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亂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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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節,正麵迎著對方勁力,步履沉滯,似若逆水上行至李秋水麵前,與她展開貼身肉搏。

「大智無定指」、「去煩惱指」、「寂滅抓」、「因陀羅抓」,六七門少林神功悍然而出,交替如風,不給李秋水半點喘息與反擊的機會。

李秋水為了要殺天山童姥,用功勤奮,又曾身為逍遙派掌門人無崖子的妻子,於逍遙派武學種種精微變化,無不精熟。

日前敗於顧朝辭手下,那也是內力修為有所不及,但鳩摩智,嗬嗬……

此時也是奮然出手,每一招姿勢好看到了極點,但卻是狠辣無比。

兩人交手近百招,李秋水突然目光一閃,雙手如電迅疾探出,正是「天山折梅手」。

鳩摩智所知武學甚為淵博,但於「天山折梅手」卻全然不知來歷,心中一凜,陡然右掌略沉,反掌拍向李秋水手腕。

李秋水右臂橫格,鳩摩智和她手腕相交,驀地裡手臂劇震,跟著一陣酸麻,急運小無相功抵禦時,竟為對方手臂「臂臑穴」上傳來的小無相功化去。

兩人此時雙臂相交,觸動了沖脈諸穴,這正是鳩摩智內功中的弱點所在,霎時之間,想起了在曼陀山莊中偷得「小無相功」秘笈時缺失第七本的往事,不禁冷汗直冒。

鳩摩智本是佛門弟子,佛學武功以「空」為極旨,道家內功則自「無滯、無礙」而趨「無分別境界」,兩者雖殊途同歸,練到極高點時甚為相似,但入門手法及運用法門畢竟大不相同。

這「小無相功」乃是道家武學,若練到大成,原本威力奇大,不過此功既稱為「小無相」,加上一個「小」字,指明畢竟僅為道家高深內功之初階,以之運使道家功法,確可得心應手,但用之於別家功法,不免鑿枘,未能盡臻其妙。

尤其鳩摩智所練的小無相功少了第七本,缺了沖脈、帶脈、陽維、陰維等奇經四脈得練法,功法中有了缺陷,遇上李秋水完滿無缺的同一功法,不免相形見絀。

當日鳩摩智偷得小無相功,可他八本秘籍得其七,少了一本,自忖人身十二經常脈均已練成,第八本中尚載有陽蹺、陰蹻,以及最重要的任脈、督脈等另四脈奇經,所缺奇經四脈,練法當亦大同小異,以其餘七本所載法門推算,當可尋到練這四脈的功行之法。

他先依照功訣,練成了第八本中所載的奇經四脈,再轉回頭練所缺第七本中所載的奇經四脈時,竟遇上了若乾阻滯,好在沖脈、帶脈的功行不常使用,他也不以為意,

心想其餘常奇十六脈的功行融會貫通之後,這餘下奇經四脈的功行水到渠成,自能融通。

沒料想曼陀山莊突然出來個李秋水,竟也會小無相功,與己相抗。

鳩摩智為人精細,練功時的岔路陷阱,能在細思推算之後一一避過,但臨敵之際,來招如電,無思考餘裕,兩股小無相功一碰撞,他沒練過第七本上所載的沖脈奇經,臂上勁力竟為李秋水的小無相功化去。

