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神秘案件（2 / 2）
「你他媽在說我？」尹若風心中一冷，側身看向他。
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實在讓他火冒三丈。
那軍方大武者微微一愣，他本來也就想奚落一下，替以前的雷大隊長出口氣，卻完全沒想到對方在兩個大武者以及一個武師麵前，還敢這麼張狂。
不過在他眼裡對方也就是個大武者，他可絲毫不懼，他哈哈大笑幾聲，嘲諷道：
「說你怎麼了，你們民間武者不是最膽小嗎，我有說錯？你們那個姓崔大武者臨死前還像我們求饒了，真是笑死人了。」
「至少我們大多數人參戰了，並直麵蠻神，你又在哪裡，我好像隻看到普通士兵，沒看到你們軍方武者，更何況我們可不像你們，有爹有娘，把你們嗬護得無微不至，各種資源優先供應，甚至都能堆出武師來！」尹若風冷笑道，他心中早就懷疑給他的神血加過料。
「過分了，都是並肩戰鬥的戰友。」肖長明麵色有些尷尬地輕斥了一句：「大家都少說一句，冷靜一下！」
那名滿臉橫肉的軍方大武者，哼了一聲，麵色陰沉地閉上嘴。
尹若風嗤笑一聲，也沒再說話。
他看向前方，大量的學生，正快速奔跑著從他們身邊跑過。
這時他隱隱感覺現實突然微微虛化了下，遠處的景物變得模糊而又虛假，他微微一愣，還未待他仔細一看，一切似乎又變回正常。
一開始尹若風還以為這隻是雨水進入眼睛引起的視線模糊。
但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很不對勁！
明明先前到處都是奔跑的學生，此時卻突然消失了。
一切都變得相當安靜，整個世界仿佛都隻剩下他們四人。
「來了！」尹若風提醒道。
又是一道閃過劃過，把夜空照得一片雪亮。
肖長明緩緩拔出劍，沖其餘三人使了個眼色，兩個軍方大武者立刻會意，三人背對背，呈三角站立，各自拔出劍，全力戒備。
不過尹若風沒動，隻是握住劍柄，獨自站在一旁，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可是除了雨聲以及各人沉重的呼吸聲外，他根本什麼都沒聽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雨越下越大，能見度迅速模糊，整個世界都變得黑茫茫的一片，連二十多米遠處的那盞汽油燈的光線，也變得昏暗和縹緲起來。
他能隱隱感覺到危險在靠近，卻不知道來自何處。
啪啪啪……
這時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仿佛有人正從遠處朝這邊快步走來，所有人聽得不由心中一凜，做好戰鬥的準備，但很快，聲音卻突然戛然而止。
「我去看看！」那名皮膚黝黑的大武者，沉聲說道。
「小心，馬上回來，發現目標時，立刻大聲提醒，不要冒險。」肖長明說道，他也沒有拒絕，在這裡被動防守，顯然不是什麼好辦法。
現在雨下得這麼大，能見度極低，附近又是奔跑的學生，遠處的士兵顯然很難發現他們。
「好！」
說著他便撕開雨幕，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沖去，才跑了十幾米，便徹底的失去的他的蹤影。
眾人焦急地等待，然後足足都過去了一分鍾，也沒見他回來。
「可能出事了，一起去找！」肖長明沉聲道。
啪啪啪……
忽然腳步聲再次傳來，尹若風心中一驚，猛地回頭一看，卻見那名軍方的大武者從另一個方向回來了。
「老劉，怎麼去得這麼久？」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武者一臉不滿地質問道。
「追了好遠，雨太大了，回來後差點找不到你們！」黑臉大武者麵無表情地說道。
「好了，你追上去有什麼發現？」肖長明問道。
黑臉大武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尹若風下意識地看了黑臉大武者一眼，天空電閃雷鳴，照得對方臉上忽明忽暗，他微微低垂著頭，麵色陰沉，不知為何，竟給尹若風一種陰鬱邪惡之感。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暗咬下了舌尖，心神猛地凝聚。
下一刻，仿佛影像出現了卡帶，整個世界都有些微微抖動，很快又迅速恢復正常，但在那一剎那尹若風卻依稀看到一個驚悚的畫麵。
這根本不是什麼那個黑臉大武者！
