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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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捏捏楚橙腮幫子,「可聽懂了?」

既被他識破,楚橙也不想再裝了,便將頭埋進他的脖頸,說:「太難,不學了。」

然後便要從床上爬起來去沐浴,不想一個不小心,栽倒在床上。因陸長舟坐在床沿,好巧不巧,楚橙就倒在他的腿上,頭枕著的地方十分不妙,隻要稍稍再往前一點,就是惡源之處。

反應過來自己做的蠢事,楚橙當即不敢動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等著陸長舟發話。

同樣的,陸長舟一時也忘了要說什麼。他定定看著楚橙近在咫尺的櫻唇,逞凶之念愈發強烈,一些危險的,齷齪的想法湧上心頭。

最終,還是楚橙掙紮著爬起身,紅著臉,「抱歉,不是故意的。」

她飛快地下床,幾乎是逃跑一般。因為楚橙注意到,陸長舟那裡已經十分不可描述。經過昨晚,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種時候當然是跑的越遠越好了。

楚橙在立櫃前,迅速收拾好一身乾淨的裡衣,便頭也不回地進了浴房,隻是她要關門時,門外忽伸進一隻手擋住了她的動作。

陸長舟閃身進入浴房,他的動作十分迅速,甚至在楚橙尚未看清楚的時候,已經關上了門。

對危險感知的本能讓她退了幾步,說話也不利索了,「做……做什麼?」

「幫你沐浴。」陸長舟不緊不慢道。

楚橙大驚失色,「不……不行,這個真不行。」

「哪裡不行?試試才知道。」

很快,隻聽浴房內傳出水聲……

*

翌日一早,二人還睡著,就聽院外忽然吵鬧起來。這時雞鳴剛過,天色尚早,因昨晚被折騰的實在太累,被吵醒時楚橙還困得睜不開眼睛。

她翻身,往陸長舟懷裡縮了縮,朦朧中聽見院外惠娘的聲音,「小侯爺三奶奶,陸老夫人派人來傳話,說有事喚你們過去。」

這個點鬧起來,想必是發生什麼事了。楚橙眼皮重的很,揉揉眼睛要起床,便感覺陸長舟摁住了她的肩。

他道:「你再睡會吧,我過去自會和祖母解釋。」

雖然身體的每一處都叫囂著抗議,理智還是占據了上方。楚橙強撐著快散架的身子爬起來,說:「不好,祖母既派人來叫,我還是去一趟吧。」

陸長舟沒再說什麼,二人梳洗換衣,等收拾好天已經灰蒙蒙地亮了,這才往正堂走去。

平陽侯府正堂,這時候已經圍了不少人,家眷們不論男女都在,各個麵色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還隱隱傳出哭聲。

等走近了,楚橙才發現,哭聲是吳清嫣的。前兩日她被診出身孕,陸老夫人和高氏就送了不少養氣補血的補品過去,還囑咐下人好好伺候,大夫隔一天診脈一次。本該養的紅光滿麵的人,這時卻坐在一*t方圈椅上,哭的好像要斷了氣。

正堂中央,赫然跪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的男子正是陸平之,至於女子看穿著是個丫鬟。長得倒有幾分姿色,下人中算得上出挑的,這會也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隻看一眼,楚橙就明白了,應該是陸平之暗中與丫鬟有染的事暴露,吳清嫣受不了這個氣鬧起來。

果然,隻見吳清嫣被一個婆子扶著,起身顫顫巍巍走到陸老夫人麵前,哭訴:「媳婦進門一年多,自認為恪守本分從無對不住平陽侯府的地方,當初成親時,父親也是看中了侯府家規嚴苛,這才讓我嫁進來,夫君做出這等事,可曾想過還在孕中吃苦的我?」

