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生命線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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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正:「我給你id卡,但,我想……」

他還未提完要求,畸變種再度產生了新的變化。

這一次不光是齊正,季沉嫣也把目光放到了那邊。

畸變不受控製的擴大,蟲卵的形態很快又被其他基因壓了下去,它的身軀長出了鳥類的絨毛,像極了新生的幼鳥。

到底是蟲卵基因吞得不夠多。

季沉嫣額頭侵濕了冷汗,感覺到影響和控製已力不從心。

畸變種幾步沖上前去,撞向了唯一還未斷氣的刀疤男。

刀疤男知道自己無力回天,眼眶滲滿了淚水:「柳哥……嗚嗚……為什麼?」

那個人不是說,他們是無妄之災嗎?

軍部鐵了心要殺死無辜的他們,合該由他們奮力反擊。

刀疤男看了眼季沉嫣和齊正,人之將死生出了最後的善意:「是汪昊麟策劃了一切!!他在02號車廂!!」

說完,他在畸變種沖來之後,竟拔出了小型爆炸器。

轟——

下一秒,車廂已被炸得血肉橫飛,刀疤男和未成熟的畸變種一同死去。

若非她們躲在車尾,座椅擋住了大部分飛濺的血液,她們也會麵臨感染。

齊正臉色煞白,遲遲沒有回過神。

饒是這樣大的威力了,車廂也僅是變了形,也沒有破開的縫隙,可見車廂防禦之強悍。

齊正終於徹底相信,季沉嫣才是對的。

畸變、感染。

他捂住了嘴,後悔變得劇烈,化作嘔吐感瞬間湧來。

肉塊黏在了座椅上,地上也是粘膩血絲,畸變種和人類的肉塊混合在一起,過於沖擊的畫麵正在擊打著齊正的眼球。

齊正呼吸急促,痛苦不堪的低喊了幾聲:「啊——!!」

這一瞬,諸多感情湧出。

那他夥同這群人做了什麼?

圍殺普通乘客和向導?

齊正失魂落魄,頹廢的交出了id卡:「給。」

瞧他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季沉嫣知道不用再管他了。

人性還真是復雜,這群人裡有真正的惡徒,也有受到蒙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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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嫣收了槍,又戴上防感染的手套,憑借著感覺在那群人的身體裡找著某樣東西。

