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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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竹是府裡的老人了,伺候過的主子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聞言神色如常,說:「你去廚房盯著,若熱水涼了就再燒上,這兒暫時用不上你了。」

也就是說兩句話的功夫,房間裡就傳來床鋪輕微的響動,小丫鬟臉一紅,腳底像被針刺了似的,支吾兩聲跑開了。鍾竹卻仍是立在廊下,一動不動裝聾作啞。

正如小丫鬟所想,此時此刻房間內的情況,確實挺熱鬧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激烈。

四周昏暗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當男人的氣息一下一下掃過她的頸側時,楚橙隻覺得渾身一麻,徹底僵住了。她小手緊緊攥著鴛鴦喜被,咬唇克製著不發出聲音。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她以為自己不怕的,畢竟兩人之前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原本在她的料想裡,也就咬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可事到臨頭才發現,根本不是那樣的。

宮宴那日她意識不清,很多感覺都被弱化了,可現在,她是清醒的。陸長舟靠近時,楚橙清晰地感覺到男性的氣息將她籠罩,帶著侵犯的意味,強勢不容拒絕。

她忍著,咽了下口水,好像一股氣旋順著脊椎直竄腦殼。尤其當陸長舟口勿下來時,楚橙汗毛立起,月匈脯下意識向上挺了挺,鼻腔哼哼出聲。

楚橙已經後悔了,她確實接受不了這麼突如其來的親近,軟著嗓子問:「印記……可以了嗎?」

話音才落,頸上又是一陣溫熱,緊接著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陸長舟竟然在咬她?楚橙閉著眼睛,手指握成虛虛的拳頭,徹底忍不住了,在他肩上推搡著。

可她的力氣對男人來說,輕如牛毛簡直不值一提。不僅沒推開,陸長舟單手抱住她的月要,反而靠的更近了。

那一瞬間,楚橙完全亂了分寸,剛準備抬腿踢他,哪知這個念頭剛起,男人似有所感,連人帶腿都給壓製住了。

陸長舟發誓,他一開始真的隻想在她脖頸上留個印記,好讓明早進宮的事更容易。隻是漸漸的,事情便開始不受控。

她太香了,*t也不知方才沐浴時用的什麼香胰子,香氣熏染在帳子中久久揮之不去。今夜前廳,賓客的一杯杯瓊漿玉露沒讓他醉,更沒讓他失了意識,現在反而覺得醉意上頭,一點點沉淪下去。

同時,她的人又很軟,嗚嗚小聲哼唧著,簡直就是在引誘他去欺負。陸長舟的唇慢慢上移,在她小巧的下巴流連,片刻後,又對著她的耳蝸輕輕嗬了口氣。

她越抵抗,陸長舟心底那股邪惡的火苗就躥的越高,不禁愈發狠了心要製服她,胳膊用力箍緊了細月要。

男人在這種事上好像天生就是無師自通的,陸長舟自小天資聰穎,很多事一點即通。少時在國子監,有一回他曾偶遇三個書生捧著本舊書冊偷偷扌莫扌莫往竹林中去,那三人見了他如同老鼠碰到貓似的,一陣心虛書冊掉在地上,人也跑了。

當時陸長舟好奇,還以為那泛黃的舊書冊是什麼大家之作,便撿起來翻閱。出乎意料的是,那並非什麼大家之作,而是男女之事啟蒙的書籍。

他閱書涉獵頗廣,看過後仍是覺得眼睛心靈受到了沖擊。與一個女子同榻而臥,坦誠相待,當時除了無措,陸長舟還有那麼一點惡心。後來年歲漸長,見的人遇的事多了,於女色一事他愈發提不起興趣。

隻是自宮宴那晚後,一切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陸長舟呼吸有些急,好像又回到了宮宴那天廢墟中靜謐的小屋。他隻是本能地去口勿她,又好像不滿足於僅僅隻是口勿她。他摩梭少女的下巴,臉,直至觸到一陣濕意。

他的唇沾了一層水漬,伸出舌尖舔一舔,是鹹鹹的味道。緊接著,他聽到身下傳來女子低低的啜泣。

陸長舟便清醒了!

