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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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遙夕白眼一翻,「又跟我玩什麼兄弟義氣?」

張嘴想解釋的鄭宇盛餘光掃到還在等著他們決定畫作是否出售的鑒定師,把話咽回去了,先收起了畫,婉拒鑒定師。他首次主動牽起了尹遙夕的手,一手牽著她,一手拿著被珍視了的自尊心,回了酒店。

進門後,畫作被好好的放在桌上。鄭宇盛去電視機後麵扌莫出一直藏著的煙盒,走到窗邊,開了窗,也是首次在尹遙夕麵前點煙,抽煙,倚著窗台問她,「我需要我做什麼?讓李正宰離你姐姐遠點?」

此話一出,之前所有解釋不清楚的矛盾就都說得通了,尹遙夕恍然大悟,「你跟李正宰還真的是真愛,這種腦洞都能出現?」

「你姐姐離婚了,會再婚。再婚的對象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是李正宰,這點我清楚,李正宰也清楚。」鄭宇盛自顧自的說,「你不用擔心他會影響到你姐姐的判斷力,雖然我對那位尹小姐不熟悉,但她應該不可能」

含笑打斷他的尹遙夕肯定的告訴他,「你讓李正宰別做夢了,不可能的。她即不可能再婚,也不可能跟他再婚。我們不需要婚姻,不對,是我姐不需要婚姻了,繼承人都有了,還浪費那時間乾嘛。」

垂眉片刻的鄭宇盛抽了口煙,唇邊的霧氣徐徐遮住眉眼時,問她,「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不然你說說看,在你的腦洞裡,我需要讓你做什麼?」尹遙夕好奇了,「就是借你的手去控製李正宰?」

叼著煙的鄭宇盛沉默,他沒有自視甚高到那個地步。兄弟說過草包一世祖很好騙,鄭宇盛卻沒見過尹遙夕好騙的那一麵,他見過她,都是不好惹的。

財閥都不好惹,代表財閥的女人心血來潮想玩什麼古怪的遊戲,演員一度認為他沒必要深究。兩個世界的人硬往一個世界湊,對彼此都是負累。

他和李正宰是兄弟,但他和李正宰不一樣;如果他們倆都是重利輕義的人,那他們倆就不會成為兄弟。

鄭宇盛很在乎身邊的人,也很清楚如何平衡身邊人的關係,尤其清楚如何平衡自己。他很平和的對待自己對一個美貌的女人產生的好感,有好感的女人出身財閥,這些不會影響到他,都不會影響到他把好感付諸於行動。頂天了就是打個電話提醒那個姑娘,小心被男人騙了。

姑娘很是精明、嘴還毒,那他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各自安好吧。

姑娘找到他,姑娘想玩他,姑娘可能需要他做點什麼,隨便什麼都好,他配合就是了。鄭宇盛不在意尹遙夕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有的一切對尹遙夕而言都是唾手可得,那就什麼都不用防備。他也樂意去配合,隻有兩個人的旅行,背一個人爬山再累,他也和她單獨看了雲海。

那幅畫、那句『想賣就賣』,那個說『我知道一直是你在付賬單』的女人,讓鄭宇盛有了戒備。她有可能想挖他的心,他給不起。

滅了煙的鄭宇盛沒有回答關於腦洞的問題,隻問她,「除了結婚之外,我能幫你做什麼?」

「不想提李正宰啊那就聊聊,你為什麼不能追我?」尹遙夕笑著反問,「怕動心嗎?真正的心動?」

鄭宇盛唇角微壓,緩緩笑開,「是啊,怕,怕配不上。」

一個直球打過來反而讓尹遙夕愣住,「嘗試都不敢?」

「嗯,不敢。」

「你還真慫得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的鄭宇盛直起月要,笑著對她微微鞠躬,再抬頭時,對她說,「尹小姐,我可能隻能陪你到這了,明天我得回國。」

「行啊。」尹小姐撐著扶手起身,「改天見。」

遊戲目標什麼的,人家不願意也沒必要強求。尹遙夕不準備強求,強求必須把妲己給消滅。妲己其實挺有意思的,妲己居然是個在特殊領域都能稱得上知識淵博的姐姐,她為什麼要強求消滅姐姐呢,她完全可以擁抱姐姐。妲己能吞噬她,她怎麼就不能反過來去吞噬妲己,金手指是她在用,身體也是她在『使用』,乾嘛要自己消滅自己。

