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煞魔君初揚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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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同早已知曉,丐幫大舉南來找慕容家麻煩,他與王語嫣、阿朱、阿碧昨夜在『聽香水榭』,打發了來此尋仇的秦家寨、青城派中人。

但二哥公冶乾傳有信來,說西夏國『一品堂』有大批好手,也突然來到江南,不知是何用意。要他帶同阿朱、阿碧去查查。

至於王語嫣,他聽說西夏『一品堂』搜羅的好手著實不少,中原西域什麼門派的人都有,有她這位精通天下武學之人同去,隻消看得幾眼,就清楚了對方底細。

他便轟走了對王姑娘不懷好意的段譽,帶著三女一早出發,進城隻是想著茶館和酒樓,是江湖種種傳言的集中發布地,便想看看能否得到什麼有用信息。

當即遇上了「北喬峰南慕容」之爭,這要不嘴快一通,那也不是他包不同的處事風格了。

怎料竟引出了這麼一位武功高強的公子爺。

包不同麵對顧朝辭這個不知名高手,對他這般羞辱,氣得月匈膛都要炸了。他剛才怎樣懟人的,如今全都回給自己了,這不直接就是在戳自己肺管子嗎?

但他這人脾氣大為古怪,與常人不同,言語上素不服人,畢竟說不過人就動手,那種惱羞成怒之事,豈是他包三先生之做派?

當即哈哈大笑道:「包不同剛才那般對人,你又原封不動的給我還了回來,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法,莫非也想投入『姑蘇慕容』麾下嗎?」

顧朝辭笑了笑,先是舉杯淺酌一口,方才搖了搖頭道:「以前江南無人,方使豎子成名!慕容復浪得虛名之輩,給我提鞋也都不配!你給人做奴,還在這沾沾自喜,臉皮之厚,實屬天下第一了!」

顧朝辭這話一出,不僅是包不同,還有二樓武林人物以及王語嫣、阿朱、阿碧都被震的駭然變色。

這才是赤裸裸不將「南慕容」看在眼裡啊,相較而言,適才那番話,算含蓄多了。

樓上有些人,自也看不慣,包不同剛才那副咄咄逼人的做派,此刻不禁心想:「你包三先生遇上一個武功不如你的人,非要爭什麼喬峰慕容,誰前誰後的問題,現在遇上這個比你還狂的主,看你怎麼整?」

包不同聽了這話,心中自是怒火萬丈,但要說一怒之下,就此上前拚命,終究不敢。他性子再怪,也知自己武功和對方實在相差太遠。

人家坐著不動,隻是一拂袖或許就能扇自己一跟頭,上前自取其辱也就罷了。可若惹的他大發凶性,王語嫣三女在此,自己若是死了,她們安全如何保證?

這時多說一句話,便多丟一分臉。一時間站在當地,進退兩難,好生尷尬。

阿朱一直在旁觀看,默不作聲,這時眼見顧朝辭非但讓包不同下不來台,更將自家公子爺貶的一文不值,心中也動了真火,臉上卻是掛著仍然盈盈笑著,開口道:「這位公子,你武功高強,若要盡數將我們都殺了,隻怕也並非難事!

但見公子氣度不凡,應該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我包三哥隻是性格高傲,喜歡與人鬥嘴,並無壞心,若他言語間對你有所得罪,小女子代他向你賠禮了!」

說著站起身來,朝顧朝辭盈盈施了一禮。

眾人見這女子落落大方,說的有理有節,暗暗稱贊。

阿朱說完鳥鳥坐下,臉色又是一變,儼然正色道:「但你對『姑蘇慕容』如此不屑,想必對丐幫的喬幫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吧?

畢竟我家公子爺與喬大爺,並稱武林雙峰,隻要不是什麼自尊自大的狂狷之徒,應該都有所耳聞,您說對嗎?」

阿碧也看出事態不對了,忙道:「公子你勿要生氣,我們包三哥脾氣向來是這樣的,他說話如果不得罪人,日頭才從西邊出來了呢。」

顧朝辭向兩女掃了一眼,心道:「阿碧單純,但這阿朱一張利口,好生厲害!

既將喬峰與慕容復強行綁在一起,自己倘若不認,豈非就是一個見識淺薄的狂狷之徒了。」

當即瞧向阿朱,不禁贊道:「好伶俐的小丫頭!但你想想,這包不同又不是我兒子,他脾氣不好,憑什麼我就得慣著他?

他剛才頤指氣使那樣,還不是仗著自己武功比別人高?那我武功也剛好比他高那麼一點,欺負他不是很應該嗎?

