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個傻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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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 某個少女才十七歲,再怎麼瘦臉上也還是嬰兒肥。

1999年,某個少年也才二十一, 唇紅齒白正經小少爺一枚。

到了2013年, 彼時的少年人們如今都跨過了三十歲, 按說早就長大早就成熟, 可內裡麼

作為一個標標準準的顏狗,雖然自身審美經常被人攻擊是審美異常,但薑南柯始終堅持自己的審美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在她眼中帥哥就是帥, 不接受反駁。

「我不是要反駁, 但是」

「哪有什麼但是, 沒有但是!」

柳真還是想講一下但是,還拉著同屬於已婚隊伍的劉秀英做隊友,講出那句但是, 「殷誌原頂天屬於過得去吧,就算是當年他也不能被歸類到帥哥的隊伍裡啊, 他們團的門麵是薑成勛, 那才是帥哥。你說呢?」

劉秀英立刻接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殷誌原跟帥這個字都沒什麼關係吧。」對於忙內的審美, 「你審美絕對有問題。」

他們還在會所裡, 之前去陽台單聊的兩人已經回歸大部隊,各自在跟朋友玩。

薑南柯一回來就去找姐妹, 瘋狂安利今天的殷誌原帥炸裂!姐妹們都不理解,殷誌原不就長那樣,當然不難看, 還挺好看的,可是帥?從何說起?

安利不但沒成功還被姐妹懟審美異常,薑南柯不高興了,胳膊一伸就指著正在角落跟文熙俊他們喝酒的殷誌原,「他不帥?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哥們帥爆了!」

柳真壓根不想搭理她,劉秀英也不是很想,這問題早在十幾年前就沒有討論的必要了,忙內就是審美異常。

薑南柯不能接受這樣的忽視,抓起一直沒說話的隊長的胳膊,「你說!今天殷誌原帥不帥,他穿正裝帥的我都以為他去整容了!」

剛剛分手一個禮拜不到,整個人還很喪又硬是被姐妹拖出來散心的崔盛希,目光幽幽的看著忙內,「我警告你,你要是這個時候跟我秀恩愛,我就把你從陽台推下去。」說著話一把推開秀恩愛的崽子,舉杯沖另外兩人,「喝酒!」

崽子倒在沙發上,一臉懵逼,誰秀恩愛了?

女孩子在被嫌棄,男人在被嘲笑。

殷誌原正在被文熙俊嘲笑,笑他騷包,也笑他玩砸了,薑南柯感覺啥反應都沒有啊。他正說著呢,餘光瞟到薑南柯指著他們這邊好像在講什麼,隨即開口讓殷誌原看,姑娘們說不定在一起嘲笑你。

順勢看過去的殷誌原正好撞上薑南柯懷疑人生的視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也以為她在嘲笑他。

前一秒被姐妹嫌棄,姐妹分手正悲催呢,薑南柯忍了,可下一秒被殷誌原瞪,她能忍?忍個屁!

果斷起身的薑南柯幾個跨步就走到了殷誌原邊上,用腳尖踢了下等著看好戲的文熙俊,示意他閃開,在後者挪出來的位置坐下,雙手抱臂,抬著小下巴怒視殷誌原,你敢瞪我?

之前腦抽確實瞪了的殷誌原在她驟然起身往這邊沖時就心虛了,等直麵她那個『你等著死』的造型,心更虛,默默拿起酒杯,仰頭一口乾了杯中酒,杯子倒扣給她展示,我錯了。

他們倆無聲的操作,在文熙俊看來隻是多年好友的默契,可是文熙俊的位置再過去一點,坐著柳真的老公,演員奇太映。這位在今晚的局裡跟誰都不太熟,跟老婆的親閨蜜薑南柯相對熟悉,跟殷誌原隻是見過幾麵的陌生人。

真正的局外人奇太映先生,看那對男女無言的默契,怎麼看怎麼像是,耍花腔?