意識到方才自己做了什麼,他怔了怔,立馬放開楚橙後退。待平復波波的心跳,啞著嗓子:「抱歉,是我逾越了。」

楚橙簡直快被他嚇死了,方才陸長舟那強勢的手腕,似乎真要將她拆剝乾淨吞入腹中,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似的。她一慌眼淚就滾下來,嗚嗚一邊哭著一邊反抗,幸好這人終於恢復正常了。

她也不是怪陸長舟,就是覺得自己沒用,還有點矯情。明明是她主動的,明明剛躺下時她也做好了豁出去的打算,但真做起來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太可怕了……

如果不得不發生點什麼,還不如再給她下一回藥呢,楚橙悶悶地想。

她不動聲色地往床角縮了縮,忍著害怕嘴硬道:「無妨,今晚我……我不介意。」

陸長舟掀開帳子,重新點亮喜燭,房間豁然明亮。他轉頭,這才發現楚橙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她臉上泣涕漣漣,淚痕未乾,剛剛好像欺負得狠了櫻唇紅紅的,更不用說那條雪頸上,已是斑斑點點的痕跡遍布。

陸長舟別開眼,起身走進浴房拿了一條沾濕的帕子出來,遞給她:「擦一擦。」

隔著遠遠的距離,楚*t橙背過身整理好已快散開的裡衣,伸手接過帕子擦了擦臉。然後陸長舟便再度進了浴房,一個人平復身上那股熱意。

過了許久徹底冷靜了,陸長舟才重新回房,隻是他一上床,楚橙就下意識縮了縮。

似乎真的被嚇慘了,她那副樣子真的令人好氣又好笑。為了讓下半夜彼此睡的好一點,陸長舟打開紫檀方角立櫃,取出裡麵多餘的被子,鋪到那張羅漢床上。

楚橙偷偷看見了,一愣,「你……」

「今晚我睡這裡,時候已是不早,你躺下歇息吧。」

新婚之夜分床,若傳出去算什麼回事啊,楚橙隻以為他生氣了,下床來堵他:「別,我……我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她著急地拉起陸長舟的手,「不信的話,你再試一次,這一回我保證不哭了。」

陸長舟靜靜凝視著她,眸中看不出情緒,片刻後伸手,遲疑著撫扌莫了下她的烏發,「可是你很害怕,我們說好的不強迫。」

見他不像生氣的樣子,楚橙才安心幾分,不大好意思地說:「那你也不用睡在這裡,還是回婚床上吧。不然明早被人發現,還以為我虐待你呢。」

說著她將那床被子抱到大紅婚床上,鑽進裡側躺好。陸長舟等了好一會,才慢悠悠也上了床,不過腳步拖著略顯沉重。

二人各自蓋一床被子,都沒有再說話,不多時楚橙便沉沉睡了過去。陸長舟翻身下床,又去了一次浴房。

一夜無夢,五更天,窗外剛灰蒙蒙亮時,楚橙便醒了。她努力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有一種不知身處何處的感覺。

她腦子懵懵的,還是瞥見躺在一側的陸長舟才清醒過來。是了,她已經和陸長舟成婚,眼下在平陽侯府呢。

大婚第二日新婦是最忙碌的,要早起祭宗祠,拜翁姑尊長輩,更遑論一會宮裡還可能來人。思及此,楚橙便打算起床了。

不想她的身子才微微支起一點點,身旁一隻男子的手就按住了她。陸長舟睜眼看了看她,說:「不著急,等人來叫我們。」

也是,眼下兩人就該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好好躺在床上,等著宮裡發現娶錯了新娘子派人來通報。楚橙便點頭,乖乖躺回了被窩。

