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丁春秋 段延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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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辭隻覺「北冥神功」吸人內力為己有,而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化人內力,二者雖形似神非,涇渭判然有別。但對於身受者來說,內力都是迅速消失,卻無二致,那麼從他手裡搞來「化功大法」,看看其中的奧妙,或許對自己融合功法也有莫大好處。

他想到就做,當即跟著摩雲子等人行出幾裡,星宿派那幫起先逃命之人,又與摩雲子匯合了,絲毫不以自己丟下師兄逃命為恥。

摩雲子對這事不說司空見慣,也在情理之中,麵上自是兄友弟恭,一團和氣。可心中自是暗暗發狠,等他恢復傷勢,得殺幾個師弟好來立立威。

師弟們又開始大吹法螺,說二師兄神功無敵,跳梁小醜又豈堪一擊?自將顧朝辭又罵了個一文不值。

星宿派弟子找到一處落腳點,正胡吃海塞,突然「嗖」的一聲,眾人都大吃一驚,齊齊跳了起來,就見牆壁上釘著一柄飛刀,還貼著一張白紙,寫著一些小字。

幾人互望了幾眼,上前一看,摩雲子更是讀了出來:「素聞星宿老怪丁春秋,化功大法馳名武林,顧朝辭有心請教,明日午時姑蘇『悠然居』恭候大駕,血煞魔君留!」

幾人心下駭然,這是在向師父邀戰了,他們哪敢再耽擱,整一些有的沒的,連忙向蘇州進發。

原來顧朝辭跟著這些人,又走出了十多裡,聽他們談話,不是吹牛逼,就是商量明天到底去搶那個富戶,還是去搶那個武林豪客,大是不耐。

也就沒了跟著他們,去找丁春秋的心思,料想丁春秋為人邪惡,那也是名震武林的成名人物,豈能未戰先怯、不戰而逃?遂直接來了出「寄柬留書」,自己便朝蘇州趕去,到了傍晚已然入城。

顧朝辭投了客店,尋思:「據我了解,這丁春秋很是騷包,一副仙風道骨,鶴發童顏的樣子,明日卻不能給他比下去了!」

翌日清晨,他到街上買了一套新衣,又買了一把蘇州府馳名天下的折扇,在澡堂中洗了浴,又理發梳頭,周身煥然一新,對鏡照去,儼然是個濁世佳公子,卻哪裡像個揚威武林的大豪客?這才輕搖折扇,踱著方步,徑往「悠然居」而去。

這「悠然居」高約三層,朱欄青瓦,麵朝大湖,富麗堂皇之中又不失雅致。非一般人來的起的。

時當上午,樓上冷冷清清、食客全無,顧朝辭在三樓窗邊麵河處坐定,討了一壺碧螺春,幾樣上等點心,悠哉悠哉品了起來。他雖不懼丁春秋,但早早到了,以免被陰。

正自品茶,樓下腳步聲響,轉頭一看,走進兩個人來,竟是段譽與王語嫣。他微一思忖,便知其故,心道:「真掃興!」轉過了頭,假裝不見。

王語嫣在杏子林,看到那個西夏武士與顧朝辭過了一招,對方的確施展出了「鬥轉星移」之技,可她兩日之內,見過多人施展此功,也不能以此斷定對方就是自己表哥。

可眼見顧朝辭離去,生怕他真的追到蘇州,去找表哥麻煩,便要趕回想辦法阻止。

段譽一見自己女神這樣,立馬心疼的不行,自是拍著月匈腹樂意效勞了。

他雖不會武功,可內力深厚,「淩波微步」更是精妙絕倫,背著王語嫣速度也是不慢。昨夜便到了蘇州,在城門口用銀子一打聽,顧朝辭這般風姿俊秀之人去了何方,也不為難,一路問詢之下,便又跟了過來。

段譽與王語嫣一上樓自然看到了顧朝辭,兩人朝著他就迎了上來,段譽一拱手道:「顧公子,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顧朝辭也是無奈了,放下手中茶杯,嘆聲道:「這丫頭趕過來,明顯是為了慕容復,倒也能理解,可你又圖個什麼?

你出來這麼久,你父母伯父他們就不擔心?」

段譽明白顧朝辭言語之意,但他想著能與神仙姐姐,多待一會,也是福氣。自己一旦回家,怕是再也不能見到王姑娘了。想到這兒,心生暗然,也不顧顧朝辭臉色難看,強笑道:「公子說的是,等此事一了,我就回大理,以後再也不出來了!」

顧朝辭哪裡不知他是口不對心,抿了一口清茶,悠悠道:「這丫頭容貌之美,固然冠絕天下,連我見了都有一瞬心動。

可你這樣百般癡纏,非但不會有回報,還會為人所用。

若是兩情相悅,男子為自己女人做出多任何事,也都正常。

但你這種……

且不說王姑娘心有所屬,癡心不改。再者說了,你內力深厚,若無大災劫,活個百八十歲輕而易舉,這丫頭能活六十都算高壽了,你還活著,她卻成了一堆白骨,豈非莫大悲哀?

