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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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異能的影響?」因為係統把他原先對於異能的要求做了些許更改,其實就連牧野裕司都不是很確定最後更改出來的結果是什麼樣。

「不可能,哪怕是超越者都不可能擁有性質差異如此巨大的異能。」太宰治毫不猶豫地否決了他的猜測,那隻鳶色的眸毫無感情波動地望了過來,「最後一次機會,你在隱瞞我什麼?」

牧野裕司也同樣被對方這副過山車般的態度給整的有些不高興,「你在審問我?」

天可憐見,要是太宰治現在的問詢也能算得上是審問的話,那港口fia地牢裡被太宰治親手審訊過的人恐怕會當場吐血三升,死不瞑目。

「既然你要翻舊賬,那就從頭開始算好了。」雖然並不知道自己這會可以算得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但即便知道這一點,牧野裕司大概也隻會問『這種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他說,「是你們先闖進了我的實驗室,自說自話地要帶我走的,我隻是順其自然罷了。」

牧野裕司相當自然地忽略了這是係統特地給他安排來切入主線的劇情點,當然了,雖然說這的確是個切入點,但有餌就咬鈎的不也是對方自己麼?

「你不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要求我對你們毫不隱瞞。」在太宰治的目光中,牧野裕司理直氣壯道,「而且,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做出過任何有危害到你或中也,又或者是港口fia的事吧?我甚至還給你們帶來了快樂呢!」

結果他不說最後一句還好,他一說最後一句太宰治就真的想殺人了。

年輕的乾部幾乎是立刻森冷地勾了勾唇,「是嗎?所以,在森先生麵前的那些話難道不算麼?」

「你們之間那點感情還需要離間麼,塑料都比你們來的真。」牧野裕司對此嗤之以鼻,但他倏地一轉話鋒,反過來毫不避讓地對上了太宰治的視線,「倒是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一點?」

他問,「你說的這些懷疑,難道在你知道我和你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之前就不存在麼?」

在說到這裡時,就連牧野裕司自己都迷茫了一下,「而且,我覺得你其實並不在意所謂的血緣吧?你剛開始是真的想對我動手的,那時候你不還沒有對這一點產生懷疑麼?」

太宰治的瞳孔驟然一縮。

就像是被戳中了某種隱秘的心事似的,他猛地挪開了視線,近乎算得上是狼狽道,「夠了,隨你便吧,但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在其他地方也有說謊。」

牧野裕司看他這種反應,再結合他這段時間對太宰治的了解,瞬間就把對方反應那麼大的原因猜了個大概出來。

他試探著問,「你該不會是在拋開了這層關係後,不知道——」

後麵的『該怎麼和我相處』這句還沒問出來呢,太宰治已經麵帶微笑地從身後拔出了槍,打開了保險。

牧野裕司立刻識相地乖乖閉上了嘴,老老實實地跟在了太宰治身後。

對方不發一言地把他帶到了擂缽街中的某一處廢棄倉庫裡,在觀察了片刻這裡堪稱小強來了都得餓死的環境後,牧野裕司欲言又止道,「啊這,也不至於快進到拋屍吧?」

就在太宰治深呼吸了一口氣的同時,係統終於又冒出來替他指出了環境中的不妥之處。

太宰治則是一把按住了好大兒的腦袋,用像是想把他的頸上人頭給活生生地擰下來的力道迫使牧野裕司扭頭看向了其中一截被建築廢料掩埋住的殘垣。

雖然有著這麼直觀的提醒,再加上係統的說法也和太宰治的『提醒』一致,但牧野裕司還是沒想通這家夥是怎麼發現的這裡。

就算是洞察力再過恐怖,那也總得有線索吧?就像是在修理一台大型器械,總得先知道是那一部分出了問題,接著才能讓專人前來修理才對。

結果沒等他詢問,反倒是太宰治主動開口,「很簡單。」

那隻鳶色的眸中仿佛有著能夠吞噬一切的漩渦沉浮著,他用輕快地語氣道,「這裡可是擂缽街啊,唔,或許你現在不太能理解,但是如果你晚上過來的話就會明白我在說什麼了。」

「在這裡,能用得起電的人可不多。」他說,「真是不幸啊,選在了這種地方,要查到他還真是容易的讓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設下陷阱了。」

