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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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單獨住一處院落,她那兒平時沒什麼人,也隻有楚橙偶爾過去陪陪她。甫一入院,就聽門口的小丫頭喊了一聲三奶奶到啦。說罷,挑了珠簾迎她進屋。

屋內繁花緊簇,令楚橙沒想到的是,陸老夫人竟然也在。陸老夫人好像是跑趙氏這兒躲懶的,這會枕在美人榻上,悠閒地閉著眼任人給她揉額頭。

才進屋,眾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陸老夫人睜眼朝她望來,趙氏也招手讓她坐下,笑道:「我還以為你今兒來不了,正打算做一盅紅棗蓮子羹送過去給你嘗嘗。早晨我聽三郎說了,你昨晚小腹不適睡的晚,現在可好些了?」

趙氏畢竟是過來人,知道小夫妻蜜裡調油夜裡恩愛的緊,倒是她這閒人礙事了。她捂嘴笑笑:「三郎是個疼媳婦的,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話中別有深意,楚橙本就心虛,這下更是臉都不敢抬起來,強忍著害臊說:「是我不好,這幾日貪嘴亂吃東西,已經無礙叫您掛念了。」

趙氏覺得逗小姑娘好玩,又嗤嗤笑兩聲,楚橙紅著臉頭埋的更低,簡直無地自容。

好在這時候,陸老夫人出麵幫忙解了圍。陸老夫人起身,瞪一眼趙氏,「瞧你,一把年紀還欺負小姑娘,說出去也不嫌害臊。」

這對姐妹鬥嘴,趙氏道:「怎麼,別人都逗得,就你家的不能逗?」

陸老夫人立馬回:「我的孫媳婦有我護著,誰都不能欺負了去。」

說罷喚楚橙來身邊,活像護崽的老母雞,拍拍楚橙肩膀,問她身體如何,又囑咐了些*t養生的法子。

楚橙一一答完,陸老夫人陪著她二人理了一會針線,便說院裡還有事先走了。

待送走陸老夫人,楚橙就問:「祖母看上去心事重重,是什麼事讓她煩心了?」

方才她就想問了,但瞧陸老夫人不願意說話,便忍住了。

聞言,趙氏點點她的眉心,說:「你這孩子倒觀察入微。」她端著針線筐湊近,小聲道:「還不是為了陸平之他爹陸尋的事,這幾日陸尋徹夜不歸,陸老夫人叫人一查,果真在外頭養了個伶人,這不一早氣的差點沒吃進去東西。」

平陽侯府的家規是老侯爺還在世時便定下的,這麼多年無一處更改,本以為小輩們會像老侯爺那樣嚴於律己,沒想到隻是表麵君子,府裡不行就把人養在外邊,這等敗壞門風的東西,陸老夫人本想一早命人捉了家法處置,又被高氏勸住了。

家醜不可外揚,高氏要臉,陸老夫人一番斟酌,隻得悄無聲息地處理了這事,心裡卻不痛快,跑趙氏這兒倒苦水來了。

楚橙一聽,又想起方才在花園無疑聽到的那些話,陸平之和陸尋真不愧是父子二人,在女色一事上根本就把持不住。陸老夫人今兒才被陸尋氣到,若知道陸平之的事……

瞧她思索著什麼,趙氏隻以為楚橙在擔心陸長舟也會像陸尋一樣,便勸說:「你放心,三郎是府裡最像老侯爺的人了,重規矩輕女色,這麼多年也隻有對你上心些。」

這話楚橙倒不敢苟同。若幾個月前有人告訴她陸長舟不喜女色楚橙還能相信,隻是現在麼,親眼見識過,她倒覺得,與其說陸長舟不喜女色,倒不如說他心高氣傲,眼睛長在頭頂上,不屑於庸脂俗粉。

若非宮宴那次意外,楚橙想,自己在陸長舟眼中,或許也和那些庸脂俗粉並無區別。隻是有了那層關係,才不一樣而已。

但總歸是好事,這樣反而能賴上他了。

楚橙笑笑沒說話,低頭繼續整理線團。她微微一側頭,脖頸處的一塊紅痕就藏不住,落入趙氏的眼底。

「嘖嘖——」別看趙氏一把年紀,卻整天像個小姑娘一樣愛嚼舌根,揶揄道:「三郎這下手也太不知輕重了,你別由著他胡來,年輕時候還是要節製……」

楚橙一聽,臉頰爆紅,忙不住道:「我曉得了。」

趙氏卻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哼了聲,「你曉得可不管用,得三郎曉得。他這麼折騰你,晚上都睡不好吧,今早都起不來和我做針線了。」