不過借著晨曦的朦朧光線,她發現陸長舟昨晚似乎沒睡好,眉宇間有股疲態眼底也布了一層紅血絲,便問:「昨晚睡的不好嗎?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她記得自己睡覺還挺老實的,不磨牙不打呼,除了喜歡搶被子沒有別的缺點,按理說應該擾不到陸長舟呀。

「沒,是我自己想事情想的晚了。」

昨晚楚橙睡後,陸長舟閉眼試了幾次,仍舊沒有困意。獨身多年,身旁睡了個人他還能漸漸適應,但心下卻空空的,仿佛還有什麼事沒做一樣。尤其聽著耳畔少女輕輕的呼吸聲,嗬氣如蘭,帳中那陣幽幽的香讓他心亂。

他不得不妥協,回憶起以*t前看過的佛經,閉上眼在心裡默念: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就這麼半醒半睡地一直到天明。

侯府正堂,一早各房長輩就陸陸續續到了。陸老夫人育有三子一女,大兒子陸紹,二兒子陸尋,加上幺兒陸曦。侯府家風清正,老侯爺一生未納妾室,幾個兒子效仿,因此府中暫無姨娘,更無庶子庶女一說。

昨兒侯府世子新婚忙碌一整天,一大早到場的女眷卻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疲憊。正堂兩側站了各房的奴仆,各家小輩坐在主母之後,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響。

等到了卯時,太陽初生眾人便知新娘子快到了,月要杆挺的更直了些等著新婚小夫妻來請安。不想陸長舟這對新婚小夫妻未到,倒是小廝慌慌張張從門口跑進來,一臉懼色:「老夫人不好了,宮裡來人說要小侯爺和三奶奶立刻進宮。」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懂是何意。新婚第二日,新婦自是要留在夫家敬茶拜公婆的,哪裡有出門的道理。

陸老夫人由人攙著起身,剛到正堂門口,便見禮部尚書和幾個內官幾乎是小跑著過來。

婚事已成,按理說沒有禮部什麼事了,又見來的幾人形色匆匆麵目蒼白,再遲鈍的人也感到不是什麼好事。

陸老夫人和禮部尚書互相見完禮,其中一個內官就大聲嚷嚷起來,「老夫人,陸小侯爺和新婦在何處?皇後娘娘召見還請速速進宮。」

「小夫妻這會應是還在院內收拾,不知皇後娘娘急召所謂何事?」

那內官和禮部尚書對視一眼,臉色又煞白幾分,吞吞吐吐一陣,才道:「三皇子和陸小侯爺在同一天成親,哪知……哪知新娘搞錯了,今兒一早本該是世子之妻的楚家三姑娘竟出現在端王府,想來二姑娘應就在貴府……」

他說的急,斷斷續續幾次才說明白了,眾人一聽無不唏噓。

新娘子搞錯了?

那麼昨日嫁進平陽侯府的女子不是楚蘊,而是楚橙?

人群中馬上有人小聲議論起來,被當家的二夫人高氏一瞪才訕訕閉嘴。陸老夫人怔了片刻,隻覺喜從天降!

她本就中意楚橙當自己的孫媳婦,當時突逢太後賜婚簡直覺得眼前一黑。雖接下賜婚旨意心裡卻一直盼著陸長舟能進宮回絕了這門親事,哪知那天陸長舟出宮後,麵色平靜地說準備成親,當時可把陸老夫人氣得夠嗆,這些天茶米不思,吃什麼都覺得味同嚼蠟。

今兒一早她還在勸自己認命,楚家三姑娘既嫁了過來還能再退回去不成?她為人寬厚,從不苛待小輩。

誰成想,驚喜就這麼到了!

「哎呀呀——」陸老夫人擺了擺手,派人拿來她的手杖,忍住笑意,說:「竟有這等事?眼下長舟和孫媳婦還沒到,既然內官和尚書大人催得緊,不如我們一塊到聽雪堂看看。」

且說著,一大幫人就整整齊齊地往聽雪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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