至於你也無需拿我說慕容復,強行帶出喬峰。

且不說這兩人名頭是大,本公子偏就不懼。

可慕容復是慕容復,喬峰是人喬峰,你將二人混為一談,本身就是一種謬論!」

阿朱心想他某些話甚是有理,包不同脾氣古怪,遇上武功不如他的人,言語上素不饒人,今日吃一塹長一智,也並非壞事。

微一點頭道:「公子爺話糙理端,小女子受教了,但你說小女子言出謬論,我等倒是願聞其詳!」。

顧朝辭見眾人都是饒有興趣,盯著自己,顯然也想聽聽自己高論,便即說道:「咱們江南山溫水軟,男子漢那副做派,說好聽點,叫溫雅斯文,可行動說話不免軟綿綿的,讓人瞧著不夠大氣。

咱這江南氛圍如何,眾位想必也都知曉,孩子家裡貧苦的,從小就得跟著種田、澆菜。家境富裕的,不是讀書、寫字,學下棋,不成器的便唱曲、找姑娘、賭錢,

而本朝開國以來,都是重文輕武,所謂「東華門唱名,方是好兒郎嗎」,練武打拳給人瞧之不起,誰還願意去辛苦學武?

這人從娘胎裡一生下來,受於根骨,大多數人本就不是什麼學武材料。

如此一來,武功卓絕之士就很是稀少了,慕容復隻不過矮子裡麵挑高個而已!」

他這番話入情入理,眾人盡皆贊同,不禁點頭。他們不得不認,江南人確實不如北方人彪悍。

若是同樣資質,同樣選擇練武,在北方磨練,成就決計比在天堂一般的江南強得多。

就見顧朝辭杯酒下肚,才續道:「而喬峰雖然坐領天下第一大幫,可他的名聲是靠自己打出來的。他的幫主之位,丐幫有史以來,從無第二人,有他來的這般艱難。

雖說他一生,也沒遇上什麼真正武功絕頂之人,但也不是慕容復這個溫室花朵所能比擬的,這就是二人雖看似齊名,卻不在一個檔次之因!

換言之,喬峰能在北方稱雄,自也能在南方稱霸。慕容復在南方能拔尖,若去了北方,能收拾他的人,不說車載鬥量,也絕不在少數。

就是慕容家賴以出眾的,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也是慕容博闖出來的。慕容復不過是借父威名而已,論及真才實學,在江湖年輕一輩中,還算個人物。

可與當世高手一比,不說一無是處吧,南慕容之名,確實有些名不副實了。

你們說,這二人又有何可比之處?

依我看,這二人若是生死相搏,慕容復能撐住喬峰十招,都算他沒辱沒『南慕容』的名頭了!」

顧朝辭是什麼人?別人不敢說的話,對他來說,那是沒有任何忌諱。

這番話聲音也不算大,但整個樓上樓下俱是聽的清楚。

「啊?這……」

「怎麼可能……」

樓中人登時一片嘩然。

這言語內容太過勁爆了,也太顛覆人的認知了。眾人都知,喬峰慕容復當世齊名,又有誰敢相信,兩人差距竟有這麼大?

但他話音剛落,包不同再也按耐不住,一雙眸子裡蹦出怒意,粗聲粗氣道:「非也非也!簡直是豈有此理,胡說八道。

想那喬峰縱有幾分本事,要說十招打敗我家公子,嗬嗬,那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這浩瀚天下,也絕不會有這般人物!

至於你自己,吹得好大的氣兒,包不同不成器,自非你之敵手。

但我家公子武功勝我十倍有餘,且讓我看看,你到底身懷何等驚人藝業,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說著雙掌揮舞間,縱身撲向顧朝辭。

包不同明知不敵顧朝辭,但也想探探對方的底,若能讓王姑娘看出他的武學家球,自己縱然受辱,也不算白給。

王語嫣心知顧朝辭絕非易與之輩,緊忙叫道:「包三哥,不可莽撞!」

但包不同一身武功在江南武林,屬實也算一號人物,她話才出口,對方已離顧朝辭不足四尺。

可顧朝辭仿佛對這一切視而不見,自顧自的斟了一盞酒,端在手中,笑著道:「井底之蛙,不外如是!」

話音剛落,包不同那一對蒲扇般的手掌,定定地停在顧朝辭麵前三尺處一動不動,就仿佛遇上了一股無形堅壁。

王語嫣知道包不同掌上功夫,具有極高火候,裂木斷石也屬尋常。但此刻這幅狀況,直讓她陷入了當機狀態,一雙俏眼瞪的溜圓,櫻桃小口直接合不下來,心裡就一個想法:「這世上怎能有如此武功高強之人?我表哥的武功,怎能及的上他?」

阿朱與阿碧自也是合不攏嘴,兩人不約而同看向王語嫣,齊叫:「王姑娘!」

她們想從王語嫣嘴裡知道,顧朝辭施展的是什麼武功,可見她也是一臉震驚之相,便又將目光重新投放在了顧、包二人身上。

包不同就覺雙掌陷入一團棉花堆中,進,進不得;拔,也拔不出。

他心知遇上了武林中真正不世出的大高手,莫說是他,就是公子來,也無絲毫勝算。

顧朝辭一口美酒下肚,拿著酒杯把玩,不自禁的看向王語嫣,笑而不語。

他想看看這位武學百科全書,能否認的出他這「降龍十八掌」?

