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又學會了?(2 / 2)
【那孩子,究竟是什麼人?】
而仿佛有所感應一般。
被眾人眾星捧月圍在正中的麵癱少年轉過頭,在看到小南的一瞬間,雙眼和嘴唇瞬間彎成三道月牙,直接觸及了小南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誒?????!」
「他笑了啊!」
「居然笑了!」
「也太可愛了吧?!」
政務廳的一眾公務人員瞬間化作一群怪叔叔怪阿姨,大呼小叫還不算,居然有人想伸手去扌莫那孩子的頭!
這時,一隻肌肉發達的胳膊及時探了出來,輕輕一掃就將所有鹹豬手給拍了回去。
「你們這群人有沒有搞錯啊!」
身體年齡十二歲身高卻有一米八的不死川玄彌站了起來,圍觀人群如避鬼神般紛紛後退。
「我們兩個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給你們當吉祥物表演雜技的!」
他拳頭沖向上方,黝黑的二頭肌上血管跳動,「誰再不知好歹地過來搗亂,我就把他的骨頭給捏碎,然後再親自造一根放進去賠給他,聽清楚了嗎?」
沒人說話。因為他們相信不死川玄彌的確乾得出來。
不死川瞪著那雙狹長的眼睛,如探照燈一般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表情極為復雜的小南那裡。
「小南小姐?」他疑惑出聲。
【她看得哪門子熱鬧?】
所有人頓時聞聲頓時回頭看去,「小南(天使)大人」此起彼伏。
麵臨被所有人圍觀的局麵,小南強行斂去之前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慢慢點頭示意:「你們不工作,都圍在這裡乾什麼?」
眾人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畢竟這並不是午休時間。
還好,小南的弟子之一紫陽花就在這些人之中。她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頗為興奮地來到小南麵前說道:「老師,半個小時前辦公室裡來了這個小弟弟,因為長得太可愛了,所以我們就逗他玩……」
小南有些在意地掃了那長發少年一眼,見對方似乎並不在意被說成「可愛」,就沒有打斷紫陽花的敘述。
絮絮叨叨兩百字後,紫陽花終於說到了重點。
「……白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是他口渴,就現場給他做了一杯冷飲。可是沒想到……
紫陽花從休息室的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裡麵的冰塊正向四周輻射著森森寒氣,「他居然有樣學樣,立刻就做到了一樣的事!」
小南略感驚訝:「有這種事?」
「對啊,他連印都沒有結。」另一個人補充道:「我們聽說了後都覺得不可思議,就想親自見證一下,所以就都圍了過來。」
「結果沒想到,不隻是白的冰遁,我們每教他一個新的忍術,他隻要看一兩遍,就能立刻復現出來。」
「就連我的秘術他也可以復製……」
「而且威力更大,細節也更多……」
大廳裡你一言我一語,弄得小南十分無語。
普通忍術也就算了,秘術之所以稱之為秘術,不就是因為需要保密的特性嗎?
居然有人會為了看一場熱鬧,叫別人把自己的秘術給學走了……活得久了,她也真是什麼都見過了。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麼多人都這麼說,那這孩子,多半是和杏壽郎他們一樣,有些特異之處的,不然也不會是不死川玄彌將他帶過來了。
「好了,熱鬧也看夠了,就都散了吧。」
弄清楚前因後果後,小南冷著臉下達了指令,眾人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還不忘跟長發少年揮手告別。
隻是那孩子的目光始終都在小南身上,而且高度集中,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意思。
等大多數人都離開了,休息室裡隻剩下小南、紫陽花、不死川玄彌以及長發少年四個人。
「……」
小南有些忐忑地來到長發少年麵前蹲了下來,對方也十分大方地與她對視,澄澈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到底,宛如萬裡晴空。
沉默幾秒後,她開口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不是「你叫什麼」、「你的名字是什麼」,而是「我該怎麼稱呼你」——仿佛有些禮貌過頭了。
小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給這孩子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紫陽花小聲提醒道:「老師,這孩子好像不太喜歡說話……」
「時透無一郎。你可以直接叫我無一郎。」這是時透無一郎進屋以後第二次開口說話。
