠子的事情，他大方地扌莫出一顆塞到她手上：「給你，現在滿意了吧！」
貝殼女一臉驚喜地緊緊攥住，臉上立刻變得喜笑顏開。
……
半夜裡，尹若風忽然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吵醒。
好像有人在廁所裡拉大便，又怎麼使勁也拉不出來的那種很用力「嗯」「嗯」聲。
一開始，他以為家裡有誰便秘了。
然而聽了一會，他就感覺不對勁了，聲音似乎從窗外傳來，漸漸地由遠及近，還伴隨著鞋子拖地摩擦聲。
十月份天氣還熱，他晚上沒有關窗，再加上夜深人靜，聲音顯得相當清晰。
他忍不住好奇，站了起來，朝窗外張望。
隻是一看，他頓時寒毛炸起。
138的體質，讓他現在實力遠比普通人要強得多，透過夜中微弱的月光，他看到數十米外一個詭異的人影，正慢吞吞朝這邊走來，
他身上穿著一件壽衣暗灰色的壽衣，上麵清晰地寫著金色的壽字。
青白色臉上麵頰微微凹陷，嘴巴半張，露出幾顆焦黃的牙齒。而這一聲聲的詭異「嗯嗯」聲就是從他口中發出。
「這是那個……王大爺！」
在迷蒙的月光下，在夜深人靜中。
這具行走緩步的屍體，給人一種濃濃的陰森之感。
昨晚那個鬼雖然也滲入，但終歸沒有親眼看到，猶如隔了一層，還無法給他帶來更深感受。
然而這具詭異屍體，卻切切實實在擺在眼前。
詭異而又深入！
剎一見到，即便是尹若風也感覺一陣雞皮疙瘩。
或許已經死了一天，王大爺屍體已經有些腐爛，他隱約中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屍臭味道。
小巷的遠處，幾個膽大的身影在偷偷觀望，遠遠的不敢靠近。
尹若風猜測，這應該是王大爺家的親戚家屬。
碰到這種半夜詐屍的事情，他們一家估計現在也是嚇得夠嗆。
按照這一邊的習俗，親人當天死後，第二天晚上還要靈堂，做「白事」，直到第三天淩晨才會送到火葬場。
但以如今的形勢，街上道路堵塞，又加上停電，送去火葬場火化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王大爺的乾癟屍體，緩緩走近，很快就來到他的窗下，屍臭味越來越濃，令人作嘔。
他屍體的腳步沒有停留，很快就遠去。
尹若風看了一會，重新回到床上，才躺了沒多久，外麵就傳來大喝聲。
「什麼人？」
「站住！」
「不然我開槍了！」
自昨晚開始，東寧市的主要街道都日夜有軍警巡邏，許是注意到那王大爺的詭異，很快就傳來幾聲沉悶的槍聲，寂靜的深夜，變�
�喧鬧起來。
尹若風沒有過去湊這個熱鬧，他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他忽然有些想夏曉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可惜自從斷網後，彼此就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
……
第二天，電依然沒來。
街麵也愈發蕭條，除了到處都是在檢修線路的工人，行人稀疏，人心惶惶。
早上的時候，尹若風去了趟學校，卻失望地發現學校已經停課了，校門緊閉，空無一人。
他又來到夏曉暄家的小區，徘徊了許久，看了看沒有信號的手機，最終隻能無奈離去。
尹若風不知道夏曉暄家在哪一棟樓，哪一室？
就算知道，他也不好貿然上門。
不知不覺中，他又走到爛尾樓附近，發現這邊已經有交警在到處貼通知了。
尹若風湊過來看了一眼。
通知是關於堵車的。
通知上要求，明天中午所有把車落在道路上的車主，都必須坐在車上隨時等待配合道路的疏通，如果到時沒到，或無法開動，汽車將作為報廢車處理。
這裡的大部分車其實還是能開動的，真正無法動彈的隻是少數，不過正是這些車的拋錨，才讓整個車流無法動彈。
這是上麵是動真格的了。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任由車留在街道上，這路恐怕將會無期限地堵下去，不僅造成了通行不便，也加大了恢復市麵秩序的難度。