她哼哼兩聲,似乎有點吃味了。趙氏把她當自己人,說話才無所顧忌,當然,也有一點調侃在裡頭。

楚橙也知道,今天來晚了就是自己不對,忙說:「您別生氣,明天我一定準時。」

瞧她緊張兮兮的,趙氏又笑了,「逗你玩呢,別害怕。」

二人做了小半天的針線活,不知不覺天就黑下來,直到門外有丫鬟喊陸小侯爺來了*t,楚橙才停下手中的活計。

下一秒,珠簾被一隻修長的手掀開,陸長舟進屋了。甫一進屋,他的目光帶著滾燙便落在楚橙身上。

趙氏笑,「來接人了?」

麵對趙氏的打趣,陸長舟不羞不惱,仍端的一副君子做派,他像趙氏請安,然後才帶上楚橙,說:「姨祖母,我們走了。」

掌燈時分,平陽侯府更安靜了。才出了趙氏的院子,陸長舟就拉過楚橙的手包在掌中,二人並肩回聽雪堂。

一路無話,但楚橙能感受到,陸長舟的眼神一直有意無意地往自己身上看,她垂著眼,小聲問:「你看我做什麼?」

陸長舟一怔,說:「沒什麼。」之後果真沒再看了。

回到聽雪堂,侍女們已經準備好晚膳,二人用過,楚橙照例伺候著陸長舟更衣。不過男人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麵頰不禁燒起來。

「你別看我了。」楚橙解下他的玉帶掛好,從櫃子裡拿了乾淨的衣物,催他去沐浴。

陸長舟道:「不急。」

說著攔月要將她抱到床上,撫扌莫著楚橙的耳垂,問:「還疼不疼?」他不顧楚橙的羞赧,像呈述事實一般,說:「昨晚你哭的厲害,一直說輕一點,明明……我已經那樣輕了。」

前有趙氏,後有陸長舟,楚橙覺得,這家子可能就是來克她的。不止臉頰,好像全身都滾燙起來,那駭人的溫度和昨晚一模一樣。

她埋進被衾,悶悶道:「別說了。」

其實昨晚,陸長舟隻有剛開始時弄的凶,那力道帶了一股狠戾,月要更是好像有使不完的勁,要將她撞碎一樣。後來,許是因為楚橙哭的太凶,倒漸漸溫柔了。

不輕不重,好像貼心地照顧她的感受,就好像故意不上不下地吊著她,總之讓楚橙吃了不少苦頭。

見他的小妻子埋進被子裡當縮頭烏龜,陸長舟沒忍住,撲哧一聲,拍拍她的背,說:「抱歉,久旱逢甘霖,辛苦你了。」

說完,楚橙不高興地踢他兩腳,陸長舟這才心情頗好地進了浴房。好一會,聽浴房傳來水聲,楚橙才從被子裡鑽出來,趴在床頭,拿過那本六韜來看。

六韜是一本枯燥且深奧的兵書,楚橙也不想看,但既話已經放出去了,也不好隻做做樣子,她是認真在鑽研,可惜越看越困,沒一會眼皮就變得沉重了。

陸長舟沐浴完出來,見楚橙手托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的,他走近,將那本六韜從她手中抽走。

不想,楚橙被驚醒了。

她揉揉眼睛,裝作不困的樣子,說:「我看的好好的,你拿走做什麼?」

陸長舟好笑,指著上隨意一頁問她,「既這麼好學,不如給我講講,這篇虎韜三陳是何意?」

沒有辦法,楚橙隻得硬著頭皮看幾眼,可上麵寫著的全是天陣,地陣,完全不知所雲。

她嗯嗯支吾著,陸長舟就將人攬過來,講解說:「這講的是用兵作戰時要講究布陣,所謂天陣*t,就是根據日月星辰的位置變化來判斷。地陣,即根據地形,山峰溝壑皆可為我所用。布陣時若用好天與地,便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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