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怒斥瑛姑 歹人埋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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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瑛姑又突然想到,自己遇上周伯通、他絕情離去、自己孤身生子、兒子受傷、又為了讓他不在遭受痛苦、親手殺死兒子,那一幕幕往事,都在眼前現了出來。

頓時全身一震,臉色由紅轉白,立時又從白轉紅,顫聲道:「那我兒子又有何錯?

誠然,段智興沒有傷我兒子,更沒殺我兒子。可他說過,那人功力之深,整個大理都沒有第二人,那他為何不一掌直接打死我兒子,目地又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讓段智興救人,由此可見,這仇人還不是他引來的!

他的武功若不要練的那麼高,又哪有這回事?嗬嗬,打傷我兒子的,我不知是誰,可西毒歐陽鋒也曾這樣做過,打傷過武三通,可見這世上高手,無不想除之而後快!

就是因為他,反而連累了我兒子死於非命,我找他報仇,難道真的就毫無道理嗎?

你顧朝辭武功再高,但想管所謂的天下不平事,那也是癡心妄想!」

顧、郭等五人,論武功絲毫不懼於她,可聽了她這話,也不自禁地打個寒戰,隻覺毛骨悚然,一般涼意直透骨髓。

顧朝辭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瘋了,這話語的意思,比道德綁架還要厲害多了。

那就是你段智興武功高,才害了我兒子,你若不會武功,就沒這事了唄!

當然也是恚怒至極,先時沖著一燈大師麵子,情尚可恕,不意她竟真的如此不知好歹,大損自己顏麵,登即殺機陡現,森然道:「瑛姑,懸崖勒馬,尚不為遲,若再執迷不悟,莫怪我辣手無情!」

瑛姑將心一橫,淒然道:「你如此相逼於我,我瑛姑技不如人,唯有一死而已!」

顧朝辭突然耳朵微顫,長嘯一聲道:「無知婦人,如此不知好歹,今日我就斃了你,看你怎生報仇!」

他言猶未落,俊鵠突起一般,一掌疾拍而出,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瑛姑臉如死灰,自忖武功與對方相差甚遠,這番定然無幸,亦不做閃避。

說時遲,那時快!

郭靖武功最高,見顧朝辭飛身而出,本想攔阻,但他也聽見了一些響動,故而也沒做理會。

眼見瑛姑必然要喪生在顧朝辭威猛無鑄的掌力之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斜刺裡一道灰影掠飛而至,那真是星劍光芒,電不及飛,已然擋在瑛姑麵前。

「砰」的一聲響,顧朝辭一掌擊在對方月匈口,好似鍾磬相撞一般,他竟被騰空震回,那人也騰騰騰連退三步。

在場中人就感勁風刮麵,一時間都不及去看來人麵目,隻是見其來去如龍,功力高絕,都怔住了。

等風聲驟停,眾人定睛一看,竟爾是一燈大師,齊地躬身施禮,這時山角處也轉出漁樵耕讀四人。

而這時瑛姑也有些驚詫。

但見護在自己身前之人,轉過身來,正是一個老僧合十當月匈。陽光正映在他的臉上,隆準方口,眼露慈光,雖作僧人裝束,卻明明白白是當年君臨大理的段皇爺。

一燈大師知曉瑛姑性子,又擔心顧朝辭年輕氣盛,終究放心不下兩人,在禪房中根本無法入定,按耐不住還是趕了過來。

遠遠就聽得瑛姑說什麼有死而已,又聽得顧朝辭言說要斃了對方,頓時大吃一驚,身法展開,便趕了過來。

但他一覺顧朝辭掌風,就覺對方不是用的全力,如此一來,恐怕是自己壞了人家謀劃,故而也不好意思出手抵擋,就用月匈口硬接了一掌。

而顧朝辭就是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也沒想真的打死瑛姑,眼見一燈用月匈口接掌,一掌擊中也就乘機收力,退了回去。

這時瑛姑眼望一燈,心想:「他為什麼要救我,我被人一掌打死,豈不是一了百了了?莫非他想要折磨我?」

一燈瞧著瑛姑微微一笑道:「你要殺我,方能一解心中仇恨,就請動手吧!

