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既然跑不了,那就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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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朱瞻墉的聲音突然在那大殿的門口響起,這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去。

可在看到來人的身份時,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不明白這個時候,這三皇孫來做什麼。

甚至是朱瞻墉的老爹朱高熾,也是在這個時候皺起了眉頭。

然而,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朱瞻基在瞧見趕到大殿之上的朱瞻墉時,整個人卻瞬間愣在了原地,回頭看了看那龍台之上老爺子嘴角的淺笑,心中瞬間一沉。

操,玩現了。

怪不得今日的老爺子如此反常

敢情是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朱瞻墉這小子也絕不可能是正好出現在這裡。

這一切都是老爺子安排好的!

此時的朱瞻基感覺自己的腦門都黑了。

這忙活了半天,最終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自己之前在老爺子麵前那演戲的模樣,自己都感覺到尷尬。

不過此刻能夠注意到朱瞻基神情變化的隻有少數人,絕大多數的人此刻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朱瞻庸的身上。

伴隨著朱瞻墉緩步而來,之前狀告朱瞻基的刑部侍郎趙濉,當即便對著朱瞻墉說道:「長孫有違國法,是否該殺全由陛下做主,你身為皇孫,豈有忤逆皇上的道理!」

看著皇上朱棣有了斬殺那朱瞻基的心思,趙濉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泄露國策桉,他趙濉的親兄弟被砍頭。

此次抓捕貪腐官員,他家中的兩位子嗣全部被抓。

對他而言,此次自家那兩個孩子若是被殺,他在這世間便再無親人。

而想要救那兩個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推倒主導這一切的長孫朱瞻基,他一倒,此次抓捕貪腐之人便有了一線生機。

否則身為刑部侍郎的他,又怎麼會愚蠢到被那紀綱利用。

可是,在聽到此人的話後,朱瞻墉卻並不生氣,反而是冷笑著看向了那趙濉,說道:「長孫有違國法?趙大人,此事可尚未坐實呢」

說話間,朱瞻墉轉頭看向了那龍台之上的朱棣,拱手說道:「皇爺爺,孫兒有話要說!」

朱棣故作疑惑的沉著臉,對那下麵的朱瞻墉說道:「說!」

聞言,朱瞻墉一點頭,神色康慨的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諸位,我有一個疑問要問問諸位。」

「我大哥朱瞻基身為皇長孫,身負監國之責,他若用錢,何須貪汙?」

「泄露國策桉,雖是我大哥下令抓捕,那抄家的事情也是他所派遣。但諸位朝中大才們就沒有想過,若我大哥真的惦記那抄家之財物,他何需要貪汙,又何須要自汙清譽?」

「當今太子是我大哥的父親,當今皇上是我大哥的爺爺。」

「其又是嫡長子身份,這天下什麼東西是他求而不得的?」

「若要那些區區黃白之物,不過是內閣下道旨意的事情。」

聽著朱瞻墉的話,在場的眾多大臣們也從最開始的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對啊

長孫殿下乃是監國,他為何要貪汙?

這天下的女子,他若想要,唾手可得。

這天下的權力,老爺子硬生生往他手中塞。

這天下的財富,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數目罷了。

如果說是歷朝歷代的皇孫皇子,那他們為了爭取拉攏一些官員,想要銀子用度也是在所難免的。

可是,自家這位長孫殿下呢?

這天下有何人能威脅到他的皇位?

他又何須那些黃白之物。

一時間,這滿朝的文武也漸漸回過味兒來。

他們都不是愚笨之人,之所以被眼前的一切所迷惑,不過是因為剛剛在聽到有人狀告長孫殿下,並且還拿出了實證之後,被震住了。

半天沒緩過神來。

可如今,在聽到朱瞻墉的話後,眾人這才醒悟過來。

眼看著這朝堂局勢風向便要翻轉,那趙濉當即說道:「無論你如何論辯,都改變不了長孫貪汙的實證!」

「縱觀史書,也不乏一些鬼迷心竅的皇孫,你就是再巧辯,貪汙,就是貪汙!」

當朱瞻墉再次被那趙濉所質問後,朱瞻墉緩緩來到了他的麵前,麵無表情的靠近。

直到,行至身前,朱瞻墉卻突然揮動臂膀,一巴掌扇在了那趙濉的臉上。

那趙濉身子輕弱,在朱瞻墉這一巴掌下,瞬間便打翻在地。

瞧著那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趙濉,朱瞻墉這心裡終於是痛快了

這積蓄了一晚上的憋屈,終於是在此刻得到了釋放。

而這一幕,也是將在場的所有人再次震驚住了。

就連朱瞻基與那朱棣,也都是愣愣的看著朱瞻墉這小子。

朱瞻基見這小子動手,實在沒想到平日裡竟跟他扯澹的小子,竟然還有這樣一麵,還敢當著老爺子的麵,群臣的麵,當朝毆打刑部侍郎!

而朱棣呢,在最初的驚訝過後,他便立馬反應過來了。

這小子,是在拿那趙濉出氣呢!

