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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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昨晚的事還好,一提楚橙的臉就青一陣白一陣,簡直想找條縫隙鑽進去。

她自欺欺人地往被子裡縮了縮,隻露出一雙烏黑的眼,悶悶道:「你……你能不能別一直說昨晚的事啊。」

鑒於她剛哭過,陸長舟沒再說什麼,隻是又把胳膊湊近了些,非常無所謂道:「咬吧,讓你出口氣。順便,就當給你未來的夫君蓋個戳兒。」

楚橙懵了一瞬,反應過來當即臉紅的徹徹底底,說話也不利索了,「你……你胡說*t八道什麼啊,我沒有夫君的。」

「昨晚不是都說好了麼?難不成需要幫你回憶一下?」陸長舟湊近幾分凝視著她,眼神有種無形的壓迫,仿佛楚橙隻要敢賴賬,他就真的敢幫忙情景再現一樣。

緊接著,他挑了唇,表情仍是淡淡的,「況且,長得比本侯好看的沖喜夫郎隻怕一時半會找不到,楚姑娘不如……」

此刻的楚橙就如一隻被捏住尾巴的小貓咪,一聽昨晚的事就炸毛。她實在太氣了,不是說好了不提昨晚嗎?

生怕這人再說出什麼羞恥的話來,她下意識伸手去堵陸長舟的嘴。可惜她力氣小動作慢,細白的胳膊輕而易舉地被男人躲開,又因為腿還疼著一個趔趄沒穩住,順勢連人帶被把陸長舟撲倒在床上。

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陸長舟就躺在她身下,而楚橙兩手撐在他的肩上,上半身前傾,露出的雪頸染著薄紅,不知到底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

兩人距離極近,呼吸相聞,幾乎一說話就會碰到對方的唇。

陸長舟神情有點兒僵,不確定地開口:「你……真的打算回憶一下昨晚嗎?」

不怪陸長舟多想,實在是因為這個動作太令人想入非非了。楚橙趴在他身上,像欲行不軌一樣。反應過來她的臉龐紅得快要滴血,隻得慌慌張張從陸長舟身上爬下去。

怎麼老是在這人麵前丟臉啊?楚橙擦了擦唇,非常沮喪地想。

因為這一出小意外,少女又羞又氣,腦子一熱拉過陸長舟胳膊,當真朝手背狠狠一口咬下去。反正是他允許的,不咬白不咬。

還是同樣的地方,隻是這次咬的力道明顯比上次重許多,陸長舟眉頭輕輕蹙了下。

咬完以後,楚橙才覺得解氣了,不過仍是凶巴巴的,瞪著一雙水杏眼望他:「比陸小侯爺好看的沖喜夫郎多的是,怎麼就一時半會找不到了?」

楚橙也知道這是氣話,但也許兩人天生氣場就不對付,她仍嘴硬道:「才不嫁你。」

陸長舟發現小姑娘特別不經逗,一逗就炸毛,炸毛的樣子還特別可愛。尤其是當她氣鼓鼓舉著小爪子來撓你的時候,很像一隻貓。

不過眼下時間已是不早,陸長舟不打算再逗她。他撫扌莫著那道深深的牙印,服了軟,無奈說:「是,比本侯好看的沖喜夫郎多的很,但比楚姑娘溫婉的沖喜娘子卻沒有,所以,能請楚姑娘將就一下嗎?」

這次哄人的效果顯著,楚橙看他一眼,嘴角繃著:「你真覺得我溫婉嗎?」

她一直覺得自己挺溫婉的,從小外祖母和表姐都說她溫溫柔柔,像個沒有脾氣的小媳婦。所以當初在平陽侯府,聽陸長舟說要找比她溫婉的沖喜娘子時,楚橙其實有點氣。

陸小侯爺那番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嫌她不溫婉嗎?可她明明挺溫婉的呀,從不發脾氣,從不打人,出手還大方……

手背的牙印還隱隱作痛,陸長舟*t道:「楚姑娘特別溫婉,乃天下第一溫婉,整個大周沒有比你溫婉的女子,所以本候的沖喜娘子非你不可。」

終於,小姑娘被哄好了,一臉神氣地點點頭,「那就勉為其難,讓你做我的沖喜夫郎好了。」

陸長舟膚色冷白,手背上清晰可見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驟然印上一道耀武揚威的牙印,說不出的怪異。

他沾濕布巾擦了擦,竟詭異地覺得這次的牙印比上次的好看。

陸長舟拿來一塊沾濕的麵巾遞給楚橙,說:「擦一擦。」

把哭花的小臉擦乾淨,楚橙才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裹了裹被子不太敢看他,說:「你出去,我要換衣裳了。」

「用不用幫忙?」

方才楚橙還想著,要是有個丫鬟伺候她穿衣梳洗就好了,畢竟眼下手腳確實酸痛的緊。可這地方除了她就隻剩陸長舟,哪有丫鬟。她撇撇嘴,隻得忍著不適拒絕了。

等陸長舟離的遠些,她飛快地從被子裡鑽出整理好衣衫,順便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終於收拾好後,楚橙慢吞吞走出內室,耷拉著腦袋來到桌前。

