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歡迎回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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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情不錯?」金信詢問柯晨臨,他們現在已經到了河邊。

佘立誌剛被他揍一頓,由於柯晨臨明確表示暫時不能要對方的命,金信也就配合著連斧頭都沒抽出來。

一般他是沒那麼聽話的,和他一起完成任務的同事對他的叛逆那可以說是印象深刻。不過金信對柯晨臨印象還行,感覺一起打配合挺舒服的。

這人除了戀愛腦以及本身熄滅程序身份以外就沒什麼缺點了。

柯晨臨的表情冷冷淡淡的,但金信就是從中捕捉到了興奮的情緒。

「還好。」柯晨臨隨口道,說完之後他看了看四周,在發覺裁判已經下水之後,他對金信說:「你待會兒把我的屍體全部都運上來。」

「全部?!」金信詫異,「你會『活』過來的,回頭我們要是把你吃了怎麼辦?而且你乾嘛不自己撈?」

「我動手去撈會引起裁判的懷疑。」柯晨臨壓低了聲音,「我隻會撈出兩具,而你最好能找個發瘋的理由。」

金信挑眉,他明白柯晨臨這意思就是發現了什麼:「昨天你跟裁判聊什麼了?」

「談感情。」柯晨臨說,「不過同時也把握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無論你相不相信,這個副本我不會死,就算是裁判設定好的那個結局,我也不會死。」

金信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很顯然,柯晨臨說的這些東西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我昨天就聽到你們說什麼晨臨的含義。」

他說完之後發現柯晨臨的眼神不太對勁,迅速反應過來:「我聽到那裡就沒聽的!真的我保證,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哦,我說我想送他一個項圈。」柯晨臨說,「他問我帶了嗎。」

「閉嘴啊,你給一個剛成年的小孩說這些不覺得羞愧嗎!」金信睜大雙眼,他印象裡柯晨臨不是個會分享這種對話的人,他的占有欲去哪兒了?

「我的意思是,盡管輪回了那麼多次,他已經非常了解我身上裝備的情況下,他還問我帶了嗎。」柯晨臨提醒金信。

「這東西不用輪回也知道沒有吧,就咱們這破衣爛衫的。」金信還是沒懂。

柯晨臨嘆了口氣,不打算解釋了:「總之,你把我的屍體都撈上來,扒其他屍體的衣服給那堆骨頭穿上,或者打碎一些,總之不能讓人看出是我的。」

「行,沒問題。」金信點頭,「隻要你確定不會玩脫,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輪回了。」

「不會的。」柯晨臨笑了一下。

裁判的害怕太過明顯了。

項圈四舍五入一下和項鏈也差不多,明明不知道還要多問兩句是為什麼呢?當然是不甘心啊。

裁判知道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殺死自己?不,裁判依舊在糾結,不然乾嘛不在半夜敲門的時候把自己給推出去,這才是最簡單快捷的,這不像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他知道裁判指定了計劃,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死。

另一頭,金信找了個由頭跟佘立誌吵了起來。

佘立誌大概是把組織的事情告知了其他的玩家,金信在裡頭不知道怎麼攪和的,反正是最後大家一起吵起來了。

而後一群人急吼吼的下了水,去撈屍體,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誓要把自己所有的屍體都撈上來,盡管他們並不清楚哪一具是自己的。

柯晨臨估計是金信忽悠了什麼,畢竟金信看著瘋,卻不傻。

那群人一起下水,裁判也察覺到了,他從水中爬起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柯晨臨詫異的目光。

「他們是去做什麼的?」裁判詢問。

「不知道,剛吵起來了。」柯晨臨聳聳肩,而後他看著裁判赤/裸的上半身,又詢問,「親愛的你冷不冷?快過來,我給你個擁抱。」

「你讓金信做什麼去了?」裁判卻不吃這一套,「撈你的屍體?」

柯晨臨挑眉,這時候說「不是」已經沒用了。柯晨臨和裁判你儂我儂了一整個晚上,裁判連個屁都沒信。

「親愛的你不信任我。」柯晨臨嘆了口氣,「不過你很了解我。」

裁判默默地盯著柯晨臨。

他想問柯晨臨準備乾什麼,但想也知道柯晨臨不會回答他。

他倆就這麼對視,裁判冷著臉,柯晨臨的嘴角似乎帶著一些的弧度。

「你倆乾嘛?」視覺係玩家從水裡冒頭出來,看他倆互相對視,誤會了,「實在想表達感情,你倆可以抱一個,在冰水裡露個頭不冷嗎?」

「來吧親愛的,我抱你。」柯晨臨順勢伸出雙手,「凍壞了我會難受的。」

在他的手靠近裁判時,被裁判猛地抓住了:「你別想下水!」

「我不下啊,我下水乾嘛?」柯晨臨一手抄起裁判的月要,把裁判從水裡脫了出來。

而在拽出裁判之後,裁判就將他壓在了地上。

「這樣不好吧。」視覺係玩家看他倆這姿勢,感覺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你哪兒都別想去。」裁判的聲音特別凶狠。

