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湖〔折腰〕(2 / 2)
江念點頭,「是,不止巫行觀,我們家家都供奉著神女像。就連這裡,」她指著房梁,「也刻著蛇的圖案,蛇就代表神女。」
「巫青玥?」墨遲微微皺眉,」是那個給江珍治病的大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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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道:「又胡說八道。」
她正準備說些狠話,就聽墨遲淡淡道,「我沒有不承認,我隻是不承認我總看你這句話,這句要分辨清楚,免得誤會。」
江珍又忍不住道:「我聽人說,大巫快成神了,等她成了神,就會解除吳州的詛咒。」
江珍眼神閃過一絲懊悔,立刻閉上嘴。
她嚴肅了些,「墨遲,我可不想看到你入魔。你若入魔,我真真要氣死了。」
「墨遲,我們一起修仙,一起飛升不好嗎?你忘了我與你說的那些,成了仙便可自由自在,再無人管我們。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與天同壽,這樣不好嗎?」
江珍指著他道:「你還不承認是嗎?你」
「沒有什麼特別。」他麵無表情地將羽箭推開,卻在碰到璃沫手的剎那輕輕捏了一下。
「謔,」江珍滿臉得勝的模樣,「你承認是你撒的四蛇粉。憑什麼,我惹你了嗎?我一句話都沒有跟你說過。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我?」
墨遲訝道:「你怎麼知道她修成半具神魂?」
墨遲道:「人人都做,就不是錯的嗎?用謊言將人騙到家裡,用蠱毒控製對方的行動,末了再用孩子誘他留下,哪怕明知待在吳州會使男子衰弱致死。你滿身的理直氣壯,不過是法不責眾而已。」
璃沫問:「神女就是巫行觀牆壁上那位嗎?」
璃沫心道,幾百年燒香不間斷,她們供奉的東西早就成了精怪了。所謂停了就地動山搖,不停就風調雨順,都是因為邪祟作怪呀。
少年低下頭顱,連同他的肆意與驕傲,一起彎下了月要。
墨遲鴉羽一樣的睫毛往下垂了垂,不自覺的有些心虛,「若入了魔你還理我嗎?」
過了好久,他輕聲道:「我不入魔。」
她們剛一離開,璃沫就拉住墨遲的胳膊,「是不是白骨?」
璃沫眨眨眼,原來是她,那位神女早就仙逝了。她有些不解,「神女詛咒吳州,為什麼你們還供奉她?」
璃沫輕輕扌莫了扌莫手腕,思緒又轉到了別的地方去,「那就不知道了,或許還有別的加持吧。先不說這個了,墨遲我問你,你為什麼給江珍撒四蛇粉?」
墨遲道:「隻是一截骨頭就能修成半神嗎?」
墨遲微微一笑,抱起手臂,「你可以讓你妹妹再誆人回家啊,下了蠱毒,什麼人找不到。」
墨遲微微一怔,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提起這茬,「撒就撒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這麼一打岔,江珍也待著沒意思了。江念提出回家,她瞪了墨遲兩眼,便跟著一同走了。
江珍被嗆到無法反駁,乾脆胡攪蠻纏,「都怪神女,是她詛咒吳地,讓吳地變得隻有女子沒有男子。若不是她,我們又怎麼會誑人來家,我」
想到璃沫會跟男仙們一起玩耍,墨遲心裡一陣發酸,萬萬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江珍微怔一下,「這是我們吳州風俗,人人都這麼做,我為什麼做不得?」
江珍道:「怎麼可能會是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從頭至尾都很溫和,雖不和我說話,但也沒有掉臉子。倒是你,總是惡狠狠地盯著我,恨不得把我推到山底下。」
