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話音未落,場地四處各個機位的無人攝像機鏡頭也已經發現了戲肉,緩緩旋轉著攝像頭,調整焦距,對準了被遺忘已久的謝長安。
場地裡前半個小時還算和諧,中間爭奪之意越來越濃,最後簡直火藥味四起,而戴帽子的練習生那組,和穿唐裝的raer組,都是鏡頭的重點關照對象。
倒是有一台隱形攝像機全程對準謝長安,不過他一直原地不動,要不是偶爾打個哈欠,都能讓看畫麵的人以為那是一尊雕塑。
而現在,所有鏡頭都匯合了。
臨近結束,除了少數沒找到組織的,大多數人的歸屬已經塵埃落定,也有了閒心吃瓜看戲。
隻有那兩組,兩員大將出走的,對著離開的人背影冷嘲熱諷。
編著一頭髒辮的raer故意伸長舌頭對著謝長安做鬼臉,他身邊長頭發的raer陰陽怪氣說:「把那家夥開除出我們隊伍果然沒錯,看小花瓶這不是去找大花瓶了麼。」
「哈哈哈哈哈!」
「路惹,你有本事走,有本事別回來啊。」長頭發高聲沖著唐裝boy的背影喊道,「這麼點小事就翻臉,你**算什麼兄弟!把killing art讓你唱還不好,真**不識抬舉。」
長頭發平常顯然髒話滿口,中間愣是因為憋髒字斷掉好幾次。
說話間路惹已經走到了謝長安麵前,他個子也高,隻比謝長安稍微矮一些,半長的頭發編成小細辮在腦後匯成一股,裡麵還夾著金屬細線和小鋼珠,和他大紅色的唐裝一起在太陽底下反射著金光,十足的潮人打扮。
就算是練習生裡,也有不少人有恐潮症,對這些奇裝異服還愛抱團的raer都是敬而遠之,可以說井水不犯河水,走的是兩條路。練習生裡自然也有raer擔,但風格和硬核raer可是完全不一樣。
看路惹這麼氣勢洶洶的走向謝長安,不知道他乾什麼的還真為謝長安捏了一把汗,生怕那是去乾架的。
哪知道那人對他兄弟們非常「友好」的喊話視而不見,隻是走到謝長安麵前停下,一句話說得非常簡單直白。
「你需要組員吧,我要加入你們組。」
謝長安勾起唇,啪啪拍了兩下手。
「可以啊。」他乾脆地說,「歌分你一art,ra詞全歸你,你意下如何?」
路惹怔了怔,他本來就是覺得才看透那群人沒意思透了,才賭氣來找謝長安的。他也有想到《鴻雁》雖然是主唱曲,但也有ra的段落,組內缺人的話自己應該能唱到ra,但到底沒抱多大的期望。
他本來就不想來這裡,為了「哥們兒」才被拉來,本來破罐子破摔,已經做好了初舞台即終舞台的準備。
但,這個已經被傳聞妖魔化了的頂流一開口就是,讓他唱所有的ra詞,歌也分給他。
他那群「好兄弟」都連一句詞都不願分給他,謝長安開口就是……讓他唱全部?
他終於放下成見,抬起頭來,認認真真打量了一遍眼前的謝長安。
青年的穿著簡單中帶著巧思,垂墜感非常好的外衫配同材質的長褲,即使在炎炎夏日下也感覺清涼,隻用透明線穿著幾顆大小不一的珍珠做裝飾,袖口,領口都有呼應。
他膚色白,著黑,站在紅牆前,強烈的色彩對比感,在看清他容貌之前,就已經堆疊出了一種美人的氛圍。
而這種氛圍在看清他容貌的時候又上升到最頂端,強烈的荷爾蒙刺激常常讓人失語,這種魔力一向存在,但隻有親眼,近看,才能領略。
路惹看怔了,而這停頓在其他人看來便是不滿。
那幾個「好兄弟」都惡意地笑起來,髒辮譏諷道:「老兄,還是回來吧,頂流那裡也不**怎麼好混,是不是?」
他說話同樣憋,看來說話不帶髒字會卡殼這點也會在「好兄弟」之間傳染。
他沒直接對謝長安說,但謝長安開口比路惹更快,他向後自然地往牆上一倚,眼睛斜斜睨著那群raer,好奇地問道:
「哎我說,你們不是raer嗎,說話怎麼感覺有點口吃啊?」
「嗯你們別想多,我也沒有別的,就是好奇。口吃真的可以當raer嗎?」
他這渾然天成,一派自然的單純語氣,像極了當年懟孟唯音的「歌寫的很好,就是有點難聽」,總之就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功效。從來都是一針見血的猛藥,論紮心,謝長安不是針對誰,是說在座的各位,都多少欠點兒。
「你說什麼呢!」長頭發接過話頭,也是意識到自己先前打磕絆太多,惱羞成怒地聲音弱下去,「比賽的時候,你等著吧,我們才不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