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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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瞳聽到言遲的話,整個人一頓,眸中的不安也一下變成了驚訝。

她的小作精性子從來都是真正遇到事了,反而不會去依靠別人,想自己咬牙挺過去。

更何況言遲幫她已經夠多了,若是屢次在劇組為了自己使用特權,顧清瞳怕會給言遲招致非議。

不管有沒有表露心意,她從來不希望自己成為言遲的累贅。

「不用麻煩言老師和各位導演的,我……我再適應調整一下應該就好了。」

顧清瞳還坐在言遲的腿上,對她搖搖頭,這才揚起臉看向片場的各位導演場務。

元靜宇卻相當尊重言遲的觀點,更何況上次無人的試鏡中,兩人的表現的確相當好。

實際上新人拍這種戲本就有障礙,元靜宇之所以拉進度這麼快,也是想著有言遲這定海神針,應該沒事。

但似乎還是有些高估了顧清瞳的承受能力了。

此刻她也在心底反思了片刻,便同意了:

「沒事,可以試一試,反正今天拍攝時間還長。

如果這樣能夠更好的入戲,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說完,她還看著顧清瞳寬慰道:

「清瞳也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上次試鏡你也知道我在監視屏後盯著,但還是表現的很好啊,跟著言老師的步調走。」

室內拍兩人的互動,用的也隻是最基礎的拍攝錄製手法,不需要復雜的運鏡,這些言遲都不陌生。

雖然不在現場,但也是退到了紗幔珠簾外的稍遠處罷了,監視屏和臨時處理片子的工作區都在那邊。

隻是給兩人更多獨處的空間。

即使還是能遠遠看見工作人員的身影,也比剛才那種眾人圍繞的緊張要好很多。

固定機位仍停留在剛才拍攝貴妃榻的位置,已經在錄製狀態,不需要再額外調整。

言遲看著顧清瞳的眼睛,耐心道:

「這些大概需要拍兩遍,第一遍固定機位拍我們兩人的互動,第二遍我會手持攝影機拍你的特寫。」

感覺到麵前言遲令人熟悉的氣息溫柔,顧清瞳心中愈發安心,發出一句乖巧「嗯」。

似乎是看顧清瞳的不安已經完全被撫平,言遲的聲音才又多了點深意。

那隻看向對方一個人的眼底也悄然附上笑意:

「不是已經練習過了許多次嗎?你知道宣清芸想要什麼。

這一幕主角在你,所以,做什麼都是被允許的。」

顧清瞳是唯一一個知道這「練習」是什麼意思的人,正是她這些天行的荒唐事。

此刻被言遲再次兩人歡愛之外的地方提及,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明明是她貪歡的引誘,卻真被言遲說的像是什麼為了此時,而經歷的無數次正經練習排演一般。

「至於攝像機,」言遲喉間滾出一點輕笑,「不覺得這樣被拍下來更加有感覺了嗎?」

聽到此話,顧清瞳無言以對。

她早就發現。

言遲就沒有害怕的東西,這些不過會讓她更加興奮罷了。

「那開始了。」

言遲說著,眼中的安撫便自然地褪去。

淺色的雙眸片刻間鋪滿惡劣的色彩,剛才的玩味嘲弄盡顯。

隻是落入這個眼神中,顧清瞳就感覺到自己也恢復到了剛才那個陷入難堪境地、卻又不得不去行勾引之事的賀灝媚狀態上。

她明明已經因為青瑟而有些發抖了,卻還要大著膽子更靠近麵前的宣清芸一些。

終於,一隻纖細的手往她那邊探去,怯怯地拂上了言遲那垂在塌上的手背。

柔軟肌膚相貼的一刻,也更讓顧清瞳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顧清瞳的指尖撓著她那格外突出的骨節和青筋。

