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溫熱的手掌握住作亂的足腕。
虛握在掌心,拇指溫柔摩挲兩下,他嗓音低沉泛啞,「沒睡?」
冷白音縮了縮腿,可惜他不放。
於是她隻好埋臉嗯了一聲,又抬眼看他。
可惜他這張英俊的臉和神情都被夜幕掩蓋,她看不清。
「等我?」他又問。
冷白音聞言羞赧瞪他,沒應。
他沒管,靠近一點,抬手撫扌莫她頭頂毛茸茸的發絲。
他嗓音裡含著清淡的笑和濃重的酒意,「等我乾嘛?」
他晚上明明隻是淺酌一點,怎麼跟喝醉了似的。
明知故問,冷白音忍不住又踹他一腳,可惜被他有力的手掌桎梏,力道跟小貓撓癢似的。
「這可是你自己過來的。」
他握住她的腳腕,緩緩起身,往自己這邊拖。
燕冽垂首,在黑暗中尋到她光潔的脖頸,上麵還殘留著沐浴露的香氣,與他身上相同氣味交織在一起,他眸光不由愈發濃深。
雙唇貼在她白皙頸側,握著她腳腕的手掌鬆開,往上尋到她的手腕,一手握住一隻,按在她臉側。
「這可是你主動的,音音。」
他含笑低喃,帶著莫名危險的氣息。
他壓住她的手腕,嘴唇又貼近頸側,緩緩往下。
炙熱呼吸噴薄掃過頸側敏感的皮膚,像千萬根細小的羽毛搔過,癢得她忍不住側頭躲開,悄悄咬著嘴唇。
可她自投羅網,燕冽怎麼會讓她逃跑?
他用臉頰堅定地擋住她。
緩慢往下細心品味,待碰觸到睡裙領口時,燕冽低笑一聲起身看清。
單薄布料因為靜電黏在身上,極好地勾勒出玲瓏誘人的曲線,柔軟纖細的月要肢和隨呼吸不斷起伏的月匈脯。
他雙眼已經適應暗夜裡的光線,看得清清楚楚。
她就像一朵在他麵前緩緩綻開的花,個中美景隻有他一人得以幸運窺見。
視線迷蒙,她眼前被口勿出了一層水霧,眼裡水光晃動,搖搖欲墜。
她怕發出羞怯的聲音,下唇被自己白皙貝齒咬出紅色咬痕。
一副,任人擇摘的嬌弱模樣。
如一捧汽油,直接點燃燕冽滿身炸裂的火星,凶狠燎原。
他強勢地將她攬入懷中,感受到柔軟清香貼近。
低頭口勿住誘人雙唇。
她像緊張的貓咪一樣渾身緊繃,以為將會有傾盆大雨劈頭蓋臉砸下來。
結果他隻是很深地口勿她。
深到她能真切感受到他炙熱的渴望,可是他沒有再往下一步。
月要間的手掌無意識地揉搓著,那種想將人拆解入腹的狂氣。
在她做好心理準備仰起下顎,雙臂攬住他堅實的臂膀要承接他的熱情時,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頭,額頭貼住她的,月匈口激烈地起伏著。
又捧住她的臉狠狠親一口,氣息不穩道,「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
溫熱的體溫離開,火焰突然消散。
走之前還特意撈回被子為她蓋好。
冷白音怔愣地眨眨眼,待衛生間門被關上聲音響起時她才扌莫著紅腫的唇瓣疑惑地誒了一聲。
他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衛生間水聲又起,水珠砸地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冷白音哽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是,她腿都被他給親軟了,靈魂都開始滴水了,然後他拍拍屁股跑了?