黃花梨方桌上擺了些簡單的食物,熱乎乎冒著白氣,陸長舟已經吃過了,招呼她,「坐。」說罷把一小碗栗子粥推至她麵前,簡短地吐出一個字,「吃。」

聞到食物的香氣,楚橙才感覺餓了,不再客氣,拿起銀羹匙小口小口地吃起來。她吃東西本來就慢,想到接下來要談的事,覺得心煩意亂,就愈發吃的慢想拖延一下。

說實話,陸長舟做她的沖喜夫郎,楚橙是有點猶豫的。自然,不是說陸長舟不好。陸小侯爺璞玉一般的人,皎然出塵才氣斐然,配世間任何一個女郎都綽綽有餘。

楚橙在意的,是他同樣病弱的身子。

沖喜沖喜,不就是要找個身體康健的人來沖麼?兩個病怏怏的人成親,哪裡是沖喜,分明是殉情啊!

她胡思亂想著,越想越覺得和這人成親不靠譜。但兩人已有了肌膚之親,方才她也答應了婚事,楚橙抬頭偷偷看一眼陸長舟,猝不及防迎上他的視線,又做賊心虛一般迅速低下頭去。

算了,成親就成親,走一步看一步吧。

陸長舟也看她許久了。

少女未施粉黛,肌膚白裡透粉,一張臉清淩淩的垂著,柔美且乾淨。他的視線下移,掠過楚橙脖頸和月匈口時停住了。

那兒有斑斑點點的紅痕,都是昨晚他作惡的罪證,齊月匈襦裙根本遮不住。陸長舟不自在地別開目光,眼皮跳了下,心道還是讓洪順重新找一身圓領的衣裳來。

兩人懷著各自的小心思,時而裝作若無其事地瞄一眼對方,時而低頭想自己的事,幾番交鋒,楚橙乾脆支著下巴光明正大打量起陸長舟來。

認識那麼久,她其實從來沒仔細地看過這個人。以前陸小侯爺對她來說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好像兩人之間隔著一條*t涇渭分明的界限,她在這頭,陸長舟在另一頭,因為身份,脾性,或者別的什麼東西,麵對這人時她總是怕怕的,從來不敢逾越。

可那條界限,好像從昨晚開始就慢慢變得模糊了。

楚橙盯著他,越看越覺得這人長得是真不錯,怪不得自己三年前一眼相中,如果他不是病秧子就好了。

陸長舟也不躲,就這麼任由她看,直至太陽西斜,實在覺得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陸長舟才冷哼一聲,「楚姑娘,好看嗎?」

楚橙懵懵地點頭,「好看。」

「以後多的是時間看,不急在這會兒。」陸長舟道。

突如其來的提醒,讓楚橙劇烈地咳嗽幾聲,反駁說:「我沒看你,隻是看你身後那隻花瓶。」

陸長舟沒心思戳穿她,指一指窗外,「快酉時了,知道你看了多久麼?」

楚橙順勢看一眼天色,確實不早了,意識到一直拖著沒法解決問題,她才坐直了些,深呼吸打起精神,「要談什麼?」

「自然是我們的婚事。」陸長舟拿過一本小冊子,執筆一副公事公辦的做派,「事出突然,況且楚家有意讓你嫁給三皇子,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盡快成親比較好。不過你放心,三書六禮一樣不少,你覺得六月初六這個日子怎麼樣?」

這人做事太乾淨利落了,楚橙完全沒跟上他的節奏,怔了怔一臉懵:「六月初六怎麼了?」

「如果你也覺得六月初六合適,迎親的日子就訂在那天。」

楚橙被這人毫不拖泥帶水的做事風格嚇了一跳。現在距離六月初六隻剩六天了,這人竟想在短短六天內走完納采問名等流程,直接飛速到迎親。

一般人家從訂婚到迎親,短則數月長則一兩年,陸長舟竟然想隻花六天,這就好像在趕著她成親一樣。

然而陸長舟做事向來講究效率,邊說邊寫,轉眼已經寫好滿滿的兩頁紙。他將冊子遞給楚橙,說:「你看看,聘禮還缺什麼。堂兄娶妻時我曾幫忙置辦過禮單,這些是我想到的,若缺什麼你隻管添上。」

說完,他那雙眸子便再度冷冷清清望來,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威壓。

楚橙隻得接過看了看,可畢竟沒成過親,她對此一竅不通,看兩眼就放下了,支著下巴道:「都聽你的吧。」

其實這樁婚事並不難,畢竟汴京還沒有誰能拒絕平陽侯府的提親,就算楚家有意讓楚橙嫁給三皇子也不打緊,大不了請平宣帝賜婚就是了。

兩人又商議了些事,不多時洪順來找,陸長舟要出去一趟,臨走前道:「你自己呆一會,可以隨便逛逛,一會有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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