牧野裕司下意識地問,「是因為地址沒選對?那如果他選擇大隱隱於市呢?」

太宰治輕飄飄地瞥了對方一眼,「我並不是說他選這種地方為藏身點不幸,地點什麼的根本無所謂,在人群中自然也有人群中的找法,沒有什麼根本性的差別。」

跟在教導芥川龍之介時不同,雖然牧野裕司一直覺得這家夥耐心差的像跟炮仗,但實際上如果換個熟悉太宰治一貫作風的人來的話,恐怕都已經被太宰治這番難得的耐心驚呆了。

身為雙黑之一,太宰治並沒有像中原中也這樣能夠摧枯拉朽地正麵挫敗敵人的能力,即便是人間失格也並非是正麵用於戰鬥的異能。

可以說,在之憑借自己的頭腦的前提下,太宰治能打出如今這樣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聲顯然毫無爭議地證明了他的確是妖孽一般的天才,而天才的通病之一顯然就是,他很難和普通人溝通,更別提教學了。

對他來說,明明很多事隻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白,但其他人就是不能理解,如果解釋的話鬼知道要從什麼地方開始解釋,畢竟他可以過目不忘,並且能借助以往的經驗來推算眼前的案例,可別人不行啊!

那這解釋起來就真沒完沒了,就算他脾氣再好也經不住次次都是這樣,更何況他本來就不喜歡在這樣非必要的事情上浪費自己的時間有這個解釋的時間他自己一個人都可以把事件解決了,何必白費功夫。

「人是不可能徹底脫離社會的。」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踱著步,邁向了暗門隱藏著的位置,「吃、穿、住、行,隻要活著就必然會留下痕跡,要找一個人的行動軌跡有太多的辦法,更何況這些人往往都還有自己的小算盤,在這樣的前提下,還覺得自己能夠藏得天衣無縫的家夥,全都是蠢貨。」

牧野裕司就著他的話語思索了片刻,眼見他已經站定在了暗門之前,剛想問需不需要自己用上異能時,那道原本毫無痕跡的暗門就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麵對著黑漆漆的地道,牧野裕司略微感到了一絲頭皮發麻,身為既怕蟲又怕鬼的男子大學生,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躲太宰治身後去。

但牧野裕司很快就意識到他的反應速度不如中原中也,換成是對方的話,哪怕跟太宰治隔著幾米都能瞬間反身回來,就算解決不了危險源,那他也至少能一腳把太宰治踹出危險區域,可他做不到啊!

隻不過太宰治的異能也並非是攻擊類的,讓他先進去的話豈不是送菜??

是的,直到現在牧野裕司都覺得太宰治的體術很菜,雖然對方無數次地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但他本身就沒有多少參照對象,最了解的也就隻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倆人。

和中原中也比起來,說他和太宰治都手無縛雞之力的確有點太過浮誇,也就是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都沒對方一隻手強的程度吧

這下牧野裕司是徹底沒了轍,他隻能硬著頭皮,露出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大無畏神態來,在太宰治『』的目光中對著前任老父親甩下了一句「等我一下」就閃的沒了蹤影。

等他再次出現時,太宰治堪稱是茫然地看著好大兒手腕上纏著的佛珠和脖頸上掛著的十字架項鏈,這也就算了,問題是為什麼這家夥要在自己麵前懸浮著一塊玻璃??

牧野裕司同樣耐心地和太宰治解釋,「這可不是普通的玻璃,這是防彈玻璃來著,你都不知道,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洞裡一般都是有很多蟲子的,帶塊玻璃防撲臉很有必要啊,而且萬一有什麼陷阱把我倆分開了,你還能用來擋擋」

說著說著,他又用譴責的目光望向了太宰治,「讓你一直神神秘秘的,你要是早說我還能弄來一套養蜂用的衣服!你都已經18歲了,能不能做個穩妥點的人?崽,你讓我很失望啊!」

太宰治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在乾活前又給了好大兒一頓結結實實的竹筍炒肉,末了還無情地把他身上那堆奇奇怪怪的道具全給當垃圾扔了。

尤其是那塊防彈玻璃,他在觀察了兩眼後,直接挑了塊尖利的碎石,將玻璃最脆弱的邊角擱在了石頭上,緊接著冷漠無情地一腳下去,那塊玻璃便在牧野裕司心碎的目光中和他的心一起碎成了一片片的。

末了,他也懶得再和這個沙雕多費口舌,直接拖著那家夥的領子就往裡拎。

牧野裕司努力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掙不脫後,隻能無辜道,「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