但他顯然高看王語嫣了,丐幫「降龍二十八掌」本來隻是武學中的一路高明掌法,既非至剛,亦非至柔,可以說兩頭不靠,她都認不全!

「降龍十八掌」則是經過原軌跡中喬峰、虛竹化繁為簡、取精用宏後,方才成了至剛至堅之掌法。

而顧朝辭又修煉到了剛極生柔的高妙造詣,隻是如今限於年歲,內力精純度還差一些,未曾達到至剛生出至柔的妙用。

也隻有到了那一刻,降龍十八掌才算是到了真正的巔峰。

但應付包不同這種二流人物,降龍掌自也無需多大成就了。他現今雖看似坐著未動,卻心到力至,以降龍掌的運勁法門,真氣外放,在身前布了一道有質無形的氣牆。

王語嫣隻不過對天下一些武學招式頗為精通,對這無影無蹤的內力,又懂個什麼?

顧朝辭眼見幾女都是一臉驚色,便知自己媚眼拋給瞎子看了,也沒了耍逗心思,微一運氣。

包不同本是被一股柔韌之極的力道包裹,雖說進退不得,被人像看耍猴一樣,心理上雖說羞愧,但身體上還未有不適之感。

這時突覺一股剛力湧來,便覺一腔子熱血直沖喉頭,心知不妙,明知不敵,也急運內力抵擋,但他被顧朝辭這無儔內勁一撞,身子滾燙,如墜火窟,腳下也是一晃,麵皮漲的如同潑了豬血。

顧朝辭哈哈一笑:「包不同,你仗著自己武功頗有幾分武力,在江南武林稱王稱霸。張著一張臭嘴就敢毫無顧忌,貶斥別人,還自以為是所謂名士風範。

嗬嗬,你這包三先生,在我看來就是狗屁不是,今日給你一個教訓!

且讓你知曉,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手段究竟如何!」

包不同早先一進門,便說顧朝辭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他當時忍了。可這會其又來動手,那顧朝辭自然不能慣他了!

阿朱明知自家包三哥吃了虧,也不由抿嘴輕笑道:「姑娘,這位公子心眼還真是小呢!」

霎時間,包不同被顧朝辭勁力再次一撞,臉色頓時由紅變青、又由青變紫。

三女本以為他隻是讓包不同吃個教訓,還沒太過擔憂,這時卻也瞧出不對,不由齊聲叫道:「公子,手下留情」!

但她們都知顧朝辭武功太高,空自著急卻也不敢上前相助。

包不同麵色紫中漲紅,顧朝辭睨了他一眼,心知自己再加力一撞,這家夥非死即傷,尋思:「這家夥殺不殺的,都屬其次,我要拿王語嫣與段譽談價碼,若直接傷了他,這小妞恐怕會犯倔,反而引起波折,不太劃算!」

想著勁力驟減,向著王語嫣幽幽一嘆道:「姑娘,你是要我放了他嘍?」

王語嫣臻首輕點,柔聲道:「你的武功真的好高,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化無跡之境了,縱然你跟我表哥有什麼過節,又何必跟我們幾個人,過不去呢?」

顧朝辭忽的勁力一縮一放,包不同隻覺身子忽然一輕,腳下離地,驀地一陣天旋地轉,已然騰空飛出一丈開外,不能自主,「撲通」一聲坐倒在地,臉上仿佛開了染料鋪一般,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紫。

他剛才向顧朝辭扔人,顧朝辭也來了一出如法炮製,隻不過手段比他更加高明,當然在別人眼裡,那就是恐怖了!

亦或者說,這簡直就是神跡!

樓上的武林中人,再是見多識廣,又何時見過,隔著三尺就將人給震飛的?一時間駭然色變。

再瞧顧朝辭,他根本像沒事人一般,意態閒適,適才包不同雙掌齊出的凶險場麵,好像從未發生似的。都在尋思江南武林何時有這號人物?

包不同徹底傻了,他知道憑自己這點能耐,實在不堪別人一擊,想要探人家的底,固然是一樁妄想,一個不好,自己這條性命還得賠上。

按道理,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但此時卻不能走,也走不了。

顧朝辭看向王語嫣,不禁笑道:「人我放了,但你得跟我走嘍!」

三女神色陡變,同時站起,阿朱更是失聲叫道:「這位公子,我等雖不知你名號,但你身具如此超凡絕俗之武功,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豈是你所當為?」

顧朝辭擺手笑道:「你是阿朱吧,她是阿碧吧,你話說的任的難聽,怎麼就強搶民女了?

你們看樣子,都是慕容復的婢女,我還不屑對你們做出什麼事,盡可放心!」

三女麵麵相顧,一臉驚容,她們萬萬想不到,這狂人竟然連她們的名字都知道?看來是慕容家大敵了!

顧朝辭笑容不改,從她臉上掠過,定在王語嫣臉上,幽幽說道:「你姓王?是曼陀山莊的大小姐,閨名是叫語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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