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母〔逐漸生發的愛意,刻骨銘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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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這男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

溫瓷輕哼了一聲,揉著鼻子:「那我提要求了。」

溫瓷隻當他睡著了,輕輕說了句:「對不起,以後盡量克製,不對你發脾氣了。」

剛剛沖他發了一通火,溫瓷平靜下來,有點愧疚,又有點怕。

「呃,有時候住藝術團。」

溫瓷掛掉電話之後,極度忐忑地撥通了傅司白的號碼。

她關了燈,躺倒男人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

溫瓷沒有演出的時間,也常在藝術團裡帶學生,指導年輕一輩的舞蹈演員身形動作,好幾天都沒有回家,爸媽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不忙,有事?」

「你沒那麼忙吧,不可能天天住在藝術團不回家呀。」

「以後我們不管怎樣,都不準對我爸的公司出手。本來你也看不上這份資產,就讓他守著他奮鬥了半生的事業,安享晚年。」

「洗啊。」

「那個…我媽媽想讓你周末來家裡吃飯。我拒絕過了,如果她給你打電話,你不願意的話,就直說公司有安排、來不了就是。」

「不早了,卜卜,你大學畢業都這麼多年了,早該帶男朋友來見爸媽了,更何況司白我們也認識,帶回家吃個飯又怎麼了。行了不說了,你要是不請他來,媽就親自打電話請他,看他給不給我這個麵子。」

「不是不稀罕?」

溫瓷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回絕:「不了,他…他很忙。」

「這還早呢,以後再說。」

溫瓷洗完澡,香噴噴地走出來,傅司白已經躺下睡覺了,給她留了一盞小夜燈。

「嗯?」男人嗓音一如既往地低醇。

幾分鍾後,男人翻身過來,從後麵緊緊攬住了她的月要,將她圈入懷中。

溫瓷起身去了浴室,重重摔了門:「洗澡了!」

「怎麼你不歡迎?」

兩人眼神對峙了兩秒,傅司白移開視線,泠然道:「不想要就算了。」

電話視頻裡,舒曼清疑惑地問道:「卜卜,這段時間都住在哪兒啊?」

「不是我要吃回頭草,是他…」

「爸!」溫瓷聽到身後有學生竊笑,拿著手機來到走廊裡,咬了咬牙,說道,「我跟傅司白和好了。」

而這一點,跟傅司白真是截然不同。

她就是大小姐脾氣,這是不管怎麼裝乖扮慫、都改變不了的,他也必須得忍受。

傅司白掛斷了電話,溫瓷看著手機,眉頭蹙了起來。

*

這種迷戀,已經不再是少年時單純暗戀的感情了。

「啊這…」

……

「還是司白主動的呢?」

「再忙也要見父母的呀!再說,周末有什麼忙的。」

「不用,我有錢!不稀罕你。」

大概,這也是為什麼傅司白會這般迷戀她。

「特別歡迎!」

傅司白被她氣得夠嗆,卻又無可奈何,悶悶地躺在床上,看著書、平復心緒。

她是在很幸福的家庭裡成長起來的女孩,不管經歷多少挫折,隻要有家,她的眼裡就會有陽光。

舒曼清頓時神采飛揚了起來:「天吶,你這不聲不響的,居然跑去吃回頭草了!」

在媽媽離開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置身黑暗、泥沼纏身了,可就算髒成這樣,他也還是會渴望她的純白、她的溫暖,渴望靠近她。

「你在忙嗎?」

他仍舊沒有反應,溫瓷便轉過身,兀自睡去。

「是,我忘了,我們卜…」他頓了頓,改口道,「我忘了你已經是首席舞者、全球知名的藝術家了。」

幾秒後,傅司白淡淡道:「可以來。」

「我錯了行吧,你別站在門口,我洗澡了。」

他知道她還在盤算如何脫身、還想要離開他,傅司白不可能如她所願,因為這是他留住她最後的籌碼了。

「不要白不要。」

傅司白知道這小姑娘滿心眼裡都是在為她的家人打算。

所以是真的請了個祖宗回家供著。

「你脾氣不小。」傅司白跟在她身後,推開門撐著,怒聲道:「別忘了早上怎麼說的,當好你的機器人,別跟老子蹬鼻子上臉。」

他們現在這樣…也不算和好,但不能跟爸媽說實話,隻能這樣敷衍著。

傅司白眼神冷了冷:「你當我傻?會答應你這個。」

「……」

傅司白沒有動,臉朝向床沿的方向。

溫瓷走過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險些撞了他鼻子。

「不是,哎呀,您別問了,很復雜說不清楚。」

而是這麼多年一路走來,一次又一次溫柔和纏綿中、爭執和惱怒裡,逐漸生發的愛意,刻骨銘心。

「……」

「除了這個,其他都行。」

老爸溫葉良的大腦袋擠進視頻框裡:「你是不是在躲相親呢臭丫頭!我告訴你,這事兒躲不了,讓你見麵你還得見。」

可她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

「你們年輕人感情上的事,就是復雜得很呢,我也看不懂。」舒曼清說道,「那周末請他來家裡吃晚飯,見見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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