而是一個雙眼漆黑如墨，渾身彌漫著淡淡黑氣地恍若妖魔的青年，此時他帶著詭異的微笑站在肖長明和另一個大武者旁邊，腹部如孕婦一般高高鼓起，似乎還在緩緩地蠕動。
尹若風看得寒毛倒豎，完全沒想到，他就近在旁邊。
許是察覺到尹若風的目光，黑臉大武者，扭頭麵無表情地偏頭看了他一眼，見移開視線，便又收回目光。
尹若風心髒劇烈跳動，深呼吸了一下，不動聲色一步步走近。
他走得很慢，也很放鬆，就像常人隨意走動一樣。
直到接近兩三步時。
鏗鏘！
他忽然拔出劍，猛地一劍刺去，一劍動如風雷，但就在接觸的剎那，世界一陣晃動，劍尖處傳來一絲微微的阻力，下一刻他就眼前一花，便已徹底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三人背對著三角站立，彼此靠的極近，這一劍尹若風全力而發，劍速完全在三倍音速以上，凜冽的劍風刺空後，餘勢不止，瞬間把兩人一側的迷彩服撕碎。
旁邊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武者感覺月要部皮膚火辣辣地疼，回頭看到旁邊持劍左右張望的尹若風，怒火竟直往沖：「你小子搞什麼？」
尹若風心中煩躁，猛地抬起一腳踢在他腹部，把他踢飛：「他媽給我閉嘴！」
嘭！
王越重重地摔在泥水中，翻滾了幾圈，捂著絞痛的腹部，痛的臉色扭曲，差點閉氣過去，心中更多的是完全不敢置信，對方的動作簡直太快了，他根本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被踢中。
「蠢貨，看看你那個同伴還在不在？再他媽的嘴臭，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尹若風冷冷地說道，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肖長明原本見王越倒地，正準備上前幫忙，聞言頓時止步腳步。
他迅速左右看了一眼，心頭猛地一跳，剛剛還在站在他旁邊的劉振，竟然消失不見了。
王越也咬了咬牙，臉色蠟白強自站了身來，手中死死的握著劍，臉色陰沉四處查看，悶聲不吭。
剛才尹若風隻是虛踢了一腳，腳一觸碰腹部，就收回了大部分力量，若是用上全力，身體估計都要被踢斷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肖長明麵色凝重問道。
「你的那個戰友，估計已經死了，剛才站在你們旁邊的是另一個人。」尹若風沉聲解釋道，一邊高度警惕：「他能欺騙我們的視覺！」
「該死！」肖長明咒罵了一聲，臉色難看：「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尹若風說道。
正說話間，他突然感到空氣中有股微弱氣流突然發生了不正常的變化，隱約中似乎有個人，正悄然朝他靠近。
沒想到這麼記仇！
他怒目圓瞪，暴喝一聲：
「給我去死！」
手中的長劍猛地橫空一劃，厚厚雨幕被瞬間撕開。
然而手中空空盪盪，又是砍了空！
好快的速度。
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陣瘋狂怪異的笑聲，仿佛像是在耳邊，又仿佛在遙遠處。
「怎麼了？」肖長明死死的握住劍柄，神色緊張地問道。
「有人向我襲擊！」尹若風說道，這時掃了下四周，突然說道：「你的另一個同伴也不見了！」
肖長明臉色大變，大聲喊道：「王越！王越！你在哪裡？」
「別喊了，去找。」尹若風說道。
兩人雖然之前有過沖突，但也就是言語上的沖突，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難道還真由他去死。
肖長明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兩人朝先前王越所在的位置快步走去，然而在周圍迅速找了一遍，也沒看到他的蹤影。
尹若風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若有所覺地停下腳步，四周開始劇烈晃動，幻境似乎正在迅速崩潰，眼前緩緩地出現士兵奔跑的身影以及密集的槍聲。
一個彌漫著黑氣的身影，如鬼魅般在雨幕飛速奔跑，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槍聲連綿不絕。