「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親愛的。」柯晨臨被裁判壓得稍微有些喘不過氣,裁判剛才幾乎是撲過來的。

這次裁判沒有回應他,看裁判凶狠的模樣,似乎是在思考把柯晨臨腿掰折,然後將人藏起來,以此阻止柯晨臨騷操作的可能性。

「餵,不是吧。」柯晨臨發覺裁判已經開始盯著自己雙腿看了,「親愛的,你變了。」裁判居然認真地想要傷害他,這同時也說明自己想得沒有錯。

「沒必要硬扛到死。」裁判的聲音壓抑著暴怒,他猛地湊近了柯晨臨。

然而柯晨臨還是那幅模樣,懶洋洋來了一句:「你昨晚抱著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親愛的,你對我太凶了。」

「柯晨臨!!」裁判拔高了聲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送!」

「我昨天就跟你說了親愛的,不管我做什麼,最後肯定都會死的,大家都會死的。」柯晨臨很無奈。

「你是不是想要救人類?!」裁判起身,順便一把將柯晨臨拽了起來,「他們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瘋了!」

「我管他們做什麼?」柯晨臨反問,「我自己開心就行。」

「那就別像小孩子似的玩這一套!拿自己的命去玩,看『家長』對你到底有多在乎!」裁判手上的青筋都出來了,「你他媽能把自己當回事嗎?」

髒話都出來了,看來確實是被氣得不輕。

柯晨臨兩隻手好不容易被鬆開了,他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一邊低聲抱怨:「親愛的你把我弄得挺疼的,家暴不可取。」

裁判不想再跟他說話了,拽著柯晨臨就要往房子那頭走。

「餵!乾嘛呢!」金信剛摟著屍體從水裡冒頭,就看見裁判要帶著柯晨臨離開這兒。

裁判懶得理他,而柯晨臨被他緊緊的禁錮在懷裡。

金信直接用了個置換的技能,柯晨臨瞬間出現在金信的身邊。

柯晨臨拍了拍自己的月匈口:「好可怕啊。」

金信詫異地看向了柯晨臨,他沒從柯晨臨的語調裡聽出哪怕一點點的急切感。而柯晨臨這樣的反應讓金信確定了,就算他被裁判帶走,也有辦法搞定。

要知道不幫忙了,金信嘖了一聲。

「謝謝你。」柯晨臨安慰似的拍了拍金信的肩膀,「不然我可能會死得很慘。」

「什麼意思?」金信不明白。

「橫豎都是死,我個人還是不太想捅個七八刀之後再被凍死的。」柯晨臨這話說得輕描淡寫。

在裁判說出那句「晨臨某種意義上也是希望的意思。」時,柯晨臨忽然反應過來,他看問題的角度似乎有點單一。

有些東西換個角度也許就會變得不同,毀滅和新生可以是同一個東西。而且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通關遊戲,而是先火種係統一步,奪走積分,摧毀副本。

他是熄滅程序,不是普通玩家,他需要擁有冬天這個特殊道具。那些道具都是融入他身體的,他不一定要拿到甚至掌握道具,他可以反向的融入其中。

他們現在的身份是鬼,但他們潛水的時候依然要換氣。但柯晨臨不確定他們能不能就這麼死亡,所以柯晨臨得讓自己死亡的那一瞬間成為人。

那樣肯定能死透。

金信不需要解釋,柯晨臨隻需要拋出一個點他就能明白,不過即便是出格如他,此刻也被嚇到了:「卡這個點?!」

不怪他詫異,如果柯晨臨說的是真的,那麼死亡和成為人類就得同時進行。稍有不慎就可能是萬劫不復,到時候柯晨臨得死,人類也得玩完。

「你能夠監視我的生命體征嗎?」柯晨臨問他。

「可以是可以。」金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但萬一真死了怎麼辦?」他奮鬥到現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不想讓自己的世界被侵吞。如果柯晨臨死了,那他這十年來過的關卡算什麼?

「不,裁判不會讓我死的。」柯晨臨笑容越來越大,「這一點我很確信。」

金信看了一眼裁判,裁判那表情像是想生啃了柯晨臨。

「不,如果你不按我的來走……」裁判的語氣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這已經是他努力壓抑之後的效果了,「你就隻能死在這裡了。」

「你看吧。」柯晨臨指向裁判,「他舍不得我。」

這他媽像是舍不得的樣子嗎?

「這個局一開始就沒打算做掉我。」柯晨臨嘆了口氣,「你說我家親愛的怎麼這麼心軟呢?」他說話的時候,一點欣慰的調調都沒有。

「你在生氣?」金信問他。

「嗯。」柯晨臨也沒隱瞞。

他討厭裁判的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的做出「為他好」的事來。

就像裁判昨天晚上告訴他的,為了不讓奶奶那麼痛苦,他抹去了奶奶記憶裡關於他的回憶。而現在裁判打算對他做同樣的事,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柯晨臨的底線。

他不知道裁判打算做些什麼,不過對於裁判舍己為人,試圖繞過火種係統那幫家夥給柯晨臨一條生路甚至重新關閉柯晨臨,給柯晨臨一個「完美人生」的行為,柯晨臨沒有感動,隻有憤怒。

此時此刻最懵逼的大概就是那位視覺係玩家了,他實在搞不清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昨天還你儂我儂的一起睡覺呢,今早起床還好好的,怎麼這時候就劍拔弩張了?

