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怒斥瑛姑 歹人埋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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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樵耕讀一陣愕然,敢情「辣手書生」這種非正派之人的名號,竟出自黃蓉之口,此事就連李莫愁亦是不知,此時一雙俏目便放在了黃蓉身上,心道:「這小丫頭片子就是個鬼精靈,說話含沙射影的,也不知顧郎怎生得罪過她,被送了這等難聽的名號!

而今早已廣為流傳,想改都改不過來了!哼……」

朱子柳心思細膩,老成持重,知曉顧朝辭說的有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一拱手道:「顧幫主,還請看在劉貴妃身為我等主母的份上,千萬莫要因一時言語之失,動了火氣!」

顧朝辭見他稱呼自己「顧幫主」,話又說的如此委婉,什麼主母,無非就是讓自己看在一燈大師麵上,若是瑛姑言語有甚得罪,讓自己持重身份,莫要與其一般見識。當即擺了擺手,就徑自離去。

……

顧朝辭、郭靖等人,盤膝坐在石梁盡處的一片空地上,此處是上山必經之路。

郭靖黃蓉穆念慈李莫愁,沒有多少感受,都在閉目凝思所學武功。在他們眼裡,有顧朝辭在,瑛姑本領再大十倍,也沒機會上山,根本傷不得一燈大師。

等了良久,此時山風清勁,但石梁彼端的山崖轉角處,仍無人出現。

忽然顧朝辭雙目陡睜,一聲低呼:「來啦!」長身而起。

眾人一抬頭,隻見一條黑影在石梁上如飛而至,眾人站起身來,分立兩旁。

眼見那黑影越奔越近,輕飄飄的越過石梁上的最後一處斷口,穩穩落在了幾人麵前。

隻見她一身黑衣,白發俏麵,正是瑛姑。瑛姑見到五人,心中大為詫異,橫目從五人臉上掃過,心道:「這夥人怎麼到了一起?這辣手書生竟也未曾離開?」

在她的心裡,郭靖黃蓉根本屬於意料之外的,她又未曾指點二人上山。

至於顧朝辭,她本盤算著,對方在江湖上的名聲本就不好,而段皇爺自命俠義,兩人隻要打了照麵,無論是見獵心喜,還是江湖道義,必然要起一番爭鬥。

那麼兩人無論生死成敗如何,顧朝辭也不會出現在這。正因如此,她才錯過了一日時間,卻沒想到他竟還在此地。

瑛姑心中念頭電轉,竟不說話,徑自前行。

顧朝辭一擺手道:「瑛姑,故人相見,何必如此匆匆!」

瑛姑哼了一聲道:「我與你算得什麼故人?」口中說著,腳下不停,這時已距顧朝辭隻有六尺之距,身形微側,展開泥鰍功,從他右側急滑而過。

顧朝辭見她如此目中無人,喝道:「哪裡去!」右臂伸出,右手箕張成爪,出手如電,直扣她肩頭。

瑛姑身法再快,也躲不開顧朝辭這一拿,但說也奇怪,他手指剛與對方肩頭相觸,隻覺其肩上好似塗了一層厚厚油脂,溜滑異常,連手帶勁,竟然滑到了一邊。

瑛姑也斜竄出一丈開外,但她身子也是一晃,更是發出一聲悶哼。

顧朝辭內力何等之強,這一爪尚未抓實,那爪風已能透骨而入了。瑛姑左肩疼痛如裂,不禁惱羞成怒,欲要猱身復上,討個公道。

但也知自己武功與他差的太多,動起手來也是自取其辱!隻得雙眉一軒,挺身怒喝道:「姓顧的,你要問我什麼,就問吧,我告訴你之後,咱們各走各路!」

她真以為顧朝辭找她,是真的有事相求,畢竟她「神算子」瑛姑,也非浪得虛名之輩啊!

怎料顧朝辭隻是擺了擺手道:「瑛姑,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好似全天下都得圍著你轉一樣?稍微活的清醒點,不好嗎?」

瑛姑聽聞顧朝辭對她言語之間,滿是譏嘲,一雙冷目射出凜冽寒光,陰測測地道:「小子,你不要仗著自己武功高,就信口開河!

