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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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遙夕麵前扛起『義薄雲天』旗幟的鄭宇盛,從未跟李正宰吐露過關於尹遙夕的一個字,包括但不限於,他們又見麵了。

自家兄弟不管為什麼想開啟一場賭局,又為什麼不想賭了,這些鄭宇盛其實都不在意。如同他其實也不是非常在意尹遙夕在拉黑他之前所說的,李正宰在給他下套,讓他打出那通電話。

鄭宇盛沒問過李正宰,尹遙夕說得是不是真的;鄭宇盛也沒問過尹遙夕,你拒絕李正宰是不是因為,你知道他想騙婚。

不管是兄弟還是女人,鄭宇盛兩邊都沒有過多的乾涉。他不去乾涉兄弟的人生規劃,他也不去反抗女人疑似要騙婚的計劃。

光明正大想『騙婚』的尹遙夕還是把鄭宇盛當個隨身掛件,姐姐們回來後她就脫離了社畜的身份,每天不是在這浪就是在那浪,她這邊浪裡濤濤之時,鄭宇盛一直是她的隨身掛件,她去哪他就在哪。

兩人都不在韓國,飛去北歐玩了。

自跟一姐開誠布公的說了『我不想搶』,尹遙夕就不耐煩跟一姐演什麼姊妹情深了。回國後的一姐當那通電話不存在,妹妹去接她時,姐姐還是絮叨著讓妹妹別光顧著玩正事還是要做的。

要說姐妹感情因那一通電話就破滅了,沒那麼嚴重。隻不過在尹遙夕看來,她對一姐確實沒有那種親密無間,不分彼此的感情了。或者說她有意識的在排斥那種金手指帶來的天然好感度,那不是她的感情,是妲己施展技能後所產生的副作用。

最初的最初,尹遙夕眼中的家人們隻是遊戲nc而已,一起闖過風雨有感情了,真正當家人了,也達不到她對一姐的親密程度。這要不是個遊戲,現實中的尹遙夕感覺自己信任一姐的程度跟信任親媽都沒區別,就是本能的相信這個人不會傷害她。

沒有意識到金手指還有後遺症時,一姐再怎麼叨叨的讓尹遙夕煩,她也忍了;意識到了,尹遙夕就不想忍了。真說起來,一姐的三觀她根本接受不了,那位講誇張點是不把人當人的,當個物件,還是得給她賣命的物件。

為了躲避金手指的後遺症,也是確實想出去浪,尹遙夕就帶上隨身掛件出國了。

鄭宇盛此時表現的就很妙,尹遙夕問過他去不去,還說她出去後再回來就是過年,如果鄭宇盛有別的事,那就此拆夥也行。畢竟這神經病都搞出情義千金的戲碼,那她哪想不開還指著遊戲攻略,既然他想跟他兄弟搞基,那就去唄,不攔著。

之前讓助理把人拎過來當掛件時,尹遙夕沒有給鄭宇盛選擇的餘地,他就像是被迫過來似的,身體在,神遊。等尹遙夕給了他選擇的餘地,還提出他可以拒絕,這人又說,我最近沒行程。

「別跟我來這套,給個準話,去還是不去?」

「去。」

尹遙夕勾唇一笑,「你的兄弟情看來也不過如此麼。」

塑料兄弟情都已經被拆穿了,按說鄭宇盛就應該發力追了,尹遙夕都等著被追了,這家夥又蔫吧了。他什麼都乾,又什麼都不乾。

尹遙夕隨時隨地都能感受到鄭宇盛在看她,直視也好偷瞄也罷,隻要他們在一個空間裡,不論身邊有多少人,他們在做什麼。尹遙夕都能感受到,鄭宇盛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

鄭宇盛不止是隨時隨地的關注她,還會細致入微的觀察她需要什麼,小到水的溫度是否能讓她適口,大到她準備跟人撕逼了,他能提前擼袖子準備拉架。

兩人單獨去北歐玩,尹遙夕是跨著個小包帶上卡就默認全世界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事實上隻要她不故意往荒無人煙的地方去,確實也是如此。兩人單獨上飛機,身邊啥助理都沒有,以尹妲己的性格這趟旅行能順利才是見鬼了。

這趟旅行自他們飛機剛落地就很不順。

鄭宇盛本想著尹遙夕身邊沒人,是她的那些保鏢團都藏在人群裡,搞微服私訪麼,她也不是第一次乾了。既然有團隊在,他就沒問,我們落地後住哪這個問題。

還沒有獨自旅行過的尹遙夕拋下所有屬於妲己的一切,就帶著遊戲目標和錢上路,特地去北歐也是因為妲己不喜歡不夠熱鬧的城市,沒來這邊晃悠過。她也沒在管什麼住哪,下飛機後打車隨便找個酒店住唄,有錢還怕沒地方住麼?

