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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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厭願意出門是好事,他要不出門,窩在家裡,對初夏做不軌之事,初夏才頭疼。初夏這副單薄的身都快散架了,這段時間對此事是敬謝不敏。

初春的氣候,山中猶寒,別提照夜清,蚊子都找不到幾隻。初夏的手被樓厭握著,氣喘籲籲爬了大半宿的山。

到處都是黑布隆冬的,樓厭手裡的燈籠隻能照見腳下的方寸之地,初夏累得滿頭大汗,解下披風,甩進樓厭的懷裡,耍起無賴:「不爬了,不爬了,根本沒有你說的螢火蟲,你就是成心消遣我。」

「閉上眼睛。」

「我不閉眼,別老拿這一套哄我。」知道樓厭就是穆千玄後,初夏的脾氣越來越硬了,鼓著雙頰,說不閉眼就不閉眼。

樓厭一把將她撈入懷中,左手鉗住她的雙臂,鎖在身後,右手覆上她的眼皮。

燈籠和披風掉在腳下,燭火「嗤」的一聲熄滅,樓厭手掌寬厚,恰巧擋住初夏眼前的視線。

初夏張口咬他的手,他抱著她轉了個圈,拿開手,示意她看向山崖對麵。

初夏抬眸望去。

隻見黑森森的林中,無數金色的火光垂在枝丫間,一閃一閃的,乍一望去,熒光點點。

初夏呆住。

這些光不是螢火蟲,是掛在林中的燈,無數光暈連成一片,好看得猶如螢火仙境。

「抬頭。」樓厭提醒。

被薄雲遮住的天幕,不知何時流雲散盡,露出一望無盡的墨色穹頂,星辰仿若碎鑽,璀璨的光芒落在初夏的眼底,漂亮得樓厭移不開雙目。

樓厭親了一下她的雙眼。

初夏被親口勿過的雙眼濕漉漉的,受驚地盯著他。

「到對麵去。」樓厭說。

有一架吊橋直通對麵山崖,吊橋年久失修,中間的木板飽受風雨的侵蝕,長著濕滑的青苔。兩人踩上吊橋,鐵索搖晃,木板嘎吱嘎吱響。

腳下就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的漆黑夜色,猶如墨浪翻湧,亟待吞噬著萬物。初夏眼前眩暈,一隻手抓著鐵索,一隻手扯著樓厭,就差把自己掛在他身上了:「你走慢些。」

走到吊橋中央,樓厭停了下來。

初夏本是半閉著眼睛,不敢看腳下,他一停,她直接撞入他懷裡。

「怎麼不走了?」初夏問。

樓厭淡然自若地抓著鐵索,回身道:「我有個問題,突然很的答案。」

「這都什麼時候了,哪有那麼多問題,先過去再說。」初夏催促著。

樓厭笑吟吟的,卻不說話。

初夏嘆口氣,認命:「什麼問題?」

「夏夏現在對我,還是情竇初開的短暫迷失嗎?」

初夏抿了下嘴角。

「怎麼,是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還是不敢回答?」樓厭晃著鐵索,鐵索不牢固,這一晃悠起來,像是在半空中盪秋千。

他整個人穩如泰山,紋絲不動,衣袂翩飛,宛若九天謫仙。

初夏心驚肉跳,忙改抓著他為抱著他的月要身,閉上眼,道:「不是,不是。」

「是什麼?」

「在我決定接納黑芝麻餡兒的小白那時起,你心中就有答案了。」

「黑芝麻餡兒?」樓厭好笑得念叨著她的話,停下了搖晃鐵索的動作,「哪來這麼多新鮮的詞,夏夏,你總是那麼可愛。」

說到這裡,初夏就來氣。

一隻腹黑的大尾巴狼,成天在你跟前裝小綿羊。

擱誰誰不氣。

夜寒風大,樓厭不可能真的將初夏晾在這鐵索中央,他背起透心涼的初夏,來到了山崖的對麵。

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初夏爬了半宿的山,身體吃不消,伏在樓厭懷中,小小睡了一會兒。

兩人並肩看了日出。

回去後,兩人仿佛連體嬰兒,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坐在花架下,搗弄胭脂。

穆千玄給初夏的胭脂,是他自己做的,先用紫草、當歸、洛神花等物,泡製出洛神花油,封罐保存,等到了時間,再用喜歡的乾花瓣碾磨成粉,調製出各種顏色香氣的唇脂。

此事做起來費工夫,光研磨花粉就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忙活到半夜,初夏困得打著哈欠,手中的動作不知不覺慢了許多。

樓厭說:「去睡吧。」

初夏搖頭:「我不困。」

困得都打盹了,還說不困。樓厭翹著嘴角,看著她上下眼皮打架:「你在擔心什麼?」

「沒有。我能擔心什麼,小白都被我乾趴了。」

「口是心非。」樓厭戳破她的小心思,「你怕我睡過去,小白就會醒來,所以,你要看著我。」

小白情緒不穩定,他對樓厭頗有敵意,兩人的記憶還未完全融合,初夏不知道他對記憶融合這件事的態度是怎樣的,不敢保證他醒來,會發生什麼。

論拚武力,她是乾不過小白的。

初夏仰起臉,困得水汪汪的眼底盛著樓厭的身影:「你困不困?」

樓厭眼底兩團漆黑,懶洋洋地靠坐著柱子,給人一種病懨懨的錯覺。

再這樣下去,他會生病。

他卻安慰著初夏:「在我們徹底融合前,我會困住他,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一根汗毛。」

小白扮演樓厭時,對初夏的身體倒是沒怎麼傷害,他頂多在那種事上荒唐了些,初夏也享受到了歡愉。他的可怕之處在於對初夏的控製,他會控製初夏的歡愉,高高在上欣賞著初夏意亂情迷的樣子,這種被掌握在掌中,時刻被監視著的滋味,讓初夏感到發怵。

初夏不想做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初夏愁眉苦目:「可是你看起來快撐不住了。」

這具身體的倦怠,非一朝一夕所積,穆千玄和樓厭,都是如出一轍的瘋。

她縮著雙肩,慫慫的模樣,像隻不知所措的小狗。

樓厭:「沒關係,我還有別的辦法。」

初夏:「什麼辦法?」

樓厭牽起初夏的手,帶著她,進入一間乾淨空曠的屋子。

屋子裡什麼也沒有,四周垂下幔帳,中央擱置著一個巨大的籠子,足有三米高,乃精鐵所製。

「這是?」初夏第一反應,是樓厭要把她鎖起來。

「別擔心,我不會再對你做這樣的事。」

樓厭走到籠子前麵,掌中內力吞吐,握住欄籠。在他強大的內力下,欄籠仍舊沒有變形。

初夏目瞪口呆。

「這下你該放心了。」樓厭笑著走入籠子裡,拿鐵鏈鎖住籠門,把鑰匙遞給初夏。

初夏說:「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樓厭說:「我困不住他,那就用這間牢籠來困住他。」

初夏不敢想象穆千玄醒來發現自己在籠子裡時的表情。

樓厭毫不在意:「他很習慣,不用擔心。」

初夏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曾用這個法子算計過穆千玄。

初夏握著鑰匙,五味雜陳。

「你過來些。」

「乾嘛?」

「我再多看你幾眼。」

「有什麼好看的。」說是這樣說,初夏還是乖乖走到了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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