太宰治差點被他氣笑了,「為我著想?」

「是啊。」牧野裕司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怕蟲子嘛,現在中也又不在,我受到驚嚇後至少我自己還能用重力,但別人趁機把你解決掉了怎麼辦?」

太宰治垂著眸沉默了片刻,倏地難辨情緒地笑了一聲,「你在小看誰啊。」

他懶洋洋道,「那家夥不敢動手的不,至少現在不敢。」

「什麼叫至少現在?」就在牧野裕司滿頭問號的當口,太宰治已經拽著他一路往下,停在了一間密室的門外。

銀灰色的金屬大門緊閉著,走廊內的應急燈光昏暗到讓牧野裕司隻能勉強看清太宰治的側臉,牆壁頂端的監控探頭上則是閃爍著輕微的紅光,向著他們的方向轉了過來。

「啊,是太宰大人,歡迎歡迎。」

不知被藏在何處的廣播中傳出了一道暗藏著欣喜的男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牧野裕司總覺得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似乎正一直透過監控,用目光盯著他猛瞧。

太宰治勾了勾唇,他曲起指節,漫不經心地叩了叩麵前的鐵門,狀似疑惑道,「既然都已經看到我們了,不準備開門麼?」

他的話語停頓了片刻,又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一般,再度開口,「還是說,直到現在你都在打著什麼其他的主意呢?」

對方短促地冷笑了幾聲,聲線倏地陰冷下來,憤恨道,「你們不知道自己阻礙了多麼偉大的研究港口fia,你們都該死,」

太宰治對著對方這番川劇變臉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疑不定,他隻是拉長了尾音,略顯厭倦道,「啊,真是的,你們這些人總是直到最後都看不清局勢呢?」

「你以為在費心費力,不惜把自己的其他同伴全部異議賣掉之後,就能贏得我的信任了麼?」太宰治輕快地用指尖點了點麵前的鐵門,「真是遺憾啊,如果不是你手上還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早就讓人把這裡夷為平地了。」

他說,「像你們這樣的家夥,隻有死後才稱得上有信任可言。」

那人不怒反笑道,「不愧是港口fia最負盛名的心操師,但你今天還是犯了一個錯誤。」

麵前緊閉著的鐵門倏地向兩邊分開,露出了門內躲藏著的研究員。

對方近乎狂熱地捧著一頁薄薄的紙張,在對上了太宰治毫無感情色彩,近乎像是深淵一般的眸光時也不過是躲閃了一瞬,很快他就重新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的高傲神色。

他遙遙地望向了一臉狀況外的牧野裕司,「我可是聽說了,港口fia裡的鬧劇真可笑,這麼完美的實驗品可不會是任何人的孩子,硬要說的話,他也是上天的饋贈才對。」

自打會說話以後就再也沒有被人誇過是『上天的饋贈』的牧野裕司:

雖然別人家的孩子可能是上天的饋贈,但光看牧野裕司平時的操作就知道這人其實更像是天降正義才對

說他小時候頑皮那都是輕的,那他媽是頑皮嗎,那就是雪橇三傻修煉萬年後成了精,練成了地獄三頭犬後又重新化為了人型,集三種天地精華於一身,這福氣能少的了嗎?

以至於他沉默了片刻後,忍不住向著同樣察覺到了他的異常,蹙著眉扭頭望了過來的太宰治感嘆了一句,「這人還挺會誇的。」

太宰治:

研究員:

那倆人在同時無聲了一小會後,不約而同地就當牧野裕司壓根沒開過口,徑直接上了之前的話題。

「你看起來很有自信呢?」太宰治輕聲道,「是因為你那個所謂能控製住他的依仗麼?既然都已經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不如讓我見識一下如何?」

對方冷笑了一聲,傲慢地念出了一段聽著像是暗語的詞匯,緊接著道,「1號,殺了他。」

太宰治同樣把目光轉向了被他拎在手中的牧野裕司。

他眸光暗暗,指尖輕輕地搭在了對方裸露在外的脖頸之上,打算隻要牧野裕司一有異動,就立刻在人間失格限製住對方的異能的同時把他打暈。

在注意到牧野裕司蹙眉的神態時,太宰治眯了眯眸,剛準備動手才突然意識到這家夥隻是在那邊皺眉,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還清醒著?有什麼感覺?」

鑒於對方的暗語中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多食物的名稱,牧野裕司下意識地回答,「有點餓。」

太宰治:你還是去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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