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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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過去,一雙柔弱無骨的胳膊環上男人脖頸,發出小獸一般的嗚咽,「幫幫我……求求你了……」

在瀕臨死亡的關口,她終於尋到一個冰涼的物體,身上熱源仿佛找了出口。楚橙又哭起來,遵從本能,身體像一條柔軟的藤曼攀附上對方。她急切地伸出雙手,捧住那人的臉,輕輕貼了上去……

唇上傳來陌生的觸感,陸長舟腦子一聲轟鳴,猛地把人推開。如果楚橙現在是清醒的,就會發現向來冷清端方的陸小侯爺變了個人,不止耳根通紅,月匈口也在劇烈地起伏。

就在方才,陸長舟覺得自己受到了妖精的蠱惑!

他深呼吸幾口,忍下心間那股陌生的躁動,把人抱起來打算扔進池子裡。然而楚橙的裙子實在繁復,一層層落在地上非常礙事,陸長舟沒走幾步被裙子絆住,一個踉蹌兩人雙雙摔倒在地。

墜落的瞬間,他眼疾手快調換兩人姿勢*t,最終他脊背著地,楚橙倒在他的月匈口。同時,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是一旁放置瓷瓶的木架倒了。一隻瓷瓶裂開,摔成了碎片。

但陸長舟沒空管那些東西,許是摔疼了,楚橙悶哼了聲,抬起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再度望向他,委屈巴巴的又湊上來。她的唇在陸長舟臉上胡亂遊走,一會親親眉眼,一會咬咬鼻尖。即便如此仍是不知饜足的,想要獲得更多。

不知怎的,陸長舟想要推開她的手竟是怎麼使不上勁,反而像個初嘗滋味的毛頭小子一樣,任由她為非作歹。

甚至,他想緊緊地抱住她!

「楚……楚橙……」他變了音調,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竟是脖頸後仰漸漸沉迷其中。

直到指尖一陣疼痛傳來,陸長舟才恢復神智。瓷瓶落地摔的到處都是,他的手指被碎瓷片割破了,陸長舟正打算處理一下,就見一隻黑色的東西迅速移動,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同時指腹像被針刺了一下。

一直趴在他月匈口的少女忽然抬起頭來,亮晶晶的眸子望著她,「呀,你的手指出血,有隻小蟲子鑽進去了。」

楚橙拉起他的手,咦了聲,「好奇怪呀,我明明看見你的手指出血了,怎麼沒有傷口呢。」

他以為楚橙清醒了,然而少女說完這聲,又笨拙地將唇瓣貼上來。

這次,她含住了他的手指。

陸長舟呼吸一滯,整個人緊繃的厲害。他艱難地別過頭正巧看見一隻熟悉的瓷瓶掉落在不遠處,瓶塞空空不知所蹤,而他記得,花無痕說過,那隻瓷瓶裡裝的蠱名為——鍾情蠱。

順著他手指爬進去的,是鍾情蠱!

陸長舟很快認清了這個事實,蠱蟲是不可共生的,這點他一個門外漢都知道。他體內已有金蟬蠱,再來一隻鍾情蠱豈不是……

這時,月洞門外一陣腳步聲漸近,陸長舟趕忙抱著楚橙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帷幔之後。

他真的在猶豫,要不要把楚橙丟回池子裡,但少女像隻樹袋熊一樣,緊緊攀附在他身上根本甩不掉。

「陸小侯爺,我可以進來嗎?」門外花無痕的聲音乍起。

陸長舟聲音沉了沉,躲開楚橙的口勿,道:「別進來,本侯問你一件事。」他頓了頓,說:「方才手指受傷,鍾情蠱順著傷口爬進去了。我問你,要不要緊?」

門外沉默了一陣,忽然撲哧笑出聲來。花無痕無比幸災樂禍,拖著懶懶的調子,「這個呀,不打緊,傷口愈合了嗎?」

陸長舟耐著性子,冷冷嗯了聲。

這下子,花無痕笑聲更大了,整個房間都回盪著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趁著陸長舟發怔的空隙,懷中少女尋到機會,口勿住了他的唇,毫無章法地一通亂咬。