你說我自以為是,嗬嗬,你又何嘗不是?昨日你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能會大理段氏,幸甚至哉,可結果呢?

還不是隻會在我這樣一個女流之輩麵前耍威風?

你若真有本事,怎不使到段智興那老兒身上去!」

說完負手向天,再不看幾人一眼,她言語本就充滿悲憤之感,最後一句話更是充滿了怨毒之意。

顧朝辭冷哼一聲道:「瑛姑,你既知吾名,焉敢對我如此無禮,你又憑的什麼?

顧某對你多番容讓,你以為是你瑛姑在我這裡有何份量?」

瑛姑聽了麵上一紅,怒視顧朝辭,厲聲道:「是段智興那老兒派你來的是不是?

我道咱們的段皇爺當真看破世情,削發為僧,卻原來躲在這深山之中,還是在做他的太平安樂皇帝!

辣手書生名震江湖,卻也是中看不中用!怎麼?這是上趕著給人家做奴才了?」

瑛姑一聽顧朝辭如此說話,立時想到他被段皇爺給收服了,這是特意來阻止自己來的,言語中極為不客氣。

但她這話說完,眼中什麼也沒看到,卻感應到了一種奇異的殺氣,這殺氣如秋風般,無聲無息地透了進來,讓她登時血脈僨張,渾身發涼,叱喝道:「辣手書生,你要殺,就動手吧!」

他一說「奴才」二字,穆、李二女都是柳眉倒豎,杏眼含煞,便要發作。

黃蓉則是饒有興致,想看顧朝辭到底如何,能將這瘋女人給說服。

但郭靖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禁蘊聲道:「前輩!你這話就不對了!

一燈大師仁厚高義,德高望重,我大師兄敬重他的為人,對他大為欽佩,這才想要化解你二人怨虔,什麼奴才之說,好沒道理!

此外,我大師兄也是我洪恩師座下大弟子,更是丐幫幫主,請您對他們,請勿口出侮慢之言!」

他這番話侃侃而談,情知瑛姑聽了之後必定大怒,說不定立時便會拳腳相向。

隻是見她言語間對一燈大師大為不敬,本就有些不滿。而今又侮辱自家大師兄,豈非連帶著對洪恩師不敬了?

這些話如骨哽在喉,不吐不快,縱是對她有所得罪,那也顧不得了!

瑛姑目如冷電,在郭靖臉上一掃,又轉到顧朝辭臉上,雙眉豎起,冷冷道:「好哇,沒想到你們都是洪七公的弟子,難怪如此了得!

你還是丐幫幫主,我倒是不知此中因由,看在洪七公與段智興這老兒,關係匪淺的份上,我也不來怪責你們。

隻是古往今來,江湖上都是恩仇必報,我與段智興的事,與你們這些小輩,沒有絲毫關係!

你們仗著自己武功高,又人多勢眾,強行插手,欺負我一介女流,非但毫無道理,更有辱洪七公俠名!

今日就是他親至,殺我瑛姑容易,阻止我報仇,那絕無可能!」

說到最後一句,她忽地瞋目大喝,震得山穀鳴響,可見內力不俗,意誌之堅!

顧朝辭見這女人思路還是很清晰的嗎,明知動手不敵,還知道以大義相責,當即嗬嗬一笑道:「瑛姑,你聽沒聽過,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踩這句話?

你之生平,我素有所知!

爾身為大理國人,年輕時入大理皇室為妃,享受榮華,本該謹受婦德,以做臣民表率!何期與人偷情,喪德敗行,大傷國人之心,大喪大理國體……」

瑛姑聽了這話,猶如當頭挨了一記悶棍,眼中金花亂舞,耳中一片蟬鳴,她急的戟指顧朝辭:「你……你敢……」正欲分說些什麼。

就見顧朝辭臉上好似罩了一層嚴霜,厲喝道:「住口!無恥賤婦,世人若得聞你之事跡,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安敢在此饒舌?

這天下之大,人人可罵段皇爺,唯獨你不行!還一口一個段智興老兒,你有何資格出此狂言?

似你這般為人,你憑什麼能在黑沼林獨享安樂,活到現在?

你以為是你本事大的,無人能惹的起你嗎?

