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之境〔她睡著了,他睡不著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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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沫和墨遲原路返回, 戚幼魚已經不在了。地上多出一個雪包,上麵插著戚紅魚的劍套。

璃沫看向墨遲,墨遲指尖引出一截靈力沿著雪包攀岩而上, 片刻後收手道:「裡麵是戚紅魚。」

璃沫微微皺眉,四下環顧, 隻見雪包附近有一溜小孩子的鞋印, 一直延伸到矮樹叢裡。

墨遲道:「別看了, 已經走了。」他停了停又道,「不用為她擔心,你瞧她還知道把她姐姐的劍拿走。」

璃沫道:「拿走有什麼用呢, 她又沒有靈力。」

墨遲不輕不淡道:「至少她沒有死意,很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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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遲道:「因為小時候的我也是這樣,那種拚命想活下去的勁兒,掩都掩不住。」

璃沫看向墨遲, 少年眸光淡漠又堅毅,明明是苦難的經歷卻被他用毫不在意的語氣一帶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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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啊」少年微微勾唇, 眸光明亮, 「現在更想拚命活下去。」他想陪在她的旁邊,一起坐看雲卷雲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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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遲隻大概掃了一眼地圖記不大清。璃沫雖然知道五色湖是去昆侖之丘的渡口, 但是具體怎麼走不知道。畢竟她父母兄長去昆侖時不需要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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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到一個很淺的小山洞, 準備在此過夜。

墨遲將提燈拿出來放在地上,防止黑夜生出的魑魅魍魎。接著他又在洞口支出一片結界,阻擋風寒。但即便如此, 沒有風的洞還是冷得要死。

璃沫從蝴蝶精的包袱裡掏出兩張毯子。一張鋪在地上, 一張蓋在兩人身上。

夜色中的昆侖山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到遠處時不時傳來野獸嚎叫。

璃沫枕著自己的手臂, 耳邊是墨遲很輕很輕的呼吸聲。她睜著圓溜溜看了會兒黑乎乎的山壁,怎麼也睡不著。

這裡可是昆侖啊,是她外祖父外祖母的家。因為她從出生就哪兒都不能去,外祖父外祖母格外疼她。表哥表姐們也總想辦法弄好東西給她送去,希望能給她解悶。

突然要見到百年前的親人,璃沫心情十分復雜。有點激動,有點忐忑,更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踏實感,仿佛做夢一般。

感覺到少女總翻來覆去的,墨遲低聲問:「沫沫,你是不是冷?」

璃沫沒法說自己的心事,隻能順著他的意思點頭,「是。」

墨遲向她靠過去,伸手越過她想幫她把毯子塞嚴實點。但是手剛一伸過去,少女很自然地滾進了他懷裡。他驀地一僵,手便停在了空氣中。

璃沫沒想那麼多,兩個人挨近點,自然比一個人暖和。

她眨了眨眼,自然無比地伸手過去想摟住墨遲的月要。

手被猛地按住,少年嗓音沙啞又無奈,「沫沫,我抱著你就好了,你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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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遲將她的手抽回,隔著衣衫放在月匈膛上,然後緊緊摟住她的月要肢,毯子也多扯一些給她,完整的把她鎖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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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遲的肩膀又寬又直,穩穩地擋住嚴寒的侵襲,溫暖又有安全感,怎麼會冷呢?

璃沫將臉埋過去,少年衣衫上乾淨的皂莢味充斥鼻尖,她舒服地呼口氣,「不冷了。」

墨遲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很輕地說,「那就睡吧。」

暖烘烘的溫度催生了睡意,璃沫剛覺得眼皮泛沉,洞外就傳來一陣吹拉彈唱。

笑聲、雜亂的腳步聲同時響起,她猛地睜大眼,感覺墨遲摟著她月要肢的手拿開,往外推了推提燈。

那股熱鬧的歡流就像沒發現他們似的,喧嘩著從洞口經過,最後消失在夜色中。

璃沫小聲道:「好似誰家在娶親?」

墨遲輕「嗯」一聲,按了按她的後腦勺,「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深山老林能是誰在娶親?無非鬼魅作怪罷了。