再有錢打出租的時候也是要排隊的。

兩個空手連行禮都沒有的旅行伴侶,下了飛機出了機場,鄭宇盛還在看接他們的車在哪,邊上的尹遙夕看到出租車就往前走。她還沒走到,邊上突然橫插一個拖著行禮的大媽,撞歪了尹遙夕要去搶出租車。

鄭宇盛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尹遙夕已經拽住了大媽的行李箱跟對方吵起來了,吵架的語言他還聽不懂,可能是法語?也可能是意大利語,總之不是英語。介於他們在丹麥,可能是丹麥語?

一臉茫然的鄭宇盛眼瞅著兩人越吵越凶,迅速上前擋在兩人中間,試圖用英語勸架,沒人搭理他,大媽還上手要推他讓他別礙事。那尹遙夕能乾麼,鄭宇盛再怎麼樣也隻有她能欺負,果斷推回去,兩邊差點開戰,鄭宇盛連忙摟月要抱起尹遙夕,再踹開大媽的行李箱,迅速奔至出租車前把尹遙夕塞進車。

上了車要說目的地了,鄭宇盛才知道,這趟旅行就他們兩個人。這趟旅行他們兩個人除了錢,目前什麼都沒有。所謂的行禮,就是尹遙夕的小香家鏈條包,他也就隻有個手包而已。

萬萬沒想到啥都沒準備就來到了異國他鄉的鄭宇盛整個大懵逼,尹遙夕還挺理直氣壯。異國他鄉才能催發情愫啊,談個戀愛帶那麼多人乾嘛,加油助威啊!

一提到戀愛,鄭宇盛就閉嘴了,任由尹遙夕跟司機說去市中心的酒店,什麼酒店都行。酒店到了,辦理入住的是他,恭送大小姐進房間的是他,去給大小姐準備餐食和換洗衣物的都是她。

這麼一說,尹遙夕也不是隻帶了錢就出來了,她還帶了個跟班呢。

跟班沒來過這個國家也沒來過這座城市,很多事都得扌莫索著去做。藝人也是常年出行都有助理照顧的職業,鄭宇盛在照顧人方麵其實不在行,尹遙夕在使喚人方麵很在行。

兩人下午到的酒店,鄭宇盛還暈頭轉向的,就被尹遙夕使喚著去做這個,做那個。到了晚上,適應能力很強的跟班,已經學會自我思考了,專門去買了保溫壺問酒店要熱水放在尹遙夕的房間裡,等著她隨時享用,這位大小姐不喝冷水,要喝溫水,需要熱水兌。

酒店開的是行政套房,兩人門對門。這可不是尹遙夕讓的,而是鄭宇盛在想過他如果開兩個房間很可能挨揍的情況下,自覺開的一個房間。

一間套房裡有兩個臥室,床也有兩張,但在長途飛行還被折騰了大半天後,鄭宇盛都不敢說什麼想休息的話。大小姐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他也不敢走啊。

電視上放著迪士尼的動畫,尹遙夕看得精神奕奕,鄭宇盛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連打幾個哈欠,慢慢依靠著沙發睡過去了。

尹遙夕在他睡著後給電視靜音了,從沙發上下來,撚手撚腳的走到他邊上蹲下,她很好奇這個人在想什麼,也很苦惱,她不是個顏狗怎麼辦?

許久未聯係以至於她都快忘了的沅彬證明了她是個顏狗,隻看臉;可麵前的人恰恰證明了,她不是個顏狗,她對他這件事一點想法都沒有。

明明這個人也很帥,很男人的帥氣,屋內暖氣太足,外套脫了,身材不要太好,還有月匈肌呢。這麼帥的男人,為什麼妲己的雷達沒有反應?還是妲己的雷達其實有反應,隻是對舔狗沒興趣?

既然目標定的是這個人,尹遙夕自然喜歡這個人的長相。理論上她也應該喜歡什麼都順著她,包容度高到沒有底線的男人,少女幻想的究極男朋友不就是這款麼,爹係?

這人什麼都順著她,不管她多作,他都順著。她作到都能在餐廳胡攪蠻纏就要溫水,還必須是讓她滿意的38度,服務生看她的眼神都透著『神經病』的意味,鄭宇盛就是能要來熱水和涼水一點點幫她兌,兌到所謂的38度為止,其實她哪知道水是多少度,就是作啊。

這人明明是喜歡她的,明明也隻是嘴上的兄弟情深,該來還是來了。為什麼就什麼都不乾呢?他什麼都乾了,就是不說一句情話,搞什麼?