你若實在對她割舍不得,想得到她的人,隻需不擇手段,那也不為難,但這絕非你這等正義之人所取。既然明知求之不得,又何必值得如此迷戀?」

段譽聽了這話,忽而眉頭深鎖,忽爾點頭微笑,喃喃道:「你說的不錯,佛經也有雲:『當思美女,身藏膿血,百年之後,化為白骨』

可顧公子你也有所不知啊,王姑娘就算化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

姑蘇城裡水道縱橫,幾人麵湖而坐,三月天晨風拂麵,本就有些清冷微寒,王語嫣聽了他這話,不禁小口微張,秀目睜圓,一時間臉色發白,心裡一陣緊,一陣鬆,心道:「這段公子,怎麼能呆到如此地步,他是失心瘋了吧!今日以後,我可不敢再和他呆在一起了!」。

想著輕輕挪了挪位置,離段譽又遠了一些。

顧朝辭對這一切都是盡收眼底,哼了一聲道:「段公子,你就這樣搞吧,以後你兒子、孫子肯定和你有樣學樣,都一個吊樣!我再告訴你一句,隻要慕容復不親手將王語嫣送人,你終究隻是一場空。」

段譽對顧朝辭這話,自是沒有去多想,正自想象王語嫣身內骨骼,是何等模樣。

王語嫣也知道段譽心思,可她心裡隻有表哥一人,其情雖真,可惜有緣無份啊!

兩人正各自思忖,忽聽得樓外絲竹之聲隱隱響起,絲竹中又夾著鍾鼓之聲,高昂處響遏行雲,滿河皆響,低回處連而不斷竟悠揚動聽,餘韻久久不散。

段譽心道:「這是誰大早上就成親嗎?」很是驚訝,應聲望去,隻見一艘畫魴從上遊漂流下來,船頭站了一個老翁,他身後數十人戰成兩排,立於身後。

這老翁身穿青色長袍,手中搖著鵝毛扇,但見他臉色紅潤,滿頭白發,頦下三尺蒼髯,身形挺拔,青衫隨風飄揚,陽光照在臉上,當真便如圖畫中的神仙一般。

段譽不由喝了聲彩:「好風采!」

顧朝辭嗬嗬一笑道:「你可知何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段譽眉頭一挑:「何意?」

「你看看他身後那些人!」

段譽再次凝目一望,遠遠看去,老翁身後的人有的拿著鑼鼓樂器,有的手執長幡錦旗,紅紅綠綠的甚為悅目。幡旗上繡著「星宿老仙」、「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威震天下」等等字樣。

段譽不禁「啊」的一聲驚呼:「星宿老怪!」。

他自己施展「北冥神功」時,被人以為「化功大法」,故聽伯父,父親、鳩摩智都說起星宿老怪丁春秋,擅使「化功大法」臭名昭著。

而自己為救王語嫣離開曼陀山莊時,利用「北冥神功」吸了嚴婆婆的內力,就被王語嫣怒斥:這等汙穢的武功,學來做什麼?

女神一言,嚇得他三魂七魄差點都飛走了,急中生智編了一個「六陽融雪功」的名頭,才湖弄了過去。而今見到這位正主,不免有些驚訝過甚。

但一想到他的『化功大法』雖與自己的北冥神功,頗有相似之處。卻如「神仙姐姐」所說: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之而為我用,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不由的心生鄙夷,說道:「這魔頭臭名遠揚,誰知長得這等模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就是不知這老魔頭到這裡來乾什麼?」

他嘴裡雖微有鄙薄,心裡卻很惋惜:「可惜了他這一身好風彩,唉,若論風采之盛,爹爹雖比他年輕的多,也要遜他一籌!」

顧朝辭微笑不答,目光一轉,喝道:「小二,上壇最好的酒,再取兩個大碗來!」

小二應聲:「來啦」,上了一壇狀元紅,又擺出兩隻青花細瓷大碗。

「段公子,顧某與這老家夥訂了約會,等會必要動手,咱倆暢飲一碗,你就帶著你的女神離開吧,我再看在你的情麵上,此番也不找慕容復了!就此兩功兩請,互不相欠!」

顧朝辭說著拍開酒壇上的泥封,將兩隻大碗斟滿酒,給段譽遞過一隻道:「喏!這碗是你的!」。

他剛一拍開泥封,段譽便覺一股酒香撲麵而來,酒汁更是金黃如蜜,未及入口,已有醺醺之意。他雖不好酒,但也頗具豪氣,曾與喬峰在無錫「鬆鶴樓」對飲四十餘碗,固有六脈神劍逼酒,可在肚子裡走上一圈,也非常人所能了。

當下端起酒碗,對著顧朝辭一晃,飲了下去,入得肚中便覺丹田之處暖融融的,四肢百骸無不舒泰,不由脫口贊道:「好酒!」

顧朝辭哈哈一笑道:「那到底是酒好,還是美人更妙啊??」

段譽一時尷尬,王語嫣也是滿麵羞紅,她聽聞顧朝辭竟然又看在段譽麵上,不找慕容復麻煩了,自然滿心歡喜。

可也百思不得其解,段公子究竟有何本事,能讓他賣麵子呢?她更不清楚,顧朝辭為何說「兩功兩清」之言呢?

段譽對王語嫣一腔真心,隻求默默付出,從不挾恩自重。自不會說他用「北冥神功」與「六脈神劍」才換得,顧朝辭不去找曼陀山莊麻煩之事了。

這時音樂聲漸漸抵近,星宿派弟子又齊聲說道:「星宿老仙,法駕中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話聲一停,冬冬冬冬地擂起鼓來,擂鼓三通,鏜的一下鑼聲,鼓聲止歇,數十人又齊聲喊道:「恭請星宿老仙弘施大法,降服血煞魔君這個跳梁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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