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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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張贇這次推心置腹的密談所賜,鍾情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初識燕綏的感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憐可愛的小朋友?

他身上的矛盾感,曾經引得鍾情幾度惦念!

別人看到燕綏,頂多為對方優越的外在而暫時駐足,他們發出贊美,心生感慨,但又因為燕綏的疏離怯於上前,膽子夠大也隻是在心裡垂涎,不會因此多做停留,更不付諸行動,徹底失去更進一步的可能……

可鍾情不同,他選擇忠於自己心裡的感覺。

事實證明,鍾情賭贏了。

他讓燕綏成為了自己獨有的寶貝,了解了外人觸碰不到的地方,以至於鍾情每次想到這件事情,他像一個懷揣珍寶的大富豪,心髒裡都是飽足而夢幻的快樂!

「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瞞著的。」

聊過之後,鍾情重歸冷靜,他得為燕綏考慮。

張贇從嘴裡拿下煙屁股,用粗糲的指節撚住,語氣說不上多嚴肅,顯然早就替燕綏做過這樣的打算,「順其自然吧,小燕沒拿這個營銷過什麼人設,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觀眾對他還是不錯的。」

不錯的觀眾緣建立在演員不怎麼出錯的基礎上。

那麼關鍵問題來了:怎麼讓一個公眾人物少犯錯,甚至不出錯呢?

答案是專心做事的同時少說話。

從燕綏進組《等你的城》參於拍攝到今天,時間跨度是兩年多一點。

在這段時間裡,燕綏參加的采訪也就剛好夠兩隻手數完,除了參演劇作之外的物料堪稱貧瘠,粉絲甚至能夠一幀一幀地倒背如流。再加上燕綏手上沒代言推廣,更是從根本上杜絕了品牌翻車等等商務矛盾。他對外的社交平台賬號主頁,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個人空間那麼簡單,任由黑子考古到注冊賬號發表的第一條,也翻不出什麼毛病……

如此一看,鍾情也算明白了燕綏的用心。

就連自己出道十年都做不到完全不在意觀眾的看法,任由別人批判,何況是燕綏那樣嚴於律己、道德閾值高的人?

對燕綏而言,他是做好了隨時都要離開的準備,哪怕走也要乾淨利落地走……

想到這,鍾情心裡不由地一慌!

他甚至來不及親口問燕綏,按捺住心情向張贇求證:「張導你的意思是,小燕拍完怒雲續篇就不打算繼續了?」

張贇丟掉了煙屁股,咂咂嘴。

他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你覺得燕綏產量很低嗎?」

張贇反而說起了別的,「如果算上今年,一共三年的時間,兩部電影、兩部電視劇,這樣的產出頻率不算低了。很多藝人幾十年的職業生涯,或許都沒有一部代表作,哪怕燕綏拍完怒雲續篇真的就此隱退,對他而言,這也足夠算是圓滿的了。」

鍾情深吸一口氣,「不是這樣算的……」

他的聲線突然收緊了起來。

「我們不是在說燕綏的學歷嗎,g大出身又有什麼關係呢?又不違法犯罪。人家碩士、博士不也來娛樂圈吃飯,怎麼他就不行了呢?其他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先替燕綏做好了退圈的預設啊。」

張贇語氣依舊平穩溫和,「你隻說他留下的合理性,沒考慮過燕綏自己是否願意。」

鍾情愣住,喉頭哽得他呼吸都不太順暢了……

「圈內那麼多來過又離開的人,又不是離開之後活不下去。燕綏如果要走,其實也很正常的,他也會有別的出路。」張贇拍了拍鍾情的肩膀,語氣裡有微不可聞的嘆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起碼你們一起有過領銜合作的片子,一起破過記錄,拿過榮譽。等你再大幾歲就懂了,什麼感情都會釋懷的!」

鏡頭前

一向沉穩的鍾情拿煙的手都有些抖了。

張贇本意是想給鍾情提前打一針預防針,好讓他平緩地完成過渡,不過現在看來,這一針下去,反應貌似有點過劇啊……

*

怒雲劇組在g大的集訓一切都開展得順利。

不得不說,這地方選得是真的好!

g大有一定的管控,很大程度上阻攔了亂七八糟的外來人口。與此同時,校內學生意識到位,對學校下達的一些通知嚴格遵循。再加上劇組人員一視同仁地換上了統一服裝,混在人堆裡的確像是那麼回事,一時間外界還真沒人知道怒雲劇組的動靜。

外部環境平穩,劇組內部自然也起不來風浪。

再說了,這可不是前篇集訓那會兒,幾個心眼多的蠢蠢欲動想要搞事,結果被陳丹生強製鎮壓的時候了,沒看見現在陣容裡都不見他們人影?教訓就擺在眾人眼前,導演的權威十分順利地從前篇繼承到續篇,上至主演,下至小配角,沒人敢冒頭。

「反正現在還沒開拍,換個人是很容易的。」

這句出自陳導的隨口之言,更是被放大到全組!

