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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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遲的睫毛輕顫,手再次扌莫到那藥瓶。

地下室當然是因為那是三個嫌疑人的重要搜索地之一,自然是要去看的。

書房雖然是匯報點,但說不定真像言遲一般有線索。

在地下室中,誰都沒有想到,顧清瞳和言遲兩人竟和在那邊調查的三人組相遇了。

而那三人似乎鬧了點不愉快。

「說了很多次了,鑰匙不在我這裡。」鄧東俊捂著口袋遮遮掩掩,不停向後退。

「那你剛才往口袋裡藏什麼呢?」聞子耀不屈不撓,「必須讓我們看一眼。」

見到言遲和顧清瞳的到來,鄧東俊一下就跑到兩人身邊求助:「清瞳、言老師,他們也太不講理了,明明說好一起調查,結果找不到鑰匙就說是我偷拿的,我根本也沒看見!」

「言老師!」楚聞二人當然要忙著解釋,他們直接忽略了顧清瞳對言遲道,「我們都找了一個鍾頭了什麼也沒發現,這個上鎖的抽屜肯定是有關鍵證據的。」

「結果楚瑜剛剛看見鄧東俊他一個人偷偷往口袋裡放東西,被我們抓住了也不肯給我們看裡麵是什麼,一看就很有鬼啊!」

言遲被三人纏著,麵色雖沒什麼變化。

隻是顧清瞳一看到她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就知道她不想被摻和進這些事中。

還是她來吧……顧清瞳想都沒想,就開口問鄧東俊:

「你口袋裡的東西很私人嗎?不曝光給鏡頭,偷偷看也不行?」

鄧東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難堪,半天了才艱難開口:「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我來看看吧,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會告訴楚瑜和聞子耀兩位前輩的。」

幾人之間已經有了矛盾,顯然鄧東俊也不想給他們看。

顧清瞳給了雙方一個台階,畢竟這樣撕起來也怪難看的。

猶豫了片刻,鄧東俊同意了。

但聞子耀那邊卻有意見:「不行,我要親眼看見,畢竟我們都是競爭關係,誰知道你會不會包庇他。」

沉默許久的言遲突然開口了:「你的意思是,我們會騙你們嗎?」

此話一出,強勢的壓迫感就蓋了過來,在場除了顧清瞳,其他人都是沉默了。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找鑰匙實在焦頭爛額,再加上鄧東俊又真是可疑,算了算了……她說的也不是不行,你們看吧,我相信你們。」

聞子耀主動滑跪,畢竟他本身就捧高踩低,對待言遲這種咖位的舔狗嘴臉畢露。

顧清瞳眼睛眨了眨,偷偷看了言遲清冷的背影一眼,她也知道,言遲不管別人的事,隻有對方針對到自己了才會開口,心頭莫名有種被大佬罩著的感覺。

看到了鄧東俊的口袋,顧清瞳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寧願被冤枉也不要拿出來了。

因為那東西的確隱私,竟是一個增高墊。

顧清瞳一陣沉默,視線也飄到了鄧東俊的身高上,關鍵他看起來也不矮啊,怎麼需要這東西。

「拜托了,別說出去!」

鄧東俊雙手合十,殷切地請求著,他的確是不矮,隻是通過百度百科,他發現餘熙竟然比自己高三厘米,資料上達到了驚人的一米八三。

雄競入腦的鄧東俊當然不可能在身高上被他壓一頭,於是特意準備了增高墊。

隻是那東西穿著實在很累,再加上餘熙被抓走了,兩人現在也不會站一塊比較,於是他就去廁所將增高墊偷偷取了出來,誰知道裝進口袋時被第一組當場抓獲。

自然不能讓別人看見這些,所以現在隻能死要麵子活受罪了。

「那不是鑰匙,你們誤會他了。」顧清瞳一五一十告訴兩人。

雖然還是多有怨言,但是看在言遲的麵子上,他們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答案。

顧清瞳現在才有時間看向周圍的環境。

隻見除了一排排的酒架以外,屬於老頭的生活區域也隻有簡陋的床和桌子,以及一些破爛的東西。

桌子的抽屜的確被鎖上了,需要尋找鑰匙。

不過角落裡有東西吸引了顧清瞳的目光,那是兩套小型的機器,其中一套相當完整,另一套則是零件,被組裝了七七八八,有了點雛形。

不是說老頭是臆想症嗎?怎麼真的還會些東西?

顧清瞳滿腹疑惑,也問不出口,隻能偷偷看向言遲,想從她的表情中讀出點信息來。

隻是沒想到剛一看過去立刻又被對方抓包了,兩人的視線就此在空氣中觸碰。

明明言遲的目光坦然冷靜,但顧清瞳還是下意識就收回視線,整個人看起來相當心虛。

她不禁在心中懷疑言遲是不是一直在盯著自己,要不然怎麼會有這般巧的事?