她隨意搜到了這群人身上的水壺,將總共四顆蟲卵放到了裡麵。

仍是飢餓。

但她必須再細致的觀察,弄清每一顆蟲卵的感染性。

可能的話,她想吃沒有感染性的死卵,順道可以用煮的形式,或者沾點料。

做完這一切,季沉嫣才緩慢走到了08號車廂。

齊正精神受到強烈打擊,像是一個廢人般的蜷縮著,不清楚她想要做什麼,在恍惚之中看了季沉嫣一眼。

08號車廂的屍體,比07號車廂還要慘烈。

地上坐著一個女孩。

她用手捂著耳朵,眼睛死死閉著,身處於血腥之地,卻沒有染上一絲血腥。

為了抵抗內心的恐懼,安萌輕輕唱著歌。

齊正屏氣聆聽,才發現安萌唱的是搖籃曲,像是獻給被殺死之人的搖籃曲。

一時間,內心劇烈的情緒在翻湧。

而季沉嫣走了進去,比起之前的狠厲,動作變得輕柔無比。

她輕輕將手放到了安萌的耳朵上:「沒事了,你做得很好。」

齊正:「……」

方才的動亂,和如今的溫和,在腦海裡構成強烈而鮮明的對比。

遲遲不滅,遲遲不散。

所有的感情,全都如雪般悄然融化,變作了更為柔軟的東西。

齊正眼眶濕熱,許久才明白過來——

原來,那便是向導的溫柔。

恐懼沒有刺破他,溫柔刺破了他。

他從迷惘之中醒神,心情卻好似烏雲放晴,某種東西酸澀又溫暖的包裹了他。

強大者不該是對弱者的欺淩。

強大者之所以令人心折,是對弱者的保護。

齊正站到了車門口,凝視著兩名向導:「你……是不是想去前列車廂?」

安萌:「姐姐,他是……?」

季沉嫣沒有說話,思考著他的企圖。

她發現自己過於冒險了,控製沒有吞下足夠蟲卵的畸

變種,體力會被大幅度削弱。

但,值得。

季沉嫣漠然的舉起了武器:「想算計什麼?」

齊正明白她的戒備是理所應當。

他躬下身體,背脊崩得筆直:「我想幫你。」

季沉嫣微怔,將手上的武器捏得更緊。

她更加仔細的觀察著他,發現齊正的眼神清明,也不像蟲卵對母卵的依賴和臣服。

或許真到了必須吃蟲卵的程度了,夏娃之卵影響了一個畸變種後,對其他蟲卵的控製變弱,她熟悉的東西正在失效。

季沉嫣:「為什麼?」

齊正:「……我,我受到了欺騙,也做錯了事。」

雖然他並沒有直接殺人,但還是間接參與了。

季沉嫣:「……」

齊正想要取得她的信任,語氣變得結巴:「是真的,我並沒有那麼憎恨南部基地!既然我也受到了感染,遲早會成為普遍種……就讓我贖罪吧。」

吃過夏娃之卵後,她對惡意和善意的辨別更加敏銳。

看他這樣,並不像騙人。

季沉嫣一陣恍惚,自從得到夏娃之卵以來,她習慣性的用付出代價的方式去控製畸變種,蠻橫的迫使它們臣服。

這或許是天性。

而眼前的齊正,大約是頭一個在保持清醒下還做出類似選擇的人。

季沉嫣卻因齊正的行為,頭一次進行了深度思索,她該如何正確的使用夏娃之卵的思索。

夏娃之卵好比一把鑰匙。

她是站在深淵口的人,時時刻刻凝視著深淵,卻不該被深淵所蠱惑。

季沉嫣:「好。」

齊正露出笑容,這才說起:「06號車廂,是集中的人質,裡麵全是乘客和向導。由我帶你們過去,他們才不會懷疑。」

季沉嫣:「他們?」

齊正:「卓鈞凡,此次事件的狂熱黨,還有其他機械區的受害……咳,感染者,總共十七名。」

季沉嫣眸光微暗,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並迅速在齊正麵前說了出來。

安萌滿臉詫異,隻覺得這個辦法十分冒險,卻又勝算極大。

她之前是害怕的。

但季沉嫣在身邊,就好似一顆定心石,她構築了安全感。

安萌內心極其艷羨著季沉嫣的未來隊友們,向導會成為隊伍的魂,根本不是誇大之詞,等到三個月後,西部基地五年一次的『爭奪戰』就要開始了!皆時大部分的天乾地支都會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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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正眼底已有了決意:「我覺得可行,我們……試試吧。」

id卡打開了車門,從07號車廂蔓延了少許白氣進來。

卓鈞凡剛得到了情報,知道軍部登車的哨兵在二十分鍾後,便要趕來06號車廂,便看到齊正帶著兩名向導從那邊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卻穿過了他,看到了07號車廂的慘況。

卓鈞凡:「出什麼事了?」

齊正凶惡的推了兩名向導一把:「別杵在這裡,朝前走啊!」

季沉嫣:「……」

安萌:「……」

她們不動聲色,朝前走了好幾步。

齊正手心滿是汗水,對於推季沉嫣的這一把,內心尤為不樂意。

但,戲還是要演下去。

齊正走到了車廂頭,朝著卓鈞凡報告:「糟糕了,看來我們之中真的有感染者,柳哥當

場畸變,還是一位兄弟拚死才製服了它,可惜在打鬥的過程中,他們全都死了。」

一門之隔的畸變種。

聽到此處,06號車廂內的乘客全都慌亂了起來。

軍部的判斷果然沒錯,這群人裡麵就是有感染者!

卓鈞凡一直冷冷看著,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齊正說的話,他早已經知曉了。

卓鈞凡朝著好幾個同夥使了眼色:「安靜。」

那些人手裡的武器,迫使乘客們全都冷靜了下來。

卓鈞凡走到了齊正麵前,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做得很好,知道向導對我們的重要性,能把最後兩名向導送過來。」

季沉嫣:「……」

卓鈞凡沒有多言,強行讓她們二人坐到了座椅上。

列車即將進入南部基地的三重閘門,這是他們離開南部基地的最後一道關卡。

卓鈞凡似乎注意到了季沉嫣的眼神,身體微微俯身而下,離她的距離尤為接近:「怎麼,不滿?」

卓鈞凡沒等季沉嫣回答,突然立直了身體,拔出了月要上的武器。

碰——

一秒之後,一位乘客死在了座椅上。

他原本就打算殺雞儆猴,卻等到了現在。

無數人被刺激了神經,方才的憤恨也被強行壓下,被更強的驚恐情緒所取代。

那名乘客死得乾脆利落,腦門當場破開一個血窟窿。

鮮血染紅了綠皮座椅,紅與綠的顏色對比分外明顯,刺激著所有人的視覺神經。

沒人再敢反抗。

卓鈞凡這才心滿意足:「向導珍貴,不能殺,不敢殺,其他人可就不好說了。」

季沉嫣:「……」

這是下馬威嗎?

看來是打算警告向導,讓向導們不要生出逃跑的想法。

卓鈞凡:「你們打起點兒精神,把人給看住了。」

眾人:「是!」

卓鈞凡沒再把目光放到季沉嫣的身上,而是塞上了耳機,專注著05號車廂裡,對軍部哨兵的談判和搜查,那邊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季沉嫣臉色難看,想要再等等時機。

馬丁趕來的瞬間,便是她們反擊的開始!

隻是車廂內的啜泣聲、恐慌聲、急速的呼吸聲不斷,若沒有強行的鎮壓,便要有一場暴/亂產生。

煩躁間,一隻手悄然伸了過來。

季沉嫣神經瞬間拉緊,驚懼的看向了靠窗座椅的那個人。

誰!?

對方渾身裹著鏽跡斑斑的機械裝,連麵部也未能放過,戴著深褐色的防護麵罩。

光是看著,便宛若一場混亂的沖擊。

沒有人給過季沉嫣類似的感受,隻有謝絕。

她滿臉的震驚,甚至忘記了掙紮,滿腦子都是謝絕怎麼混上來的疑問。

難道……?

季沉嫣很快回想起了顧東樹的信息,那句話不是『等我』,而是『等我們』!

軍部繞了八百個彎兒,原來是在部署?

不知為何,這次同謝絕的見麵,季沉嫣明顯察覺到了更微妙的變化。

兩人的眼神幾乎要深深嵌合,自碰撞起,便粘合劑般的在一起。

她克製著自己的呼吸,致命般的吸引力從對方身上傳來,讓季沉嫣終於切實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刻印的第三階段。

季沉嫣猛地回過頭,害怕被人察覺到她的怪異,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沉默中,驚慌中,那隻骨骼分明的手,強勢的將她拉得更緊。

刻印關係可以帶來正向情緒。

他在企圖試探她、影響她、鎖定她。

季沉嫣覺得自己就像是快要被烤乾的水,對方還要讓她更加沸騰,直至把她燒得精光。

他和她在暴/亂之中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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