打算跟自己好好相處的尹遙夕回國,在北歐渡過了整個冬季,她需要時間去跟陌生的自己磨合。

楓葉被秋風染紅時回到韓國的鄭宇盛,從李正宰那收到一份快遞,一副果|女圖。

「我以為是我買的東西,打開來才發現搞錯了,寫著你的名字寄到了我家,你買的寫錯地址了?」李正宰把畫筒丟給他,「你什麼時候有了買這種畫的愛好?」

從他說『裸|女』就知道畫作是誰寄出的鄭宇盛,有一瞬間想跟兄弟說,這是尹遙夕寄給我的,但他真正說出口的是,「我好久沒有聽你提起尹遙夕了,放棄了?」

李正宰微怔,也有一瞬間想跟他說,某位雙胞胎小姐,但他真正說出口的是,「現在這樣也不錯啊。」

又是一個新年在即,尹遙夕回了韓國,這是她在遊戲世界過的第一個年,也是一家人安安穩穩過得第一個年。今年家裡全是好事,大姐離婚了,一姐即將訂婚,產業小小擴展了一波,媽媽就在年終家宴上問小女兒,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讓家裡再多件喜事。

「碰到喜歡的人才能結婚啊。」小女兒邊給媽媽夾菜,邊說,「你趕緊催一姐生孩子,那才是喜上加喜。」

一姐橫了她一眼,大姐笑得樂不可支,媽媽笑罵她一句,一家子開開心心的過了年。

翻年,尹遙夕不打算出國瞎跑了,她準備找點事做做。每天玩,玩久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正好想起來去年的新賽道被擱置了,今年可以重新進入賽道。

樸銀才又見到了尹遙夕,此次見麵聲勢浩大,他單方麵感受到了那種聲勢。見麵前他已經在跟一個項目了,還是公司今年的大項目,投資破百億的大項目。這麼大的項目臨陣換將,就因為尹遙夕想再拍『婚姻』,他就被調出來了,這陣仗

「您給我句準話,尹遙夕到底什麼來頭?」

「我得罪不起,你更得罪不起的來頭。」

頂頭上司的一句話,讓樸銀才迅速交接了手上的工作,扭頭就滿世界聯係人去。先是導演,導演無限樂意,簡直都想歡呼。導演還以為這輩子這個項目都沒指望了呢,都打算好今年要是還不成,她就籌備新項目了,如今峰回路轉,柳暗花明,自然無限高興。

孫藝珍有點尷尬,她有項目在推進,眼看就要開拍,不可能臨時抽身而走。樸銀才跟她確定了下拍攝的時間,再去找沅彬,他是知道他今年有電影要上,宣傳期會很忙。

「不出意外五月我們要去戛納,回來之前都沒空,回來了我有沒有空,得看你和奉俊昊導演的關係。」沅彬婉言拒絕,「如果導演放入,我當然加入。」

宣傳期那麼重要,哪個導演會放人。

樸銀才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就笑,「我們現在開始重新籌備,等開拍怎麼也得十月吧,過了宣傳期,我跟他商量商量,還是能談的。」

到處聯係人的樸銀才到處跟之前商定好的團隊談項目重新啟動,絕大部分團隊都有項目再跟進了,需要他重新搭架子。架子堪堪搭好,他帶著新團隊的資料去見尹遙夕,準備好好給這位展現一下他的專業能力。

尹遙夕對製作人的能力沒啥興趣,對導演的新劇本興趣很大。

新劇本依舊是個百合題材,但酒保的角色有了很大的改動。首先,酒保換了職業,成了花店老板。其次,酒保和度蜜月的女一並不是在蜜月相見,而是更巧合的,花店老板就是新娘婚禮的花藝師。

親手製作了手捧花的花店老板,在婚禮當天來盯場,同時也在婚禮當天,和挽著父親的手走向丈夫的新娘,在婚禮現場,同新娘一見鍾情。

命運般的相遇開啟了一段唯美而浪漫的故事。新劇本裡,花店老板初期依舊因新娘結婚了而埋藏了愛意,毫無所覺的新娘隻覺得自己想跟這個人親近。

新劇本裡,導演完全發揮了繆斯過盛的容貌,把新娘對花店老板的靠近,寫得理所應當,想靠近美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呢,女人也會欣賞美人啊,女人更會欣賞另一位女人的美。

原劇本裡酒保是個帥t,丈夫一開始就知道酒保性向,對於妻子在劇本中期的掙紮是明晰的;新劇本,丈夫同樣知道花店老板的性向,不同的點在於,過於美貌的花店老板所擁有的魅力十分女性化,一個直男沒想過這樣的美人會給他什麼威脅,反而很開心妻子和他一樣,認為美人賞心悅目,丈夫主動邀請花店老板到家裡做客,才是妻子和花店老板真正認識的契機。