你們也不許難為她,要好好讓她下山。」

瑛姑聽了這話,見他神色慈和,不禁有些茫然。

隻見一燈緩緩解開僧袍,又揭開內衣,笑著說道:「你說送還我玉環之日,就是匕首刺我之時。好啦,你來刺吧,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他眼望瑛姑,這幾句話說得十分柔和,瑛姑卻是心潮翻湧,難以自製,想起了顧朝辭斥罵她的那番話,不停回盪腦海。

再見他眼光之中,甚至有幾分柔情,昔日種種恩情,齊齊湧向心頭,所謂仇怨霎時盡泯,說道:「不要說啦,是我對你不起!」

說著雙手掩麵,身法展動,飛身上了石梁,輕飄飄地縱躍而去,轉眼間,就沒了人影。

眾人相互怔怔地對望,都默不作聲。

這時顧朝辭上前幾步,對著一燈大師一拱手,很是歡喜道:「大師與瑛姑之宿怨一筆勾銷,真是可喜可賀!」

緊接著又很是暗然道:「但晚輩今日誇下海口,非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勞累大師親自出麵,我更與瑛姑恐怕結了梁子,實在慚愧!」

眾人聽他語音淒愴,大有蕭索不勝之意,語中含義更是怪異,一時均不明何故,直感匪夷所思。

隻有黃蓉、李莫愁大概測知其意。

一燈大師合十道:「善哉,賢侄言重了。老衲若不出來多生事端,賢侄也必能化解瑛姑怨氣,又有何慚愧之處!」

穆念慈接口道:「大師所言極是。不過你與瑛姑本為夫妻之好,些微過節自是不難消解,我辭哥隻是小小的出了一份力。

不過讓你與瑛姑痛苦十幾年,因何而起?不就因為那個卑鄙無恥害了瑛姑孩子的的大惡人嗎?遇見這事,我等豈可坐視?」

李莫愁也正色道:「穆姐姐此言是極,顧郎剛才對瑛姑出言不遜,也隻是想要徹底擊潰她的心魔。

大師心月匈開闊,但那個幕後之人,其心昭昭若揭,如此卑鄙,想必欲除盡天下高手而後快,若不除了他,他還指不定有什麼陰謀呢!」

李莫愁一席話,令各人悚然動容,均知她所言鑿鑿,無一字之虛。畢竟那人目的很是明顯,絕非為了傷害一個嬰兒。

顧朝辭知道兩女是在為自己解釋,免得在一燈這裡生了誤會,不禁有些感動。他也明知出手之人,就是裘千仞,但他剛給對方派了事做,又惱怒瑛姑不給自己麵子,當下也不想刨明。

一燈聽了這話眉頭緊鎖,良久無言,過了半晌,才輕嘆一聲道:「兩位姑娘拳拳之意,貧僧深知,大為心領。

至於此人是誰,老僧心中也有猜測,隻是冤冤相報何時方了啊!

縱然殺了他,又豈能讓那個無辜的孩童再活過來?」

言畢,拂袖轉身而去,徑回山去了。

眾人無不愕然,他心中對那行凶之人竟然有了猜測,卻不去報仇,也不對人言明,適才還要以命相抵,一時都震怔得作聲不得。

顧朝辭對這佛法的洗腦功力,那是大為佩服了。他也知道,以一燈的見識,當時或許心情紛亂,一時猜不到凶手是誰,但這十幾年來,武林中有此等武功之人,挨個回想一遍,也不難猜出來。

但他銳意如此,也不知說他傻,還是人境界高,誰又能說的清呢?

隻有漁樵耕讀扼腕嘆息,卻也明白師父的語意。想當年,武三通被歐陽鋒用蛤蟆功打傷,一燈大師救了他後,武功全失,四處躲藏逃命,幾人至今思之,猶是心季不已。

師父用了五年,玄功盡復,他們就想要打上白駝山,討個公道。倒也為師父所阻,如今不願說出那人是誰,也在意料之中了。

顧朝辭、郭靖等人在山上一連住了十餘日,一燈大師每日裡,不但為他們講解「九陰神功」要旨,顧朝辭更藉此將《易筋經》《九陽真經》都拿了出來,與一燈共同參研。

但研究之後,兩人也是有些無可奈何。蓋因無論是九陽神功、九陰神功、還是易筋經都已臻至武學絕詣,殊途同歸。

要想將三大神功的優點,毫無後患的冗雜在一起,就算可行,也絕非十天半個月所能做到。

一燈大師也提到,這三大神功,內力儲存於下丹田,但百年前段譽修得逍遙派的北冥神功,此神功儲存內息是在月匈口「膽中穴」,與平常內功背道而馳。

隻是此功不能與別的內功同修,若能解決這個問題,或許這也是個能讓九陽神功大成的顧朝辭,再次提升內力。

但段譽厭惡此功損人利已,並非正統,大理段氏也並未流傳下來。

在這期間一燈大師甚喜郭靖超凡品質,與顧朝辭的宏大氣魄,也聽說歐陽鋒來到中原,四處作惡,恩將仇報害了洪七公,索性也將融合先天功後的一陽指傳給了二人,讓他們修成之後,能對歐陽鋒全方位壓製。