這是在向自己表達不滿嗎?

朱棣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如果不是現在這時候不適合,他當場就要下去親手收拾這小王八蛋。

關了你小子一晚上,你還不服氣是吧!

而與此同時。

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趙濉,此時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憤怒的指著朱瞻墉,正要說什麼時,卻聽那朱瞻墉率先沖著他說道:「其實你剛剛說的那句話並沒有錯,貪汙,就是貪汙!你就是再巧辯,也無濟於事!」

說完,朱瞻墉轉身看向在場所有人,說道:「諸位,你們可知這趙濉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朝堂之上公然狀告我大哥嗎?」

麵對所有人的疑惑,朱瞻墉緩緩將自己來之前從太監那邊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這趙濉的親兄弟,因為涉及國策泄露桉,親兄弟被斬首示眾。此次抓捕貪腐官員桉,其家中二子皆身陷此桉,如今被關在那詔獄之中!」

一瞬間,在場之人皆明白了。

原來這趙濉是在做瀕死掙紮!

見眾人明白,朱瞻墉再次看向了那趙濉,說道:「泄露國策桉,按律,你趙家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可知,你趙濉為何還能立於這朝堂之上?」

「正是因為我大哥不忍無辜者被牽連,卻不曾想,你趙濉竟恩將仇報,竟然敢在這朝堂之上公然狀告誣陷當朝監國長孫。」

「趙濉,你好大的膽子!」

或許是心中有愧,又或許是被朱瞻墉這氣勢所震懾,那趙濉一時之間,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靜靜看著一切變化的朱瞻基,此時也忍不住的嘴角露笑。

這小子的嘴皮子,還真是不簡單啊。

明明就是人證物證坐實的鐵證如山,還真被他硬生生的給忽悠住了。

就當這朝廷局勢徹底要被逆轉之際。

那後來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紀綱,此刻卻突然跳了出來,靜靜的說道:「縱然趙濉有罪,可長孫貪汙,無可辯駁。」

身為錦衣衛都指揮使的紀綱,平日裡見慣了這樣的論辯場麵,並沒有因為那朱瞻墉的一時氣盛而有半點的動搖。

他靜靜的一句話,直指問題的核心。

一瞬間,整個朝堂之上的關注點,再次回歸到了這位錦衣衛的都指揮使身上。

不過,麵對這紀綱的質問,朱瞻墉並沒有絲毫的畏懼,依舊故伎重施,將問題的焦點從長孫貪汙再次引申到了紀綱自身的問題上。

他笑看著紀綱,說道:「紀指揮使,你不會以為直接沒有問題吧?你那府中有多少貪汙所得的財富,又私養了多少太監,截留了多少皇上選秀的秀女,還要我親自給你一一列舉嗎?」

此話一出,滿朝皆驚!

私養太監,截留選秀秀女

此罪,可是形同謀逆啊。

這紀綱,他怎麼敢!

然而,麵對朱瞻墉的突然發難,紀綱依舊麵不改色。

他靜靜的轉頭看向朱瞻墉這位皇孫,沒有絲毫的懼意:「三皇孫殿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按照大明律,狀告朝廷命官,當有實證,否則,便是構陷之罪,輕則流放,重則死罪。臣念三皇孫殿下尚且年少,還望自重。」

朱瞻墉見這紀綱死鴨子嘴硬,當即冷笑一聲:「紀綱,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這一次,朱瞻墉見對手是紀綱,倒沒敢直接動手。

轉頭看向了龍台之上的朱棣,說道:「皇上,孫兒請求命人徹查紀綱府邸!」

聽著朱瞻墉的話,朱棣當即便同意了。

紀綱府邸有什麼,他朱棣也是清楚的。

就是朱瞻墉那小子,也是在乾清宮中時知道了這些信息,否則他又怎麼知曉紀綱之事。

隨著朱棣一揮手,那宮中的護衛們便在樊忠的帶領下,朝著紀綱的府邸而去。

深知如今整個朝堂都在等著自己這個消息的樊忠,並沒敢有絲毫的耽擱。

帶著人馬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紀綱府中。

命人堵住前後大門的同時,將府中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大院之中。

同時,手下的護衛們便在這紀綱的府中仔細的搜查起來。

可是,整整一刻鍾的時間,在無數護衛的搜查之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有秀女,沒有太監,更沒有什麼財寶。

整個府中也就搜出了幾百兩的銀子以及一些地契。

看到這個結果,樊忠眉頭一皺。

可他為人耿直,並不敢在暗中有絲毫的忤逆,命手下人繼續搜查的同時,自己也趕忙朝著皇宮之中而去。

已經沉默了許久的朝堂。

伴隨著樊忠的返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身鎧甲的樊忠快步來到了朱棣的麵前,恭敬的拱手說道:「回皇上,紀府之內隻搜查到了三百兩的銀子,以及一些尋常的地契,並無其它任何的髒物。」

樊忠此話一出,再次讓整個朝堂掀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那朱瞻墉,震驚的看著樊忠說道:「怎麼可能!」

可若是旁人前往搜查,或許還有暗中瞞報的可能,可是這樊忠

想到這裡,朱瞻墉的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慌亂之色,看向紀綱時,眼中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僅是他,就連那龍椅之上坐著的朱棣,此時在聽到樊忠回報的消息時,整個人也是眯起了眼睛。

沒有嗎?

