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我們炸裂全場。」另一個接茬幫腔。
謝長安疑惑問:「你們這麼厲害,為什麼路惹來找我啊?」
「……」
「尼瑪的。」不能說髒話,但這幾個心裡都咬牙暗暗在罵,就沒見過這麼會和他們吵架的頂流,不是說這種小白臉都很怕凶,嚇一嚇就會嚶嚶嚶,或者情緒崩潰黑臉上熱搜嗎?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專找人痛點掐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路惹終於深吸一口氣,飛快地轉過身,和謝長安並排站著。
麵對鏡頭,他冷冷看向自己原先的「好兄弟」,緩緩道:
「陳宏標,12050。李越,42960。常文飛,25685。宋天皋,六……」
他念的這些數字實在讓人雲裡霧裡,吃瓜都吃不明白,是暗號?還是代號?或者別的什麼指代。
但他的「好兄弟」們顯然聽得懂,他每說一個詞,「好兄弟」的臉就白一分,話還沒說完,髒辮已經承受不住,低聲和隊友神叨叨地驚慌交流:
「不算的吧?那怎麼能算?我不欠他錢,不欠,你們也不欠……媽的混小子,有沒有點良心啊?」
路惹把每個人都掃了一遍,最後落在長發身上,念出最後一個數:「趙照,180240。」
看那些本來囂張的raer現在一個都不吭聲的模樣,顯然是有把柄在路惹手上,吃瓜群眾都很感興趣。
集合時間早到了,沒有一個人提前離開。
雖然練習生裡不少人對謝長安感覺微妙,但他們對這群「地下」raer更為不齒。又要來搶飯碗,又眼睛長在頭頂上,認為練習生都是沒本事的娘炮,真是又當又立,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謝長安配合路惹問:「這都是什麼數字啊?」
路惹輕描淡寫道:「沒什麼,隻是認識三個月以來,我請他們吃飯,旅遊,租錄影棚以及買今天這身行頭的錢罷了。」
「嘶……」
「你亂說什麼,誰花你錢了?」長發厲聲問,氣得手都在抖。
他決想不到路惹這麼個任由欺負的蔫炮兒能突然這麼決絕,被髒辮拉了一下,才不情不願地改說法:
「花了又怎麼樣,明明是你說請我們的,難道現在還能要回去?你丟不丟人。」最後那句說出來又被髒辮懟了一下。
路惹卻壓根兒沒有和他對話的意思,一門心思認真跟新隊友解釋:「謝哥,這些人不是好東西,我看清了,和他們分道揚鑣。他們前幾天沒少罵你,我沒跟著罵,但也沒攔著他們,我向你承認,跟你道歉。」
他頓了頓,伸出手來。
「比較正式地跟您介紹一下我自己,路惹,大路的路,招惹的惹。接下來三天會和您一起練習,請您關照。」
謝長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伸出的手,其實與其說路惹是個raer,看這雙手,他倒更像個彈鋼琴的。一群地下raer集體因為缺錢上選秀綜藝,頗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而認識三個月就能豪爽地花掉幾十萬請客,這怎麼也不是普通人的生活水準了。
推理到這,他基本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禁感嘆,又是哪家的中二小少爺離家出走,迷信哥們兒義氣,結果被家裡斷了供賭氣跑來拋頭露麵當明星?
迷路的小動物……麼。
他曾經,也養過一隻,髒兮兮又可憐兮兮的。他救了祂,治愈了祂,祂跟著他哪都不肯去,還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於是他,想法子把祂丟下了。
可他再後悔時,已經找不回來了。
謝長安眼中有一絲茫然,這回憶太久遠了,他以為已經忘掉了。
不快樂的回憶還是忘掉比較好,很快他神色如常,隨意伸手握了握自我介紹充滿誠意的年輕人,卻朝反方向看過去,輕笑道:
「喏,我們的另一個隊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祂=小九=宗凜=攻,就是各種馬甲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