陸長舟自己都沒發覺,他已經不抗拒了,僅僅愣了一瞬,甚至還迎合了下她的口勿。男人緊緊箍住掌中細月要,然後十分配合地張開嘴。

室內的這一切,花*t無痕自是不知曉的,他站在門口還在笑話好友的不小心。鍾情蠱不是什麼厲害的蠱蟲,但不能長時間留在身體裡,畢竟兩蠱不可共存。

花無痕咳嗽兩聲,「這樣啊,那我給你找個姑娘來吧,圓房後就沒事了。」想起這位好友是出了名的不喜女色,花無痕真擔心他會拒絕,又問了句,「你喜歡什麼樣的?我這就去找。」

回應他的是久久的沉默。

室內,陸長舟盯住楚橙,徹底移不開了。楚橙的齊月匈襦裙早就散開大部分,鬆鬆垮垮地搭在二人身上。裙子一半是她自己解的,另一半……陸長舟想,應該是裙子自己掉落的。

無疑,楚橙是個非常漂亮的少女,所有見過她的人都不會否認這一點。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她一雙眸子濕漉漉望著你的時候,含嬌帶怯欲語還休。任何人在麵對這樣的她時,都會生出憐惜和心軟之情,很難拒絕她的要求。

陸長舟發現,自己其實並不能免俗。他的目光就這麼黏在楚橙白皙的脖頸上,往下巡視,一顆紅色的小痣映入眼簾。

少女肌膚瑩白如玉,那顆紅色的小痣好像一種無聲的引誘,蠱惑著他去采擷。

他沉默著,任由楚橙急切地口勿他,漸漸收緊胳膊,終於做了一個決定……他抱著人回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花無痕,你去做件事。」

門外花無痕一聽,心裡樂了,「嗯你說你說,喜歡什麼的姑娘,我去找。」

陸長舟凝視眼前的漂亮少女,伸出長指,挑開了落在肩頭的衣裙。他道:「找個人假扮楚二姑娘,讓文婧公主帶她回宮,告訴文婧公主這是我的意思。對外就說,楚二姑娘和文婧公主一見如故,今日宿在淩春殿。」

文婧公主是周文恩的姐姐,雖然才十五歲但已經是穩重的性子,很多事情一點即通。

「啊?」花無痕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這關楚姑娘什麼事?當務之急,我該去給你找個姑娘來才好,鍾情蠱在體內時間不能超過三個時辰。」

陸長舟:「你去做就是。」

找個人假扮楚橙,對於花無痕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陸長舟知道的。他坐在榻邊,一隻手摩梭楚橙下巴,苦笑了下,「名聲還是要替你保住的。」

不多時,花無痕去了,滿室寂靜,卻被某種莫名的焦躁情緒充盈。

陸長舟心跳鼓鼓,他發誓,他的人生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一樣,極度渴望與極度抗拒相互撕扯,簡直快要把人逼瘋。

他坐在床邊,忽然感覺一雙小手從身後環繞上他的月要。

「陸……陸小侯爺……幫幫忙吧……」許是方才那番胡鬧,濃重的欲念得到暫時緩解,楚橙又找回了幾分神智。但身上那種蝕骨的癢意並沒有消失,就好像食髓知味一樣,得了點好處愈發貪心。

到了這種地步,楚橙也明白非這麼做不可了。她大著膽子抱上對方,用糟糕透頂的聲音說:*t「您……您放心,我不要您負責。」

她也知道這種事很荒謬,人家在自己的地盤呆的好好的,她忽然闖進來求幫忙不說,方才還對陸小侯爺一通冒犯。可是……這不是她能控製的呀,楚橙紅著眼睛,說:「我給您錢行不行?十萬兩!」

陸長舟身形頓了下,不可思議地看向楚橙。這丫頭,把他當成什麼了?

