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1 / 2)
「音音?」
燕冽低沉冷冽的嗓音從門縫裡鑽出來,搔得冷白音耳膜泛癢,她下意識側頭躲避。
她不禁覺得這男人有趣,有時叫她白音,有時叫她音音,被氣惱時還會連姓一起叫她冷白音。像隻多變的大貓。
嘶,按他的體格,應該隻能是西伯利亞金漸層了。
冷白音思緒飄散,聽他在門內又叫她一聲才緩過神。
剛答一聲,書房門已經從裡麵被拉開,帶起一陣清風。
他站在門口看到她身上裹緊的卡其風衣先是一愣,而後疑惑問道,「怎麼穿這麼多?覺得冷了嗎?」
哪裡冷,她熱死了。
但是今天有使命,她是來釣貓的。
冷白音語焉不詳,抬眸迅速睃他一眼又低頭,推他一把從他和門框之間的縫隙鑽進書房。
書房冷氣沁涼,她環視一圈見衛生間門開著氤氳著水汽,眸光微滯。
「你剛剛洗澡了?」
「嗯,沖了一下。」
哦,那不是巧了,正好。
燕冽跟在她身後,目光關切,「音音怎麼了?」
是不是今天在冷家被那對夫妻鬧得心情不好?
冷白音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到書房角落裡的長沙發上坐下,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正好。雙手還撐著沙發麵像小朋友似的顛了一下。
低聲評價道,「也還行。」
燕冽:「?」
怎麼奇奇怪怪的。
剛想開口,就見她看過來。兩個人目光撞到一起,下一秒她雪膚緩緩變紅,好似乍然春花綻放。
眼神慌亂水波盈盈,手指不安的輕摳沙發皮麵。
「你在工作嗎?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心裡想的卻是,打沒打擾她都來了,箭在弦上。
「剛結束,我在看書,你要看嗎?」
燕冽略顯遲疑,他已經忙完可以走了,但覺得她非常反常。大概是有話想跟他說,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索性找個由頭留在書房。
冷白音嗯一聲。
說著過去牽起冷白音的手,驚訝垂眸,「手怎麼這麼涼?」
冷白音聞言抬眼可憐兮兮地抽了抽鼻子,「有點緊張。」
「緊張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好,那去看看你要看什麼?」
書房進門那麵牆裝修時特地修成落地書櫃,一整麵牆全是各色書籍。
各色書脊挨個排列在一起,亂中有序,與褐色木板相映成趣。
她抬手胡亂扌莫了一本奪目的書,淡黃色的書脊在一堆黑白灰之間顯得格外顯眼。
拿在手裡沖燕冽擺了擺,「我看這本。」
燕冽垂眸看著書,抿了抿嘴唇。眉尾微挑,神情古怪。
她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才看清書名——《查泰萊夫人的情人》
冷白音:「……」
「……你這書品類還挺全。」
拿都拿了,總不能落下陣仗,隻能硬著頭皮。
「我去沙發上看。」
腳底抹油轉身就跑,不管燕冽如何作想。
真是巧的見了鬼了。
燕冽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後才隨意挑了一本書到紫檀木桌後坐好。
兩個人斜對著,燕冽一抬眼就能看到冷白音認真溫柔的眉眼。
剛剛燕冽以為冷白音冷,已經把空調關了。
書房一片寧靜,隻有徐徐的翻書聲。
大概過了幾分鍾,冷白音淺吸一口氣,吞了吞口水。
第一次釣大貓,真是生疏又緊張。
手心裡都是汗,渾身毛孔好像都張開呼喊,此起彼伏地尖叫著為她加油。
她抬眸覷他一眼,燕冽正低頭認真閱讀。
光芒灑在他身上,窗外綠樹遮擋,將他一半英俊側顏藏進暗影,眉弓凸出恰到好處,更顯五官立體,卓越矜貴。
