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世間美好環環相扣,人間亦是值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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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開學沒有固定的哪一天,大多都是參加的社團統一一下,回去收拾收拾衛生之類。若是遇上不參加社團、也絲毫沒有任何社交的學生,開課的當天才慢悠悠卡著點走進校園結束假期的也不在少數。

或許隻有教職工會規定必須返崗的日期,因此七海夜比還在北海道老家享受最後假期的少年少女更早回到東京去。

計劃回東京的這一天,淺井和夏目直樹都起了個大早,大概是不約而同地熟悉一下之前的作息。

淺井真緒伸了個懶月要,妙曼的身姿讓夏目直樹多看了兩眼。

「我以為會有早安口勿的。」

「沒刷牙之前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淺井真緒瞥了他一眼,打開衣櫥,將昨晚就給他準備好的衣服拿出來。

那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看起來倒像是獻給神明的東西,整潔且有序。

夏目直樹看著遞到眼前的衣服和褲子,聳了聳肩,心想換做自己肯定是沒有那個毅力把所有衣服都疊成這般模樣……女仆賽高!

「新學期的課表,教務係統上已經能查到了。」淺井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他放在桌上的電腦:「你的課表我幫你拷貝在桌麵上……電腦今天還用嗎?」

「我待會自己收拾就行。」夏目直樹套上衣服笑著說道。 記住網址m9biqugecom

哪能什麼事情都讓女仆大人做呢?

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

或者說他自始至終都貫徹著家務事兩個人一起做的原則,隻是淺井更為勤快,也更擅長做這些事情,所以顯得這個家裡裡外外都是她在忙活。

「讓你來又得把行李箱弄亂。」淺井冷哼著嫌棄他,徑直走到桌前,將電腦和適配器、數據線等一並收拾妥當,鼠標鍵盤耳機纏好線,「上次讓你把充電寶裝進去,你就真的隻是塞進去不管了……也不管塞到了哪裡。就好比讓你收衣服,你就真的隻是把衣服收了而已,褲子、裙子一概不管。」

夏目直樹聳了聳肩,「你什麼時候更坦率些就好了。」

淺井回頭挑眉望向他,似乎是在說「你指的是什麼?」

「當然是不想讓我親自收拾,於是就編排一大堆話來貶低我乾活毛糙。」夏目直樹癟了癟嘴,「在東京住的時候,不想讓我動手洗衣服泡了手,也隨口說些我不懂分門別類總是把衣服洗染色之類的話。」

「但有時候男人的常識確實令人驚嘆。」淺井倒也不否認。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盯著我,衣服不合身了?」

夏目直樹有注意到淺井時不時就往自己這邊瞅,便也低頭打量自己,拽一拽白襯衫的肩肘,以為是從衣櫥裡翻出來的衣服穿著不合身了。

淺井看著他,歪了歪頭,認真思考的樣子怪可愛的。

「缺點東西。」

「什麼?」

「回去以後逛街給你買條項鏈。」

夏目直樹一愣,以長久以來同居培養的默契,他都沒反應過來淺井這突如其來的腦回路。

但淺井卻煞有其事地開始低眉認真思考這件事了。

似乎已經在腦子裡將大眾小眾各種牌子的項鏈和款式在腦袋裡都過了一遍。

作為夏目家的專屬女仆,淺井去往東京除了幫助他回收碎片之外,當然也得負責起居和外貌管理,所以任何流行事物都要了如指掌。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夏目直樹努力低頭看自己的鎖骨和衣領,說話聲音都因為縮脖子而變得粗了些:「再說了我從小到大沒有戴項鏈的習慣……總得給我個為什麼吧?」

「不要你管。」

淺井思索片刻,扭過頭去,輕快地擰開門把手要出門。

夏目直樹聽到了她輕輕地一聲鼻音。

輕哼。

歡快而又活潑,少女的小心思如此美好。

「吃早飯的時候好好動腦子去想吧!」她挑了挑下巴,略帶傲嬌的挑釁。

哼哼,自以為是。

女孩的心思猜去吧!