「殷誌原跟薑南柯耍花腔?」柳真說著就笑了,「你誤會了,他們就是很熟而已,好歹認識那麼多年呢,老關係了。」

此時小夫妻兩已經回到了家,柳真剛洗漱完出來正坐在鏡子前塗保養品,奇太映也是突然想起來之前看到的八卦,就跟老婆分享,你閨蜜好像有瓜吃。

老婆表示這瓜沒什麼吃頭,奇太映不贊同,「要是按照認識很多年特別熟這個標準,文熙俊跟你們更熟吧,那才是多年關係,純朋友。薑南柯跟文熙俊就完完全全是好友,可她對殷誌原是不一樣的,你看不出來嗎,她會跟殷誌原撒嬌哎。」

柳真懷疑老公喝醉了,「你是不是喝太多?薑南柯怎麼可能跟殷誌原撒嬌?」

「我親眼看到的,什麼我喝太多。」奇太映走到梳妝台前,一手一個拿起兩瓶水、乳,給老婆演示,「他們倆坐姿都是這樣。」把兩瓶水乳貼在一起,親密無間門,「玩遊戲輸了不是要喝酒嗎,薑南柯舉杯就喝,她輸了兩三回吧,每次都是乾脆利落的喝,到有一次還是她輸,她剛拿起酒杯,就被殷誌原伸手按住了杯口,之後她就這樣。」

放下左手化妝水的奇太映蹲在老婆邊上,拿右手的乳液當酒杯,仰頭眼巴巴的看著老婆,確定老婆看懂了,再站起來把乳液放下講,「就是這個眼神我看的準準的,薑南柯絕對在撒嬌,而殷誌原」演員表演一變,揚眉作勢沉下臉,再度確定老婆看懂了,再變回來,「殷誌原就一個表情,薑南柯抓杯子的手就鬆了,他們倆絕對有貓膩!」

如果按照『演員』的表演來看,柳真也覺得那兩人可能有貓膩,可她跟兩人都很熟啊,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你肯定誤會了,本來場子裡燈光也不亮,說不定是看錯。而且我們家忙內酒量一般,她在陌生人的場子會控製,在熟人的場子根本不管,我們平時也會控製她喝酒,殷誌原大概也是那樣。」

「薑南柯自己也知道她可能喝多,別說殷誌原了,我們隨便誰,要是攔著她不讓喝,她都會先糾纏一下才老實,那算不上撒嬌吧,她就那樣。」

奇太映說是說因跟柳真結婚了,進而同薑南柯熟悉一點,可雙方其實也不算太熟,以至於,他不能理解薑南柯就這樣是什麼意思,「我跟薑南柯見了那麼多次,也沒見到她跟誰撒嬌啊,她跟你們都不撒嬌,特別有氣場。」

悶笑出聲的柳真本想說,那是我姐妹想鎮住你,可這話說了不太好,就講,「她當時喝酒了啊,喝醉和平時肯定不一樣。再說了,玩遊戲一堆人,文熙俊肯定也在?就算不是殷誌原是文熙俊阻攔她喝酒,薑南柯也會先糾纏一下的,那肯定不是撒嬌。」

撓了下頭發的奇太映不太信,「你確定?我覺得要是文熙俊按住她的酒杯可能會被楱哎,薑南柯好像有點潔癖,別人用過的餐具她都不碰的。文熙俊敢伸手按她的酒杯?殷誌原是直接上手,伸手就按住了,按住杯口的那種。」

「那是她跟你不熟。」柳真讓腦補太過的老公別扯了,「而且殷誌原肯定沒碰到杯口,你絕對看錯了,不然殷誌原也會挨揍。」

奇太映行吧,這瓜是生的,沒得吃。

一個偶然的瓜,沒吃到也就沒吃到。同類型的瓜,另一個人吃到了非常相似的。

吃瓜人的身份跟奇太映也很相似,是劉秀英的老公,籃球運動員林孝成。

此時距離之前的夜店聚會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失戀的隊長雖然已經走出來了,但人還是有點喪,周圍的姐妹就紛紛給她介紹男朋友,指著她能徹底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這個局就是這麼組起來的,相親局。

林孝成帶來了自己以前籃球隊的隊友,作為男方相親者,帶著老婆一起來見女方。薑南柯是作為女方的陪伴人員,陪著隊長來相親。

相親局從下午開始,大家一起喝咖啡,女方有點冷淡,主要是隊長暫時不想談戀愛,硬被拖出來,就不太有感覺。男方還是蠻積極的,咖啡喝的差不多,正好到點吃晚飯,怕女方不答應單約,就提議大家一起去吃晚飯。