璃沫知道提燈防百鬼,很放心地閉上眼,不多時就睡著了。

但墨遲卻睜著眼,絲毫困意都沒有了。

少女身體柔軟,縮在他懷裡就像一隻軟綿綿的小兔子。但他知道這是一個假象,璃沫睡覺不老實,他早就領教過了。不多時,那雙細軟的小手重新鑽進他的衣服,牢牢抱住他的月要。

她的呼吸也透著一股甜味,撲在他的喉結上,仿佛羽毛尖尖在撓,一下又一下,真是要命。

墨遲難捱地閉了閉眼,早知道就不問她冷不冷了。她是睡著了,但他睡不著了。

次日天明,璃沫精神飽滿地醒來,墨遲卻眼底一片暗青,周身籠罩著一股煩躁之氣。

璃沫走出山洞,看到墨遲攥起一把清雪揉了揉臉,她遞過去一張清潔符,「沒帶麼,這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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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沫見他不接,乾脆給自己用了。純淨乾燥的光落下來時,她瞥到了不遠處的雪地上,有一片紅紅的東西。她走過去細看,是紅色爆竹的紙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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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遲拎著提燈過來,灰色的焰光映在紙屑上,照出一片邪佞之氣。

「山中鬼怪多,不管它們。沫沫,吃點東西我們走吧。」

二人拿出胡餅和水隨便糊弄幾口,把毯子放回包袱後接著尋找五色湖。

昆侖山裡野獸不少,還好沒有遇到精怪類,隻是尋常的黃鼠狼之流,隨便扔個雷擊符就被嚇走了。

但是跟昨天一樣,五色湖在哪個方向根本毫無頭緒,越走越迷糊。

正午時分,璃沫有些走不動了,兩人坐在一塊山石上休息。

墨遲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裡麵整整齊齊碼著一摞雪白的木樨糕,上麵撒著金黃色的桂花碎,清甜的香味立刻飄散在空氣中。

「吃不吃?」墨遲捧到璃沫麵前。

璃沫搖搖頭,累的沒食欲。

墨遲見她不吃,自己也不想吃,正準備收回就聽得有人道:「給我一塊唄?」

璃沫和墨遲同時抬頭,驚訝地發現正前方五步遠的鬆樹下,赫然站著一個男子,可他們一點聲音都沒聽見啊。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金冠,頭發束在一起如瀑般垂在身後,一雙飛翹的桃花眼含著春色,明明長著一張儂麗逼人的臉,卻渾身煞氣十足,寫滿了不好惹三個字。

墨遲立刻一臉戒備,右手隱隱按在提燈吊墜上。

璃沫心髒怦怦跳,萬萬想不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了白殤,差點沒憋住,一個表哥叫出來。

「可多呢,給你。」她從墨遲手裡將油紙包拿過來,還未往前走就被墨遲一把拉住,「沫沫別去。」

白殤眼尾微挑一下,勾了勾唇,聲線裡滿是諷意,「你也叫沫沫啊。這個也沫沫,那個也沫沫,都把這個名字叫俗氣了,改了吧。」

墨遲沉下眼:「她就叫這個名字,做什麼要改?你叫你認識的人改了吧。」

白殤像是想起了誰,眼裡劃過一絲柔和,「她可改不了,小姑娘嬌滴滴的,一逗就要哭,我哪敢讓她改名字?還是你改了吧。」說罷身形一晃,人便站在了璃沫麵前,兩指並攏直指她眉心。

璃沫感覺印台被強製打開,一道金光猛地刺過來。沒想到白殤竟然霸道至極,強行打開她的命格給她改名字。改名字倒不怕,就怕對方發現她的命格後麵藏著神魂。

躲是沒法躲了,白殤戰力僅次於南潯,是外祖父家最能打的,一百個她疊一起也不是對手。

正在緊急時,白殤猛地收回手,臉上出現驚異之色,「這盞白骨提燈你哪裡來的?」

墨遲眼裡飛快掠過一抹訝色,白骨提燈在尋常人眼裡隻是一盞破破爛爛的手提燈,除了他誰也看不到它真正的模樣。

白殤單手捏出一道訣,澆在被提燈灼傷的手指上,但是愈合效果非常不好,他的手指還是一層被燒壞的灰白色。

「真是厲害,」白殤驚嘆著看著手,「不愧是上古戰神的提燈。這僅僅是他的提燈啊,還不是本命劍。若是那把神劍,怕是我已經被燒成灰了。」

璃沫這才想起在帝幽的幻境裡,她覺得眼熟的那盞燈是什麼,不就是墨遲的提燈嗎?

白殤看向墨遲,伸手道:「這盞燈給了我吧。」

璃沫瞠目結舌,原來表哥在外麵就是這個樣子的?

這不是強盜嗎?要糕點,要人改名字,要白骨提燈,偏偏他還一副理所當然就該如此的模樣。

她現在深切懷疑,以前白殤送她的東西,是不是都來路不正。

白殤並非好說話的人,他的脾氣就跟他通身的氣質一樣,惹不起。璃沫怕白殤翻臉,忙去輕拉墨遲的袖子,但是白殤卻笑意不變,好聲好氣道:「這就走了。昆侖不能禦劍,我用陣法載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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