為他增添了一分神聖高潔。令人更想將他拽進世俗,被紅塵包裹。
想讓他為自己失態。
冷白音合上書,剛想將它放在沙發上,後一轉念最終擱在沙發前的矮木幾上。
起身往燕冽那走。
燕冽不知合適又掏出一遝文件正凝神批示,剛他隨手拿的書放在一側。
待她繞過紫檀木桌快站到他身後時他才反應過來。
冷白音走近,她的玫瑰香氣鑽進他脆弱的鼻腔。
兩個人距離漸漸縮短,離得極近。
這味道充滿蠱惑讓他不禁想起昨夜最後碰觸的水波潺潺,燕冽渾身肌肉霎時僵硬,捏著鋼筆的手指因為用力關節崩成白色。
冷白音目光掃過,傾身向前貼近他,動作輕柔地,拂過他的眼角。
燕冽向後仰靠,半眯著雙眸,絲質家居服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上流淌,滑過他上身的每絲肌肉線條。
暴露在空氣中的月匈口來回起伏,他優美的下顎線性感地緊繃著,顯得禁欲又克製。
可冷白音知道不是這回事。
明明他眼底的火焰,已經燃燒到要躍出眼眶,雀躍的火舌都要灼燒到她的指尖啦。
而且他的喉結,動得可真快呀。
因她而跳動,於是她眼中不禁笑意浮現。
有時成年人的交流,隻需一個眼神。
更別提她一隻手緩緩拉開風衣月要帶,淺淺露出裡麵驚心動魄的風光。
燕冽鳳眼驚愕瞪大,瞳孔震動,而後醞釀起無盡的黑五。
他忍無可忍,沉聲問她。
「你是不是真想?」
如果他在這種情況他還能忍住,他就可以直接去男科醫院變性了!
可狡黠的小狐狸裝不懂,她歪頭似不解,「想要什麼?」
空氣中的火星似劈啪在響。
燕冽仰頭睨她似笑非笑,一把將她拽到懷裡,「想要我。」
緊箍住她的月要身,力道足以讓她見識到他內心的澎湃。
他咬緊下顎,「我跟你說過,冷白音,沒有第三次。」
他都快被她給玩壞了。
坐在他堅實的腿上,雙臂攀上他有力的臂膀。
冷白音依舊沒說話,隻唇角含笑著睨他,然後將勾纏在一起的月要帶徹底撩開。
麵上不顯,心髒怦怦狂跳。
紅唇湊到他耳邊,「誰不敢誰是小狗。」
鼻息噴薄,熱辣滾燙,「反正我不是,燕冽你是嗎?」
兩人近到呼吸相聞,他自然也能聽到。
「我也不是。」
他目光如泥沼深潭,要將她吸進去。
燕冽環著她,目光緩慢摩挲她的雙眸,紅暈的臉頰,最後落在起伏的月匈脯上,唇角微揚,「緊張?」
因為她勇敢的邀請,男人心情極為愉悅似的,笑得像隻偷吃到鮮肉的壞狐狸。
他目前好像看起來還冷靜自持,可換擋杆可不是這麼說的。
兩個勢均力敵的成年人無聲博弈。
最終自然是燕冽低首,剛剛都是他虛張聲勢。
他頹敗地將大腦袋塞進她馨香的頸窩,委屈地低喃地又向她要保證,「這次要再停,我就要去醫院了。」
他蹭了蹭,柔軟的發絲滑過她白皙的皮膚,「音音你也不想我去醫院吧?」
「傳出去多不好聽。」
聽到這話,冷白音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抱著他的大腦袋低頭湊過去羞赧的幾乎氣聲道,「那你一會兒……多親親我。」
這句話說完,可星火燎原。
他猛地抬頭,再看他,哪還有剛剛可憐兮兮的模樣。
手掌掀起衣襟鑽進去,按住柔軟月要肢。
他仰頭尋她紅潤唇瓣,盯緊她目光不錯半分,「音音,開始就不能停了。」
她又嬌又惱,被他親的低喘口氣推他肩膀,「你怎麼這麼囉嗦啊。」
煩人,討厭,總問。
他身體猛地震顫一下。
無盡的火焰卷成熱浪,逆著血流而上,刮過稚嫩的血管壁。
燕冽眸光濃似幽火,手臂用力將她抱起。
重心太高,腳步顛簸,冷白音核心用力最後也失控倒在他肩膀上。
像是變成個麻袋似的被他溫柔地扛在肩上。
一晃一盪,冷白音想起小時候,她也這樣被媽媽抱著。
莫名的幸福感像海浪般拍在她身上,讓她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