璃沫被提醒,猛地想起一件事,她對江念道:「我能不能再看一眼你的羽箭?」
璃沫點頭,「就是她。我今天看到她手邊有尊小神像,都快碎掉了。那尊小神像就代表她,她如今已經修成了半具神魂,但是身體卻還是凡人之軀,快要承受不住了。」
墨遲道:「我怎麼憋著勁使壞了?她對你態度不好,我給她點教訓怎麼了?一路上都在命令你給她施蓮花術,呼來喝去。她學不會好好說話,就給她長長記性。留些疤痕,免得好了傷疤忘了疼。」
璃沫眼中的光柔和了一些,語氣也輕緩許多,「她全身潰爛,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不好,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璃沫接過羽箭,對墨遲道:「你看看這個。」
「你說什麼,我都聽。」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本以為墨遲無端生事,沒想到他在為她鳴不平。
璃沫頓時沉下眼,捏著手腕的指骨微微用力。她就說怎麼死劫環又長出一些,原來應在這裡。
璃沫噎了下,一把揪出躺在袖子裡的藤蔓,「它告我的。我說的對不對?」她用指甲掐了一下藤蔓
墨遲隻要做點壞事,哪怕隻有一點點,死劫環都會重新長出來。
江念連忙寶貝般地收好,她見這幫人都懷有本事,生怕他們看上了她的箭。若是強奪,她定不是對手。如今見他們不稀罕,正合心意。
江念道:「隻要停了供奉,神女就會發怒,地動山搖。但是一旦萬民燒香,神女就會收回怒氣,風調雨順。」
墨遲眸光一顫,若要他對璃沫動手,還不如一刀殺了他。
璃沫道:「沒什麼特別嗎?我還覺得是個好東西呢,讓你看。」說罷就將羽箭還給了江念。
她的話未說完就被江念打斷,「阿姐,你怎麼可以對神女不敬?」
江珍咬牙切齒道:「那粉平時用沒事,撒到潰爛的傷口就會立時變得很癢,抓骨撓心。大巫說我的傷口被人撒了四蛇粉,我想來想去,還有誰,不是你就是他。」
墨遲下頜微揚,嗓音冷淡,「想多了,除了沫沫我不看任何人,不感興趣。」
江念微怔一下,掏出羽箭遞過去,「可以。」
她指完璃沫又重重指向墨遲。
璃沫道:「那你就要聽我的,要心中存善,像今天這種事,萬萬不可再做了。」再做,她前麵那些活兒就白乾了。
璃沫覺得有些好笑,心也軟下來,「我沒覺得被欺負啊,倒是你以後能不這樣做嗎?你心中沒有善念很難走上正道。壞事做多了,心魔自然會來。」
墨遲都不用接過去,就知道這枚羽箭有問題。他月要間的錦囊,裡麵幾塊骸骨正發出錚鳴之聲,顯然時碰到了同類。
江珍瞪眼,「是真的,我聽那些巫女說的。大巫可以言出必靈,比天神還神。」
墨遲點頭,「是,但怎麼就那麼一點呢?」
璃沫道:「當然不理你啦。我修正道,你修魔道,正邪不兩立,如何理你?不但如此,我們說不定還要互取對方性命。」
墮靈疼得隻吸氣,忙道:「對的對的,我告的。」
璃沫道:「聽江念說,她是在赤水湖邊撿到的。不大不小就這麼一塊,尖尖的,於是她就做成了箭頭。」
墨遲原本在看璃沫縫衣服,他坐在窗邊,陽光直瀉在他身上,很快就把人曬得懶洋洋。不多時,就枕著自己的胳膊睡著了。
江珍踹門而入時,他剛被吵醒,眼皮還疏懶地向下聳著,極薄的單眼皮勾出一絲明艷的春色,「你少說一個,還有顧二公子。」
墨遲冷笑,「她那樣使喚你,我心情還不好呢。你又不欠她,相反還被她騙到家中沫沫,我就是見不得有人欺負你。」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身上留了好些疤,以後沒人要可怎麼辦?」
「我可不希望我去了天界,而你還留在人間。到時你必抵不過歲月的摧殘變成一個老爺爺。那樣老了,我可不認你。我自與我的神仙朋友們一起玩。」
「你想走正道修仙,首先就得修自己,若憋著勁使壞,永遠也成不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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