鳩摩智心驚之下,李秋水雙掌已然按向自己月匈口。他十分清楚,越是危險,就越是要沉著冷靜,立即雙掌一沉,擊向李秋水小腹。

他現在再也不敢與李秋水肉搏硬來了,隻好采取兩敗俱傷之計。

李秋水哼了一聲:「我的兒,這樣打,你還是不行!」說著右掌早已捺落,擋住來招。

鳩摩智雙袖猛地揮出,以「破衲功」拂她麵門。

李秋水心道:「你來勢雖狠,焉能傷我。」出手直接抓住了他衣袖。

兩人都是運力急扯,「撕拉」一聲,鳩摩智兩臂袖子都被撕了下來,落在了李秋水手裡。

鳩摩智卻借著扯袖之力,向後飄出兩丈有餘,順勢轉身,合十道:「少陪,後會有期。」口中說話,身子已然躍下屋頂,去勢雖快,卻仍瀟灑有餘,不露絲毫急遽之態。

李秋水焉能讓他脫身,身法展動,迅速急追。

鳩摩智不向外逃,反而向曼陀山莊裡麵跑去,還大叫道:「曼陀山莊東北角處,就是琅寰玉洞之所在,其內有天下武功秘籍,小僧自己就大受其益,絕無虛言!」

他內力深厚,這一聲滿場可聞。

群雄頓時還醒過來,有人高聲叫道:「今日我等聚集在此,為了什麼,還不動手更待何時!莫非以為不動手,顧朝辭就會放過我們嗎?」

眾人本對曼陀山莊是否有武學秘籍,多少持懷疑態度,聽了鳩摩智這話,紛紛高舉兵刃朝曼陀山莊湧去。

李秋水心頭火起,卻也知道群雄一旦圍攻,自己這方人單力孤,再無暇去顧及鳩摩智了。

身法展動,撲出莊外,突入人群,指東打西,一轉眼打倒數人。

眾人見她形如鬼魅,驚得大喊大叫,舉刀揮劍,齊撲上來。

鳩摩智心中竊喜,拔足便走。

他出師不利,自知今口太也不巧,顧朝辭王語嫣無暇顧及自己,怎麼還有一個強敵隱於暗處,卻適逢自己功法未成,便即抽身引退,卻不能說自己輸在女人手下。

他雖被迫退走,但對方有顧朝辭、王語嫣、不知名女人三大高手,自己尚且在劣勢之中,安然退走。還能引得群豪圍攻曼陀山莊,這也算大挫顧朝辭的銳氣了。

鳩摩智三毒熾盛,朝著前來船隻,縱躍奔走之時,心中快慰之情尚自多於氣惱。

驀地裡想到自己功法不成,以後豈非永遠沒有大成之日,隻要顧朝辭這些人不死,自此後患無窮,登時大是煩惱。

轉念又想:「我現在就回吐蕃,待我將小無相功完全練成,再將少林絕技融會貫通,再來與顧朝辭還有這婆娘見個好低。

縱然顧朝辭武功蓋世,隻須不見他的麵,他便奈何我不得。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顧朝辭今日之戰過後,必然仇人滿天下,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別人手裡了。屆時我再來找曼陀山莊的晦氣便是了。此事不可急躁,須策萬全。」

……

顧朝辭這邊剛從阿朱嘴裡問完話,一聽到鳩摩智的話音,已然神色冷峻,再一見群豪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瘋狂湧向曼陀山莊。

王夫人一臉駭然道:「完了,完了!」

但一瞬間,恨意勃然,手中長劍一揮,噗噗兩聲,阿朱阿碧脖子已被劃開,當場氣絕身亡。

可她仍不解恨,恨恨道:「今日事急從權,否則定要將你兩個賤俾大卸八塊不可!」。

顧朝辭能救兩女,卻也袖手旁觀,王夫人動手,倒是讓他省事了。

「好一個毒婦,對兩個妙齡女子……」

譚公妻子被擒,自然尋思著怎麼救妻子,對所謂武功秘籍,興趣倒不是很大。眼見王夫人刺死兩女,自然義憤填膺,可言猶未完。

顧朝辭右掌自上而下淩空一劈,這一記淩空掌力,說出便到,事前絕無半分征兆。

譚公哪能料到,顧朝辭說動手就動手,隻聞一股銳利勁氣迎麵而來。此時也不及閃避,連忙內力急催,揮掌橫斬,想將這股氣勁,從中將其刨開。

顧朝辭這掌內勁外爍,那是何等鋒銳淩厲,又豈是一個受傷的譚公,所能抵抗的了的。他這掌雖蘊含畢生內力,卻隻聽「嘎拉」一聲,胳膊被勁風一卷,已然從身子飛散而出。

更可怕的是,那氣勁切斷自己手臂,也絲毫未停,餘勢更未有絲毫衰竭,直沖自己月匈膛而來。

譚公在這生死決於頃刻之際,不知怎的,突然福至心靈。甚至仿佛感覺到了,氣勁切開月匈口衣服,那布料纖維一根接一根斷裂的那種質感,直至月匈口一涼,氣勁及肉,周遭一切仿佛都已凝滯。

對,沒錯,這應該就是死亡的氣息吧?

「嘎拉」一聲,譚公身體未動,可整個身子就好似被利刃切割了一般,月匈前直接裂開了一道大開口,五髒六腑都能看的清楚,「撲通」一聲,人頓時仰麵栽倒在地。

顧朝辭長身屹立,嘿嘿冷笑一聲,手指淩虛點了兩點,躺在一邊的趙錢孫與譚婆,也當即氣絕。

顧朝辭一聲厲喝:「在顧某人麵前,硬充英雄好漢不難,可死更是容易!」

一些還未朝莊子跑去之人,見到這一幕,無論他是一流高手,還是普通江湖人,幾乎都是渾身顫抖不止,駭然失色,俱是瞠目結舌。

王夫人驚叫道:「他們快進莊子了。」用手指著一大群人,臉色煞白。

顧朝辭看王夫人臉色不好,嘆了一聲道:「嶽母,莊子沒了,人隻要在,就好!」

王夫人俏眼一翻,心道:「你說的輕巧,知不知道曼陀山莊對我代表著什麼?」

她正自思忖,忽聽一聲:「得罪了!」忽覺右手一緊,身子仿佛騰雲駕霧一般,不由大驚。

她的手竟是被顧朝辭握在手裡,已然被他帶的騰空飛起,朝著山莊奔去。

王夫人瞬間明白了顧朝辭用意,眼看大戰已起,他要護著自己,也隻能如此,但她被自家女婿握住了手,還是臉上一紅,說道:「快放手,我又不是不會武功!」

她說是這麼說,可剛才的那股恐懼、焦慮、患得患失之感,立時盪然無存。

顧朝辭搖搖頭道:「嶽母,得罪莫怪,今日之事,都是因我而起。

莊子可能顧不住了,可若在讓你受到丁點傷害,我又怎麼跟嫣兒交代!」

顧朝辭說著,已然掠過眾人,快到了曼陀山莊牆邊,身形一轉,右手微揚,「嗖嗖」幾聲響,手中一把鋼針直向一幫人射去。

他的「漫天花雨擲金針」迅捷無倫,力強勁足。江湖人瞬間翻倒了七八個。

顧朝辭手中虛抓,一把長劍到手,在身前甩臂一揮,一股強烈劍氣,發了出去,在地上犁下了一道長約五丈的印痕。朝著眾人厲喝道:「哪一個踏進這線條一步,便算踏進鬼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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