第一次是白跟他展示冰遁的時候,他說過一句「我明白了」。
「!!!!!」紫陽花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你居然跟老師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字!明明之前連名字都肯不告訴我們!」
不死川玄彌一把蒙住臉,他之前還有些擔心無一郎對待陌生人的怪脾氣,會影響他們和小南的合作關係。
結果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麼上道。
然而,他放心早了。
無一郎轉頭看向紫陽花,慢悠悠地說道:「不告訴你們,是因為我一想到你們會用之前那種尖細的聲音叫出我的名字,我就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你說話怎麼跟義勇大哥一……」
紫陽花剛覺得對方說話的方式有些熟悉,但立刻發覺了兩者似乎存在某些區別,隻是到底區別在哪裡,她一下子說不上來。
「下次說話想好了再開口,別隻說一半。」
無一郎結束了和紫陽花的交流,回過頭重新看向小南,表情立刻放鬆了許多,至少看起來很愉快。
小南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明明之前從未見過,但仿佛有一條天然的係帶連在他們之間。
旁邊,不死川玄彌見到這一大一小的表情可太熟悉了。
他第一次見到竹取君麻呂的感覺,簡直比當年在陰間和大哥不死川實彌團聚時還要激動。
那是身體不由自主地血脈感應。畢竟從基因層麵上,他和君麻呂的相似性堪比同卵雙胞胎。
明明從來沒有見過麵,但有時候他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君麻呂心裡在想什麼。
而時透無一郎,是義勇用小南的頭發復活的,第一次見麵有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多相處一會也就適應了。
「他們說,無論什麼忍術,你看一遍就會能學會……」
小南掃了一眼茶幾上裝滿冰塊的杯子,「是真的嗎?」
「不是。」
時透無一郎否認道。
小南隻是微微一愣,可紫陽花卻急了:「可是你剛才明明連白的冰遁都能重復……」
「那隻是你們在觀察不充分的情況下得到的結果。」
無一郎正色道:「我天生擁有水、土、風三種查克拉屬性,隻有基於這三種以及陰陽變化的忍術、秘術和血繼限界,我才能立刻學會。
「至於火和雷這兩種屬性,我目前還沒有見到特別厲害的雷遁和火遁忍術,所以沒有開發的打算。
「所以說,下次做判斷的時候,你應該觀察得更久一點,就不會得到這麼離譜的結論了。」
「你這個家夥……」
紫陽花已經紅溫了。
「請你冷靜一點……」誰能想到說這話的居然是不死川玄彌,「還有無一郎,你也少說兩句吧。」
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柱合訓練的時候。
無一郎這孩子在對待喜歡的人和陌生人時,幾乎是兩個極端,有時比義勇更容易引起誤會。
另一邊,小南卻顯得有些呆愣楞的,像是聽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你說,你天生擁有水、土、風三種屬性?」
無一郎看了一眼不死川玄彌,點了點頭。
【怎麼會又這種巧合……】
【發色……】
【那種無法言明的感覺。】
【還有天生的查克拉屬性,三種,居然一模一樣……】
小南腦子裡的念頭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可思議,【難道我的父母當年並沒有死在戰亂之中?】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無一郎的眼睛、鼻子,忽然想到了在孤兒之中流傳甚廣的一個說法——蝴蝶忍,是大蛇丸以初代火影細胞為藍本的人造人。
此前,她從未相信過這種無稽之談。
可是……
她第一次見到義勇時,義勇就問她要過頭發。
她第一次見到杏壽郎時,杏壽郎也問她要過頭發。
她第一次見到蝴蝶忍時,蝴蝶忍同樣問她要過頭發。
【真得有這種可能嗎?】
【忍小姐幾乎『繼承『』了大蛇丸的所有財產,難道說……】
不知不覺間,小南成了世上離真相最近的人之一,但她的想法並不是那麼的堅定。
「無一郎……」
小南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手心裡躺著一張方形片紙,「你能夠像我這樣做嗎?」
說完,那張方片紙在沒有人主動觸碰的情況下,自己折疊了起來,變成了一隻小小的青蛙。
她做完這一切後,目光炯炯地盯著無一郎,遞了一張同樣大小的紙過去。
無一郎沒有接過。
他思索了一會,挽起過長的袖子,一張更大的紙像皮膚一樣從他的手臂上剝落。
「你真得做到了?!」
紫陽花驚呼一聲。
她是小南的徒弟,神之紙者之術有多難學她再清楚不過。
這麼多年了,她也就能做到憑空製造撲克牌大小的紙張,而這已經是極限了。
小南沒有吭聲,她靜靜地看著那張白紙逐漸變形——
無一郎並沒有有樣學樣折青蛙,隨著時間推移,一隻鳥的形狀越來越明顯!