武功中最難修習、見效最慢的內力一關,顧朝辭已然過去,所參詳者不過如何搬運內力,集至指上發出而已。

隻不到十天時間,這一陽指已然到達二品之境,宛如數十年修習一般,所剩者就是勤加練習,將所有訣竅徹底融會貫通了。

但顧朝辭還記得與「全真七子」的中秋之約,當即向一燈大師告別。

一燈大師道:「本期尚有多日相聚,但你既與人訂了約會,我也不能再留你們了。

但我聽全真七子品行不差,因為一些言語之爭,你千萬不可傷了他們性命啊!」

顧朝辭哈哈一笑道:「大師,放心!全真教隸屬俠義道,我又輾轉間得了王真人好處,晚輩雖然狂狷慣了,卻也絕不能忘恩負義,更不會有違江湖道義!」

郭靖漁樵耕讀等人齊聲喝彩,一燈大師更是喜慰不勝,笑道:「你月匈襟開闊,天下難得,老衲自不會走眼!」

說著又看向黃蓉,微微一笑道:「你這小丫頭給你師兄起了辣手書生四字,可將他害慘了,明明一個江湖少俠,讓人一聽這名號,難免將他想差了!」

黃蓉俏臉一紅道:「世伯,你可別說我了,我一直想著為我大師兄,想一個響亮名號,來挽回他的形象呢!可是一直想不到合適的,而且現在江湖人或許不知道顧朝辭是誰,一提辣手書生,卻是無人不知了!想改也難改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知她說的也是實情,隻是哈哈一笑,不以為意。

幾人與一燈大師依依不舍地告別下山。漁樵耕讀直送到山腳,待幾人在山下人家找到馬匹,這才互道珍重而別。

而顧朝辭讓郭靖黃蓉先回君山,麵見洪七公,他則與穆念慈、李莫愁,直接趕往海州雲台山。

幾人在路口作別後,都是精神抖擻,提馬揚鞭,馬匹嘶鳴一聲,潑剌剌飛奔絕塵而去。

顧朝辭與穆念慈、李莫愁都是曉行夜宿。兩女知道郎君心情,這等奔波,雖感疲乏,也從不說出口。他要行便行,要走便走,絕無二話。

顧朝辭也知如此趕路,對兩女來說有些辛苦,但他懸念明教要對自己出手之事,敵暗我明,而且與「全真七子」的約會,定要按時趕到。

畢竟此事必然已經哄傳武林,自己若按期不至,失信於人,豈非讓天下之人恥笑!

那也隻好先將憐香惜玉之心放在一邊,旅途之中,隻有對她們多多溫存體貼,以慰芳心了。

三人疾行五六日,已走出兩千多裡路程。這一日正值午時,甫至淮南路境內,走行之中,顧朝辭遊目四顧,見周圍怪石林立,壁立千仞,陡峭異常,卻是一處隘口。

三匹馬十二隻馬蹄敲在山石之上,滴滴作響,傳出老遠。

這時就聽穆念慈道:「辭哥,前麵有座橋!」

李莫愁也驅馬上前,看了一眼周圍,就見前方有一道大鐵橋連通兩處,約有十餘丈寬,而橋下雖然看著不是很高,但也有幾十丈,乃是一個絕險的去處,不禁說道:「顧郎,若有歹人埋伏,那是百不失一啊!」

顧朝辭自是早都看到了,不禁望了一眼天上紅日,暗暗生起一種危險預感,點點頭道:「你們在這邊等著,我先過橋!」

兩女都知這才是正確選擇,點了點頭,在這邊等待。

顧朝辭則撥馬上了橋頭。那橋是由厚木板鋪至,兩邊都是三指粗的鐵鏈固定,雖然看起來堅實,但顧朝辭還是提著絲韁,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

甫行至橋中段,顧朝辭就見對麵山中,縱出兩人,白光閃動間,「鐺鐺」兩響,顧朝辭隻覺橋身巨震,「轟」的一聲大響,木橋竟從中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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