尹若風左右看了一圈，一具隻剩下骨骼的殘骸，就躺在二十米外的附近，而王越則毫發無損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
他月匈口微微起伏，還有呼吸，顯然還活著。
被肖長明叫醒後，一臉迷茫和恐怕，根本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學生早已經進入教學樓，操場上除了士兵外，基本已經沒有其他人。
激烈的槍聲一直沒有停歇，連綿不絕，操場上到處都嗖嗖飛射的子彈。
這裡暫時已經不是他們的戰場，更何況就算想追那個怪物，也沒人追得上。
肖長明扌莫出一包煙，發現已經全部濕透，他有些煩躁地揉成一團，扔在操場上。
「大隊長，抽我的吧？」王越說道，從褲袋裡扌莫出一個金屬煙盒，打開後遞了一根過去。
「陳……陳總顧，要不要來一根？」他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畢竟先前兩人就有沖突，不過戰場是最容易化敵為友的地方，些許的矛盾和成見，在生死麵前不值一提。
更何況，他才剛剛從地獄裡走了一遭。
尹若風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謝謝，我不抽煙。」
王越也沒勸，兩人開始在一邊吞雲吐霧。
氣氛沉默而壓抑！
雨還在繼續的下，但已經從瓢潑的大雨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能見度好了許多。
滋滋滋……
忽然機炮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肖長明扔到煙，麵色凝重道：「那個怪物想逃？」
為了不造成誤傷，機炮都布置在學校周圍的大樓，也是最後一道保險，輕易不會動用。
畢竟這種大殺器威力實在太大了，每顆都近乎一斤重的炮彈，哪怕掃在建築上，也會被輕易地洞穿，密集掃射下，一旦失手，完全就是場大屠殺。
尹若風不由暗暗祈禱，機炮能把這把怪物留下。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
幾秒後，尹若風就看到這個詭異的人影，迅疾從原路逃回，雨幕被這個身影撕開，身後留下一道猶如彗星一般長長的尾巴。
它似乎相當憤怒，一路尖叫嘶鳴，聲音尖銳的就像指甲抓撓玻璃，但放大了無數倍，隨著它經過，附近教學樓的玻璃都紛紛碎裂。
一個士兵木楞地站在前方，左右張望。
一個模糊身影飛速從身邊一閃而過，士兵還沒絲毫反應，頭顱就沖天而起，鮮血從頸部噴射而出。
它身影如煙如霧，而且有著超乎想象的敏捷，短短一多秒的時間，就有四五個士兵，死在它手中。
根本沒有槍可以瞄準它，而且一旦距離接近到它四五十米，所有人都似乎進入了幻境，再無法看到它身影，一些士兵甚至恐懼拿著步槍的胡亂掃射，不少周圍的士兵都被誤殺。
一群人一個都沒動，因為這怪物，就朝這個方向而來。
「都散開點！」尹若風看著一陣，麵色凝重說道：「它能扭曲我們五感，到時候敵我不分就糟糕了。」
所有人聞言心中一驚，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頓時連忙迅速朝各個方向跑去。
……
忽然尹若風暗罵一聲，這怪物竟一絲猶豫都沒有，看也不看其餘的人，就徑直朝他沖來。
顯然自己先前的攻擊行為，已經讓它徹底記下來。
近百米的距離，眨眼即至，下一刻尹若風就失去它的蹤影。
尹若風用力地握了握劍柄，雙眼殺機凜然。
「有種就來啊，我就不信，乾不掉你。」
突然他感覺背後一陣涼意的冷風吹來，他頭皮一麻，猛地擰月要向身後劈出一劍。
依然空空盪盪，劈了個空。
一劍劈出後，他動作不停，循著空氣的流動，他迅速踏前一步，再次橫掃了一劍，還是沒有擊中。
在環境下，他視覺已經被徹底蒙蔽，敏銳的聽覺和嗅覺似乎也出了問題，就連感知也被嚴重削弱，好在他控風的天賦能力依然還在，通過四周空氣氣流變化，還能勉強分辨一二。
他索性閉上眼睛！
凝聚心神，努力地應對對方快如閃電的攻擊。
他仿佛在和不存在的敵人在戰鬥，無論他如何快速攻擊，都絲毫沒有效果。
但對遠處圍觀者而言，卻是另一種情況。
兩個身影，正在高速移動。
如果說尹若風的身影還能勉強看清動作，那麼那個怪物，就完全隻剩下虛影了，它身體飄忽不定，時進時退，圍著尹若風仿佛身化數人，從四麵八方朝他瘋狂進攻。
慣性對它而言，似乎已經消失。
王越看了一眼遠處肖長明凝重的神色，隱隱明白了什麼，
為何大隊長對一個民間大武者如此客氣，為何對方對雷大隊長如此不鳥。