鄧東俊順著顧清瞳的目光看去:「我們剛才也一陣驚訝,沒想到老頭在信件說的那些胡話竟是真的,我們錯怪他了,說不定人家真的被家主搶了專利。」

「還是先找鑰匙吧……」

顧清瞳下意識地就覺得他說的不對,因為言遲顯然對這個也不太關心,證據沒有反轉。

「不用了,這個應該就是它的鑰匙。」言遲一伸手,一把鑰匙靜靜躺在她手掌中。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是一驚。

就連顧清瞳也不知道言遲何時拿到的鑰匙,忍不住開口問:「我們剛剛有看見這把鑰匙嗎?」

「在女仆長房間的衣櫃裡藏著的時候扌莫到的。」

言遲目光越過幾人,眯眼看向地下室的樓梯口,直視著那裡站著偷偷找過來的柏瑾。

柏瑾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她垂在身側的手驀然一窩緊,原來剛才之所以找不到兩人,是因為她們躲在了那個狹小的衣櫃裡……

也就是說自己剛才過去的時候,她們倆很可能就緊貼在衣櫃裡,跟她一門之隔。

她太清楚這是來自言遲的挑釁了,但還是一陣氣惱,直接不偷窺了,往樓上走去。

顧清瞳自然知道言遲在說什麼,再次在眾人麵前被迫回想起剛才的一切,她羞的直接呼吸一滯,怎麼自己失控脫力到路都走不好,而她卻能一邊鬧自己一邊尋到證據?!

而怪不得自己踩到藥瓶時,她也說是從衣櫃掉出來的。

鄧東俊也一下e了,開口允悲道:「言老師剛才拿出來就能救我一命了啊!」

「抱歉,我的搭檔似乎對你口袋藏著什麼很好奇,就沒有說。」

言遲嘴上說著抱歉,說出的話卻再次殺人誅心,雙標的明明白白。

「啊?」顧清瞳突然被提到,尷尬笑著忙和言遲解綁,「哈哈言老師真會說笑……」

眾人被堵得說不出話,偏偏人家就是這般掌握全局,她完全可以連鑰匙都不分享給大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隨著鑰匙打開抽屜,裡麵的東西顯露出來,是一本日記本。

鑰匙是言遲找到的,自然是她先看,眾人都圍在她的身邊,等待著她看完。

言遲將日記本一合,看向顧清瞳:「如果你想快點破案的話就信我,不用再花時間看這個了,我們直接去書房。」

「言老師這麼快已經破案了?」

幾人一聲驚呼,他們第一個開始找地下室,但是那個抽屜的鑰匙怎麼也找不到,都快將整個酒窖翻過來了,沒想到輕易地就被言遲找到了。

更沒想到她連謎底都已然調查出來了。

顧清瞳知道言遲在說不要拖到第二個鍾聲響起,她現在腿還軟著呢,自然狂點頭:「直接走吧,我不看了。」

顧不上兩人已經離去,三人都想先看那本關鍵的日記本。

言遲直接將東西遞給了鄧東俊,便帶著顧清瞳離開了。

楚聞二人眼睜睜地看著東西先落入鄧東俊的手中,卻也沒有辦法。

鄧東俊突然被言老師眷顧,整個人一下子得意起來,直接將言遲剛剛坑自己的事情放在腦後。

但當他真正看了那日記本以後,顯然有些失望,因為裡麵有被撕毀的痕跡,最關鍵的那個「秘密」不見了。

留下來的幾乎都是他的牢騷:

「自從撞破了那個秘密後,家主也不得不將那些技術教給我了,他還以為我隻知道這些呢,我果然比他有天賦,如果當時皮特先生的學徒名額沒有被父親賣出去的話,現在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應該是我吧!」

「喝酒太誤事了,我在酒後寫信威脅了家主,他和我大吵了一架,一氣之下我將他做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外麵似乎有人聽見了一段,他不願意再教我了,我自己沒辦法組裝下去。」

「女仆長來找我借了一筆錢,數目不小還有零有整,她應該是想帶女兒離開古堡吧,不過家主難道不給她發養老金嗎,真奇怪,還是借給她了。」

「秘密撕掉了……希望我不會被人或鬼找上……」日記停留在了這句話上。

鄧東俊不信邪地看了兩遍,仍是不知道言遲是怎麼一眼看穿真相的,最後隻好無奈交給了楚聞二人。

而另一邊,言遲和顧清瞳卻直接走到了三樓的書房。

侍者早就坐在桌前等待著眾人,黑夜中一個靜靜等在桌前,怪滲人的。

而言遲卻不急著跟他說話,而是一進去視線就直接定格在了桌子上,隻見那上麵有很多瓶瓶罐罐,似乎都是藥片。

侍者解釋道:「家主年紀大了,難免一身病,所以準備了很多藥。」

言遲的目光停留在一大排藥中間突兀的空隙上:「這裡原來有一瓶藥?吃完了嗎?」

「我這裡有家主的藥物劑量表,所有藥到期限了就會換,這瓶應該是安眠藥,每日劑量很少,肯定不會吃完,本應該下個月再換的,可能是家主將其帶去臥室了。」

「是這個?」言遲突然拿起一個被撕毀了標簽的小瓶子,正是兩人之前撿到的藥瓶。

侍者自然認出了關鍵證據,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鬆動:

「沒錯,看來你是在其他地方找到它的呢。」

顧清瞳看著言遲,忽然有種預感,之前言遲忽然臉色一變正是因為認出來這藥片是安眠藥了……

她是如何知道的?