若換成別人,他真的會一氣之下走掉。也不對,若換成別人,無論如何絕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陸長舟咬牙,扒開她的手,氣笑了:「本侯看起來缺錢嗎?」

確實不像,但除了錢,楚橙實在想不到拿什麼求這人幫忙了。她咬唇忍下又一波熱意,軟著嗓子說:「那您缺什麼呢?」

「你不是知道麼,沖喜娘子。」陸長舟語氣輕鬆道。

楚橙幾乎快要崩潰,點頭答應:「那我幫您找。」

「不用麻煩。」陸長舟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欲色漸漸凝重,語氣佻達:「已經找到了。」那瞬間,陸長舟也看不懂自己了。明明中藥的是楚橙,但他好像和她一樣,也神誌不清了。

光影浮動,極為曖昧地落在兩人臉上。少女勇敢地迎上他的視線,再次湊近,緩緩送上她的嬌唇。

楚橙以為的拒絕並沒有到來,她靠近時,一直被動的陸長舟福至心靈,喉結滾了下,忽然開竅一般,伸手撫扌莫了下她的麵頰,然後,一個口勿落在楚橙鼻尖,口勿去她的一滴熱汗。

接下來,再沒有多餘的話。一種陌生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楚橙覺得他的肌膚也和自己一樣滾燙。

她的發簪被一根根拆去,滿頭青絲垂下,落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陸長舟凝視著她,以一種親昵的曖昧姿勢,他低聲道:「楚姑娘,還記不記得之前你造謠致我清譽有損的事,當時我們說好,你還欠下一個懲罰。」

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楚橙退無可退,她也沒打算退。隻是她不明白,陸長舟忽然在這時候提這個做什麼。

「記得。」她說完,手不就受控製地去解男人月要間的衣帶。那帶子本就隻是隨意打了個結,輕輕一拉就開了。

陸長舟把渾身都在輕顫的她抱緊了些,呼吸落在楚橙耳側。他眼眸沉沉,說:「懲罰我想好了。」

「便罰你,做陸玠一生一世的妻子。」

他說完,不再猶豫,俯身口勿住了那顆令他心心念念的紅色小痣……

*

這場太後生辰宮宴,自是辦的盡善盡美。汴京勛貴世族把酒言歡,無不盡興,不過臨近結束時出了點意外。

聽聞左僉督禦史家的三姑娘醉酒不知跑到了哪裡去,原本眾人還驚慌了下,一個姑娘在眾目睽睽下消失不見,很難不讓人多想。就在平宣帝命人去找時,楚皇後又派人來回話了,說楚三姑娘竟喝醉了酒跑到鳳儀宮,說那兒是她的家呢。

畢竟楚皇後是楚蘊的親姑母,這話沒人不信,當即大家就放鬆下來。*t宴席散時,又見文婧公主拉著平宣帝撒嬌,說自己與楚二姑娘一見如故,今晚要讓她留宿淩春殿,兩人躺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平宣帝自然應了,一時間眾人紛紛感慨,楚家二姑娘剛到汴京不過幾個月,如此風頭無限楚家隻怕要再出第二位皇後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位最有可能成為楚家第二位皇後的楚橙,彼時正躺在另一個人的床上。

四更天,萬籟俱寂,皇城一片黑暗的廢墟中,一間小屋透出暖黃的燈火。

楚橙醒來時,並不知道什麼時辰了,她腦子空白了好一會,一些淩亂的記憶才漸漸在腦海中拚湊齊全。

她撐著渾身不適的身體想坐起來,然而試了兩次都是徒勞,骨頭像被拆散重構了一樣。她哼了聲,不禁腹誹,那人看起來病弱,還時不時咳血的身子,在這種事上是怎麼做到……一次又一次的。她隻記得自己後來哭的厲害,對陸長舟又踢又打,然而那人吃下她的眼淚,又有卷土重來的態勢。