崔盛希其實不想去,她沒感覺麼,但劉秀英積極推進,還賣慘說她好不容易能把孩子給爸媽照顧一天,難得出來玩,晚飯都沒吃就回家也太慘了。薑南柯覺得不太妙,她不反對給隊長介紹相親,可硬拖著沒有必要吧?還是已婚人士劉秀英看不得自家姐妹『孤苦伶仃』,又賣慘說寶媽的日常多悲催,給薑南柯講得也沒什麼話說,最終一群人又去吃飯。

他們到飯點門口的時候,剛進門就偶遇一幫人出門,剛好是殷誌原帶著他的經紀人。基於崔盛希早上在電視台有節目要錄,其他人都配合她,本來就約在電視台附近,在這附近偶遇藝人也很正常。

本來雙方偶遇,一個進一個出,大家打個招呼各自走人就行。

可就在兩撥人互相打招呼的時候,林孝成餘光瞟到薑南柯用她挎包好像碰了殷誌原一下,起先沒在意,哪知殷誌原突然說,他想起來有個事要找薑南柯,問她能不能單聊。

薑南柯說,「你急嗎?不急就改天,今天不方便。」

眉頭微挑的殷誌原看向被她挽著手的崔盛希,「我約人真是難,你幫忙約一下,我挺急的。」

崔盛希一樂,轉向非要把她拽來吃飯的劉秀英,「你怎麼說啊,人家很急。」

順勢看向劉秀英的殷誌原,好似突然反應過來他們這波人的人員結構有點微妙,「你們這個局玩什麼?」

「相親啊,還能玩什麼。」劉秀英拿兩姐妹沒辦法,但不樂意放她們走,就對殷誌原說,「哥也一起唄?」

殷誌原扌莫了下肚子,「吃過了還怎麼一起?」

「再喝一杯麼。」

「我真有事。」

殷誌原說著話,歪頭示意經紀人先去開車,跟劉秀英講,「你們相親什麼時候不能相,你們改天,我有急事。」沖兩個手挽手的姑娘招手,「你們倆跟我走。」看劉秀英還要說話,先堵住她,「我這個是正事,很重要,你們改天約。」

劉秀英也是沒招了,看向老公,林孝成則是看向自己的朋友,對方也隻能笑笑說一句改天啊,不然還能怎麼樣。

彼此就這麼散了,就在飯店門口分開,林孝成邊跟兄弟道歉覺得這局可能以後都約不起來,正說著呢,看見不遠處殷誌原突然伸手打了下薑南柯的帽簷,話語一時頓住。

當下林孝成沒在意,扭頭跟兄弟分開,帶著老婆開車回家的路上卻想起來了,好奇的問老婆,殷誌原跟薑南柯很熟嗎?

劉秀英當然點頭,「很熟啊,怎麼了?」

「怪不得,我之前看到殷誌原打她的帽子。」林孝成有些許敬佩,「不愧是三代,居然敢打薑南柯的帽子。」

微愣一瞬的劉秀英抿唇笑開,她老公有點怕薑南柯,彼時她是未婚先孕麼,薑南柯發了很大的脾氣,認為是男方不注意的問題,看她老公一度不太順眼,每次見麵氣場都擺得足足的。

而被打帽子的薑南柯正在跟殷誌原抱怨,已婚的那兩個不知為啥熱衷於當紅娘,要她說隊長樂意單身就單著唄,乾嘛非得搞什麼相親。

之前沒吃上晚飯的三人組連帶藝人經紀人正在吃飯,兩個姑娘吃,殷誌原喝酒,他經紀人負責烤肉。

正在翻動烤肉的經紀人也是個已婚人士,他們這個年紀,大多都有家有口了,他就講,「劉秀英也是好意,你們總歸要結婚的麼。」

夾著煙的殷誌原正準備抽,聽到這話一個眼刀飛過去,關你什麼事。薑南柯也嫌棄的撇撇嘴。

唯有被相親的崔盛希一聲嘆息,「婚肯定要結啊,可我這剛分手哪有心思相親。」

「那你也不能就一直惦記著前任吧,總得往前看啊。」經紀人跟了藝人很多年,直接無視自家藝人,勸妹子,「你多出去看看,多見見人,說不定就碰到了合適的,一直就惦記工作更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薑南柯直起月要正準備懟,殷誌原先開口教訓她,「你不喜歡相親,你去乾嗎?」

