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正一(2 / 2)
還有sa這種明顯犯規的詞匯也是企業文化嗎?作為二十好幾的歐洲成年男性你是否有點中二中毒了?
他毫無自覺,大概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語氣越發甜膩了起來:「小正是想家了嗎,很快就能回去了哦。」
對麵的入江正一看上去不是很高興。我還想問點什麼,結果他看了一眼白蘭後就火速離開了現場,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白蘭說入江正一是他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就一直留在了他的公司,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大學校園。
因為這兩個人篤定的態度,我覺得自己可能認錯了人。
不過這兩人交流的時候,白蘭這種資本家畫大餅的狀態我還是第一次見,比起在美國的時候,他現在的一言一行都透出一種違和感。
大概就是一種,天涼了,讓xx家破產吧的氣質。
我開始懷疑白蘭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了,畢竟在飛機上的時候他說的是自家企業擁有世界上最頂尖的研究所,掌握核心科技。
在聖誕節這個重要的節日裡,我對身份成迷的男朋友發出了致命的疑問。
「你不會是鋼鐵俠吧?」
我以為白蘭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先斬後奏把我騙來意大利是為了見父母,但如果是鋼鐵俠的話他可能沒有這些多餘的親人。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難得露出了被噎住的表情:「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恍然大悟道:「哦,那就是布魯斯韋恩。」
這下他連二月天都吃不下去了。
白蘭的聲音裡完全沒有了那種輕浮勁:「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他還想說什麼,卻又恢復了那種輕飄飄的語氣:「我可是不會讓女朋友傷心的成熟意大利男人。」
下一秒,他推開了這個悠長走廊的一扇門。
屋子裡的一切都充滿著聖誕的氣息,花裡胡哨的彩帶和花裡胡哨的聖誕樹交相輝映。
「你是把前麵哪個商店整個搬過來了嗎?」
桌子上是堆成小山的二月天,一直延續到了床上。
為什麼連床上都要堆這麼多糖,這還需要睡覺嗎?
我轉念想到,反正這也不是我的房間。
白蘭說給我準備了大驚喜,然後就扯開了起碼75寸大屏幕的防塵布。
上麵是我爸媽的大臉,像是被強行放大了十倍。
謝謝,有被驚到。
當然我家裡是完全不過聖誕的,老人家沒幾個願意過洋節,對他們來說就是個超市打折的日子。
我確實很久沒有見過父母了,除了定期的生活費到賬外,就連例行電話都斷斷續續,我本人當然不願意承認人不如貓。
這次在鏡頭裡卻沒有看到那隻黑貓,白蘭說他們那邊也能同步收到這邊的視頻,但我爸媽好像對鏡頭麵前的白蘭表示出沒有任何訝異。
他們不是最討厭鬼佬了嗎?
好像忘記了什麼設定,其實我是因為父母中了彩票突發奇想把我送到美國讀書的。
我的成績確實隻能在國內讀個不入流的大學,但是出國隻要有錢就可以,我現在的二流大學確實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根本不會一個人在國外和鬼佬們打交道,畢竟我已經身處鄙視鏈底端了。
透過這個75寸大屏幕,我眼中的他們不但對我多了一個鬼佬男朋友這件事適應良好,似乎還對白蘭十分滿意。
這已經不是可以用不正常來形容的了,已經超出我這個親生閨女對這兩個人的認知了。可我萬試萬靈的直覺雷達像是被完全屏蔽了,一點也沒看出來哪裡出了問題。
我能在國外獨自生活這麼久也是因為我對自己看人十分有自信,班裡和我關係不好的,我敢說基本上全是人渣。
我看不明白的人好像隻有白蘭,但他也從來沒有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茉莉醬,該睡覺了哦。」
我好像結論下得有點早了。
白蘭掛斷了高品質微信電話,見過我爸媽後,他的氣場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看上去不想再搞純愛了。
我已經不想在這個房間待下去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其實從到意大利後我就有很多疑問:「你還記得我們是在哪裡遇到的嗎?」
「一年前,rudential center的大街。」這種氣氛下他非常配合地回憶起了first eting,「可愛的小姐,是你撞倒了我哎。」
我回憶裡的街道漸漸模糊了,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但又覺得……
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吧。
我的眼中倒映著白蘭漂亮到像是戴了美瞳的的紫羅蘭色瞳孔,大腦漸漸停止了思考。
「哎呀。」
他看著麵前緩緩倒下的人,半天才冷冷道。
「我的茉莉醬,居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