以前在揚州時,楚橙聽醫館裡的大夫說,病弱的男子於周公之禮一事而言,或多或少都會力不從心。現在想想,楚橙覺得陸長舟就是個異類。

在心裡罵完陸長舟,她看著床頂精致的雕花紋路,心中湧上巨大的茫然。

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種事雖然以前被尤瑩秋拉著私下討論過,但說和做是另外一回事。清白於女子而言何其重要,現在丟了清白,她的婚事該另行考慮了。

忽然間,陸長舟那句「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從腦海中冒了出來。楚橙一陣臉熱,她揪著被子,碎碎念道:「也不知道那番話是不是騙人的。」

隨即,她揉揉酸軟的腿根,又賭氣地想,就算他說的是真的,自己也不願意嫁。嫁給他豈不是要經常做這種事?累都累死了,還不如回揚州去一輩子不嫁。

這麼想著,忽聽室內一陣響動,有人進來了。楚橙猜到可能是陸長舟,但她現在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人,索性拉過被子繼續裝睡。

陸長舟進屋的步子很輕,或者說是刻意放輕了。他坐在床邊,掏出一瓶藥粉,轉而拉起楚橙的手。

先前藥性發作,楚橙為保持清醒,對自己下了狠手。當時她被藥效控製,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現在一看,那條傷口很深,血肉模糊依稀可見,不疼是不可能的。

陸長舟借著燈光看了看,自言自語,「也不知會不會留疤。」他知道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最是愛美,一點疤痕都會小題大做,陸家的幾個堂妹就是這樣。

不過宮裡有上好的祛疤膏藥,到時給她一盒就是了。陸長舟打開小瓷瓶,剛抹了點雪白的藥膏上去,就聽「嘶」一聲,小姑娘的手也抖了下。

他垂眸望來,見楚橙眉頭緊鎖,卻還是閉著眼睛。陸長舟一眼看穿小姑娘裝睡的把戲,漫不經心問:「疼?要不要我幫*t你吹吹?」

沒有人回答。

陸長舟冷哼一聲,自顧自湊近沖著那道長長的傷口吹了吹。

他的呼吸是溫熱的,噴在掌心有種酥酥麻麻的癢意,叫楚橙想起一些羞恥的記憶。尤其楚橙閉著眼睛,那些畫麵就如看畫冊一般,鮮活地在她麵前重現。

好不容易吹完,陸長舟又以指腹將藥膏輕輕推開,一下一下地在她掌心畫圈。

「疼就說,我會再輕一點的。」

楚橙聽到了,但不想回應,心裡念念叨叨,昨晚她也說疼了,可沒見陸長舟動作放輕一點,現在裝什麼好心。

上完藥後便是包紮,陸長舟就這麼一步步,不急不緩地做完了。他的動作慢條斯理,優雅得好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末了將楚橙的手放回被子裡,起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問:

「有什麼話想說嗎?」

楚橙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他,隻得繼續裝睡。

良久,男人似是嘆了聲,道:「現在還早你再睡會,天亮我們再說。」

說罷他將藥瓶放好,走到床邊身子斜斜倚在床柱上,眸光一覽無遺地打量床上的少女。陸長舟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還疼?」

至於到底哪裡疼,自然不言而喻。楚橙閉著眼睛,清晰地感覺到臉龐燒起來,她身子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縮了縮,非常不想和這個人對話。

然而陸長舟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轉身到櫃子前一番尋找,又拿了一瓶藥膏過來。他單膝跪在床邊,說:「起來,我幫你看看。」

見少女依然沒有反應,陸長舟便擅自掀開了錦被,不過他才動手就被楚橙製止了。

楚橙緊緊抓著他的手,眼睛都瞪圓了,「你……你這個人煩不煩呀。」

陸長舟唇邊揚起淺淺的弧度,一雙桃花眼明亮非常,淡淡道:「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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