燕綏本來是很輕鬆的,既沒人想不開過來招惹他,也沒人舔著臉刻意巴結吹捧,除了黏人本事修煉得已臻化境的鍾情,他的集訓生活可謂是愉快又自在。

「我上廁所你也要來?」

鍾情理直氣壯地道:「我洗把臉!」

托奚風嘴上各種插科打諢,實則狂丟煙霧|彈的福,劇組目前對鍾情、燕綏二人的親密關係很是習慣,習慣到某天洗完澡鍾情穿了一件燕綏的球衣,大家看著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尺碼也懶得說了。

「別把人家小燕的背心撐破了!」

「就是,回頭小燕再穿就走光漏點了。」

「別說,鍾情就專挑小燕的衣服穿,上次拿了雙新的白襪子,這次又是運動背心,按照我大學期間的經驗,下一步就是借洗臉擦澡的毛巾了。」

「不是吧?鍾老師缺這幾十塊錢?」

「就是搶別人的用才有意思,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沒讀過大學,騷凹瑞!」

奚風在旁邊看著熱鬧,沖著鍾情愛莫能助:兄弟,哥們隻能幫你到這了,好像是有點兒矯枉過正了……

燕綏不想說話,強行閉麥;

鍾情想了想,這樣也不錯吧,也放棄掙紮。

於是,現在的局麵就是,大家都變得有點給裡給氣,偶爾在食堂聽了學生們一兩句流行話也要帶回來反復使用:今天來一句「臭寶」,明天又槓上父子局,非要逼對方喊自己爸爸,一群大老爺們兒各論各的輩分,一下訓後就鬧騰地教官組腦袋疼……

熱鬧一直持續到今年的高考成績出榜——

狀元年年都有,考神也一代更比一代強!

夾在各種離譜考題和滿分作文的熱搜之中,#q戲報考率跌破歷年最低#很不起眼地掛著十來萬左右的量,要掉不掉地綴在熱搜榜尾巴上。

直到一群缺德樂子人將強製下架的匿名變音采訪發到廣場,這才重新帶動了吃瓜熱潮!

【我也想報q戲呀,我甚至還考了**名,是我所有報考院校裡排名最靠前的,但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不想將來親戚朋友問我在哪裡讀書,我一報「q戲」的大名,別人就提起******和****的事情,就算他們不刻意用那種目光揣測我,我也受不了自己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q戲之前對女孩子比較友好,這是大家以前比較固定的印象。我家人也很支持我將更多的精力集中在q戲的考試上,但我現在很後悔,為了q戲放棄了其他兩所院校。】

【我在xx平台分享過去年報

考q戲的一則vlog,但這段時間後台收到了好幾百條私信,都是質問我或者勸阻我去就讀q戲的,他們說那裡就是某些高官的後宮,爸媽在勸我復讀換去別的專業……】

短短五分鍾不到的音頻,經過了變聲和打碼處理,不難聽出考生們進退兩難的現狀。

沒人懷疑這是為了出名而營銷。

因為考生們的擔憂本就源於大眾的質疑。

誰都敢說,q戲這一次是真的栽了天大的跟頭!

他們的道歉信接二連三出了三次,甚至q戲校長也錄製了麵向全國大中的道歉視頻,但這依然追回不了彭菲事件帶來的傷害。

一所名校需要幾十甚至上百年來沉澱聲望和口碑。

可將這些毀掉,隻需要一頭彭菲這樣的老豬精……

「現在道歉晚啦!q戲高層真的一無所知嗎?」

「官官相護罷了,華亭也再改個名吧,晦氣!」

「一年兩個億的撥款,擱這養豬精呢?」

「高中沒畢業的人可以考q戲,q戲碩士造假的人可以考國考,他們說彭菲是唱名太監,那皇帝是誰呢?」

「q戲宣傳手冊上彭菲還在呢?缺這點印刷費?」

燕綏抽空瞄了一眼熱鬧,唏噓不已。

回頭接到了華師儀的電話,他仍然有些恍惚。

「彭菲之流的道德底線已經退到負數了,隻要不是公開殺人犯罪,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人兜著底,這就是權利錢財給的底氣。」張贇耐心地等他緩和情緒,慢慢道:「華師儀推出了彭菲,保下了盛瑄,這個結果不是早就能預料到嗎?」

燕綏的聲音幾乎都要被天台的風稀釋,「是啊……」

就像華盛曾經和嶽平割裂,和馬氏姐妹的公司也迅速分離關係那樣,這一次的危機麵前,有了燕綏的警告,華師儀的手腳更快,她沒有出手替彭菲阻擋一二,反而在輿情巔峰狠狠地推波助瀾了一手:於是,一個玩兒得更髒的彭菲,成功超越了過去的盛瑄,刷新了全網大眾心目中「窮奢極欲」的標簽。

「政策第三季度會初步進入討論,過後就好了!」

張贇也是這樣安慰燕綏。

熱風吹在人的身上,有種黏糊糊的灼燒感,發絲裡都是細細密密的熱意,燕綏慢慢地眨眼,忽然瞄到樓下一個朝他揮手的身影——

「是鍾情!」

張贇眯著眼睛看不清人,「是嗎?」

燕綏突然結巴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張導攔了一把,「你拍完續篇就走的事,鍾情一點兒都不知道啊?」

燕綏頓了頓:「我還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呢。」

張贇突然沉默,含著煙吧唧了兩聲,若有所思地道:「那我說漏嘴了啊。」

燕綏:……

五層樓的高度,以鍾情的速度,一分半鍾不到就能跑上來,他喘著氣上來的時候,燕綏手裡的煙剛好快要燃到尾端。

「不是嫌熱回來沖澡嗎?沖天台上來了?」

他看了一眼燕綏,又看向張贇,「張導啊,不是我對你有意見,小燕一年到頭都抽不完一盒煙,你看看他現在……」

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給到位了。

說著,鍾情剛就將燕綏指尖的煙奪下,「晚上不是還要圍讀,張導快去吃飯吧!」他這話是對張贇說的,眼睛卻隻看著有些心虛的燕綏。

張贇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走後,鍾情將煙屁股含到自己嘴裡,狠狠抽了一口吸到尾端,朝著粗顆粒的牆壁徹底懟滅,又轉頭捏過燕綏的下巴,一口煙朝著對方麵上慢慢呼出——

「學壞了呀,綏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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