吳清嫣父親是吏部侍郎,自小也是千嬌百寵地長大,哪裡受得住氣。今早睡著睡著,醒來發現丈夫人不見了,派人去找這才發現丈夫和丫鬟的醃臢事。

她當即就鬧起來,不顧院裡眾人勸阻鬧到陸老夫人跟前,一定要討個說法。

陸老夫人眉頭緊蹙,也是氣的不輕,陰沉木拐杖一跺,道:「清嫣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給你個交待。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平陽侯府四十無子才可納妾,這事終究是四郎對不住你。」

出了這種醜事,高氏和陸尋的臉色都十分精彩。高氏本想替兒子說兩句話,一看陸老夫人的臉色又不敢了,想想兒子又想想陸尋,父子兩都不讓她省心,一時氣急攻心差點暈了過去,還好陸尋扶住了她。

「四郎,你可還有話想說?」

陸平之跪在地上,沉默地搖搖頭。

陸老夫人一字一句道:「好!那就按家規處置,初犯者五十鞭,若敢再犯,逐出侯府!今日請諸位來就是做個見證,平陽侯府規矩如此,犯者一律家規處置。」說完,她又看那丫鬟,說:「侯府不容對主不忠不敬之人,發賣出去!」

須臾,那又哭又喊的丫鬟就被拖了出去,而陸平之也被兩個小廝架著胳膊起身去了院外。

行鞭笞之刑的人是個大漢,一臉剛正從不手軟。很快,淩厲的鞭子抽打之聲割裂冷風,院中傳來陸平之的慘叫。

高氏隻覺心一陣一陣地抽疼,而吳清嫣也漸漸呆住了。雖說丈夫犯了錯,但真到處罰的時候,她又舍不得了。

這場鬧劇直到天亮才歇,陸平之是被人抬回去的。而陸老夫人也是筋疲力盡,叫人去請大夫看陸平之,交待完才被人攙著回屋休息去了。見識了這麼一出,有人看笑話有人真情實感的同情,但無論如何,麵上都裝作痛惜的樣子,好生安撫吳清嫣一番,又派人去給陸平之送藥。

眾人漸漸離去,陸長舟還要上值,也該走了。他立在正堂門口,囑咐楚橙:「再回去睡會。」

「不困了呢。」一大早就經歷這麼刺激的一出,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看出他的小妻子被嚇到了,陸長舟伸手將人攬了過來,柔聲問:「怕了?*t」

楚橙點頭,指指地上未乾的血跡,小聲道:「流了好多血。」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多血,晚上隻怕都要做噩夢了。

「過來。」陸長舟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半拖半抱地將人送回院子。

身後,人漸漸散去,吳清嫣仍呆呆站在原地。她的手指掐入掌心,麵帶恍惚,渾渾噩噩。

她隱隱發覺自己將這事鬧大做錯了,當時高氏等人就勸她忍一忍,可是吳清嫣看到渾身□□的丈夫和丫鬟在一塊,哪還有理智可言。人在氣頭上,做事就容易不顧後果。

現在事情鬧大,她才發現,自己成了平陽侯府的笑話。別看那些妯娌話語中皆是安慰,背地裡指不定怎麼笑話自己呢。

吳清嫣後背一陣陣地發涼,她在侍女的攙扶下往外走,才出院就冷不丁撞見陸長舟和楚橙。

隻見陸長舟一手捂著楚橙的眼睛,一手攬住她的月要,麵帶微笑,男人不時貼近女子的耳畔,二人親密地說悄悄話,恍若當眾人不存在一般。

許是天生和楚橙不對付的性子作怪,又或許出於嫉妒,吳清嫣隻覺眼睛被這一幕刺痛了。

吳清嫣的第一反應是:不行!大家都是差不多時候嫁進門的,憑什麼唯獨她一個人被笑話。

人就是這樣,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尤其這個人和自己的關係不怎麼樣。吳清嫣緩緩回院,恰好撞見要去給瞿氏請安的趙元湘。

她擠出一絲笑來,說:「趙姑娘。」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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