如果說先前被踢了一腳，他還可以自我安慰說自己沒有防備，對方隻是偷襲，如今他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這他媽也能叫大武者。
如果這都隻是大武者，他又算什麼？
武者，還是武者學徒？
恐怕連肖大隊長和雷大隊長這樣的武士……
他有些不敢想下去。
……
「嘶！」
尹若風終於慢了半拍，還未等反應過去，他就月匈口一痛，被對方尖銳的手指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猛地一劍把對方逼開對方的身影。
哈哈大笑，隨即把劍一扔，張開雙手。
「來啊！」他大聲吼道：「過來殺我！」
尹若風終於發現這怪物的一個弱點，它的敏捷極高，但力量卻相對較弱，勉強也就大武者級別。
若是數天前，尹若風當然不敢這麼冒險，即便是大武者的力量，也足以殺死他。
但如今他早已徹底不同，一身強大防禦對武者級別的攻擊，基本已經免疫，大武者雖然能讓他受傷，但還至於致命。
當然，用劍就另當別論。
即便是武者，尹若風也不敢用肉身擋劍。
好在對方最大的武器，也隻是自身的爪子。
隻要不被抓破喉嚨，或者一些其他弱點，他無所畏懼。
麵對尹若風的挑釁，怪物似乎相當憤怒，它尖銳地叫一聲，耳膜鼓盪。
下一刻，左側方狂風吹來，空氣激烈的流動，尹若風猛地抬手防禦，才抬起，胳膊就是一痛，整隻袖口，都被撕下。
怪物一擊而中，又再次逃遁。
隻是這次似乎出乎它的意料，對方卻完全沒有反擊。
尹若風閉著眼睛，大聲吼道：「太弱了，再來！」
話音未落，一陣狂風又從麵前傳來，這次尹若風同樣沒有反擊，隻是護住喉嚨和麵部，任由對方攻擊，很快月匈口又撕開一條長長的血痕，這次它用的力量遠比先前的兩次還要大，傷口竟深達一寸。
顯然麵對尹若風的無視，它已經憤怒了！
……
肖長明看著尹若風在對方一次次的攻擊中，身上不停地流血，很快渾身都已經染紅，他眉頭緊皺，手用力地握著劍柄，發出嘎吱的響聲。
「該死，他在乾什麼？難道真的放棄了。」
……
撕拉……
尹若風身上又添上一道血痕，大量的失血，讓他感覺自身的力量在緩緩流失，而且這怪物的爪子似乎帶著毒素，傷口都開始有些發麻。
好在一次又一次的順利，終於讓它漸漸鬆懈了警惕，這次它在沒有一擊遠遁，隻退後一步，便迫不及待再次攻擊，然而爪子才剛撕開他腹部的肌肉，就被肌肉死死夾住。
趁著對方一瞬間的停頓，他雙手猶如鐵箍一般，猛地抱住對方的身體，大吼道：「抓住你了！」
剎那間，怪物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腦海隱隱閃過一絲空白，好在隻是瞬間，他就回過神來，他竭力地控製著怪物拚命掙紮的身體，隨即扯過它的胳膊，露出一絲暴虐一絲，狠狠地摜在地上：
「給我去死！」
轟的一聲巨響，伴隨一連串密集的骨斷聲。
泥水飛濺，地麵都微微一震，砸出一個淺坑。
與此同時，四周的環境也開始抖動，環境迅速消退。
怪物也終於露出真容。
尹若風不敢大意，又拎起它那骨骼寸斷的身體，再次用力一輪。
兩次！
三次！
……
仿佛爆炸一樣，巨響連綿不絕。
屍體大量血肉和內髒開始脫離身體開始飛濺，尹若風越砸越輕，等他砸到第六次時，卻忽然砸了空。
他清醒過來，發現手中已經隻剩下半截軟綿綿仿佛一堆爛肉的手臂，以及一地的碎肉和內髒。
他心中泛起一絲惡心，隨手把手臂扔掉。
……
遠處的肖長明、王越以及遠處戒備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心神震撼。
尹若風走到王越麵前，問道：「給我一支煙！」
「好好好！」王越連忙說道，手微微顫抖，在口袋裡扌莫索了好幾次也沒拿出來，金屬煙盒似乎在褲袋中卡住了，最後他索性撕開褲袋，才掏出煙盒。
他拿出一支煙遞上，並恭敬替他點上火。
肖長明也快步走了過來，看著他渾身鮮血淋漓的樣子：「你傷沒事嗎，我們送你去醫院？」
「小傷，沒事，睡一覺就好。」尹若風擺來擺手說道。
他能感覺到傷口的發麻正在消退，已經開始在緩緩愈合，隻要沒有毒素阻止傷口愈合，對他而言，隻是小傷罷了。
他用力地吸了口煙，頓時被嗆得連連咳嗽。
沒一人發笑，誰敢笑一個剛剛把一個恐怖的怪物摔成一堆爛肉的更強大的怪物。
「替我和幾個領導說一聲，我先走一步。」尹若風扔掉煙，淡淡說道。
說著，他快步遠去。
「幸好他沒什麼權力野心，否則……」肖長明看著他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