深夜上床睡覺的尹遙夕看不懂鄭宇盛的操作;隔天在沙發上醒來還落枕了的鄭宇盛也看不懂尹遙夕的操作。

鄭宇盛一直都認為尹遙夕是想耍他,雖然他也沒搞清楚為什麼她就看他如此不順眼,可這姑娘的性格做點惡劣的事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點在於,她耍他的方式太詭異了,詭異的像是她真的想跟他談戀愛。

陌生的城市,唯一的熟人,兩人天然親近。他們親近到隻要出門,女人一定是挽著、牽著男人的手,男人有懵過,但沒有拒絕過。

他們在哥本哈根,這座城市最出名的是安徒生,尹遙夕就拽著他去看小美人魚的雕像。

她還跟他說,「我小時候聽小美人魚的故事時哭慘了,不止覺得小美人魚慘,還覺得王子也很慘,他的愛人都變成泡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可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想法嗎?」

鄭宇盛搖頭,小心護著不好好走路,非得倒退著還瞎蹦躂的家夥。一步蹦躂到他身前的尹遙夕,毫無征兆的撲倒他懷裡,仰頭沖他壞笑。

「現在我覺得王子蠢,公主和美人魚當然是都要!」

極其貪心的姑娘講完就囂張的大笑,聽愣住的男人看到那張笑臉又愣住了。

不管幾次,不管見了多少次,鄭宇盛還是會被這張臉蠱惑,那張可以橫掃千軍,肆意妄為的臉。

毫無征兆的撲入懷中,扭頭又能說走就走的女人,白天帶他去看各種童話在現實中的象征,調皮的像個小惡魔;晚上她穿上禮服,要求他也換上禮服,挽著他的手臂去參加一場音樂會,又會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化身魅魔,在眾目睽睽之下撩撥他。

這個女人在耍他,這個女人想玩他,這個女人不可能要跟他談什麼戀愛,但鄭宇盛就是沒辦法拒絕。他應該拒絕的,怎麼都應該拒絕,不沖兄弟,沖此事兒成不了,再繼續就是無底深淵,他也應該拒絕。

可鄭宇盛就是沒辦法拒絕。

鄭宇盛沒辦法拒絕機票都買了,又心血來潮要去坐觀光火車的尹遙夕。後者想一出是一出,主意一時一變。上一秒還喜歡的怎麼都要買的東西,下一秒就棄之如履,看都不看一眼。

鄭宇盛沒辦法拒絕看中了一雙漂亮的高跟鞋,買到了穿上了又說要去登山的尹遙夕。後者才下車,還走到真正的山低呢,又嫌累要背,山還是要爬得,不想自己爬。

他背著她爬了山,抵達山頂看一片雲海;他背著她下了山,後半程累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晚上她還拽他去夜店的舞池嗨。

他詳細的了解了,作天作地這個詞可以被一個女人展現的淋漓盡致。他也親身體會了,財閥真的不把錢當錢。

尹遙夕從來不在意一件東西值多少錢,她隻分自己想不想要。而旅行中一直在花錢的是鄭宇盛,他不可能讓她付賬啊,她也沒什麼要買單的意識。

她把她的錢包丟給了他,大概默認他會用她的錢包付賬單,怎麼可能呢。

鄭宇盛在七天內花光了他一個代言的簽約金,他就開始思考,他們就算在一起了,他也養不起這位金尊玉貴的公主。

公主在這七天帶他去見識了她的王國,王國裡有即便他已經是藝人了,除了受邀參加活動也不會去旁聽的交響樂音樂會;王國裡有他演了n個角色也不會在劇本需要之外的地方去了解的名人故居,甚至於住在名人故居改造的酒店裡。

公主的王國不是隻有花錢這件事,還有先鋒戲劇,有文學修養,有至少精通四門語言還不包括韓語的學識。她甚至於還是個頗有眼力的藝術家。

七天花出去那麼多錢不是尹遙夕多麼能敗家,而是她在一家中古店看中了一幅畫,畫很貴,她要買。鄭宇盛一句反對都沒說的付錢,也不管老板一臉碰到兩個冤大頭的奸詐。買了畫出門,看似上當的冤大頭對也以為她上當的冤大頭說,這畫有來頭。

「走,找人鑒定去。」

鑒定機構肯定了畫有來頭,哪怕那幅畫的原作者不是什麼莫奈、梵高,那名字鄭宇盛聽都沒聽過,也沒想過一個『無名氏』的畫能賣出高價。鑒定師說,畫作在市場上估值很高,如果他們願意,可以留下參加一個小型的拍賣會。

七天,兩人花了鄭宇盛一個年度代言的合約金。七天,鄭宇盛多了一幅能換套房的畫。

哦不是他的畫。

「看我乾嘛?」尹遙夕疑惑的很,「你想賣賣啊。」

鄭宇盛眨眨眼,「我賣?」

「你花錢買的,你不賣難道我賣?」尹遙夕看他傻乎乎的樣子,「這幾天是刷你的卡還是刷我的卡當我看不見?以為我瞎啊。」

鄭宇盛不瞎,眼明心亮,他第一次認真的問尹遙夕,「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嗎?」

「追我。」

「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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