由此契機所引發的一些列故事變成了雙女主的故事,女主對於性向的掙紮還是有,這次不止有性向的掙紮,還有人性的掙紮。女主質疑自己到底是喜歡女人,還是更直接的隻是喜歡美艷無雙的花店老板,她是不是個顏狗。

本子裡給女主寫了一堆內心戲,弄了一堆哲學台詞。尹遙夕看劇本時都覺得這個可以當小說看,算是詳細了解了導演有多愛她這張臉。

導演愛她愛到,如果尹遙夕不出演,她就把本子封存。除非以後她能再遇到一個『尹遙夕』,否則這本子就會被束之高閣,再也不會有重啟的那天。

演員和導演相聊甚歡,製作人一直沒找到機會插話,就連孫藝珍和沅彬可能都沒檔期的事都是導演說的。導演還說,她不想換人,三個人的角色都是沖著顏狗天堂的設定去的,圈內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搭配了,勸尹遙夕,不然再等等吧。項目組可以先推進他們這邊的事,其他選角、片場搭建什麼的。等到那兩人的檔期都空出來了,再拍也行。

尹遙夕聽著導演說得沒反對,製作人大戲,那就這麼定了。

新項目再次提上日程,閨蜜收到新劇本後立刻約尹遙夕見麵,讓她找個演技老師。

「之前的本子你湊合一下過得去,新角色你需要上心,不然我們兩搭不上。」孫藝珍對姐妹講,「原劇本我們兩之間控場的人是我,你順著我來就好,新劇本我們的對手戲有來有往,有幾場還需要你控場,我再怎麼配合你,你也得保證自己可以控場。」

尹遙夕還真想過『老師』的事,順帶還能解決一下金手指後遺症的問題。她隔了大半年見到一姐還是有種『親密無間』之感,就想著找個人把這種後遺症疊加一下,說不定能覆蓋前一個人的。

「我們兩搭戲我還要找什麼老師,你不就是我的老師。」尹遙夕笑問她,「你願意教我嗎?」

「我當然願」

之後的話尹遙夕聽不見了,這是她第一次使用金手指,也是她第一次主動使用金手指。對一姐使用金手指的那次,尹遙夕毫無準備,這次她準備的很充足,明確的知道自己會經歷另一個人的人生,還會有很劇烈的反應,連醫院都預約好了。還帶了助理來,暗示對方如果發生什麼意外,立刻帶她去醫院。

意外說發生也發生了,尹遙夕頭疼得快炸了;說沒發生確實也沒什麼特別的,都是尹遙夕提前預想到的副作用。

所有關於金手指的副作用,尹遙夕都考慮到了。她唯獨沒有考慮到的bug在於,商業是有規律可循的,而藝術更多是唯心。

孫藝珍的演技非常棒,一路走來更是受到了無數人的肯定。但那是屬於孫藝珍獨有的技能,當獨一無一的藝術家,從一位變成兩位,那

「你的演技是跟孫藝珍學的?」

「是啊。怎麼了?」

「你最好想辦法改一改。」

新項目的女一拍攝中,多了個新技能需要找人實驗技能有效性的女一就去找了暫時閒賦在家等項目宣傳的男三。

沅彬跟尹遙夕搭了一場戲就叫停,剛學會新技能就被說要改的尹遙夕不理解,為什麼要改?

「每個人都有自己理解的哈姆雷特你懂吧?」前輩怕新人不理解,盡可能說得很淺,「同一個劇本根據看得人不同所理解的角色表現方式就不同,孫藝珍的演技更適配她自己,她的角色大多是內斂的,她被市場所稱贊的也是細節的表達,是屬於女性溫婉柔順之美。」

「你跟她完全不同,我不是說你們倆的人。」沅彬看她神色不對,怕她會爆,提前預防,「我指的是你們兩在劇本裡的人物設定,你的角色需要你外放,她是含苞待放你是盛放,你知道這裡麵的區別嗎?」

尹遙夕知道,她還得再經歷一次腦殼炸裂的悲催。

眼瞅著她表情更古怪了的沅彬,半真半假的說,「你與其跟她學不如跟我學,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我們兩屬於一個類型的演員,容貌是我們的武器,要學會對著鏡頭使用這把武器,而不是被武器控製,那就本末倒置了。」

正想著從哪找老師的尹遙夕聽到有老師自動送上門,深呼吸,準備好,「那你願意教我嗎?」

「願意啊。」沅彬笑道,「我的榮幸。」

榮幸你個鬼,王八蛋你騙人!——技能發動失敗的尹遙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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