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什麼?」
謝與安怔然。
楚鶴燃像是變了一個人,他步步緊逼,眼中的情緒讓謝與安感到陌生而又熟悉。
他不由自主的後退。
「楚鶴燃,你冷靜一下。」
楚鶴燃聞言,驀然苦笑:「我怎麼冷靜?」
「與安,你察覺到了,是嗎?」
正如楚鶴燃所言,謝與安確實察覺到了,楚鶴燃的神色讓他陌生而又熟悉,陌生的是他從來沒有在對方身上感知到這樣的情緒,熟悉是他在另一個人身上感受到了太多這樣的情緒。
他最終隻能無奈道:「抱歉,楚鶴燃。」
他的神情平靜而鄭重,楚鶴燃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去問詢,卻到底還是頹然的站在一旁,他有些失魂落魄,卻勉強勾起一個笑來:「是我該說抱歉,抱歉,與安。」
謝與安看著他,見他還算冷靜,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和楚鶴燃提出告別,沒有得到回應,隻是看到葉無殷站在不遠處,他朝楚鶴燃道:「我先走了。」
然後朝葉無殷走去。
楚鶴燃看著他,終究沒有說什麼,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有些頹然地站立在原地,看著謝與安走向葉無殷。
謝與安走到葉無殷身邊,對方有些醋意地拉過他的手,將一支玫瑰放在他手心,玫瑰枝條上的刺被拔得乾淨,謝與安用手撥弄了一下玫瑰的花瓣,柔軟的花瓣落在手心,顯得手掌如雪一般白,他又抿唇執著花枝,將它端端正正地放在月匈前,花朵嬌艷欲滴,卻不及他容顏綺麗。
謝與安以為葉無殷會問什麼,但他卻什麼都沒問,隻是著他笑了一下:「我是有些在意,不過,楚鶴燃那小子比不上我的!」
謝與安看著他,和他一同回了教室。
那支玫瑰顯然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但沒有人開口詢問,謝與安隻是將那朵玫瑰珍重地放入一個鉛盒,但柔軟的花瓣被擠在一起,有些可憐的蜷縮起來,他皺了皺眉,又將玫瑰拿出來,將花瓣撫平,才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裡麵,又將一些東西清到一旁。
他做的認真,葉無殷就盯著他看,從他墨色頭發下脖頸的一點白皙挪到他精致的臉龐上,他想著什麼,覺得謝與安比玫瑰還要嬌艷。
有人忽然湊過來,囁喏著喊了謝與安一聲:「謝與安。」
謝與安抬頭看去,他和這個人不是很熟,但是也知道他的姓名:「蘇易,怎麼了嗎?」
那個少年臉色還有些泛紅,顯然是個比較害羞的人,他隻道:「沒,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你月假會回家嗎?」
謝與安停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什麼。
他說他似乎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劇情裡炮灰的家庭並不算好,他的父母生活貧苦,但這也不算什麼問題,關鍵是他的父母也不知道為什麼很討厭炮灰,家裡大大小小的家務全是炮灰一個人乾,還要時不時受到父母的嘲諷辱罵,斥責他連一條狗都不如,有的時候父親喝醉酒,甚至會暴打他。
而劇情裡炮灰在被學校開除以後,回到家更是不好過,劇情裡雖然說是在何洛霜的引導下炮灰被賣入黑心會所,但是原主的父母在其中有更大的責任,因為他們先將炮灰送到一個工廠,讓他打工賺錢,在何洛霜引導後,毫不猶豫將炮灰賣入黑心會所,後續的事情也不在有何洛霜的引導,全由他們的貪婪引發。
當炮灰因為失去某些器官躺在垃圾堆奄奄一息的時候,他的父母拿著他賣器官的錢,已經過上了逍遙自在的生活。
乾出這樣違法的事情還能夠在外逍遙,自然憑借著的是買家的勢力,而器官買賣也是一條巨大的黑心產業鏈,這些在劇情裡隻是小小提及的事情,背後的水卻極深,謝與安既然得知,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隻是先前他一直呆在學校,加上任務期限並不長,在他接觸這件事之前,他就會脫離任務世界,當然由於種種原因,現在的劇情早已經改變,他的任務期限也變了,並且係統先前的話也表明,任務失敗後除非死亡無法脫離,謝與安已經心有所屬,自然不會選擇死亡,他想在這個世界呆到自然死亡的那一日,至於係統所說的世界意識的針對,他已經顧不上了。
而他選擇留在這個世界自然也會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想要處理一下,劇情裡這條黑心產業鏈。
並不隻是因為劇情裡炮灰就是在這條黑心產業鏈裡淒慘死去,也為了更多的深陷泥潭的人。
即便會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