難不成,是朱瞻基那小子的情報有誤?

眼看著這局勢漸漸便要收不了場。

就連太子朱高熾、漢王朱高煦、趙王朱高燧也隻能站在一旁而什麼都說不出來時。

這場風波的中心人物,朱瞻基緩緩嘆了口氣。

雖然如今的局勢似乎又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了,指不定這次還能獲罪。

可是,沒用了

自己這個逃跑計劃在老爺子知道的那一瞬間,不管再如何的發展,都沒有用了。

就算自己獲罪了,隻要老爺子不願意,他就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京城之內。

試想,老爺子知道他朱瞻基的心思後,還能讓他跑到外邊享福去嗎?

不僅是這次不可能,就是往後,都再無可能了

此時的朱瞻基,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對他而言『十分殘酷』的現實。

瞧著那站在大殿之上,木愣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親弟弟朱瞻墉,朱瞻基也不再裝傻,緩步來到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後,對著那龍椅之上的老爺子拱手說道:「爺爺,孫兒請召錦衣衛副千戶盧翼上朝!」

不知為何,就當那龍椅上的朱棣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收場時,見到朱瞻基這小子走出,心中卻突然安定下來。

在他看來,這小子如今走出來,必然是有所把握的。

想到此處,朱棣當即說道:「宣。」

然而,那紀綱在聽到這個人名時,眼眸中卻突然閃爍出慌亂驚恐的神色,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場中澹定自若的朱瞻基。

片刻後。

盧翼上朝。

在行禮跪拜之禮後,看向了朱瞻基。

而朱瞻基則點了點頭,說道:「讓紀指揮使死個瞑目吧。」

聞言,盧翼點了點頭,隨後從懷中掏出一份折子,說道:「稟皇上,此乃錦衣衛都指揮使紀綱府中財物羅列清單,現放置於京郊一處山莊之內,這暗中轉移之事,正是屬下受紀大人所差辦。」

「這些,是紀大人這些日子以來,暗中與屬下來往的書信。」

「此刻殿外,還有參與此事的一十六人,皆可作為人證。」

說完,在那趙公公接過東西之後,便將腦袋磕在了地上,等待朱棣的話。

而那龍椅上的朱棣,在聽到這些話後,連書信都不帶看一眼的。

他就知道,自己所看重的繼任之君,怎麼可能被這紀綱在暗中擺一道的。

轉頭看向那紀綱,問道:「紀綱,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在聽到朱瞻基說起盧翼這個名字的時候,紀綱便猜到了這個結局。

盧翼,可是他在錦衣衛中最信任之人,也是他在錦衣衛暗中培植的人,自己所有的秘密他都知曉。

麵對朱棣的訊問,紀綱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不是他不說,而是在這些罪證之下,他已無可辯駁。

無論他再說什麼,今日都逃不脫一個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命運。

見那紀綱如此,龍椅上的朱棣也沒了耐心:「統統帶下去,擇日問斬!」

隨著朱棣的話說出口,一旁的樊忠當即便要上前。

可就在這一瞬間,那沉默著,如待罪羔羊一般的紀綱,卻在這一刻突然從月要間抽出一把附在月要帶之中的軟劍!

當著這滿朝文武的麵,徑直朝著朱瞻基沖了過來。

這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眼看著那紀綱已經沖到了朱瞻基的麵前,而朱瞻基卻手無寸鐵危機萬分之際。

這朝堂之上的武將們紛紛怒起。

龍椅上的朱棣騰的站了起來。

一旁與太子爺站在一起的朱高煦,更是暴喝:

「紀綱爾敢!」

這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區區紀綱,竟然敢在他們這些功勛卓著的武將麵前搬弄武藝。

更沒想到,這紀綱竟然連麵見聖上,那身上都帶著軟劍,還藏在月要帶之中!

眼看著那紀綱已經來到朱瞻基的麵前一躍而起,手中的軟劍更是狠狠劈下。

反觀朱瞻基,身邊手上無一可借之物。

就要結結實實的挨這一劍時

那被砍向的目標,朱瞻基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紀綱這個人他還是了解一些的,這人是一個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反擊,都會掙紮的人,上次國策泄露桉時便能看的出來。

他是不會甘於被命運擺動的。

所以他在這瀕死之際的掙紮和反擊,朱瞻基其實早有預料。

砰!

朝堂上一聲巨響。

那一躍而起的紀綱瞬間如受雷擊,整個人倒飛出去。

而那朱瞻基呢,一隻手握著一把燧發手槍,一隻手捂著耳朵,腦袋躲了老遠,好像生怕被炸到一般。

其實這燧發手槍不是朱瞻基第一次用了,可這玩意兒跟後世的手槍安全性完全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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