「謝謝,那我開始陳述了,有猜測的成分,但關鍵證據應該都在。」言遲將藥瓶歸回原位。

「首先,女仆長發現自己的女兒和家主有過於親密的關係,家主甚至給她定做了一條和自己死去的女兒一樣的裙子,所以女仆長決定辭職,將女兒盡快嫁出去。

而酒窖老頭醉酒後也寫了一封威脅的信給家主,兩人大吵一架。

家主第一次知道自己對女仆長女兒做過的所有事情已經敗露了,還被偷偷在門外的人聽到了這些,知道這些事情會毀掉自己紳士的聲譽,沒有追上偷聽的人,既然沒辦法控製別人的嘴,他就想這個事件從源頭消失。

女兒來找過家主,過程發生了什麼不清楚,但結果就是女兒拿走了安眠藥並全部吞下。

因為這個藥瓶正是在女仆長母女的房間中找到的,裡麵已經沒有任何藥片了,女兒很可能因此而死。

女仆長發現自己女兒出事後就開始調查一切,酒窖的老頭把這些秘密寫進過日記,而復製版的鑰匙又在女仆長的房間被發現,顯然女仆長也知道了。」

言遲一頓,最後道:「為女兒報仇,這就是女仆長殺人的動機。」

侍者卻搖搖頭:

「如果你是說殺人的是女仆長的話,我們雖然還原不了屍體,但是在傷口邊上寫了法醫鑒定,三個嫌疑人中隻有高大成年男子能以那種方式獨自完成凶殺的。」

言遲卻不急:

「殺人動機和殺人者的確不同步,正因如此,凶手的確另有其人。

是花匠,卻不是因為家主不給他養老金,而是因為女仆長用錢雇他凶殺。

花匠欠下的賭債被莫名還清,顯然是從他人那裡獲得了一筆巨款。

從酒窖老頭的日記從可以看出,女仆長剛好在欠條還清的那日問他借了一筆錢,還是特定數目有零有整,如果她隻是要自己花的話隻需要借整數,有零有整隻有可能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具體的數目。

而剛好賭債是有具體數字的,殺人和還債就是雙方的條件。」

顧清瞳雖然沒看過那本日記,但是很多線索她也接觸過,明白了這一切的經過。

這三個嫌疑人每個都和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有殺人動機的沒有殺人能力,有能力的又和實際動機不符合。

「偵探的意見倒是很有參考價值,我會去尋找你說的那些證據來驗證真偽的,這是鑰匙。」

看來密碼正確,侍者果然如約給了她們一把鑰匙。

言遲和顧清瞳離開古堡的那一刻,鍾聲剛好響起來。

門外天都快黑了,看來玩這個遊戲真需要花點時間。

通關口直接搭著個棚子,放著設備,導演錄製組後期都坐在裡麵,顯然這就是操控室。

眾人早就在攝像頭中看見了兩人完成任務,這會兒都來恭喜她們:「恭喜言遲和顧清瞳組第一個通關,看來豪華泳池玻璃房是你們的了。」

「我們通過錄像明明看見二位在遊戲中磨合的還不錯呀,比如一起躲在衣櫃裡,為什麼出來以後看起來還是這麼生疏呢?」

工作人員因為兩人站的又是格外遠而打趣,還非要提一嘴衣櫃的事。

顧清瞳心虛歸心虛,現在也知道萬萬不能表現出來出來,隻是商業互吹道:

「言老師是十分可靠的前輩,我這回能出來多虧了她的分析推理,我幾乎沒幫上什麼忙,幾乎是躺贏了。」

「清瞳也出了不少力,沒有她我們找不到那個藥瓶。」

言遲難得也一抬眼,回道。

出了不少力指被倒黴被藥瓶絆了一下……顧清瞳一陣沉默。

空氣都因為二人的對話尷尬起來。

「現在兩位嘉賓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等剩下的嘉賓出來後,我們才可以到房子去。」

顧清瞳聽到這句話,像是終於被赦免了大罪一般,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聲道:「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

身上的異感從衣櫃那時開始一直忍到了現在……

言遲在人群的喧鬧聲中捕捉到了這句話,動作一頓,便放下剛握在手中的礦泉水,起身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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