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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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橙乖乖點頭,陸長舟原本已經出門了,又信步折回,問:「昨晚算計你的是什麼人?」

昨晚聽到明桃和那宮女的對話,楚橙就猜測有可能是茵妃娘娘,但無憑無據,她便把自己偷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他,還順道說了幾句*t明桃的壞話。

陸長舟靜靜聽著,直到她說完才溫聲回應,「知道了。」

他這句知道了,讓楚橙心裡暖了下。就好像小時候她和表姐外出被欺負,回府找舅舅告狀時,舅舅也是這般聲音沉穩地說知道了。雖然當時舅舅看上去不慍不火的,但過後肯定帶上表哥把人教訓一頓。

好好的參加宮宴被人擺了一道,楚橙是不甘心就這麼算了的。但一個是宮妃,一個是宮妃身邊的奴婢,她和楚皇後關係不親手根本伸不了這麼遠。

眼下被陸長舟這麼一問,忽然就有種他是幫忙出氣的長輩,而自己隻需躲在他身後什麼也不用管,十分安心的感覺。

楚橙朝他笑了笑,「你快去吧。」

陸長舟盯了她一瞬,移開眼,說:「我會盡快上門提親,你且等一等。」

說罷便去了,楚橙等的無聊在屋子裡到處逛逛。

這間屋子雖才建好不久,但東西一應俱全。楚橙來到一方多寶格前,見上麵擺了書籍和字畫,而就在那些書籍和字畫中,赫然躺著一隻雕花錦盒。

並非楚橙故意偷看,因為錦盒是打開的,一眼就能看見裡麵有隻木蘭花發簪。那發簪通體晶瑩透亮,以珍珠作花瓣設計十分精巧,即便楚橙有那麼多首飾看了也很喜歡。

她不禁伸手想拿起來看看,但又忍住了好奇心。這隻發簪是誰的?為什麼會在這裡?一連串的問題冒出來,楚橙不受控製地胡思亂想。

既然放在這裡,並且用精致的錦盒保存,肯定說明這隻發簪對陸小侯爺而言很重要,而發簪的主人,隻會是女子。

那瞬間,楚橙心裡湧上不知名的東西,微微有那麼點不痛快。

好在這時洪順走了進來,一見她眉開眼笑。

得知小侯爺屋裡的人是楚姑娘時,洪順竟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她知道這位女郎以後大概也是自己的主子了,恨不得立馬為楚橙鞍前馬後。

洪順笑笑:「楚姑娘,陛下召見小侯爺,他這會已經去承光殿了。怕您等的急了,已經準備好人送您出宮。」

楚橙含笑道了謝,換了身圓領的衣裳。送她回府的人浩浩盪盪,其中有陸長舟的人,也有淩春殿的奴仆。其中一位宮婢更是將她送回了院子,仿佛故意讓楚家人知道她得文婧公主喜歡留宿宮裡似的。

她回府後先去給楚老夫人和陳氏請了安,不過楚老夫人和陳氏以有事為由沒見她,讓侍女叮囑幾句便叫讓她回月殊院了。

因為昨天入宮惠娘等人沒有跟著,主仆二人一天多未見,才進屋惠娘就忙開了。備好熱水,備好乾淨的衣物,惠娘就要像往常一樣來伺候楚橙沐浴。

「咦,姑娘昨日那身衣裳呢,怎麼換了一身?」惠娘一邊念叨一邊就來幫她脫衣。

其實楚橙前後兩身衣裳非常相似,不過一身齊月匈一身圓領,但昨日那身衣裳是惠娘準備的她怎會不知。

楚橙不想讓惠娘知*t道昨晚的事,不是怕她嘴巴不嚴,就是怕她操心再念叨。思及此,她捂住領口,說:「我自己來,你去廚房瞧瞧,我餓了。」

好在惠娘沒有懷疑,很快就出去了。楚橙解開衣服走進浴桶中,熱水浸身,這才覺得渾身酸痛緩解了些。

她趴在浴桶邊沿,洗乾淨後身上舒爽不少,但心裡仍然悶悶的。直到穿好衣裳從浴房出來,楚橙自己都沒發覺她有點沮喪。

每每用膳喝藥時,惠娘和橘香都會在一旁挑些趣事說給她聽。楚橙仰頭喝下藥,覺得嘴裡發苦,便拿了一塊綠豆糕來吃。

橘香神神秘秘道,「姑娘,昨兒我和老夫人院裡的小丫鬟一起打絡子,聽說了一件事呢。」她看了看屋外,確認沒人才說:「府裡大姑娘楚嫻不是落水溺亡的,而是失了清白,被老夫人院裡的嬤嬤用白綾勒死的。」