早餐是非常營養的烤麵包吐司搭配紅豆沙做成的三明治。

鬆軟的麵包是淺井真緒自己做的,女仆小小的腦袋裡裝得下世間最好的麵包店。

吐司兩麵都用黃油煎過,外表脆脆的,中間夾著紅豆沙和奶油。

剛出鍋的吐司帶著溫熱,一口咬下去,外表酥脆可口,內在清爽甘甜。

「我覺得還能吃三個。」夏目直樹拿起盤子裡最後一塊巴掌大小的豆沙吐司感慨。

淺井已經在收拾空盤子了,「早上吃太多對胃不好,待會把咖啡喝了,不許剩。」

「為什麼是咖啡?」夏目直樹看著杯子裡的黑咖啡有些不解:「也不是不愛喝,但一般來說不都是熱牛奶嗎?」

一提及熱牛奶,他又想到在酒店裡雨宮近馬給的那杯熱牛奶了。

淺井便解釋說:「早些年去過京都和名古屋,那會還在學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女仆。那邊的咖啡店裡都有這樣的豆沙吐司,搭配黑咖啡說是解膩……不然太甜了。我嘗著好吃,便問了店家學來了做法,以後做給你吃。」

她努力學習當女仆,自始至終都是為了一個人。

夏目直樹若有所思吃掉最後一口豆沙吐司,用餐巾紙擦了擦手,抿了一口略帶苦澀的黑咖啡。

「看起來京都人不太能吃甜,吃豆沙吐司都要搭配這麼苦的咖啡來當早餐。」夏目直樹自言自語,然後瞥了淺井一眼,突然笑了:「我就不一樣了,整天吃甜也不會膩。」

淺井看著他,略帶疑惑。

原本還在想自己平日裡哪有整天做甜食這樣不健康的飲食?

但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這個人甜,整天把自己吃乾抹淨都不會膩,便臉色一紅,狠狠剮了他一眼。

「油嘴滑舌!」

夏目直樹笑意不減,「我想明白了起床時候你說的了,要給我買項鏈那回事。」

淺井聞言回眸挑眉:「那你說。」

「沒有什麼比改造喜歡的人更幸福的事了。」夏目直樹回答:「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想給你買好看的裙子,買我喜歡的襪子給你穿,買我覺得好聞的香水然後成天抱著你聞,或者是給你買我想嘗味道的口紅……」

他食指點在腦袋上,輕輕一彈,「就那麼一瞬間,將心比心,就全懂了。」

淺井低著眉不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收好他眼前的盤子和咖啡杯,轉身去了廚房洗碗。

夏目直樹見狀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領,覺得這樣不直觀,便跑去了盥洗室裡對著鏡子打量。

也許,自己的脖子上確實缺一根項鏈。

廚房裡傳來了水流沖刷盤子的聲音,以及淺井真緒的話。

「好呀,」她說道,語氣都有些歡快了:「不管是口紅還是香水,隨你喜歡吧!反正不是我掏錢,免費的東西又有誰會拒絕呢……而且我現在也沒有積蓄了,回了東京所有的日常開銷,你就有擔當地全部承擔下來吧!」

她的錢要攢著買下那棟二層別墅作為以後在東京生活的溫馨小家。

雖說也不忍心什麼都讓他掏錢來維持柴米油鹽,但一想到以後要在自己的家裡和小時候便私定終身的哥哥共度餘生,便無論如何也不舍得花那些錢了。

夏目直樹聞言扯著嗓子喊:「所以說你什麼時候更坦率一些好了!」

淺井沒有回答。

但她一定是聽見了。

這樣故意裝傻的小細節,在夏目直樹眼裡可比香水什麼的更沁人心脾啊!

他看著鏡子裡自己帥氣的臉龐,笑了笑,心想回東京之後,先帶她去逛街買衣服,還是選口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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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稻神社從幾天之前便日日人滿為患。

據說是因為前任的老宮司大人終於從深山竹林的奧宮搬回了神社,這才使得開在居民區附近的神社又布滿了香火。

現任的宮司大人雖然平易近人,會微笑著給每一個前來參拜的信徒占卜傳教,可他畢竟才接手神社幾年時間,跟前任宮司比起來威望還是差距不小……

前任的宮司大人,可是幾十年如一日在手稻神社為周圍的居民們祈福,積攢下來的香火和人緣自是不必多說。

這一點從夏目直樹跟淺井下了車徒步走過鳥居、步上台階來到神道前遇到的繁多遊人便能看出來。

與之前夏目直樹跟和泉學姐一起來時遇上的中年遊客們不同,今天來參拜祈福的,大多數都是老年人。

那些上了年紀兩鬢斑白的老人家們將神社的巫女、神官們團團圍住,央求著要見老宮司。

「求求你跟宮司大人稟報一聲,我想見一見宮司大人。」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嫗滿臉滄桑,在孫子的攙扶下好聲哀求著巫女。

