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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深吸一口氣。
每天刷到上限才加1點,又扣去1點,相當於不增不減。
雲安慢慢地走上樓梯。
從能記事以來,她的身體沒有一天是舒服無恙的,很多食物必須忌口,很多活動不能做,甚至不能慢跑、不能長時間地走路。
就連性別都不能真實地示人。
——雲安的母親在生雲安前一晚做了個夢,有個慈眉善目的白發老婆婆說,她即將生下來的女兒命格渺虛,如果想讓女兒活著,成年前女兒必須得女扮男裝。
雲安非常羨慕周圍每一個體質良好正常的人。
每一年生日,她許下的願望都是希望身體變得健康。
淩晝揚是嗎……
雲安淡色的唇抿了抿,隨即揚起些笑弧。
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雲安回到教室,沒有看見淩晝揚的身影。
這一節是他們班的體育課。
教室裡寥寥的幾個女生也正約著準備往外走。
雲安的耳朵捕捉到「淩晝揚」這個名字,忍不住留心旁聽了兩句她們的對話:
校籃球隊接受了隔壁二中發起的挑戰,準備打一場籃球賽,不巧淩晝揚這個隊長被英語老師推薦去參加演講比賽,他剛才上樓就是要去找老師推掉演講。
雲安拿出今天的數學作業來做。
快寫完的時候,她注意到淩晝揚回教室了。
放下筆,喝了一口溫開水,雲安看向斜前方的淩晝揚。
他的座位和她隔著一個過道,有兩米多的距離。
雲安對淩晝揚的了解真的不多。大致拚湊出的印象:他是個不學無術的富n代。
同班近一年來,他們僅有的近距離接觸,就是剛才樓道裡的意外事件。
從他的言行態度來看,雲安覺得,他不羈、傲慢、毒舌,絕對不是好相處的性格。
雲安很迫切地想漲健康值,但也不可能魯莽地沖上去和他肢體接觸。
否則,引起這少爺的厭煩,免不了被嘲諷一通,被打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想隻有一次性的接觸,為了把健康值刷到70以上,必須得想個能持續性接觸的方法。
***
高二(1)班在每個月中旬都會調位置。
五月十五日這天,第二節晚自習。
翻牆回校的淩晝揚隨意將手機塞進口袋,旁若無人地走進教室。
位置調整過了,但他的座位很好認——桌麵沒有任何和資料,僅有一個銀色金屬筆筒,裡麵立著一紅一黑兩支筆。
淩晝揚打了個哈欠,薄薄的眼皮半覆住有些困倦的眸,懶洋洋地走向他的座位。
「?」
淩晝揚的視線掃到自己座位的鄰位,那處坐著個齊耳中短發的同學。
看背影有一點眼熟。
「你坐錯位兒了吧?」淩晝揚扯開自己的椅子。
淩晝揚的音量其實壓低了一些。
奈何他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教室裡一大半同學都看向了他們這一桌。
高二(1)班的學生總人數是奇數。
眾所周知,淩晝揚的鄰位一向是空著的,他一向沒有同桌。
肯定是淩晝揚跟班主任說,不許別人坐他旁邊。大家都這麼猜測。
而現在,淩晝揚居然有了同桌。
隻見淩晝揚的新晉同桌——雲安平靜地打開水杯,抿了一口,然後側轉臉。
「我沒坐錯,講台上有座位表。」
淩晝揚挑了下單邊的眉,有點吊兒郎當地,「老曾竟然給我安排了同桌?」
這句話更偏向是自言自語。
整得還挺巧,他這同桌不是前天「碰瓷」自己的病秧子麼?
淩晝揚忽然想起雲安跌落到他身上時,柔軟發梢蹭過他脖子的癢,以及,雲安白得好像軟雪的後頸,還有股幽細的香……操,簡直了。
他老早就覺得雲安不像個正常的男的,現在更是覺得這病秧子多了兩分娘氣。
淩晝揚直言直語:「我可不習慣和……」
「淩晝揚——」正巧出現在教室門口的班主任,打斷他的後半截話,「跟我來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扔了地雷的玥玥在嗎、旻、為仙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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