都是美人的手,但卻像是剛好映襯了她們的性格一般,一隻強勢盡顯,一隻柔弱無骨。

這強烈的反差,讓這僅僅是輕撫撓過手背,連愛撫都算不上的接觸都仿佛帶著無盡的張力。

顧清瞳知道言遲的秘密,她舒服動情時,小指會微顫。

察覺到這點變化,顧清瞳才再進一步,手指收緊,將言遲的手就握住了。

她的手比言遲要小些,握的也不是那般穩。

但這樣更顯出她逐步僭越的怯弱和被「強迫」不得不使勁渾身解數去撩撥的難堪。

剛才一直肆意嘲諷的言遲此時抿著紅唇,沒有說話,卻任由顧清瞳牽引起她的手。

接下來要做的動作是顧清瞳剛才一直覺得相當困難而一直回避的橋段。

但此時,被紗幔環繞的貴妃榻上,有且僅有著她們二人。

她這般親密地坐在言遲的懷中,一如之前每次挑撥的模樣,仿佛一切都恰到好處,甚至那發著光錄製狀態的攝影機都為此增添了一點別樣的情趣。

跟之前綜藝的心動挑戰一般,顧清瞳有著借口,肆意做出這些從前「偷情」時才能做的舉動。

想到這裡,顧清瞳抓著言遲的手又緊了緊,指尖深陷言遲掌心的柔軟中。

終於,將其牽引至自己的那大膽的輕紗領口前。

這個小細節仿佛剛好對應著賀灝媚一遍遍的緊張猶豫一般。

下意識地甚至在自己要「索求」的敵人身上尋求一點微不足道的安定。

此時就已經初顯了以後會更加控製不住自己沉淪的宿命。

輕紗是被顧清瞳自己剝開的,她看著麵前的言遲。

眼神卻不似一開始嘴上說的那般「請求垂憐」,而是一點勢均力敵的邀請之意。

似乎之前再怎麼刻意去裝作的失態落魄,在真正咬牙去麵對時,也會築起一點保護自尊的情緒。

正是賀灝媚從來不願拋卻的驕傲。

後來,宣清芸執意擊碎這驕傲,讓對方完全屬於自己,也心甘情願落入了對方編織的陷阱之中。

這個眼神顯然比之前讓宣清芸更有征服欲。

於是,言遲的手終於動了,那冰涼的指尖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順著輕紗而下。

透過那輕盈粉紗,言遲的手指幾乎能在上麵映出來,清晰地能看出它的軌跡。

的確是在假戲真做,就在鏡頭麵前的肆意糅擰。

若不是顧清瞳早就習慣了言遲的體溫和氣息,便也會像第一次在醫院遇上的那般,不由自主地避開。

此時的賀灝媚也是不該避開的。

好不容易讓她有了興趣動手,自然要乖乖承受著取悅她。

入戲後的言遲隻比往日更冷了,那手法不復往日的愛撫,隻是冷冰冰的帶著征服和警告。

讓顧清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言遲和宣清芸的區別。

或許是反差太大,甚至有種自己麵前肆意妄為的人不是言遲,而是一個隻是在懲罰自己沒有半點愛意的瘋批女人的感覺。

這讓顧清瞳心中莫名起了一點背德感,一直在承受的身子不自覺往後縮了縮。

言遲怎麼會察覺不到她微妙的變化,手沒有停下,卻又開始涼薄地嘲弄:

「怎麼?此時才想起自己對不住亡夫?」

這不是劇本中有的情節,卻意外的相當合適。

顧清瞳像是被發現了秘密一般,呼吸一顫,半天才道:「媚兒……自然是殿下的。」

「是本宮的?」言遲一掐那幾乎讓顧清瞳失神的一處,顯然沒有想要她好過的意思,「現在倒是輪到本宮伺候你了,啞巴了?是不是連叫都要本宮教?」

本來按照劇本隻需要放在那裡就可以了,甚至可以隔著什麼布料。

隻是言遲自然要假戲真做的,所以才真的掐下去。

這讓顧清瞳都始料未及。

甚至別人都隻會覺得她們演戲演的格外真實。

言遲以前都是適應著她,溫柔極了,將那火一點點蔓延,直到她徹底難耐。

何時這般粗暴地對過她?

顧清瞳從未有過這樣的感知,雖然混著她幾乎承受不住的痛意,但其他觸感也被放大無數倍。

剛剛言遲的那句強迫反而成了遮掩她難堪的偽裝。

於是,顧清瞳將這根本忍不住露出來的嬌柔輕哼聲,偽裝成了被迫迎合宣清芸的聲響。

然而此時坐在遠處看著監視屏的元靜宇卻是整個人一驚。

倒不是因為兩個人表現的不好,不管是從張力還是劇情的改編都的確挑不出錯。

隻是剛才顧清瞳第一聲輕哼一下喚醒了元靜宇的記憶。

那軟綿的尾音相當有特點,正是她之前去言遲的房間時,在裡麵無意聽到的鼻音輕哼……

她當時就奇怪過,隻是言遲主動承認了那個聲音是她自己發的,她便也將此事揭過,沒有再多想。

可此時,聲音儼然再次重現。

這次,元靜宇相當確定,那時自己聽到的,肯定就是顧清瞳本人在言遲的房間裡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線索讓元導得以整合回憶起了當時關於顧清瞳的每個細節,包括打她電話一開始沒有接,在自己離開了言遲房間後才匆匆打過來留下一句自己已經睡了。

甚至還有最近的大早上在走廊上看見顧清瞳衣衫不整的出現,形色匆匆的傳言……

一想到這個,元靜宇的呼吸一滯,眼神也有些震動起來。

言遲並沒有將兩人的關係告訴元靜宇,是考慮到了若是對方知道兩人是合法妻妻。

可能會給她們安排更多顧清瞳羞於去演的戲份。

元靜宇當然不知道兩人已經結婚了,隻當她們是成為了情人。

雖然從她同意顧清瞳來演女二號這件事的本身,便已經預示著言遲對顧清瞳至少是不排斥的。

因戲生情的例子不是沒有,可是……

元靜宇也沒有想過,這戲還沒開始,兩人就先假戲真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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