今幸天意,讓我顧朝辭得知此番事由,月匈中怒氣勃發,本就想辣手除了你這無知賤婦!

不曾想,你還有臉上山,在我等麵前,妄談什麼恩仇必報?

嗬嗬,觀你所行所言,顧某縱橫天下,識人無數,見過無數禽獸,也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狼心狗肺之人!

若非看在一燈大師麵上,與你說話,都是徒汙顧某之口!

你若當真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就該潛身縮首,苟圖衣食,看在一燈大師麵上,也沒人會與你計較!

但你如此不知好歹,真當所有人都是段皇爺一樣,對你偏愛有加嗎?」

瑛姑因為愛子之死,十幾年來,心頭本就如同壓了塊巨石一般,一直鬱鬱寡歡。

而今顧朝辭這番話,更沒給她留半分情麵,句句鋒利如刀,刺的她心口疼極,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

尤其最後一句更是厲喝出聲,直如在其心頭打了個晴天霹靂,腳下不由自主就退了幾步。

不由心想:「是啊,他待我始終很好,我與人私通生子,他沒一言半語相責,放我隨周伯通而去,正式結為夫婦。是周伯通那廝不要我,不是他不放我。

他仍任由我在宮中居住,不但沒將我處死,一切供養隻有比前更加豐厚。

就是在黑沼林,他派人為我種樹植林,送我食糧物品,十餘年來照應無缺。我招惹過幾次厲害對頭,那些人也未找我報仇,那是誰在相助看護我?是我自己不知,還是不願去想?」

瑛姑向來隻記著段皇爺,不救自己兒子性命,心中全是怨毒,此刻被顧朝辭一番痛罵,才想到他的諸般好處。

此時的她臉色急劇變化,口中喃喃道:「兒子,兒子,念通,念通……」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她忽地低下頭來,沉聲道:「我們之間的事……我有兒子,你也都知曉?」

顧朝辭聽她語聲顫抖,母子天性流露,也不由心中一嘆,道:「我都知曉!」

瑛姑一抬頭,冷電般的目光射在顧朝辭身上,見他淵亭嶽峙,一臉肅然,對自己的目光不閃不避,情知自己縱然還是想要報仇,也過不了他這一關。

隻是她與段皇爺之事,已然成了積年仇怨,心中百感交集,委實難決。

這一瞬間,自己兒子傷折斃命的情景閃現腦海,湧至心頭,到後來隻見到愛兒一臉疼痛求助的神色,雖是小小嬰兒,眼光中竟也似有千言萬語,似在埋怨母親不為他減卻些微苦楚。

她心中陡然剛硬,陰森一笑道:「好一個你都知曉!嗬嗬,顧幫主端的長了一張好利口,一言而將天下是非掩盡,倒似我瑛姑無事生非,不自量力,專與段智興過不去。

而你們都是月匈襟博大的英雄好漢,不屑與我這小女子計較,今日反倒一並恕過,我倒要感激不盡了。」

顧朝辭聽她語帶譏諷,雙手背負,踱開幾步,洋洋不睬道:「我顧朝辭絕非多管閒事之人,但我受了一燈大師的恩惠,就得做些事出來以做回報。

他如今已然出家為僧,對你仍是放心不下,這份真情敢不讓人為之感動!

故而我希望你能放下與他的仇怨。

但我今日對你出言不遜,你盡可以記在心上!我也無心與你化解什麼,你若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將出來便是!

隻是我奉勸你一句,你的機會隻有一次,倘若殺不了我,縱然段皇爺再是愛你,也絕對護不住你,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顧朝辭本為息事寧人而來,但見這婆娘油鹽不進,也是有些煩了。若非在眾人麵前誇下海口,又有一燈麵子擋著,早都一掌拍死瑛姑算求了,和她廢這話!

但這時的黃蓉、穆念慈、李莫愁等人見瑛姑臉上似乎隱隱浮過一層紅暈,心中大奇:「這麼老了,居然還會害羞?」

她們哪裡想到,剛才顧朝辭一直不停的說段皇爺怎生愛你。瞬時之間,瑛姑也想到了自己入宮後,跟隨段皇爺學武,他怎生對待自己,她再是對段皇爺沒了情愛之心,也不由得暈紅雙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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