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活第十四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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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團重重。
一個居住在天花板的跟蹤狂槍手,重新上號的羅馬人,毒藤女,雖然不是化工廠但是是製造業工廠的典型哥譚倒黴聚集地,總監貪汙濫用職權……
哎呦,不會吧,這就是他要弄我的原因?
那他應該弄死挺多經理的,又不是光我一個能看出來他有問題,他的問題大得像一整麵牆的街頭塗鴉,花裡胡哨一套接一套,誰還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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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自己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事實上,我都不認為自己有好奇心這個東西。
但是這一連串的事故都拍到臉上來了,我要是還一點反應沒有,多半得去醫院看看腦科。
「這個人……」我問提姆,「他老媽真的是自殺死的麼?」
「他的母親是胰腺癌死的,他老婆是自殺。」提姆說。「但是他有嚴重的戀母情結,所以在她們兩個人去世之後總把這兩個人當成一個。」
「哎喲。」我聞言縮了一下腳。「那我能理解他為什麼這樣了。」這精神打擊可夠大的。「你們審過他了吧,之前。」
「他什麼也不肯說,給他扔到哥譚警局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他掐著下巴。「法爾科內那邊,目前我們的調查結果是他單純在普通搞錢,通過工廠渠道弄點違禁品之類的。」
「這人還說他去費城和芝加哥那邊……」
「他有吸販史。」提姆搖頭。「太典型了。他說的話半真半假,早在那個街區完蛋之前他就是個小混混,後來加入了□□。他溜冰的時間比你的工齡都長,腦子八成早就抽壞了。」
「哎……」我窩在警局梆硬硌腚的椅子裡,有點無奈。「不是反駁,但我得說挺多正常人還不如他呢。毒蟲不是因為吸毒所以才腦子有問題的——也不是隻有吸了才會這麼蠢。許多人就是從小就沒有這個智力條件,他們就是說不出有邏輯的話,做出有邏輯的事。他們對世界的反應和膝跳反應差不了多少,全靠本能,但這也不能說錯或者糟糕吧。」
我喝了口警局的咖啡,巨巨巨難喝,進嘴之後臉估計都縮成菊花了,隻好緩了兩秒鍾才繼續,「……嘶呃,親愛的,你總是接觸一些腦子夠用的人,可美國人的平均智商隻有 98,這還是算上了一群天才精英的結果,排除那些人基本可以判定美國國民一半算智障了。」
提姆嘆了口氣。
「有的時候確實也是沒法對這樣的情況有什麼別的情緒。」他說。「怎麼樣?晚上有時間嗎?這人和石頭蛋丟了有關係,我查了監控。」
我點點頭,說行。
走出警署,我掏出那個橡皮鴨子,它叫得簡直像在笑,那種要斷氣的笑。
其實我應該剛才就問問那個光頭的,但是我錯過了那次機會。現在他被關在裡邊,哥譚的警察在警局裡走來走去,這會兒來個電話,那會兒破口大罵。我沒法當著這樣一群人的麵給那哥們來一棍子,然後讓他嘰嘰咕咕說點什麼東西。
我多憋屈啊?這就是我麵對世界的方式?我就一點火氣沒有?「哦,先生,我們會解決你的問題的……」,然後呢?
然後我什麼都不能做,因為尋仇不合規矩,有的是人要替你出頭呢,我很幸運,他們對我很友好,友好得過了頭了,媽的……盡是些怪事……然後我就像窩在警局裡一樣窩在家裡,我甚至要開始寫日記,開始做心理輔導,因為過得太好了心情本不應該糟……怎麼會這樣呢?
有人盯上我了,有人調查我了,我供職的公司有問題,我的領導有問題,我都不在意。
我真的都不在意!我能主動忽略很多很多很多我本來應該在意的問題。
但是我在意警局的咖啡很難喝。
我得揣測罪犯的心理,□□的心理,不知道從哪裡竄出幾個什麼鬼東西的心理,以正確約束自己——這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這才能免得最後淪落到警局裡,語無倫次說一些自己的受害經歷,免得我嘴巴乾了喝一口這樣的咖啡!
有點可笑,不是嗎?
「走吧,提姆。」我深吸了口氣說。「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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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監控來看,石頭蛋經常自己出門。
它可老聰明了,自己會開窗,自己會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而這個禿頭,經常在我家樓下轉。
石頭蛋丟了的那天禿頭也不在,雖然可以說他是因為下雨所以沒出來,但是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
所以他很有可能那天是抱走石頭蛋了。
「我去他的住處探查過了。」提姆說。「有些掙紮搏鬥的痕跡,但石頭蛋不在那。」
「……石頭蛋咬沒咬過他?」我問。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我們準備用太陽燈還有紫外線燈測驗。」他說。「設備調度需要準備一下,所以先把他捆起來扔在那兒了。」
我緩慢點頭。
「說起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人變成吸血鬼呢。」我攤手。「我還沒咬過人,牙都沒呲出來過。」
提姆歪了歪頭,笑著問:「那你吃大蒜嗎?」
「不怎麼吃,我本來也不怎麼吃大蒜。」我說。「真沒覺得特別受影響,太陽的話也就擦擦防曬就行。」
「……我感覺你對太陽的耐受能力相當高,還記得那朵花嗎?」
「昂?」
「紮坦娜說那花已經可以用來擊殺吸血鬼之類的畏光黑暗生物了。」提姆搖搖頭。「你沒事真是萬幸。」
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