老人口中的宮司大人指的是前任宮司,此話一出引來周圍許多老人的隨聲附和。

在他們眼中,宮司大人永遠都是宮司大人,即便是已經退休。

「是啊,求你讓我們見見吧!或許這是我們這輩子最後有希望再見宮司大人一麵的機會了。」

「身體已經撐不住了,醫生說……」

「我想讓宮司大人幫我占卜一下孫子的學業和仕途……拜托了!」

巫女們隻是靜靜聽著,麵帶職業微笑,並不會回答遊客們的乞求。

這是手稻神社自古以來的規矩,巫女和神官們不能跟遊人信徒隨意搭話,在神社範圍內的神職人員便帶著一絲神性,不隻是規矩如此,巫女和神官們自身也都很注重這點。

所以這些老人們的願景不會被實現,老宮司大人說了要閉門謝客,他已經退休,不會再見人了。

夏目直樹和淺井真緒兩人就站在神道上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他們兩人身上散發的蓬勃朝氣,與那些垂垂暮已的老人們截然不同。

「看起來今天沒辦法見到老先生了。」淺井真緒說。

夏目直樹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了,本以為臨走之前能再當麵感謝一下老宮司大人的。」

他說罷抬頭看了看四周,不少房屋門外都堆積著水泥、沙土之類的東西,似乎是準備擴建的材料。

還有許許多多的空調、電視等電器被搬運到屋裡進行安裝,電工、建築工人夾在遊人之中隨處可見。

一眼望去,儼然是什麼大型會場正在布置施工。

淺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那些人,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看來你那個小迷妹至少是知恩圖報的人呢。」

夏目直樹聞言有些無奈地轉頭看著她:「在我麵前都這樣說,等見了麵還不得打起來?」

淺井便眼睛一眯:「我貌似沒答應過要跟她和平相處呢。」

「誒?」夏目直樹一愣。

淺井便眯著眼睛冷笑:「包括你那個溫柔的學姐,我也沒辦法做到好好相處哦!而且我並不覺得你學姐會比我們兩個更坦然。」

這裡的兩人,夏目直樹不知道她指的是她跟雨宮千鶴還是她跟七海夜。

總之就是非常心虛。

於是趕緊轉移話題,「還好你有先見之明,讓我寫了這封信。」

夏目直樹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一封信件……他沒有現任宮司的聯係方式,大抵老宮司也不會用智能機一類的東西,畢竟細細想來,似乎跟他隱世高人的形象多少有些出入。

於是他在淺井的提醒下,寫了這封信。

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謝意,隆重且認真。

日後老宮司想起來,也能時時拿出這封信讀一讀,便能想起曾經這段不解之緣吧!

於是夏目直樹牽著淺井的手走到了人群中。

「那個,請問老宮司大人目前在神社裡嗎?」夏目直樹問一位看起來年長一些的神官。

神官目光平靜注視著他,嘴角帶著和煦的笑容,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

夏目直樹絲毫不覺得意外,這是神社的規矩。

「那看來也沒辦法見到老宮司大人了,」夏目直樹將手裡的雙手遞過去,十分莊重,宛如親手送到了老宮司大人手上一般:「這封信請務必轉交給老宮司大人,這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拜托了!」

之後是彎月要鞠躬,淺井也連同著一起微微欠身。

拜托別人幫忙,至少應有禮節才是。

神官微微頷首,也是雙手接過了那封信放入袖中。

算是應下了。

老宮司大人隻是說了不見客,像這種轉交信函、代收香火之類的事近幾日也有不少,是可以辦的。

多數來講,都是錢財退還,信函和物件轉交給老宮司大人。

既然信函已經交出,返校之前最後一件事也算是做完了。

夏目直樹回首望了一眼神社深處,跟淺井轉身離去。

神官大抵是覺得繼續留在這裡仍會被信徒們糾纏不清,雖說不是厭惡,但清靜些總是好的。

於是他給旁邊的巫女使了個眼神,指了指自己攏在袖中的信函,那意思是我去轉交給老宮司大人,暫且失陪。

等他走出四五步時,驀然想起得看看信函上有沒有署名,畢竟昨天就發生過信函內有錢但沒有署名沒辦法退還的情況。

從袖中掏出那封帶著點點墨香的信函,上下翻看著,當神官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時,突然就愣住了。

「夏目直樹」

夏目?

這名字熟悉且又陌生。

陌生是因為他不認識這個名字。

熟悉則是近幾日老宮司大人終日的念叨,已經被旁近的神官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請留步!」

神官驟然轉身,臉色略有焦急地在人群中尋找夏目直樹的身影,當目光鎖定之後,連忙高聲喊著,兩隻手拎著裙袴小步快跑去追。

不僅路上的遊人紛紛側目,就連剛才還纏著巫女們央求見老宮司大人一麵的老人們都麵露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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