而就在那隻紙鳥的頭部完成的瞬間,它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似的,忽然「沖天而起」,接著一個低空掠行,從小南手心裡抓走了那隻青蛙,從休息區的窗戶飛了出去。
至於之後那兩隻「動物」的命運如何,無一郎並不關心。
他回頭重新望著小南,似乎是想聽聽她對剛才那一幕表演的評價。
可小南凝視著他,出口地卻是一句飽含了無數種情緒的質問:「你究竟是誰?」
無一郎沉默已對。
「答不上來?」
小南有些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無一郎的右手,表情像是個被偷走了孩子的母親,「還是不能說?」
無一郎開口了。
他指著不死川玄彌:「他剛才讓我少說兩句。」
不死川玄彌:「……」
紫陽花:「……」
小南:「……」
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沉默讓「始作俑者」不死川玄彌渾身難受,真想追著那隻鳥和青蛙從窗戶裡跳出去。
他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大叫不好:「小南小姐,我和無一郎這次來是有任務在身的,之前被你的下屬們圍了那麼久,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
「忍前輩的脾氣你是清楚的,要是我們回去遲了,我肯定又要被罰去醫院值班了……」
「既然如此……」
小南深深地望了時透無一郎一眼,站起身來,「你們忙,剛好我也有些事要出去一下。」
「那再好不過。」不死川玄彌拍了拍無一郎的肩膀,「走吧,我們得趕緊去情報科,了解這次任務的地點。」
「紫陽花,給他們帶路。」
「知道啦,老師!」
等所有人離開後,小南已經說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何感受。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化作無數紙片湧出窗戶,一路往雨之國醫院的方向去了。
幾分鍾後,情報科的一個獨立辦公室內。
「我是多由也,那邊那個看起來有點虛弱的是信。這裡白天值班的是我們兩個人。」
辦公室的負責人是個橙紅色頭發的爽朗少女,月要間掛著一根長笛,看膚色應該是不是本地人。
「我們兩個都是宇智波義勇從火坑裡救出來的,你們既然也是給他幫忙,那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放鬆一點吧。」
這少女看起來對時透無一郎的「超能力」興趣不大,反而很在意自己的工作。
「先說說我們這的操作流程吧。
「我們兩個人分工各不相同。我負責給杏壽郎收集各地受貴族、官府壓迫的人員信息,現在這棟大樓裡一半的公務人員,都是他和香磷從世界各地找來的。這功勞我少說得占三分之一。」
多由也拍了拍房間最右邊的檔案櫃,「除此之外,我還要向各個國家的忍村發布委托,調查和觀察流落在外的戰爭孤兒,他們也是雨之國目前最大的人口來源。信,到你了。」
那邊的信,就是當年宇智波美琴大鬧根部總部時,為誌村團藏進行文本加密解密的年輕忍者。
根部覆滅後,除了油女一族的那兩個忍者之外,義勇把根部訓練的那些孤兒也一股腦打包帶走,信的弟弟祭(也就是後來的佐井)也在其中。
為了不讓兄弟兩骨肉分離,義勇便把病入膏肓的信也一塊帶到雨之國,結果交給蝴蝶忍沒一個月就治好了。
後來信為了報恩,提出要為義勇工作,就來到這裡。
「我的工作方式和多由也沒什麼不同,同樣是遠程向大小忍村甚至換金所發布任務,調查世界範圍內的人口失蹤情況,並按照調查結果的嚴重程度,分優先級呈遞給義勇。」
他看著不死川和無一郎兩人欣慰地笑了笑,「以前他隻有一個人,自然會有些優先級較低的、也就是失蹤者較少的那些案子來不及處理,因此不了了之。但如今有了你們兩位幫助,相信一定能為義勇節省出大量的時間。」
說著,他雙手結印,一張加密卷軸上的墨水立刻騰空而起,接著又跳進桌麵上的白紙之中,變成了工整的文字。
就在他打算速速瀏覽一遍上麵的內容時,他抬起頭,發現時透無一郎果然正盯著他看目不轉睛。
「你又會了?」信臉色復雜地問道。
無一郎點了點頭:「嗯。」
通透世界就是這麼好用。
隻是義勇有很傳統的「門戶之見」,覺得人家既然稱之為秘術,就是不想外傳,所以也沒必要去學。
但無一郎沒有這種負擔。他本質上是個好奇寶寶,對什麼新鮮玩意都很感興趣。
「果然……」
反正是團藏教的東西,信決定不再糾結,拿起那張寫滿字的文件紙掃了一眼:「這是你們的第一個任務。火之國終結穀附近的三個村莊,近一個月內共有五位獵戶走失。」
他伸手將文件遞過去,交到看起來更像管事的不死川玄彌手中。
「人數很少,而且獵人本來就是高危職業,不大可能是被人擄走的,是動物襲擊的可能性更大,屬於低優先級的類型。
「不過,木葉忍者一般是會定期出動清理野外那些極端危險的野獸的,短短一個月五個人失蹤,還是有些可疑,就拜托給你們了。」
「明白了。」
不死川玄彌收好文件,正要帶著無一郎離開去收拾路上的行李,卻聽到外邊的公共辦公區裡傳出一道熟悉又刺耳的聲音:「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
兩人聽到這裡,不約而同地碰了碰眼神。
餸鴉在這個世界絕不是第一次給他們傳話了,卻從來沒有用過「隊員」二字,畢竟在這個世界,並沒有鬼殺隊存在。
知道事情不對,兩人連忙來到大廳之中,一眼就看到站在房頂吊扇扇葉上的餸鴉·艷。
其餘工作人員都被這隻鳥吵得有些受不了,此時看到無一郎和玄彌的反應,也都有些不明所以。
「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
「聽到指令後,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任務,趕到忍大人的辦公室!」
「有更重要的緊急任務,必須馬上執行!馬上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