……
明山公園山巔。
有著一顆巨大的銀杏樹。
十月已經快接近中旬，銀杏樹的樹葉已開始泛黃，隨著一陣強風吹過，銀杏葉沙沙作響，一片片樹葉飛舞而下，猶如飄揚飛舞的蝴蝶。
忽然，恍若有一陣幻影閃過。
伴隨著空氣的厲嘯聲。
這些樹葉，還未飄落在地，就被一股小型的音爆絞得粉碎。
一個唇紅齒白的俊秀少年，手持一根樹枝，在銀杏樹下，目光銳利。
劍要準，更要快。
相比於刺彈力球，樹葉更輕，運動軌跡更多變，同時也更容易被出劍時攜帶的氣流所影響，但高速的思維判斷能力，以及快如閃電的出劍速度，卻把這些乾擾的因素降到最低。
他瞥了眼手上的樹枝，發現頂部已經在剛才的幾次全力刺激下已經被音爆炸成了一束蓬鬆的纖維。
這裡位於東寧市最大的公園，明山公園的山巔，
因為街上軍警依然沒有減少，尹若風也不好再去爛尾樓的空間通道，不得不到這裡練習。好在這種時候，這裡顯得相當冷清，很少有人會來這裡。
……
自再次強化後，在各種屬性相輔相成下，他的出劍速度，快了將近五成。
今天這一次練習，發現自己終於突破了音障。
「不過這種音爆刺激，對身體負荷相當大，刺到最後，明顯感覺到可怕的阻力，就像刺向一塊鐵板一樣，隻是連續出了數十劍，就感覺身體被反震得有些麻木了。」尹若風微微皺眉。
「好在武道發力，是盡可能地調動更多的肌肉參與用力，相應的反作用力也被這些肌肉均勻的分攤。」
其實，也就是他體質強健，若是換一個其他力量和敏捷相當的武者，恐怕最多也就刺個一兩劍，身體就要吐血了，甚至要是在異世界，他有自然治愈的天賦能力在，這種影響還未更弱，微乎其微。
這時，遠處傳來說笑聲。
很快，一對年輕男女摟摟抱抱的朝這邊走來。
「這裡太安靜了，一個人都沒有，我好怕。」
有人我還不來呢，青年心道：
「有我在，怕什麼？山頂上有棵老銀杏樹，聽說都有幾百年了，也不知道現在落葉了沒。」
女孩想到男朋友的實力，心中的擔憂減輕了不少，但還是不想太來這種沒人的地方：「我們看一看，還是早點回去了，聽說最近治安不太好。」
「咦，好像有人！」青年說了一聲，語氣有些失望。
女孩看見眼對方相貌，長得眉清目秀，還有些青澀，應該還是學生，一看就不像是壞人，便鬆了口氣道：
「真的啊，他在乾什麼？」
「真煩人！」尹若風看著這對情侶，眉頭微皺，隻好無奈地停了下來。
他走到不遠處的涼亭坐下，趁著這時間休息一會，準備等他們離開，再繼續練劍。
這對情侶，在銀杏樹下親昵地摟摟抱抱了一會。
很快青年對女孩似乎耳語了一句。
女孩立刻打了他一下，麵色羞紅。
隨即青年就朝尹若風走來。
「哥們，給我的麵子，讓這個地方。」
尹若風奇怪看了一眼這個涼亭：「這麼大的地方，還不夠你們坐？」
青年眉頭皺了皺，一臉不悅道：「我的意思是，你離開這裡，到別處去玩，給我個麵子。」
尹若風明白過來，心中也有些不爽了。
「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給你麵子？」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練習地方，你過來打擾我，我不計較也算了，竟他媽還想得寸進尺。
青年一愣，似乎沒想到尹若風這個一看就像高中生的少年會拒絕。
現在的高中生，都變得這麼囂張了嗎。
「草，話聽不懂啊，別給臉不要臉，想找揍是吧！」
尹若風心火騰騰直冒，這兩天這種壓抑的氣氛下，他本來人就有些煩躁，這一下完全是一點就著。
「我揍你媽！」
他陡然一腳踢向他的大腿，青年顯然也是練武道的，反應極快，腳立刻本能地後退，但還是有些來不及，大腿被腳尖重重地踢中，一陣難言酸麻傳來，右腳頓時跪倒在地。
「我就說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囂張，沒想到還有兩下子。」皺眉緩了數秒，青年站了起來，怒容滿麵：「這一腳力量不錯，不過比起真正的武者學徒還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