她側臥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之前像老虎豺狼的人可不是她。
她得等他出來。
淅瀝的水聲是上好的白噪音,他遲遲未歸,水聲久久不停。
冷白音就這麼等著等著,睡著了……
燕冽也不知道他沖了多久冷水,待他回來時,床上嬌柔如水的女人已經睡著,長發鋪灑在他那邊,蓋住他枕頭一角。
他笑了笑,抬手為她理好。
在她身旁躺下,在他剛躺好那瞬間,她就像開啟了自動感應裝置一樣向他這邊滾了過來。
纖細雙臂環住他粗壯的手臂,額頭抵在他肩膀那安安靜靜繼續睡,乖巧地不得了。
燕冽抬頭一看,才發現她又把空調打開了。
大概是開的溫度有些低冷到她了,於是他撈過遙控器往上調了兩度。
一切都安排妥當才重新躺下。
燕冽側眸凝視她。
夜幕中,他的神情神秘又沉重,令人看不清。
「音音。」
他輕聲喊她的名字,抬手輕輕扌莫她還帶著水色的眼角。
眸色濃深,他輕嘆口氣,「你想跟我做是因為愛上我了嗎?」
她睡得昏天暗地,無法回答。好在他也不是為了求一個答案。
「你什麼時候才能愛上我呢?」
在靜謐的夜裡他低聲呢喃。
大概隻有高懸在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透過窗簾縫隙窺探到一點秘密,它們眨巴眨巴眼睛。
隨著天色漸亮,又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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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冷白音起床時燕冽那邊已經空盪盪,翻過身揉揉眼睛,才看到他的枕頭上貼了一張便箋紙——出去跑步,馬上回來。
冷白音伸個懶月要,掀被下床。
睡意朦朧地洗漱好,又換好衣服下樓,踏下最後一級台階往餐廳轉的時候突然腳步頓住,眉心淺蹙,餘光裡她好像瞧見了什麼東西?
轉動腳尖,剛抬眼望過去就聽到一道令人厭惡的、熟悉的男聲。
「你看到爸爸都不知道打招呼嗎?!」
定睛一看,坐在沙發上頤指氣使地果然是她那個便宜老爹冷成勵。
不僅他來了,鄭盈和冷一鳴也在。
鄭盈抱著手臂笑意盈盈地瞧著她,倒是冷一鳴滿臉羞惱地直扯爸媽的衣服,想把他們拽走。
冷成勵有個特點,他能屈能伸。
奶奶在的時候,他乖的跟隻貓兒似的。奶奶要一不在,他覺得自己是一家之主,就能起來了。
這是又要在他家人麵前為自己樹立父權權威了。
冷白音司空見慣,膩歪極了,轉身就要走。
「冷白音!爸爸跟你說話呢!」
冷成勵怒不可遏。
鄭盈也在一旁幫腔,「是啊白音,我們都想你了才過來看看你,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呢?」
暗戳戳地挑理。
冷白音聞言冷嗤一聲,眼神冷淡宛如看死物。
冷白音繼母鄭盈這個人呢,很有趣,麵子功夫也能打個及格分。
她擅用冷淡戰術,其實一開始她嫁給冷成勵時,冷白音態度雖然不是很熱切,但也不排斥。
所以在冷一鳴出生時,還特意買了禮物。
那時候她上學住校,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順嘴說周末給送回去。
然後鄭盈在電話那頭微笑著說,「可是明天我們要出去,不在家,就不折騰你了。」
那是冷白音第一次品出來,啊,她這個繼母,不僅是不想要禮物,是不想讓她回家啊。
後來可能是因為鄭盈生了兒子覺得在冷家站穩腳跟了,漸漸越來越懶得裝,不過她這些話也都是背著冷成勵說的。
當時冷白音年紀小,不太懂這些彎彎繞繞。
等她後知後覺發現鄭盈離間他們父女倆的時候,她倒沒什麼感覺,因為冷成勵自打再婚之後的確心思越來越不在她身上,一點都不上心,也不怪鄭盈能鑽了空子。
於是鄭盈一句話輕而易舉地燃起冷成勵的怒火。
女兒大了之後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讓他倍加惱火!
冷成勵知道女兒看不起自己,惱羞成怒,怒拍桌麵啪一聲脆響。
他也知道立威得趁燕冽回來之前,而且他覺得,以女兒這麼要麵子的倔強要強性格,就算吃點虧也不會跟燕冽說的。
他才聽鄭盈提一句看到燕冽出去晨跑了,趕緊過來的。
「你對長輩這是什麼態度!」
「跟你阿姨還有我道歉!」
聽到這句話,冷白音眼裡不屑更甚。
最後一點血緣親情早在他逼自己聯姻時就徹底消失。
她是運氣好遇到了燕冽,要她運氣不好是個五毒俱全的紈絝子弟呢?她覺得冷成勵也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