「我拽她去的。」崔盛希插話,「我一個人不想來,柳真又沒空,我就拖上她,她剛好有時間門麼。」說完又是一聲嘆息,看向姐妹,「要我說你更應該相親,你都單身幾年了。」

此話一出,藝人低頭抽煙,藝人經紀人專心烤肉。

不自覺瞟了殷誌原一眼的薑南柯,隨手拿起『蘇子葉』邊包肉邊回,「我樂意單身,我單身挺好的。」

「扯什麼呢,之前誰跟我說寡了太長時間門,情歌都寫不出來了。」崔盛希話音剛落瞟到殷誌原在偷笑,白眼翻過去沒搭理他,繼續看姐妹,「說認真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薑南柯簡直無語,「你自己都被拖出來相親還給我介紹?你身邊要是有好男人你不上?」剛好包好了肉,正準備往嘴裡送,殷誌原突然探頭過來張開了嘴,她隨手就餵過去了,再給自己包。

「你吃過了還搶他的。」崔盛希先懟殷誌原,再跟姐妹說,「我是單純沒感覺,但我身邊也有不錯的男人,你不想試試?」正說著發現殷誌原伸手拿薑南柯麵前的酒瓶,又懟他,「你能不能安生點。」

殷誌原很無辜,「我拿酒而已。」

「你那邊不是有嗎!」

「喝完了。」

「哪有那麼快!」

「真的喝完了。」

崔盛希不信,探身就要去拿他的酒瓶,拿起來一晃還有大半瓶呢,殷誌原就驚訝居然還有。

「什麼居然,本來就有,你就是想搶她的,什麼毛病!」

「我真以為沒有了,而且我是前輩好不好,你態度尊重一點。」

「當前輩的就能搶後輩的酒啊!你還搶她肉!」

前輩和後輩嘰嘰喳喳鬧起來了,什麼相親的話題也就消弭於無形。崔盛希並不知道關於殷誌原『情聖』的說法,薑南柯身邊的女性朋友們大多都不知道,這玩意兒屬於男孩子圈的小秘密,沒人會往外傳,尤其是說給女孩子聽。

在崔盛希的世界觀裡,殷誌原隻是她們的朋友,連早年有過一段也都是十來年前的事了,早就『作古』了。

肉吃得差不多,酒也喝了幾瓶,該散了。

薑南柯不放心崔盛希單獨打車,殷誌原不放心她們倆,乾脆讓她們倆都上了他的車,讓沒喝酒的經紀人開車,要先送崔盛希回家,再送薑南柯。

送崔盛希到樓下時,薑南柯要送她上樓,經紀人突然跟藝人講,她們倆個女孩子不安全,讓殷誌原一起去送送。

「她隨身帶著甩棍的,要我保護的?」殷誌原懷疑經紀人腦殘。

經紀人肯定藝人腦子有問題,故意側坐擋住後排的視線給副駕駛使眼色,你是不是傻,「到底是女孩子啊,你送送怎麼了。」

殷誌原眨眨眼,扭頭看向後排隨身帶甩棍的姑娘,用眼神詢問,要我保護你嗎?

嗤笑一聲的薑南柯讓他省省,「別折騰了,等著我下來。」

姑娘們下車走了,經紀人怒視智障藝人,就你這智商還追妹子?這輩子也追不到啊!

殷誌原才不搭理他,「薑南柯不說一打三,單挑一個男人絕對沒問題,她專門去練過包西柔術的,還隨身帶著甩棍,我都打不過她。」

「誰在乎她能一挑幾,這是給你創造機會啊白癡!好不容易見到人,這上樓下樓的功夫,等個電梯不就能單獨相處聊兩句了麼。你有沒有腦子,還追不追了?」經紀人那是恨鐵不成鋼,這nm都多少年了!活該你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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