原本心不在焉的楚橙,一聽這話手抖了下,綠豆糕就掉了。

惠娘趕緊捂住她的耳朵,訓斥橘香,「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嚇到姑娘了。」邊說邊拍拍楚橙月匈口,「沒事沒事,大姑娘和我們見都沒見過,她怎麼死的不關我們的事。」

確實不關她的事,但楚橙豈會不怕。她咬唇,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又拿起一塊荷花酥吃,邊吃邊道:「你不要講這麼可怕的事,有沒有好玩一點的?」

橘香平時消息最是靈通,和誰都能玩到一塊,想了想,說:「還真有件事,關於陸小侯爺的。」

人人都有窺探欲,在汴京,人們最喜歡談論的就是這位陸小侯爺了。從婚事,病情,甚至到他最近穿的衣袍都有人盯著,所以打聽他的事根本就不費力。

聞言,楚橙立馬來了精神,裝作漫不經心問:「什麼事?」

橘香道:「昨兒姑娘不是進宮了麼,我就候在馬車旁和侍郎府的丫鬟聊起來,聽她說,陸小侯爺似乎曾經心儀過一個女子,是他的表姐白木蘭,陸小侯爺對她與別的女子不一樣。據說此女長相貌美知書達理甚是溫婉,她出嫁時陸小侯爺還親自去潁州送親了呢。」

「郎有情妾無意,白木蘭最後嫁了別人,不過去年和離了,也不知這兩人會不會再續前緣。」

楚橙靜靜吃掉最後一口荷花酥,抿唇:「你說,那女子叫白木蘭?」

「嗯。」

楚橙雖沒去過潁州,卻也知白氏是潁州一帶的名門望族,白木蘭和陸長舟屋裡那支發簪到底什麼關係呢?

*

已經快戌時了,這夜月色格外好,月光星光交錯流銀瀉輝。

楚橙躺在美人榻上,頭枕著惠娘膝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家常。聊了許久,楚橙還是沒有困意,揉揉眼睛問:「惠娘,如果我的沖喜夫郎同我一樣也病怏怏的活不長,這樣可以嗎?」

聞言,惠娘啊了聲,笑道:「姑娘在想什麼,自古以來可沒有病秧子給病秧子沖喜。這沖喜呀,講究一個機緣,生辰八字*t合適一個身子好一個身子差,這才能成啊。」

「這沖喜也是有時能治病,有時不能,婢看來這是件和運氣有關的事。」說完惠娘笑了,捏捏她的臉:「不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成。」

楚橙嗯了聲,不再說話了。

她自幼受心疾折磨,身子從小就用藥養著。雖然那些給她瞧病的大夫總說好好吃藥就會好的,但楚橙知道,他們在背地裡都惋惜地搖頭呢。

為了她的病外祖母不知操了多少心,尋了多少大夫,實在沒轍了才想到沖喜的辦法,不管有用沒用總得試試才知道。

但陸長舟做她的沖喜夫郎真的合適嗎?

他們二人皆生於大凶之日,一樣命中帶凶煞,還一樣的病弱,成親豈不是要克死對方?這也太不吉利了。

楚橙心裡亂糟糟的,比醒來後和陸長舟躺在一張床上還要亂。心中的天平漸漸傾斜,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

並且,如果陸長舟有心儀的女子,娶她算什麼回事嘛。

身旁的惠娘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開心,十分溫柔地問:「怎麼了?」

楚橙翻身,整個人趴到惠娘身上,說話聲悶悶的,「沒什麼,就是很煩,很多事想不清楚。楚府沒甚意思,都沒有地方能透透氣。」

「這樣啊,那不如去城外的莊子靜一靜心?婢記得先夫人的嫁妝裡有一處山清水秀的莊子,就在汴京城外。不若和老夫人說一聲到莊子住上幾日,等你舅舅舅母到京再回來。」

楚橙覺得必須找點事來做,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腦海中各種情緒撕扯著她。聽聞惠娘的建議,當即坐起來,「你說的對,我們去莊子上玩幾日,省得我在這裡胡思亂想。」

「走,我們現在就走。」

惠娘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著急,為難道:「現在是晚上呀,還是等明天……」

可楚橙十分堅持,她現在隻想找個地方躲一躲靜一靜,什麼沖喜,什麼清白,什麼陸小侯爺統統不想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寫了一封書信,叫橘香翌日送到平陽侯府,然後便嬌聲嬌氣地催促:「惠娘,快點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走!」

作者有話說:

劇透:男主和白木蘭是親姐弟,後麵會說噠。因為周三要上夾,下一章在周三晚上11點左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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