「我說了,我能攔住你們。」裁判沉聲說,「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你現在就是個普通人。」金信聽了這話笑出了聲,「要和我比比誰手裡頭的技能更多嗎?」

裁判覺得好笑:「你手裡的技能和陳耀手裡的那些有的比?」他乾脆不裝了,這算是直接承認了陳耀的小瓶子在他手裡。

金信歪了下腦袋,他沒有再繼續對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柯晨臨。

在裁判甚至柯晨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金信一把牽製住了柯晨臨的脖頸,而後猛地往後退一步。

他隨手抽出斧子,這東西一直被他別在月要間。金信看都沒看柯晨臨一眼,舉起斧子便往柯晨臨身上隨意割了一刀。

「你在乾什麼?!」裁♂瘋推文判睜大雙眼。

「我威脅不了你,但我自己也討厭被威脅的感覺。」金信是下了重手的,裁判能看到柯晨臨瞬間白下去的臉色,然而金信不在乎這些,「如果你鐵了心,我們又橫豎都是死,那我不會讓你好過。」

被脅迫的柯晨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月要側,那兒正在流血,如果是現實世界,這一刀他必須得打個破傷風,說不定還得縫幾針,在看過之後柯晨臨也沒給個什麼表情,反而點點頭應道:「我覺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換我估計也會這麼做。」

「很遺憾,我其實挺喜歡柯晨臨的性格的。」金信嘆了口氣,不過嘆氣過後,臉上卻出現了笑容,「不過我也不算虧,你這個混蛋坑了多少玩家了?你很在乎他是嗎?那我就把柯晨臨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讓他死都死不痛快。」

裁判其實可以把柯晨臨傳送過去,然而金信也有技能,盡管不那麼多,但真要折磨柯晨臨也夠用了:「直到他疼的受不了,求著讓我殺了他。」最後三個字他念得特別輕。

「你會崩潰嗎?」金信睜大了雙眼,「看著他被切割,你會哭嗎?你這種不是人的玩意兒會不會得精神病啊?」

他們鬧出來的動靜太大,玩家們都注意到了這邊。然而沒有人敢上前,金信現在的狀態太恐怖了,他們不清楚金信他們仨是怎麼鬧出這麼大的矛盾來的,但柯晨臨好歹是金信的隊友,金信怎麼就能下得了手?

而柯晨臨,他全程表情淡淡,像是被綁架甚至被割了一刀的並不是自己,他的傷口正在流血。由於身高的緣故,柯晨臨摁著根本站不直,他現在應該不怎麼舒服,然而他根本沒有去看綁架犯金信。

柯晨臨的目光始終都在裁判的身上。

裁判沒有出聲,他就像是個雕塑一樣,左手伸了出去,卻動都不敢動。

「親愛的你要不還是先把上半身的衣服穿上吧。」柯晨臨終於說話了,「那些玩家看著呢,你有夫之夫了,這樣多多少少有點不好。而且大冬天不穿上衣凍得慌,容易感冒。」

他這樣的態度,把裁判給惹怒了。

本來就生了氣的裁判幾乎是怒吼出來的:「他要殺你!」裁判其實有懷疑過金信是否是想拿柯晨臨做籌碼。

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柯晨臨應該裝模作樣的對自己說好疼。

「那你要我怎麼辦?」柯晨臨反問,「反製他?親愛的,我身上是一點技能卡都沒有的,雖然金信長得跟個粉毛骷髏似的,還比我矮,但那沒用啊。再猛的肌肉男也打不過坦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那我隻能等死啊,不然呢?而且親愛的你的態度很有問題,我在關心你,而你沖我發脾氣。」柯晨臨還怪委屈的,再加上他現在正流著血,看著就更可憐了。

金信是認真的,柯晨臨也知道。也許他真的會死,不過無所謂,反正也反抗不了,如果真如裁判所說的,要麼聽裁判的安排要麼死,柯晨臨覺得自己還不如死在這兒,雖然金信描述得稍微殘忍了一些。

「沒反應嗎?」金信看著裁判依舊站在那裡,懶得廢話,又是一刀。

割過之後他又覺得有些鬱悶,他推了柯晨臨一下:「你就不能叫一兩聲嗎?」

「沒意思,浪費力氣。」柯晨臨拒絕了。

金信倒也沒有強迫:「也行,等你疼的實在受不了了再喊出來,你這位姘頭大概會更心疼你。」說著,他再次下手。

死在金信手上的玩家數量不少,當然,金信不覺得自己那算殺人,畢竟玩家們早就已經死了。

被他活生生折磨死地估計也不少,就柯晨臨這個受害者看來,金信的手法相當嫻熟。

不過無論金信怎麼弄,柯晨臨始終都是一聲不吭的,倒不是什麼故作堅強,就像他自己說的,沒意思。

如果注定要死,那麼多嚷嚷幾聲去丟人現眼也不會讓他死的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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